>>1
「你不講要選哪一位是挺不錯的、不過今天咱們要怎麼討論呢？請每個人提名想檢查的兩位跟想關的兩位給你參考、還是你一樣自行提供名單讓大家發表意見呢？」

「嗯、不過有些人是沒辦法說出什麼具體意見的，好比你兩位親愛的妹妹。我個人也不太想勉強小朋友。」

然後想到什麼似的把視線轉向梵德。「萊傑羅我可從來沒把他當過小孩，從他有辦法當我客人的那一刻起。」

「你決定好要怎麼做再說吧。」
然後拿出一疊厚厚的設計圖開始運算各種數據，決定不要在這裡繼續浪費生命。

「不過.....扣掉小朋友、萊斯和我本人，能夠驗的人選著實不多了，這之中居然有三個革命軍，實在是讓我相當訝異啊。」

>>3
「請各位發表意見。」
萊德雷斯嘆了口氣，還是那句話。

「我不是神，聆聽儀器也不是萬能的工具。」

>>4
「很難相信什麼…你的意思是萊斯…萊德先生的兩個妹妹也可能是革命軍嗎？」梵德皺了皺眉，好險他沒告訴女兒這些事，不然要是女兒也被捲進事件中可不好笑。

「萊德雷斯先生是什麼時後有兩個妹妹的啊……」
他看向青年，不小心把疑惑說了出來。

>>5
「也是啦，世上不會有什麼是萬能的，不管是人類還是機械、又甚至是核心。」

若非有所懇求，宗教上的神怎麼會有許多人相信跟渴求呢？但是換個角度來說、或許希望可以找到核心工匠並想拜託他完成自己的願望也許已經近似另一種找尋解救之道的信仰了吧。

「不過提到要說說自己的想法嘛.....」
隨便拿了一張設計圖翻過來在空白處寫字。

不出一會兒、把寫好的東西給大家看。

「記得昨天塔蘭特好像有作過類似的事，那我也試著整理一下並撇除掉萊德雷斯跟伊辛里歐：

有特殊機械知識技能的人：
我、梵德、塔蘭特、米亞

有特殊社會地位的人：
基特、維多利亞諾

看似與核心工匠無關的人：
瑪葛諾麗亞、艾娜葛莉絲

目前剩下有嫌疑的人就這些了。」

「就我自己的想法來說、覺得革命軍若是要倡導思想或科技自由，果然還是要挑能夠得利比較大的那些人吧？那麼、還是只剩前兩項的六人比較可疑了。」

稍微用筆把上面兩項的幾人圈起來。

「之於我來說的話、今天想先鎖定塔蘭特、基特、維多利亞諾三人挑出來檢查或關起來呢。塔蘭特是自由思想的發明家、基特跟維多利亞諾則都有裝著義肢需要社會地位認同，沒有被宗教及傳統概念束缚的話應該會更方便他們做事。」

「管你們怎麼說我是故意提出來懷疑人之類的、但我就是因為不知道誰是革命軍所以才得繼續挑不同的人出來各個檢查跟排除掉，總比那些個都不肯確切表達意見的傢伙們好多了吧。」

「若是對我有疑問，也歡迎來舉手發問。」
彷彿有種變回大學教授的心情。

昨日最終決定是將萊隔離，基特沒有阻止，卻也別開了視線似有不忍。

若萊傑羅仍是自己所認識、過去在晚宴上那名直率孩子……自己是否就會義無反顧地保護他？
想得再多……終究自己也不再是能再單純相信誰的年紀。

在附近的臨時住處僅是短暫歇息與盥洗便回到玫瑰教堂，半倚著牆面聽著並未多熱絡的討論，唇微微上揚，輕淺的猶如湖面被落葉帶起漣漪，模糊不清的淡去。

「革命軍？呵。
革命帶來動盪，動盪世代確實是賺錢的時機。作為商人，也許樂見其成－但，那可不包括我家產業。」畢竟只有在安穩時代，大眾運輸才有賺頭，這是很簡單的利益分析。
基特露出這一切應該很明顯的神情。

>>8
「而克拉倫斯醫生、親愛的，你就這麼將我們的小祕密公諸於眾？真讓我傷心。」小提琴般的嗓音既柔又媚卻不失彷彿貼近面容在耳畔低語道出的侵略感。

《海托普的玩具屋》，二樓。

昨日，海托普夫婦從玫瑰教堂返家後，塔蘭特先在地下室將量子力場裝置進行最後微調（>>2:3），接著回到二樓的居所。

當時已是更深夜半，塔蘭特的眼裡仍有星火燎原。
他向米亞介紹自己量子力場研究的成果，哇啦哇啦的說著自己的理論和發現，並把裝置給了米亞：「這能保護妳。」難掩的語重心長。

米亞欣然的收下，並一如往常的鼓舞丈夫，兩人默契地避而不談保護的需要即意味著危險的存在。
接著她向塔蘭特交待，今天她必須趕早離家去採購精礦，出門前會準備好濃湯，十一點前回來。

我親愛的米亞樣樣好，賢淑、勤勞、善良、溫柔.....塔蘭特蜜嘴甜心的進入夢鄉。

當今晨塔蘭特從床上坐起，對於空了一半的床和獨留隻影的空間，卻是滿腹疑問。

「米亞？」

>>10
還沒到開店的時間呢，他咕噥著，身上還穿著睡衣，披起外套下樓查看。
不明白，迎接他的是喑啞寂靜，不死心，地下室內也無人回應，不安感，麻癢和燒灼集火攻心。

他再不能自己，跑出店外，急吼吼地來來到房東巴頓太太門前，已經被革命軍擄走的她，自然也沒能開門伸援。

塔蘭特覺得頭腦發脹、心焦氣急，顧不得倫敦的二月天霜膚凍骨，奔走於大街上尋遍依人身影，最後來到《法布爾鐘錶行》驚動了晨起的老丈人亨利。

「米亞不見了！」兩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經過一陣混亂的商議，決定先回到《海托普的玩具屋》附近，分頭探聽。

米亞正巧從早市歸來，在店外與這對丈人女婿碰個正著。

爐子上的濃湯已經冷了。

>>9
「哎唷？向來無所畏懼的基特害怕了嗎？」
做一個邪惡笑容，毫不在意對方滲透出的不悅。

「若我們要掌握所有線索討論出革命軍候補人選，現在可不是個恰當的保密時機。再怎麼說，現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條船上，我只是不想翻船而已。」

「還有，現在說的也只是我的片面之詞，你堅定自己的立場否認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
淡淡說著平時某些顧客對他採取的態度。

>>13
回答完後靠著石牆又換了個姿勢、視線稍微朝向天花板。

克拉倫斯其實也知道自己待人處事的態度一直都是一意孤行，從沒打算更加『社會化』、也沒打算去改變別人。他只是直率地遵照自身意願行動，不想在後悔中渡過。

>>6
「大概在某隻該死的狐狸人間蒸發之後吧。」
有人說過萊德雷斯的瞳孔是月長石，像是收盡了世間月光，閃著溫和而冷冽的暉暈。

「我還以為牠不知道死在哪個路邊了。」

>>13
「害怕？不不不不－」聽到這詞，基特像是感到有趣般瞇起眼睛。「我更樂意稱為－謹慎？」

除了自己、誰也不信。
這種隱藏於情緒上的敏感與神經質，很好的協助基特渡過許多艱難時刻。

不過實際局勢其實也沒這麼糟，至少現階段 他沒興致從身旁的人開始懷疑，那太不優雅。

覆著絲質手套的指掌放在身前，左手輕按著右手指尖，修長五指小幅度交扣反轉伸展，以此壓抑些微、猶如觸電般惱人的麻木與顫抖。

居然在這時候運轉出問題？
他似如貓般色澤明亮的雙眸黯了黯，但也僅是習以為常輕歎並無事般繼續開口。

「稱不上有什麼實質懷疑的證據，只是若從諸位之間擇出革命軍的可能人選，果然是從那位居住於近郊的先生(維多利亞諾)開始吧。
革命軍活動的消息，也是近年來才傳開，若我記憶未出錯，這位也恰好來倫敦幾年了吧。」語調輕快的聽不出真實情緒。

「不過革命軍應該也不會是隻身一人，其餘在意對象－」基特絲毫並不急著將話說全而略做停頓。

視線移到了聆聽儀器持有者身上。
對於他，基特倒是不陌生，總有些人氣質天生出眾讓人心生好感，再說倫敦有能力負擔他們家企業特別培訓的武裝司機專職接送的人可不多。
但若自己也有兩位嬌麗可愛的妹妹，想必也會做出最高規格的防範與安全措施。

「關於聆聽人選，我倒是不怎麼想干涉。」反正是或不是兩種結果都是個答案。

>>16
「謹慎？我倒覺得太過恐懼而不敢踏出任何一步，即使出口就在身邊也永遠不會發現吧？」

「我專業於學術研究，當然事事秉持實驗精神；不過或許基於你本身職業的經營理念來說、想必是習慣凡事先評估風險大小才能動作。不過想開拓新的運輸路線，總是要先做好投資損失的心理準備，對嗎？」

>>17
「你擔心的部分也不是不能理解啦.....只是這不太合我個性，實在很想說出來。」完全是不知檢討。「當然我完全支持萊德雷斯不公開自己要檢測的名單。」

然後克拉倫斯突然有種奇妙預感，視線朝基特全身瞄了一下。『好像差不多一個禮拜了？不不、要相信這次可以撐更久，沒錯。』在心裡給自己拍拍。

「人家跟妹妹是不小心過來的，應該不是革命軍吧。」女孩扁嘴，似乎不太開心。

「為什麼巴頓媽媽不見了？」

>>2
>>19
「巴頓太太有事，所以不過來了。」
他蹲下身摸著兩個妹妹的臉，溫柔地安撫著他們。

一隻烏鴉在維多利亞諾宅前尖鳴，圍牆外的野藍莓叢枯萎。倫敦總能有場突如其來的驟雨，將街道染上一片炫目虹彩。
幾滴水珠打在男人的禮帽邊緣，餘漏的則沿面頰淌下，被繃帶拭去。他艱辛地仰首、目光因雨水模糊，魯佛斯突然覺得朦朧中的玫瑰聖母院像場足夠古老的夢境。

>>@0

「請給我一份報紙，謝謝。」
魯佛斯無法分辨這名派報童是否與昨天為同一人，畢竟像他這樣的孩子在倫敦比比皆是。
他拎著皮箱，用空出隻掏了掏風衣口袋，正巧有幾便士像可靠的朋友似及時出現。

無論如何，今天這孩子恐怕沒這麼走運了。

男人覆著羊皮手套的掌心向上，遞去正確數目的金錢。此舉僅是為了不將男孩（可能是個女孩）身旁餘下的報紙浸濕。離去時將買來的報紙挾在皮箱之下。神色滄桑，但步伐昂然。

室內外皆瀰漫著水氣，地窖內有種老磚頭哭泣的味道。魯佛斯抵達眾人集會之所時，討論早已展開。他找了個地方將皮箱安置，隔著手套握筆。

>>5

「假使要提出範圍，敝人希望議員您可以聆聽 海托普夫婦 其中一人的核心是否有異。」
他以鉛筆寫下大綱，為了方便之後的人閱覽紀錄，盡可能不讓紙張受潮。

「二位琴瑟和鳴、鶼鰈情深，」即便不是精神分析學的權威專家，也能觀察到這對夫妻的感情融洽。「勢必會顧及彼此安危，不可能獨自鋌而走險……」

「或著，就是同進退的革命夥伴，患難與共。
所以對敝人而言，確認其中一位就等於確認了兩人的清白或罪咎。」
他將結論的描述，以稍大字體的寫在聆聽人選下方。正要參與禁閉者的討論時，卻因為他人對自己的論述而停筆。

>>15
「哈……什麼狐狸人間蒸發。」
梵德喃喃兩秒才發現狐狸是在講自己。

「我不是沒來由消失，總之發生了很多事，剛開始還認不出你來了。」

>>22
「這個我就同意，不過今天得知關房間也是一個檢查辦法對吧？所以我們今天其實可以選擇兩個人做檢測。」
梵德豎起手指。

「一個是給萊斯聆聽，一個則是給伊辛里歐檢測總人數，我自己是提議海托普夫婦可以關一個，另一個聆聽人選還是給萊斯自己選擇。」

>>8

「克拉倫斯先生，您可能誤會些什麼了。敝人不過是名學者，豈有能耐和運輸業家族的閣下相提並論？」
(>>1:48) 基特領結上那雕於藍寶石上的家徽，遑論大不列顛，恐怕整個歐陸都能認得其象徵意義。但魯佛斯呢？即便衣裝不俗，但還是學者能有的行頭。

克拉倫斯難道知道自己身為捷克地方仕紳？一個修理義肢的，究竟是什麼來頭？

魯佛斯至此之前並不認識在場的任何一位。他吸了口空氣，混濁似深潭的眼閃過再無虛假的情緒，即便是頭偽裝成人類的怪物，也會恐懼著恐懼本身。

一桶阿蒙蒂亞度酒、一把泥鑄的刀、一個秘密和謀殺。這個故事裡頭有個瘋子，可是，是誰發瘋了呢？

>>17

「是的，的確。」
我瘋了。魯佛斯﹒維多利亞諾說。
男人明白自己帶著強而有力，隱而猛撼的口音，也曾表態過(>>2:34) 他近幾年才在英國地區活動。

「但一個波希米亞人，專程來攪和大不列顛的局勢？敝人的國家有十二個不同民族，在擁有血緣牽引的強烈羈絆下，不是更好吹起革命之風嗎？」
維多利亞諾把持著平穩的語調，敬詞和禮數都未曾短少。即便繃帶下的皮肉之下的魯佛斯，總是不齒於這些 人類 。

普羅大眾皆為煤炭，而權貴則和鑽石別無二致：美麗、漂亮、華而不實。

他們活在優渥的環境，缺乏演化必經的痛苦和磨練，即便被扔出天堂，也會再製造出一個理想的地獄。

>>23

「這點敝人並無意見。」
紙上仍然難免沾到水漬，魯佛斯索性脫下那頂溼透的禮帽，露出纏滿繃帶的腦袋。才繼續找著紙張乾燥的地方書寫。

「不過今天的拘禁人選，敝人就排除基特閣下。(>>17)掀起反動確實對他們的家族不利。」

因為基特很有錢。

有錢人才不會想搞什麼革命。

魯佛斯正努力想用不帶歧視窮人的句子來闡述論點。

>>24
「什麼、我指的可不是你們倆工作上的地位，而是指都有裝載義肢這檔事。難不成那天的對話忘記了？>>1:29 >>1:36 >>1:39」

「身為義肢維修師不可能看漏的，或許你自詡是一介普通學者，但光是有能耐裝著身上義肢的財力就表示並不尋常。」

「另外你昨天講的事呀>>2:55，或許窮人是會有動力想推翻政權想改變自己的生活，但是誰會在背後用錢財偷偷推他們一把從中獲利或是藉機掌握權力呢？我覺得革命軍不能侷限在較低的社會階層中。」

>>11

苦與難總是比甜美比和平更輕易更頻繁。
米亞販賣想像與夢遊，對於生活卻是務實，左手燉濃湯烤麵包，右手推動齒輪，勉勵運轉繁冗日常。

她的作品裡總有塔蘭特的影子，及這彈丸之地的濕濘氣味。她將每一行渺裊的蒸煙與微小的創作靈光全部獻給塔蘭特，向剖開胸口掏出核心，一股腦推向他的鼻尖。

揀選著精礦，謝謝塔蘭特跨入她生命的夜街，乾脆地接手她的執拗與偏傾。如果沒有意外，他們將拖拖磨磨地變老吧，但是塔蘭特的記憶似乎等不了。

石板路上，她看見父親與記憶再度消失的丈夫為了她的失蹤而惶惑。

宇宙萎縮濕冷如一瓣木瓜葉。
也許有一日塔蘭特回憶全人類，獨遺忘她。但在那之前，她還是會笑著給他提醒：「噯，窩告訴過尼了……」

>>27

用過重新熱好的濃湯，海托普夫婦相偕來到玫瑰教堂，晨間的活動推遲一切行程，踏入地窖時正好趕上討論。

正想說些什麼，一陣尖銳的異音卻在耳邊響起，米亞熟悉這個聲音，這代表著接下來她的世界又將回歸寧靜。原本輕挽著塔蘭特的手，捏了捏對方的手臂，放手後將人工機械辨聽器摘了下來，對塔蘭特比手畫腳一陣子。

顯然是這個裝置又故障了。
將裝置放於口袋，與昨夜收到的量子力場裝置一處，順道將幾張筆記遞予塔蘭特，接著一個人坐去角落，打算試著自己修理。

>>24
「曾聽聞那遊走於歐洲的詩人以燎原野火、星火去形容革命，但革命之風終究與四季風向無關，會不會飄揚過海？為何吹揚？又因何而起－？」基特輕輕的哼笑。

「我所能確認的，不過是現在－在場的紳士小姐之間，有對於現況不那麼滿意的人士存在罷了。」是外族仰或大英帝國的子民都無所謂，哪怕理由再冠冕堂皇，革命一詞他都難以認同。

面容維持著溫和，像是在午後林間探出頭的雪白幼貂般無害。

>>26

「不過是 擁有特殊地位的人 (>>8) ，如此描述令敝人稍有誤解。沒事了，謝謝您解釋。」

「而或許這麼說有些失禮。但窮人無論給予他再多金錢、權力上的支持，他們終究還是窮人。」
就像這些人類，永遠無法演化為真正強大、精準、高等的怪物。

「永遠也翻不了身。」
傳聞天有九重，地獄之外，亦是地獄。

>>29

「閣下，您所說的太過艱澀深奧。敝人不是語言學家。還懇請表達的直白些。」
此人的文辭和他襟前藍寶石一樣。華而無用。

「而既然敝人遷居是不爭的事實、您懷疑也屬事實。那麼，敝人無從辯解。」
他是精神分析學家，不是魔法師。

>>30
「呵、也非什麼重要之詞，當作個人言敘之感慨即可。我不過是一介庸俗商人，如有冒犯還請見諒。」若是交易有需要，基特能夠露出十足誠懇，在纖長細睫下的一潭湖綠之間。

不過這裡並非商場，不需要連笑意都映入眼底。

辯解？質疑？
他自嘲著，其實也無立場說出這些的自己。

維持挺拔站姿應答，事實上已有些暈眩，基特對這種感覺無比熟悉。如當年從受襲擊的坐騎上被猛地甩出，背部重摔於堅硬石子路時四周搖晃的景物。

麻木不知不覺已從指尖蔓延至掌肘，毫無防備的身軀被壓入深海任由巨獸一吋吋吞噬，腳趾、腳掌、足踝、小腿、膝蓋、大腿、骨盆、子宮、腸胃、心肺，維持清醒意識被生吞咀嚼。

若自己年紀再輕一些，或許會因疼痛向無形神靈哀求，渴望從中解脫……但那也早已是過去的事了。

當視線由平視而上向後倒去時，基特平靜的想著至少不會因臉朝下跌得太過難看，就是後腦杓可能會痛上幾天。
幸好身軀距離牆面並不遠，在他人看來只是突然靠著牆跌坐也說不定。

帶著低調光澤感的衣料摩擦過牆面生的皺褶讓人難以接受，但在幾乎完全失去軀體掌控權的情況下也無可奈何。

這次義肢失效的情況要比平時嚴重與突然，是使用過度？

「抱歉、有誰能稍微－協助我移動？」語調固然平穩，僅於心底輕歎，為如此接近不堪的姿態。

>>32
聽見基特出聲請求協助，直接跳下當作椅子的木桶快步前進，伸手過去攙扶他並協助到一旁長沙發坐下。

「搞啥啊......你這傢伙又不自重了是吧？好好使用的話明明可以撐上好幾個月的。」露出一臉已放棄表情。

>>33
基特任由唇角上揚，在那醫生無奈語氣之間。
原諒他沒有笑出聲的餘力。

明白自己可能是最不聽話的患者，但若不讓雙腳走動、雙手活動，肯定會跟真正死去相差無幾。

緩緩吐息，朝克拉倫斯輕輕眨了下右眼。
無論多麼胡來折騰，基特肯定他的醫生總是能讓自己重新將運轉著的世界握入手中。

我相信你。
僅餘些許櫻色的唇無聲低語。

>>27
由馬鈴薯、洋蔥、蘑菇和羊奶起司細燉成的濃湯溫潤而甜香，也許是四處奔走（>>11）所致的疲倦，又或是心有所思，塔蘭特一改平日的鬧騰，與米亞對坐於桌前，無聲的進餐。

他的發明裡總有米亞的實像，及這蕞爾之地的潮濡氣味。他將每一紙熱烈的構想和宏大的願景企盼全部歸功於米亞，像剖開顱骨取出核心，全心思推向她的鼻尖。

緊握著懷錶，謝謝米亞踏進他生命的暗角，無二地包容他的天真與癲狂。但願沒有意外，他們就拖拖磨磨地變老吧。可是塔蘭特的記憶似乎等不了。

星河消靡陰寒如一叢杉木葉。
也許有一天塔蘭特遺忘全世界，獨回憶她。但在那之前，他還是先笑著給她熱切：「噢，妳煮的真好吃……」

>>28
別過今晨的鬧劇，海托普夫婦偕手來到玫瑰教堂，殊不知立刻發生人工機械辨聽器故障的意外，塔蘭特接過賢內助遞來的筆記後，對她比了一個愛心♥

今天也將是一場滿載而歸的思辨之旅吧。他是這麼想的，然而搞錯了。

筆記上是所有人這幾日的發言內容，透過海托普版本微型錄聲機和音波感應式的逐字稿輸出機共同完成，意者請洽《海托普的玩具屋》：
a. 剩下的十個人當中要找出三個革命軍🌻
b. 安傑洛得知萊傑羅被關起來後也跟過去了🌻
c. 巴頓太太核心沒有異音卻也被關起來了🌻

「安傑洛先生似乎對萊傑羅有很深的牽絆呢，他應該是無論如何都想保護萊傑羅，才會跟過去的吧。

而巴頓太太，之前連續兩天為大家準備點心，她的手藝就跟王宮御廚一樣好，要是沒有她的話，所有的房客都將陷入恐慌了吧。」

翻了翻手上的紙張，對比剛剛眾人的討論，塔蘭特接著說：

「梵德先生（>>2:50）昨天提起了自己的過往，似乎有什麼不堪回首的經歷，有悔不當初之慨，並提議把自己關起來，避免自己再度犯下，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的錯誤.......

但是今天卻改口說，要關我或米亞.....沒再提到自己了，那麼梵德先生昨天講的經歷是真實的嗎？您有真心悔悟嗎？」塔蘭特震驚，雙眼圓睜。

>>36
說到一半，塔蘭特突然一震，興奮地跑到克拉倫斯^or身邊：

「啊啊啊啊，我能有這個榮幸被蕾絲先生聽聽看嗎？」蕾絲先生怎麼跟前幾天長得不太一樣？大概是我記錯了。

在他為了發明所需進行的量子力場研究當中，他相信物質（世界）是由能量旋渦震盪和旋轉而組成，並放射出個體獨特的能量樣式，因此，精神和靈魂都不是虛無的，是個體能量波的纏繞組合下的產物──是可以被判讀與解碼的。
塔蘭特認為聽取核心異音，正是能驗證他這套理論的手法。

>>37
塔蘭特說完後，突然陷入停頓，雙眼中的迷茫如雲似霧。
連貫的算試再度被截頭去尾的抹掉，想要取得答案猶如對水撈月，徒勞無功。

>>23
「我想......這是個好方法」
「即使手段相當粗暴，但眼下看來也只能這麼做了。」

「……塔蘭特、米亞。」
萊德雷斯沉默了許久，接著開口。

>>36
「還好吧，我並沒有甚麼悔不當初的感慨，也沒什麼覺得避免自己再犯下的疑慮啊？」梵德挑起半邊眉。

「只是要是我被操縱了，那關起來也是好的吧？」

>>40
「我會選米亞夫人…。」

>>41
「嗯。」
他抱著腿上的瑪葛諾麗亞、在她背上輕撫，另一隻手牽著艾娜葛莉絲。
雙眼直視著梵德，對他先早的回應不置可否，藏有月色的雙眼中只寫著冷然和不諒解。

>>40
聽見萊德雷斯的話語後突然從埋首工具箱中回神。

「兩位讓我們自行選要關哪位嗎？也好，就讓我們看看結果如何吧。那麼就先聲明我會依照自己先前提過的意願選塔蘭特。

還有，既然沒什麼明確的證據可以讓我們思考的話，個人也希望最終決定傾向讓革命軍抓不到方向以免昨日巴頓太太的事重蹈覆轍。」

說完後繼續準備著手修理基特的機械義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