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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434 BLACK SURVIVAL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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зима близко

就在駭入完成之際,詭譎的警示音如同制約著這群生物的鐘,所有研究人員疑惑地望向不能帶給他們答案的天花板,實驗體亦紛紛放下手邊活動環顧四周。

這座島上還活著的人應當沒有聽過這樣的警示音,那些鎮壓過第一批反抗實驗體的控制者們早已消逝在歷史舞台,無論這聲音代表什麼,至少可以確認情況不容樂觀。

監控室這頭,槍口稍稍離開了米斯特的腦袋。

зима близко.凜冬已至
原來這便是尼雪夫斯基所謂「他的方法」。

「他們有多少時間?」米斯特將手按在廣播上,努力抑制聲音不要透露顫抖。

「他們只能暫時癱瘓K至多20分的時間。博士,你想靠遊說讓其餘研究員改變立場?這不是協商,即便傷害並非革命者的本意,但犧牲總會發生。」

當初確實是恩格爾哈特對米斯特設的局,但米斯特選擇一步步踏入,也許他就是沒有什麼中心思想的那種人,但他也有他想做的事。

米斯特深吸一口氣,終於堅定自己,道:「不是遊說,這是威脅。」他按下監控同步系統,讓監控室的畫面傳送至各個樓層。「所有研究人員注意,這是一級警戒狀態!很遺憾告知計劃必須中止,現在盧密爾島已全面受到狹持,請立即疏散實驗體至港口、」

一聲槍響後畫面立即中斷,恩格爾哈特將槍口自監視儀器挪回米斯特頸後,米斯特似乎是被槍聲嚇得不輕,大驚失色地破口大罵:「你他媽在幹麻?」

恩格爾哈特神色自若地回應:「怕你拙劣的演技露出馬腳。」

「噢,在你的槍離開我的小腦袋之前,我不認為這是『演技』。」米斯特發出帶著怒火的虛弱哀號。
(#3) 2019/06/05 (三) 約 15 點半

村長已變更村莊設定。

村長已被轉讓給其他人。

06M-RFL11 帕修多雷葛伊

>>5>>#3
研究中心迴盪著警報的聲響,原先走著三三兩兩研究員的走廊詭異的淨了空,未知瀰漫在空氣之中予人壓迫。他們到達中心的時間不算慢,路上或有阻撓的生物,皆被俐落的刀光排除了去。尼雪夫斯基過去曾與他進行過沙盤推演,在當初他們做下這個賭注的那刻起,現在所有的行動都不能出差錯。

帕修多雷葛伊聽見廣播裡的聲音,他抬起頭,天花板角落的屏幕配合的閃出畫面,少年的視線在上頭有一秒的停留,隨即準確地望向數層樓之上的監控室。他知道這棟建物裡幾乎所有房間的位置,要找到米斯特絕非難事。

「……」
身體比理智還要早做出行動,帕修多雷葛伊甚至沒有和身旁男人知會一眼,轉身便衝進樓梯間,直往監控室而去。

刀光如織,乾脆俐落地破壞掉密碼門鎖,伴隨著門被暴力開啟的碰撞聲,機器發出炸裂的聲響,彈出的裂塊以一種詭異刁鑽的彈道打向挾持者的面部。入侵的少年身形壓低欺近監控台,在對方隨手擋住投擲物時起腳,於攻擊的同時撞開槍口下的研究員,鞋底的短刃毫無猶豫地欲將那人腰側開一道口子。隨侍在側的太刀飛竄而起,自反方向斜斜劃過弧線,由上而下,切開密閉空間裡壓抑的空氣,就要往對方脖頸處擊落。

【觀】 14M-RFT08 恩格爾哈特

>>#3
事實上,恩格爾哈特認為米斯特的適應能力極好。看得出他相當害怕,但他擁有能夠在慌亂中穩定下來並做出判斷(甚至耍嘴皮子)的能力,即使沒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反應仍不夠果決,倒是可以考慮好好培養。

瞧,破壞門鎖(>>7)那麼大的動靜也沒能讓米斯特再次瑟縮起肩膀。而無論門外那是誰,追兵到了。

數隔幾年的「重逢」,少年看起來並不滿意他的行事風格。阻止一個人或一件事最無後顧之憂的方法是直接排除,這個遊戲所教會他們的一切,並不能算是成長。

避開朝面部而來的威脅是尋常人的第一反應,運算結果是對方施以的正面佯攻與弱點突擊差距0.5秒,恩格爾哈特反手格擋少年踢向他的右腿or,放低重心使太刀自頸邊風嘯般颳過,那刀仍欲追擊,另一把質量稍輕的武士刀迅雷出鞘格擋,刀刃互相遭遇振擊咣咣作響。

——停手,你會嚇到米斯特的。

然而米斯特顯然不是那「話音」的接送者,他快速退出戰場,還不忘對帕修多雷葛伊大喊:「做得好——!不不不我是說別、別動手!」

「謝謝你,博士。這是你今天說過最動聽的話。」恩格爾哈特對米斯特道。

14M-RFT13 尼雪夫斯基

>>@0

尼雪夫斯基抵達時三個人正呈現所謂的三國鼎立之勢,其中最弱勢的莫過於最邊疆地區的研究員米斯特,而勢均力敵的兩人—自己的駭客同伴帕修多雷葛伊,以及那個混蛋傢伙—不知是否真的會認真地打起來。這讓尼雪夫斯基拿不定主意是要上去勸架抑或是朝其中一個人或者物品開槍。他站在門邊,確定自己的身影會被注意到,然後開口道:「這是什麼情況?」

研究中心已經疏散、實驗體和多數研究員都不知去向的同時,這三個人還在這裡劍拔弩張肯定不是為了敘舊。若說有誰需要被好好清算的話,也應當不是在這裡。他們有更要緊的事得做。

「尼爾,你有進去資料庫的權限?」
尼雪夫斯基最後決定先對他的舊識開口。也許是因為米斯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像這局勢中的強勢主導方,但開這個口的代價十分高昂,尼雪夫斯基在接收到對方的「視線」時,原本因為急迫的情況而暫時消失的各種不滿情緒又一次浮現出來。沒錯,他對恩格爾哈特有著濃烈的,難以原諒的,超級多的不滿。

不行,現在不是揍他的時候......尼雪夫斯基開始進行平復心情的深層深呼吸。

【觀】 14M-RFT08 恩格爾哈特

看見來人(>>8),恩格爾哈特徹刀入鞘,現在確實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活著從這裡出去才有解決私人問題的必要與價值,在這前提之前,任何事物的優先順序被排到了後頭。

「我沒有權限,但我有方法。如果你想進行解密,那需要備份與時間......」恩格爾哈特停下說話,他凝視著尼雪夫斯基,而後微抬起下頷,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那麼做的話,莫斯科不會放過我們。」恩格爾哈特提出警告,彷彿他真的在意。他走至一旁拾起從上面帶下來的銀色外殼手提箱,米斯特愣愣地看著他打開箱蓋,露出裡頭數組溶液,與一個裝在緩衝液裡的眼球。
米斯特挪到帕修多雷葛伊身後站好。
(a@3) 2019/06/06 (四) 約 15 點半

99M-RF12 露西

>>7
露西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地上躺着一些數分鐘前還活着的東西。結果還不是一樣嗎?弱肉強食、排除異己、適者生存,無論是實驗中還是研究中心,暴力還是能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露西跟隨自己的印象向前走。自己應該嘗試過潛入到資訊庫的,不過她已經沒有這段記憶,大概是被消除了記憶吧。雖然研究中心現在大概是處於緊急狀態,不少平常關起來的門也打開了,但重要的地方還是被鎖上的。至少,資料庫的門是這樣。

露西摸了摸這門,大概是那種厚身的金屬門,用消防斧也破不開的。當然,露西也不會入侵系統,修改線路也不會。不過,比起用什麼高難度的技術,有時候最直接的暴力就解決到問題,這是一直以來的實驗中學到的。

露西拿出袋子中的繩索,留意四周的房間。這邊是研究中心,有重型機器在附近也合理吧。
米斯特偷偷觀察尼雪夫斯基
(a@4) 2019/06/06 (四) 約 16 點

14M-RFT13 尼雪夫斯基

>>@1

「我不想知道那是哪個倒楣的研究主任或計畫主持人的眼睛。」
尼雪夫斯基冷靜地說。
「至於莫斯科那邊,雖然挺可惜的,不過也只能做點對不起祖國的事了。否則未來會有更多這樣的實驗,在這次實驗中逃離的人,很可能也會再被捲入麻煩事裡頭。」

他沒有提及資料或許有多處備份的可能性。恩格爾哈特不可能沒有想到。即使有備份(而且很有可能有),他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們能如何把所有資料刪個精光。而且,島上倖存的實驗體流出後,想必會在這個世界的某處再次掀起波瀾吧。從無數不起眼的角落,再度滋生出人類的貪欲。

在恩格爾哈特整頓手邊工具時,尼雪夫斯基看了看米斯特的方向,發現那個人躲在帕修多雷葛伊身後正偷偷觀察自己。

【觀】 14M-RFT08 恩格爾哈特

>>10
面對尼雪夫斯基的坦白,恩格爾哈特不知道該說眼睛的主人是生下他的那個人、抑或是製造他的人,無論如何,她是促成一切的控制者。恩格爾哈特認為自己對她並不懷有憎恨那類強烈的情緒,他不想去定義,也不會有人向他尋求答案。沒有人在乎。

「在你放跑那些海軍豢養的小傢伙時,也想過會被找上門吧。不過這次可不同,你還有。」恩格爾哈特回應,這不是個無聊的承諾,他言出必行。

他切換控制台上的指令,其實這麼做有點多此一舉,他可以不做任何事便直接連上系統,他的行為不過是為了讓眼前的所有人安心。

「Engelhardt, Neill·A,請求存取黑色倖存No.43計畫。」
存取拒絕。』機械女音回應。
「開啟複寫模式。」

系統一經指令便開啟掃描模式,辨識的藍光在恩格爾哈特報特殊布料覆蓋的面容上尋找辨識點,他拿出那顆眼球讓機械掃描虹膜,接著在權限上覆蓋了自己的名字與虹膜紀錄。

「刪除所有黑色倖存計畫的資料、檔案、人員資料以及影音紀錄。」
已確認。

進度條開始讀取,而恩格爾哈特注意到了四周儀器的變化,提醒眾人道:「快醒來了。這研究中心不能留著,一點都不能留下。」

06M-RFL11 帕修多雷葛伊

>>@0
直接入侵腦海的聲音和牆角處的吶喊雙雙止住了他的動作。

火花明滅在少年透綠的眸裡,那樣的綠色平靜得不似屬於一個才剛發動過猛烈突襲的人。他重新站定,體型雖然單薄、卻嚴實的擋住所有恩格爾哈特可能再行動作的方位。
這不是恩格爾哈特第一次直接在他腦裡出聲。過去研究人員為他安排與對方對練的時候,男人也常以這種方式告訴他哪裡露出弱點,然後在出聲的下個瞬間從那處將他擊潰,標準的用身體去體會教學法。他從不會和少年多說些甚麼,帕修多雷葛伊也因此對他並無抱持著別種想法,直至此時。

帕修多雷葛伊並未馬上收起武器,視線落到那把武士刀上頭,他察覺到對方沒有要攻擊的意思,後頭的米斯特情況也不似他想的那般危急。一時之間空氣有怪異的凝滯,尼雪夫斯基跟上後開口的第一句話(>>8)在相當程度上代為表明了他的困惑。

尼雪夫斯基的出現將恩格爾哈特對這裡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少年安靜聽完開頭的幾句對話,那雙翡翠般的明亮眸子眨了一下,趁著他們交談的空檔,他回過身,將站在自己身後正偷窺的研究員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像在確認米斯特真的沒有受傷。

99M-RF12 露西

>>9
在一連串金屬的悲鳴聲下,收藏實驗體紙本資料的房間被打開了。這邊看起來就像是被搶劫過一樣,大概是被研究員們以最短時間內把重要的文件給帶走吧。露西小心的走進房間,留意每一個文件櫃。這時候還真的慶幸自己被編上編號,自己不用在這邊探索,走到房間盡頭打開寫着99M的文件櫃就好。

「…」
這邊的文件排列得非常整齊,露西機乎可以即時拿出99M-RF12的文件夾。露西沉默了一會,自己沒有拿過這東西的印象,也就這次真的是她第一次拿到這一份文件。

「終於…!」
有點失去冷靜的露西很快就平靜下來,然後小心的打開這份文件。

【觀】 研究人員 米斯特

>>11
接收到少年的視線,米斯特不由自主地挺起腰桿,一向都是由他來如此打量實驗體狀況,然而風水輪流轉,如果他們之中會死一個,那個人會是誰簡直不用腦子去想。

「你看到的,我沒事。」他將雙手放在帕修多雷葛伊肩頭,有些複雜地笑了笑。他見過尼雪夫斯基「殺了」這孩子,如今他們卻一同合作,並一路走到這裡,這有些像在看部曲折離奇的反烏托邦片,如果真是如此,他在裡面扮演的又是怎樣的角色?大概是莫名能生存到最後的幸運兒吧,他希望這點盲目的自信能夠成真。

在恩格爾哈特試圖進入資料庫後,米斯特便明白他手中的眼球屬於哪位研究員,對此他不做任何評價,他並不擁有那樣的資格。

>>@2
恩格爾哈特說的話讓他皺起眉頭,事到如今,他似乎能猜到接下來的發展:「誰醒來?系統?K?等等、等等......算了不管K,你是想炸了這地方嗎?」

99M-RF12 露西

編號:99M-RF12

名稱:露西

性別:

分類:高級實驗體、99號計劃實驗體

威脅級別:

背景:實驗體原名████,於20██年██月██日被發現突破封鎖線,進入補給船,並得知計劃的部份內容。█████博士決定將該實驗體加入計劃,並實施記憶消除,該記憶消除已被███、█████、███████確認為完整而不可逆的。

實驗體於20██年██月██日加入99號計劃。

99M-RF12 露西

「…就這樣?」
露西看了看自己的文件,再看看其他99M的文件,又看看了其他文件櫃的。露西知道了不少事情,但只讓謎團更多。研究者對於我們實驗體的情報完全沒有興趣,其他比較完整的也只是有寫原本住在哪,之前認識誰那樣。不過,99M的這個文件櫃中的所有人也是寫加入99號計劃。大多數也是不幸的,寫着“實驗失敗所以被棄置”,露西完全不想理解棄置是什麼意思。

目標尚末達成,還可以在哪邊找到自己是誰呢?

【觀】 14M-RFT08 恩格爾哈特

來了。緘默,非常憤怒...以及焦慮。」
恩格爾哈特沒有回應米斯特的疑問,他看向帕修多雷葛伊(>>11):

「17,你知道在哪裡、該怎麼做。」帕修多雷葛伊與他同為研究中心的資產,他們被視為中心防衛機制的一環,知道許多其他實驗體所不知曉的場所,那些處室位置銘刻在他們的腦中,交由帕修多雷葛伊執行是再妥適不過的決定。

他能感受到K像是蒸騰的鍋爐,這棟大樓的中央處理器,K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發號施令,「K喚回部份武裝人員,直昇機可能直接對暴露在外的實驗體進行掃射,我們去奪下剩餘的。17,十五分鐘後樓頂見。」

「走吧,費加。博士你...跟著17?我擔心費加失手揍了你。」
米斯特/* 其他不是人的東西就是直接遠端下指令了(黑科技)
(a@5) 2019/06/06 (四) 約 23 點半

Inform.

1.逃出這座島的方式:
(1)狹持交通工具
港口的船、直升機、運輸機etc

(2)其他隨便什麼合理的方式
自己做帆船、召喚海豚

2.已經掛掉的人
想要爬起來可以自己爬起來了,也可以委託其他人或NPC去撿你們
(#4) 2019/06/06 (四) 約 23 點半

14M-RFT13 尼雪夫斯基

>>@4
「我揍人從不失手。」

尼雪夫斯基意有所指地說。他提起手中的步槍,表情生硬地跟上恩格爾哈特。雖然身為職業軍人,尼雪夫斯基對戰鬥毫無興致,一點也沒有面臨激鬥的澎湃。這種狀況帶給他的只有緊繃的情緒而已,唯一可以稱作期待的,大概只有即將離開這座島嶼的可能性。

但也只是可能性。

尼雪夫斯基緊盯著恩格爾哈特的背影,輕盈飄忽像是一抹蒼白的鬼魂。他們連續通過三道安全隔離室,破解了鎖上的研究中心側門,成功來到室外後,迅速步上位在建築物外牆的防火梯,通往頂樓的停機坪。身形隱沒在黑夜裡,他們的世界向上旋轉,一層接著一層,彷彿沒有止盡。

上一次注視著這個人的背影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真的想不起來了。那時候的尼雪夫斯基還以為會有下一場等待對方回來的爭吵,就像以往無數次一樣。但是那場爭吵從來沒有發生。尼爾·阿列克謝耶維奇·恩格爾哈特,好像從此就離開了他的生命,實在太久,久到他幾乎已經無法原諒自己。

但也許是對現實一貫的逃避心理,尼雪夫斯基始終不願相信恩格爾哈特是真的死於官方說法的意外。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什麼消失匿跡。他身陷的是無法逃避的命運,無可奈何,可是也如恩格爾哈特自己所言:他的確應當為沒有再試圖聯繫尼雪夫斯基而感到抱歉。

「我試著找過你,用各種管道,找了好幾年。」
他無法控制自己說出這些話,卻在下一秒暗自希望對方不要回應,甚至是不要聽見。但那是不可能的。更或許尼雪夫斯基根本無須說出口,恩格爾哈特也早已經知曉他的憤怒與不甘。他知道自己恐懼的和想要保有的事物,拖拉著他的靈魂的一切,那些尼雪夫斯基自己不願意去正視的。

【觀】 14M-RFT08 恩格爾哈特

>>15
這是個與過去、與數日前相似的夜。尼雪夫斯基跟在他身後,他們一同於塞維爾摩爾斯克主機地執勤,吹著北冰洋冷冽的海風。在那樣孤單的環境下,人與人要疏離很容易,要去觸碰另一個人的靈魂,也相對更有契機。

恩格爾哈特被移除了記憶送到海軍,他被告知是因為事故而導致的意外,官方將他的身世安排得天衣無縫,無心糾結於過去的他也不曾懷疑。在北莫爾斯克與摩爾曼斯克的日子可以說非常純樸,摩爾曼斯克州擁有永夜的冬季,人們擁有大把時光可以觀察北極光,有時幾乎感到有些枯燥,但那是他一生當中最好的回憶。

而這一切結束在一個被人為安排的魚雷故障事故中,他甚至沒來得及主動結束與尼雪夫斯基的冷戰,人們在爭吵時並不會將「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對方」納入妥協的考量,但它就是發生了,與許多未能說出口的遺憾一樣。

事後恩格爾哈特回想一切不禁認為,他的人生是一場又一場被操控的「意外」,那麼他要如何奪回主宰?尼雪夫斯基出現在盧密爾島一事加速了他反抗的進程,恩格爾哈特原先想著只帶走他與帕修多雷葛伊,然而尼雪夫斯基比他更加明白何謂爭取與抗爭,在對方提及他多年來皆在尋找自己時,縱算是恩格爾哈特也終究感受到並非來自其他實驗體的切實酸楚。

幸運的是暫時未有人發現他們,恩格爾哈特與尼雪夫斯基快速步過連接停機坪的狹窄天橋,恩格爾哈特拉過尼雪夫斯基上臂並傾身向前,迫使他困在那架黑鷹與自己之間。

「我不會為這件事找任何藉口。」即使他曾認為尼雪夫斯基能放下亞歷斯並放過他自己,那樣確實好過舉國通緝、四處流離以及哪天不知道死在哪個槍口下的日子,那是他以為尼雪夫斯基該過的生活。

08M-RF49 堀江豐久

✖✖✖


[天空一片艷藍。

 ——我沒有死嗎?——湧起懷疑念頭時,不該存在的臉龐映現在視野,證明了艷藍的虛假。

   「這樣夠了嗎?」

 她低頭俯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悠閒的語調、平靜的表情過份的不真實,理所當然的這也不是真實。]


……我想起來了。


[自身的聲音清晰的傳達耳邊,本該咽滿口腔的血好似不存在。沒有回答幻影的疑問,只是緩緩地說下去。]


我「死」過。好幾次。
有時就像在這裡,有時候來自我自己。

但是這樣不對。

我想要目視死亡的路更清晰、更漫長,
但可以重新來過的體驗……那不是我追求的東西。


(是已經夠了。不必再留下了。)
(在這條道路上,我已經見到最棒的光景了。)

——我確實是曾經活著。
「帕修多雷葛伊」——原來如此,我也是知道他的名字的。


……謝啦。




[遙遠、遙遠的遠方傳來警報聲,接著的是直升機旋轉起飛的聲音。吵雜的現實世界逐漸變得像畫框一般,架在純白的牆上任由觀賞。

   「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幻影在框中替自己看著天空,說著。
 
   「不會有人來找你了吧。」
 那還真是無情——才怪。無所謂。

   「要結束了嗎?」
 是,結束了。

 該結束的時候,就該讓它結束。


 當想再次張開口的前一刻,入道幸夏幻影的食指尖穿越虛實,堵住了話語。]



   「我說啊… 豐久,
             死人、可不會說話 。」

…… ……
     你也是呀。


   「 ……(笑) 」




  ——「自此,我們的世界只留寂靜虛無。」
  ——「我們會消失死亡,因此我們曾經存在活著。」

[男人從此闔上雙眼,達到了生命的終點。]




—— END「 死への存在Sein zum Tode 」 —— 
……

14M-RFT13 尼雪夫斯基

>>@5
「那就別期待我會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尼雪夫斯基的語氣十分壓抑,卻仍忍不住用力扯住對方的領口,力道之大足以帶來緊迫與疼痛。「憑什麼只有你從容地重新回到我面前,說著意料之中的話,即使我的出現並非預期卻也馬上被排進你的計畫中?我知道你那顆自大的腦袋在想什麼,你寧願隱瞞你被迫加入實驗『是為了我好』,對吧?」

尼雪夫斯基推開他,後背靠上直升機的機身。

「你我都沒有資格替對方做決定,我以為我們早就認清這一點。」
他忽然抬起槍,猝不及防地指向恩格爾哈特的方向,原來是對方身後三十公尺處忽然冒出了數名武裝人員,「我他媽恨死三連發。」尼雪夫斯基低聲咒罵著,希望恩格爾哈特看在他明顯不想和平對話的份上,能快點去啟動那架直升機。

【觀】 14M-RFT08 恩格爾哈特

>>17
「摩爾曼斯克的夜空令人難以割捨,但那裡仍舊發生許多遺憾的事,包含你被迫來到這裡。我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得以掌控全局,我看起來從容,只是因為我假裝那麼做。」
恩格爾哈特清楚記得那顆魚雷爆炸時,他以為肯定會死。後來他於研究中心甦醒,才短短一週身體卻毫髮無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個什麼。FSB為了避免處於不穩定狀態下的他逃跑,於是日以繼夜監控他的一舉一動,這麼多年來他不是沒有能夠聯繫尼雪夫斯基的機會,要回首去面對那些他不能再爭取的事物,比佯裝放下一切往前走要來得更加困難。

那些研究人員無法抹煞一個人的過去,這些唯命是從的武裝人員也無法阻止這架黑鷹。

掩護我。

他聽見尼雪夫斯基像以前一樣咒罵著AK,轉身急起直逼目標之際藉由戰術目鏡偵查出他們持有的火力,四人皆帶頭盔,三把M4卡賓槍,餘下一人持有火焰噴射器。

恩格爾哈特擲出數枚壓電片大小的微型裝置,利用目標瞬間麻痺的空檔裸絞脖頸,壓碎頸骨。左側恢復較快那人虛浮舉槍,匕首在扣下扳機之前扎中托槍的手,恩格爾哈特握著槍枝下護木往頭盔上一下狠撞,對方被迫脫手槍枝並蹌了半步,接著被踢中腹部失去重心向後斜出。

步槍到手的恩格爾哈特一面與尼雪夫斯基清理剩餘人員,像是想起過去,他忍不住朝尼雪夫斯基喊道:「全自動真是燙手啊。」

14M-RFT13 尼雪夫斯基

>>@6

「你倒是跟我交換......!」尼雪夫斯基跟上對方身後,他根本不是掩護的料,頂多是見人就開槍罷了,而這讓他很緊張。可惡,媽的,我懷念海豚訓練池。俄國人煩躁地想著。等到一離開這鬼地方,我第一件事就是下海去游泳。

兩人順利奪下了直升機,暫時沒有更多武裝人員出現。尼雪夫斯基對駕駛座避之惟恐不及,一頭就往被裝上了機槍的後座位扎進去,並且死抓住機槍握把以示不願離開後座的決心。這台三管式電力旋轉機槍火力強大,應付接下來的狀況應當綽綽有餘。只要恩格爾哈特別讓他們墜機就好。

「在這島變成灰以前,我得去井附近撿美國佬。」
直昇機起飛時他對前座的恩格爾哈特喊道。因為機槍的關係,艙門不能關上,強風與外頭持續響落的槍聲幾乎將他的語句掩蓋過去。

99M-RF12 露西

為什麼不反抗、不逃離研究中心?就算他們對待自己如實驗用白老鼠。

因為不想、不喜歡反抗,結論上在哪邊也是要適應當權者所構成的社會,要離開重新適應還不如留在這個已經習慣了的地方。

然而已經察覺了吧,自己這種思想是被研究員給洗腦的。原先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只是他們認為這性格適合當實驗用白老鼠而已。

所以不喜歡的事就是不喜歡,如果有方法變回原本的自己就另一回事,不然現在自己的行動只是根據自己的想法而行動。

看來這是難得可以逃跑的機會,錯過這次也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了。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嗎?

除非自己有予知能力,不然人生就是有各種的後悔。我哪會知道自己逃離這個地方,被眾人視為怪物異類好。還是繼續當實驗體,和同類一起好。只要現在這個決定不後悔就好。

99M-RF12 露西

露西自問自答後,總算得出結論。雖然比起和自己對話,更像是和內心的另一個人格對話。這個人格是誰?露西並不知道。

以自己的印象中,之前曾經是一個膽小鬼,連殺一個正準備攻擊自己的人也會怕。也曾經是一個殺人狂,喜歡無意義的虐待敵人。然後就是現在的適者生存信者,這三個性格露西自己也是有印象的。

不過剛剛的呢,那種絕對忠誠的性格,自己從未見過。就像剛剛被注入身體的。也有可能是這個性格一直深睡在自己心內,剛剛被叫醒的樣子。

99M-RF12 露西

「…是呢。作為合格的實驗體,遇上這種情況,要把反抗者都殺光呢。」
就像想到要做什麼一樣,露西武裝自己,開始尋找想逃離這邊的人。

07M-RFW76 伊布拉希姆

又是那片明晃晃的沙漠。

似是子彈鑽開肉體熟悉的痛楚,伊布拉希姆仰面躺著,陽光太過灼熱、好刺眼,似乎有人替他闔上了雙眼。

背棄真主的他又有何處可去?他的靈魂會永生地困在沒有駱駝、旅人與綠洲的荒漠中。如果他的養父母知道了,會因為他拋下被重建的生活,選擇來到這裡、繼續殺人......而傷心的吧。

為什麼他還沒有徹底被擊潰呢?

伊布拉希姆扶著額掙扎而起,映入眼中的是那口井,他想起自己還在盧密爾島上,現實中沒有沙漠。

他撫向受擊的左胸,除了酸楚與理所當然的疼痛,他感覺不到子彈的存在,隨身攜帶的物品全數不翼而飛。有人搜刮走了他的物資。是誰「救了」他?尼雪夫斯基人呢?其他實驗體又在哪?

這不對勁。太安靜了。

06M-RFL11 帕修多雷葛伊

>>@3>>@4
17這個名字是真的久違了。少年將視線投向恩格爾哈特,他點點頭,在接下指令的同時不由自主的聯想對方與尼雪夫斯基明顯熟識的互動。當初的那一次實驗,他和尼雪夫斯基的行動方在萌芽階段,在那時恩格爾哈特就已經料到這整個計畫了嗎?米斯特也是嗎?

時間不容少年不去細想這些疑問,他跨過監控室方才被打壞而歪在一邊的門,在轉彎的時候不忘回頭看看米斯特有沒有跟上。
他想到房間裡壁上的鐘,心數著數字跳過的規律,某處有著滴滴的聲響,準確的像台機械。帕修多雷葛伊身形輕盈的掠過走廊,他顧及身後的米斯特,淨挑著無人聞問的地方走,像只穿行的鬼魅。大樓主控處在一個拐彎掩藏的盡頭,從未有人靠近,所幸系統仍處於癱瘓,要打開這扇門並不需多費力氣。

房間不大,整面的屏幕死寂如灰,少年如入無人之境般踩著無聲的步伐走近,上頭的感應燈光亮了,將那雙綠色眼眸給照的更加透明。

嗶。螢幕上躍出一行冰冷的字。
他不必細看也明白,一旦他啟動這個房間的程序,埋在島各處地底下的引爆裝置將連動進入倒計時。盧密爾島從古至今一切的資產、所有無論輝煌或見不得光的成果,那些曾經發過聲的人們,和如今響徹這座天空的警報,都將灰飛煙滅,成為海洋之中宛如不曾存在的廢墟。

帕修多雷葛伊揚起太刀,刀柄正對著控制台玻璃底下的按鈕,毫不猶豫地擊碎按下,四散的碎玻璃反射了在那瞬間轉紅的燈光,他沒因迴避閃光而眨眼。伴隨著刺耳的聲響,螢幕上的字轉變為10:00:00的倒數計時,血色的大字開始跳動,催促著這座島嶼無從避免的命運。

06M-RFL11 帕修多雷葛伊

少年抬頭看了看屏幕,隨即撤離主控室。在門邊待機的米斯特看起來對機制毫不知情,卻也識相地明白這倒計時代表什麼。

相比起前來主控室,移動到頂樓的路程就沒那麼順利了。狹路相逢,他們接連撞見幾名武裝的僱傭兵,兩相照面,對方明顯有一瞬的猶疑,帕修多雷葛伊抓著空檔身形疾出,側躍過牆壁,在刀光濺血的同時踹飛另一人手上的槍械。狹窄的走廊使武裝人員不敢隨意開火,少年得利於先手及地形,硬是破開了一條路。
直升機起飛的旋槳隆隆作響,穿過門就是廣大的停機坪,從這邊都能看到地上七橫八豎的死體。只聽後頭又來追兵,少年用身體推搡米斯特,讓他不要發呆趕緊先上機。

黑鷹旋起的風大的要將人吹倒,帕修多雷葛伊壓低重心,一蹬躍出,一記掃堂腿先放倒最前排的武裝人員,太刀起落帶起了血花,少年在空中扭過身,從後頭絞斷來不及調轉槍口的敵人脖頸,動作俐落且一招致命。又是一連串子彈擊中刀刃的金屬聲,在呼嘯的烈風中鏗鏘入耳,白刃甩出飛濺的腥紅,再次收穫一人的頸項。

他聽見米斯特呼叫自己名字的聲音。有點遙遠,差點就要埋沒在烈風之中。帕修多雷葛伊仰起頭,起飛的黑鷹映入他透徹的翠綠眼底,他回頭望了最後一眼通往大樓的門,立即動身退走。揮擊的太刀像綴著飛舞的血色彩帶,離螺旋槳更近了,風颳得他不得不瞇細眼睛,起跑後的第一躍踩上了半空中的刀柄,收割無數生命的利器足以承受那樣的力道,少年再行借力,跳進直升機艙。
米斯特/*你們484都想喝可樂
(a@6) 2019/06/08 (六) 約 12 點

(建村者)

/*
想要被撿的開放報名囉!
不想被撿的快快移動到港口,那裡也有實驗體狹持了船可以逃出去了。
(#5) 2019/06/08 (六) 約 13 點

尼雪夫斯基對米斯特微笑。
(a1) 2019/06/08 (六) 約 13 點半

米斯特的背緊貼著座椅,脖子很僵硬。
(a@7) 2019/06/08 (六) 約 13 點半

【觀】 研究人員 米斯特

握著機槍並對著他微笑的俄國佬令米斯特寒毛直豎,同時他也想起恩格爾哈特先前似乎提及尼雪夫斯基想要揍自己的事情,當然他不會天真的以為是那瓶可樂之仇。

當帕修多雷葛伊啟動自爆機制時,米斯特忽然理解到自己能夠存活是有多麽幸運的事。那些抗爭、甚至於人性最原始的需求不過只是教科書上的記載,即使人們知道,安逸也會使他們逐漸淡忘某些價值的可貴。

直昇機向南飛行降落在海灘上,這個米斯特在監視畫面看過無數遍的地區卻是他第一次親自踏足,他解下安全帶,看見不遠處躺著一名黑髮少年克里克,不知道是受什麼驅使,他躍下機艙,在揚起的沙塵中跑向少年。他看過許多屍體,失去部分手腳的實驗體看上去還有生氣,血不可思議地止住了,顯然手環讓少年又一次度過劫難。

米斯特抱起那名少年回到機艙中,縱使讓這些實驗體恢復原狀本來就是研究員應當做的事,但也許不會再有下次了。

99M-RF12 露西

「回到研究中心,我不會有第二次警告。」

“等等,我只是…”

露西沒有等對方把話說完,察覺到對方沒有打算服從指示之際,已經把萬用刀飛向對方右臂。在對方還在驚訝這次突然的攻擊,露西已經衝到對方面前,用另一把萬用刀快速攻擊對方的腿部。這位可憐的實驗體,這次逃亡已經結束了。腿部因為嚴重失血已經不能動,能不能活下去也是未知。

露西看見對方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便把還插在對方身上的萬用刀回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看向港口那邊,還有不少人想逃離這個地方,所以立刻前往阻止。

55M-RF59 克里克

>>@7
虛無沉寂的世界重新被事物填滿了。

最先認知到的是疼痛,無以復加得疼痛。但這很好,這是生命還存在的證據。

接著,耳邊聽見了掩蓋風聲與海浪聲的螺旋槳轉動著;鼻子聞到了沙灘的鹽混著血液鐵銹的味道;身體感覺到溫暖的沙粒與溫柔的手臂。

克里克慢慢睜開雙眼。
以前,每每在一段深沉的睡眠後醒來,見到的總是漆黑實驗室裡的天花板,並且只知道,自己接受了奇怪的實驗。
這次不一樣了,他知道很多事,也記起很多事。但願這回,能將這些事物,牢牢印在腦海。

機艙內部看起來十分陌生,但旁邊正好有個不陌生的人影。
少年皺著眉頭擠出難看的微笑,發出虛弱的聲音朝那人問道:「米斯特先生......可可飲料可以止痛嗎?我的腳好痛喔......」

【觀】 研究人員 米斯特

>>26
以往回收實驗體時,他們會讓實驗體進入休眠狀態,而在儀器協助下恢復完整的軀體,那過程幾乎不需要半天。

米斯特將克里克小心地安放在座位上繫好安全帶,並抬起他的手確認納米手環完好無損,米斯特在心裡鬆了口氣。

「可可飲料可以止痛的話,我前任也不會抱怨經期了。我看看......即使是武裝直升機應該也有緊急醫療用品,但願裡頭有止痛針......」米斯特左顧右盼,找到了塞在乘客座位下的箱子,他趴下去拉出那個箱子,在裡頭找到了標示著Ketorolac的非類固醇消炎劑。

「有了!把手給我。」米斯特找到克里克左手臂上的靜脈,對他說:「對了,這東西可能會讓你心情低落、也可能變得超級亢奮,先提醒一下。」

55M-RF59 克里克

>>@8
他乖巧地讓米斯特為他注射針劑,同時左顧右盼起來。
「謝謝。那個......要我們打來打去的實驗,後來怎麼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帕許呢?他在嗎?」
他想起這一次,在實驗大樓裡多次的擦身而過,自己都沒有喚過他。

如果無盡輪迴的地獄能夠被打破的話,那麼他希望能看見,那些自一開始便被囚禁於此的靈魂,他們展翅飛向自由的模樣。

06M-RFL11 帕修多雷葛伊

機艙內有四個人,帕修多雷葛伊坐在(沒人想坐的)副駕or,看著黑鷹艙外的景色傾斜,直升機將追擊者通通拋下,穩穩地擺頭飛離。

天空很近。視線的最遙遠處是連成一色的海天,他們說那裏沒有盡頭,還有陸地、還有更多的人、能遇見更多事。
很多聲音已經不再響起了,那些當他還是017時轉頭就能見到的朋友的笑容,時光飛逝,受到實驗記憶控制的摧殘,大半都模糊了,可有人告訴他這些都會在世界某處重新找到,那些在盧密爾島上從未經歷過的,總要親眼見證。

黑鷹降落在海灘上,距離艙門最近的米斯特率先解開安全帶下了機艙,帕修多雷葛伊看著研究員把在實驗裡遭到重創的黑髮少年搬回機上(>>@7),尼雪夫斯基也從另一邊敞開的艙門跳了下去,他知道他要去找伊布拉希姆。他看了看克里克恢復些許生息的面龐,即使不再安詳,卻讓人感到放心。少年眨了一下眼,挪個姿勢跳下直升機,跟著尼雪夫斯基往井邊的腳步而去。

10M-RFS2 米爾

【地點:森林→學校】

不知道在樹林裡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多久,直到面前出現了亮光,學校?米爾走在一樓教室附近的走廊,破碎的桌椅、陳舊的黑板,他走進其中一間教室,一樣的隔局、一樣的桌椅,其中之一,有別於其他的桌椅,雜亂的塗鴉覆蓋了桌面原來的色彩,『你很清楚的吧,殺人犯。』他回過身去,但他的背後沒有其他人。

『你一直都很清楚的吧。』

「你……是,指誰?」米爾走到教室外的走廊,然而教室附近沒有任何人,『當然是你阿,這裡還有誰?』這種幻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的聲音,另米爾有種熟悉感「你和我講話有什麼目的。」米爾試著與『他』溝通『明明就能正常講話,騙子!』另一道似女的聲音說。

『沒有,只是想告訴你,在這裡的全部人都是被你殺掉的。』「全部是指谁?」『全部、你的同學。』米爾回過頭去看向教室的桌椅,幾乎所有的桌子上都沾了血跡,但只有被塗鴉的桌子沒有,那是他的位子。

『記得嗎?別跟我說你不記得了!聲音的後半語氣變得憤怒「什麼……意思?」『接著去醫院看看把,那個人應該會想見你。』說完後,一切變得很安靜,也沒有其他人說話。

「醫院……?」

10M-RFS2 米爾

【地點:學校→醫院】

米爾遵從聲音來到了醫院,醫院內部一片黑暗,但是其中一間病房透出了亮光,他走進那間病房中,亮光的來源是沒關的窗戶,病床邊比之前了二樓病房多了很多的醫療器具,在左上角有個畫著愛心符號的醫療器具,或許這是病人維持性命的關鍵物品。

『!是你,不行,快逃,要被殺了!』病房中迴響著腳步聲「等等!你是谁?」米爾把身後的關起,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切!你問我!你居然還想問我!』不知為何『她』的態度有如此大的轉變『就在五年前,你殺了我!』原本生氣的女音突然開始大哭了起來,米爾覺得這個哭聲似曾相識。

就在五年前,我殺了她。

『那個,米爾,我今天……。』
「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現在又想找我訴苦!?」
『不是,你先聽我說……。』
「不了!你乾脆去死好了。

『你是她的家屬是吧,她從三樓上掉下去能撿回一命就不錯了,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
「不……不知道……。」
『唉,那也是沒辦法的自己的母親突然墜樓,你也是不敢相信吧。』

「你醒了阿。」
『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米爾你能告訴我嗎?』
「你居然沒死。」
『等等,你說什麼,不、不要我還不想死。』
插頭被拔起,逼逼聲漸慢,最後留下了嘟的一聲。

10M-RFS2 米爾


米爾跪在地上,突如其來的真相與罪惡感另他無法呼吸,伴隨著嘔吐敢襲來「嗚!」他摀嘴防止自己吐出來。

『你全部都想起來了吧,你在五年前,殺了你的母親和我們全部人。』

他很清楚,也了解了全部。

『你這傢伙怎麼現在還活著,道不如去死一死!』『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殺死我的嗎?多麼殘忍!』『你到現在還覺得這件事很好玩!?你這個殺人狂!』各種不同的迴響在米爾的腦中。

『那麼跟我們一起走吧。』

這是什麼感覺呢?罪惡感?恐懼?獨自一人跪在病房前,留著眼淚,上次哭是什麼時候了阿,不記得了呢。

他站起來,面對著空無一人的病房,拿出手槍,手槍內還剩一顆子彈,將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等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們。」帶著哭腔留下最後的一句話,最後的槍聲,響起……。

『END』
/*狼側全滅(゚д゚)

/*真的全滅。゚(゚´ω`゚)゚。*/

【觀】 研究人員 米斯特

>>27
「那個啊,已經被迫中止了。」米斯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米斯特猜想克里克問的應該是帕修多雷葛伊,尚未回答,帕修雷葛伊的身影便鑽出了直昇機。

「在那呢。也許是去接另一個人了吧。」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腦子思考的只剩下還有多久這裡便會爆炸的事。

14M-RFT13 尼雪夫斯基

>>28
尼雪夫斯基快速穿過森林,這趟路他已經走了太多次、根本不需要思考該怎麼抵達目的地。帕修多雷葛伊跟上了自己,俄國人稍微停了腳步等對方追上來,順手揉了揉他的紅髮。

他們如願找到了正一臉茫然的伊布拉希姆。尼雪夫斯基不知哪來的靈感,在危及之際還朝對方舉起手中的槍道:「看!我拿到國貨了,我們贏定了,我們快去海灘宰掉其他人,不過時間有點趕,得在五分鐘內完事。」

伊布拉希姆應該不知道實驗已經結束了才對。尼雪夫斯基說完後,必須非常努力才能忍住不笑出來。
伊布拉希姆很懷疑or
(a2) 2019/06/08 (六) 約 21 點半

07M-RFW76 伊布拉希姆

>>32
「……」
看見尼雪夫斯基與帕修多雷葛伊又一同出現,所以在他失去意識的這段期間內,帕修多雷葛伊擺平了日本人,尼雪夫斯基搞定了在井邊喃喃自語的,自己則遭遇不明攻擊,物資還被搜刮一空,與帕修多雷葛伊會合的尼雪夫斯基搶走了日本人的槍,然後他們回來找自己。應該是這樣?

「…你為什麼忽然又想宰人了?」那兩人以眼神催促他行動,他也顧不得傷勢或是其他別的事,抬起步伐便追隨那兩人直奔海灘。

還未見到海平面,螺旋槳的運轉聲讓伊布拉希姆緊繃起來,但他們似乎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在沙灘上頭的是一部漆黑的直昇機,他見到那個名為米斯特的研究人員探頭出來,然而尼雪夫斯基只是把還在猶豫的他硬推or到了機艙裡頭。

幾乎是反射動作,伊布拉希姆慌亂地繫好安全帶,機體立刻離地,往海上加速飛行。

99M-RF12 露西

「放下武器投降,然後回研究中心報到。」

“你才是!如果你不想逃跑,也讓別人逃跑吧。不然我一槍殺了你!”

「…」

露西把萬用刀投向對方,對方也反應很快的回避了這次攻擊。對方準備開槍反擊時,已經發現露西不見了。對方舉槍警惕,提防露西再次攻擊。然而,對方萬萬想不到,露西已經繞路到他後方了。

露西向對方衝過去,對方才發現自己大意了,立刻舉槍對着露西開槍。槍聲響起,血流滿地,然而並不是露西中槍。露西把對方的槍推開,然後一刀刺向對方心臟。

「…近距離戰用槍就用腰射吧,笨蛋。」
露西把萬用刀回收後,看向港口那邊。大部份實驗體已經逃到船上了,也看到不少船隻已經離開。基本做不到什麼了,是時候撤退嗎?

【觀】 研究人員 米斯特

如果要說自己還有什麼餘下責任未了,那麼大概就是對於自己所負責這批實驗體的職責吧。他當然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死去,沒有一個心靈健全的人會這麼想,即便他在做的事情和他主觀的想法有所矛盾,他並不是為了殺害任何一個人才投入這項計畫的。

米斯特從來不否認自己必須被譴責,只是他當初做出了與道德相悖的選擇,並用一個偉大的理由說服自己,所以往後的日子他還能安睡。他不是突然悔悟...不管過去那麼多了,救一個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他拿出恩格爾哈特還給他的心跳紀錄儀,除了失去信號、或已經接近海港的實驗體外,還有處在附近、仍然生還的人在。

恩格爾哈特,拜託!在森林那裡,有人還活著!」米斯特大喊著,他以為要花費一番唇舌去和對方溝通,然而恩格爾哈特卻逕直掉頭,在風聲與螺旋槳轟鳴聲中,他聽見對方說:「當作你的報酬,博士。」

根本就是還有時間吧。
被強風吹得眼眶泛紅的米斯特心想:也許他也沒有那麼混蛋。

這次他依舊快速地完成了把女孩抱回機艙的動作,嘴裡還喃喃唸著把熊放向你真是抱歉啊……

55M-RF59 克里克

直升機趴搭趴搭地轟響著,帶著他們飛離陸地。

米斯特沒有說明他們要去哪裡,克里克也不認得其他同乘的人們,除了幾天前教他看地圖的那位,幾乎所有人都十分狼狽......不過,有個靜悄悄坐在副駕駛座的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是那位安靜的、不可思議的、身手十分厲害的少年,帕修多雷葛伊,他都喊他帕許。

他想再喊他卻忽然打住。
自己記起來了,那帕許記不記得呢?

他沒有印象最初,是怎麼和少年搭起話的了,只記得每當他說起這個島外的世界時,無論那些是他生活中多麼樣一件平常無趣的小事,帕許的雙眼都會變得雪亮。

安全帶牢牢繫著他沒法移動,他也學著米斯特扯起喉嚨,也許這樣說,他會認得也說不定——

「帕許——你今天——好嗎——」

「好的話——就點頭——不好——就搖頭——普通——就眨眼睛——三次————」
恩格爾哈特/*我覺得其實大家都很邊緣R(我寫的村設害的°(°ˊДˋ°) °)
(a@8) 2019/06/08 (六) 約 23 點半

27M-RFS09 月

我已經死了,我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現在的我還在呼吸著。說不定死人也是會呼吸的,只是活著的人無法聽見,我猜想。

我靠在窗邊,俯視著的藍天與我最後看見的風景正好相反。看向自己的胸前,新撿的連帽衫染上了新的血,是我的血。在溫溼衣料的底下,我摸得到自己的心跳。

別跳啊,真是的,我還沒有準備好說早安呢。看著自己曾在的那座島變得越來越小,最後一點也不剩地消失了,視線變得模糊,我趕緊伸手抵住雙眼,卻接不到滾落的淚珠。

為什麼哭了呢?是因為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所以安心了?發現自己還活著,所以很開心?還是嵌在身體裡的子彈太痛了?所有的感覺混在一起,我在想或許它們都是一樣的東西。

27M-RFS09 月

小小的機艙沒能給每個人留下多少縫隙,擠在一團,我不太習慣卻也只能老實坐著。我已經沒有攻擊或是逃跑的慾望,那對已經死亡、落敗的人是不需要的。

「我們要去哪裡?」

等淚水流乾,我問道。可能是太久沒有喝水,或是我原本就不太會發聲,這問句在我耳裡聽來乾啞殘破,我甚至有些懷疑能不能把我的意思正確傳達出去。

原先堅定的信念在倒地的當下就從我的腦海裡消失了,也可能是留在那座島上沒帶出來。我幾乎要想不起來那時感到滿足的理由,也觸摸不到手裡曾有的凶器的重量。又得要再來一次了,就像從雪白病房踏出的那時一樣,但不曉得為什麼,穩定旋轉著的螺旋翼發出的聲音讓我感到安心。

06M-RFL11 帕修多雷葛伊

>>32>>33

「……」???

帕修多雷葛伊絕對是說不了謊的那種類型,多虧臉上的面罩,他才沒有把那跟伊布拉希姆同樣茫然的表情完全顯露出來。就像他也無法理解明明恩格爾哈特和米斯特非敵對關係、卻槍指對方的舉動,人類的眾多表現之中,比起戰鬥和殺戮,多的是更加複雜的彎彎繞繞,他現在還不懂,或許總有一天能明白。
此時他只多眨了幾下眼睛,在旁邊當個安靜的美少年,聽令動作。

停在海灘的黑鷹像只黑色的巨獸,螺旋槳轟隆響聲像極了低沉吼鳴,混著海灘周遭的沙塵微粒,旋風陣陣地催促三人抓緊時間上機。

帕修多雷葛伊鑽進副駕,才剛坐穩,整台機身便向上提,朝海洋的方向起飛。扣掉再次掉頭營救的小插曲(>>@10),最終黑鷹真正飛上天空時,距離島嶼預計的爆炸時間尚綽綽有餘。

少年往窗外望去,第一次與最後一次地鳥瞰這座自出生以來便從未離開過的島嶼。如果能這樣見證盧密爾島的終末,從起爆的瞬間至地基崩毀而沉入海底,但願心裡那最後一份的懷念就能放下。

他聽見有人大聲叫著自己的名字(>>35),像在與外頭呼嘯的風聲進行一場較量。顯然那道聲音贏了,少年回過頭,和克里克四目相對。這一刻彷彿久等了。帕修多雷葛伊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顆被炸碎的鈴鐺,清脆聲悠遠地響起,從時空之外而來,那之中不再有輪迴。

他端詳著克里克重獲活力的笑臉,彷彿被那種情緒感染,少年的翠綠色眼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The End...?

率先起爆的是研究中心,有多少被攜出的資料並不得而知,在一個從未有人踏足的房間內,一名男子沈睡在冷凍艙內,他曾是一名研究員,後來參與徵收盧密爾島的關說,並主導了陸陸續續的研究活動。他先是哀嘆人類易逝的肉體,並將自己也改造成了不死的模樣,然而試圖想扮演上帝的他,卻依舊無法抵抗基因病症,因此他保留了自己的心智,讓這棟研究大樓成為自己主控的大腦。而如今,男人也將永久沈眠在他為自己打造的棺槨中。

有些人回頭顧盼這座島,有些人則不再回頭。

島嶼其餘建築依次引爆,這座島不會灰飛煙滅,它仍舊會保有這些斷垣殘壁、以及從這裡逃出去的人做為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也許苦難將會繼續,也許在這樣的經歷中也不是全然負面的記憶,至少這一刻這些籠中鳥曾經自由,自由地選擇去面對未知的外界。
(#6) 2019/06/09 (日) 約 14 點

99M-RF12 露西

>>#6

「…」
坐在小艇上的露西,回頭看向研究中心。無論是喜是悲,這小島上的故事已經結束了。這次叛變讓研究失去了很多實驗體,加上計劃可能因此曝光的可能性,未來這研究還能不能繼續真的很難估計。不過誰知道未來?說不定沒有了這些絆腳石,研究會更加一帆風順。

露西留意一同坐在小艇上的武裝人員,他們拿起無線電通訊後,水底下浮上了一艘潛艇。露西和其他人把僅存的檔案運上潛艇後,就一起登上潛艇。

潛艇逐漸下深,露西的身份就像潛艇一般,消失在大海中。這個小島上有不少的回憶。雖然大部份也因為記憶消除而變得蒙糊,不過露西還是有在這邊笑過哭過的印象。在下一次被記憶消除之前,要好好記着呢。然而在這邊認識的人,還能再見面嗎?下一次見面時,是敵還是友呢?

可以的話,露西是想和大家再開一次小茶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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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者 (4)

帕修多雷葛伊
ID:lio0512

童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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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
ID:幼狼

人犬

13回 剩----pt

墓場
婪格
ID:若靈時與

人犬

0回 剩----pt

尼雪夫斯基
ID:Kusuri

召雷龍

9回 剩----pt

 

犠牲者 (5)

水樹 (2d)
ID:master

村人

0回 剩----pt

 
榊 (3d)
ID:葉祭

賞金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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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4d)
ID:s841u3

獨裁者

2回 剩----pt

哪都不在
克里克 (6d)
ID:silence8059

人犬
(負傷)

3回 剩----pt

ᕕ ( ᐛ ) ᕗ♪
伊布拉希姆 (6d)
ID:螢風

時鐘兔子

2回 剩----pt

 

處刑者 (2)

堀江豐久 (6d)
ID:早餐穀物

戰狼

1回 剩----pt

—…
米爾 (7d)
ID:切尔

群狼

3回 剩----pt

海灘

暴斃死 (0)

舞台 (2)

米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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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爾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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