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血腥描寫注意*/>>@11不發一語地看著女王的
處置,維弗列德瞇起綠眸卻沒有轉過頭,死亡之於他毫不陌生,而不可思議地他對這樣殘酷的光景沒有抗拒。靜靜看著銀盤中倒下的流光落於艾德加的身軀之上,如同硫酸般無聲而迅速地溶掉皮膚再腐蝕深入,最後連白骨也被徹底吞噬,卻像是玩笑般留下少許雪白冰晶。
「是。」他點點頭回應女王的話,卻是少有地在後頭多加了一句。「若是陛下不堅持,我帶回來的只會是屍塊。」
能稱作屍體的東西至少要完整的,他想。
低頭應諾後牽起女王的手,溫柔不過地滿足她的願望。
雖然他早就不知道這是他的本性還是習慣。
然而至少有一點能肯定的:她曾經救了他,若是這命本來就是由他人所給予,那為她辦事再合理不過。
沐於銀月之下無人可進的禁地之中,沒有伴奏的舞蹈僅僅透著悲傷。
———
第二天一早維弗列德便離開了城堡。
要找出下咒的人一點也不難,應該說對他來說不難,即使沒有記憶有些事根本就不會忘記,再者他早就回想起不少事實。
雖說因為一些瑣事——比如把自己的臉藏起來才接近人——他也拖了不少時間。
維弗列德不會魔法,但他的劍即便是在城堡中面對主子們的能耐也能應對自如,何況此刻的對手是只懂在暗處下詛咒的軟弱傢伙?
「所以吶,指使的人還有目的,你要交代清楚嗎?」把人抓來時他沒有完全遵照女王的指示把人領回去,找了個隱蔽處連把人鎖上都沒有就這樣丟下然後詢問,他有足夠自信對方沒可能在自己狀態萬全時逃走,那麼便不需要多此一舉。
「我都交代,那就能放過我嗎?」只是明明是求饒的話,對方卻連這都說得毫無誠意。
也是難怪,若是自己有求於他,那這只能是交易。
「沒有,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大概。」在脫下面具時看到對方驚愕的表情時他難得有了惡作劇得逞般愉快的心情。
也是幸好他早想起了記憶片段,不然若是以這張臉徑自跑「回來」,一個早已死去的人某天再次活著出現於人前所帶來的恐怖大概會影響很多事。
「只是你直說的話,
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臉上笑容溫暖如同
夏日暖陽,一如過去的他。
「你、你怎麼還活……」沒等對方把話說完,維弗列德的劍已直指對方雙眸,插進去輕輕一剜,轉瞬間將兩顆眼球完整無缺地挖了出來。
「你要找的人沒有活著。」無視對方的慘叫聲,維弗列德口氣無比平淡,只是其中的怒意也沒打算藏。「只是若然真想談談過去,沒了雙眼應該就能
聽清楚吧?
我的心臟到底長在那邊?」
溫暖而喜怒分明的他,和溫柔卻不起波瀾的他,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維弗列德也不太清楚。
「好了,讓我們回歸正題吧,關於我現在主子的事。」染上鮮血的利劍這次插進對方肩上。「我想,你現在有配合的意願了?」
此刻當陽光落於冰霜之上,反射而生的白光只會讓人感到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