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諾......」
黎斯提爾不安地拽了拽自己的翅膀。

杜伊涅塞爾僅管性格嚴肅了些，也經常無視黎斯提爾那些他認為沒營養的提問與要求，可畢竟是他將他帶離被戰火摧殘破敗的初生之地，黎斯提爾的視野由於杜伊涅特爾而變得寬闊，亦是杜伊涅特爾的話語，他才逐漸明白作為天使應完成的本份與使命。

「為什麼是杜伊諾？我由衷相信他不會墮落的...。」
而其他人竟是這樣認為的嗎？

「杜伊諾的意思，是依然有在關切我嗎？雖然語氣很奇妙，但畢竟是路西法，我只要理解到話裡的意思就好了，對嗎？」

黎斯提爾非常不肯定，卻又堅信自己成功理解杜伊涅塞爾所要傳達的話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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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杜伊諾是墮天使？」黎斯提爾不可置信地搖頭，「如果連他這樣的天使都會墮落，我不知道這裡還有誰能夠比他來得更為堅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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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忙喔。」黎斯提爾比出最近流行的花式比心，「我的手指很靈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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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庫里，我是黎斯提爾，多多指教呀。」
黎斯提爾向阿庫里笑了笑，眼睛便瞇成兩道細細的月牙。

撫平布料上的皺摺，黎斯提爾仔細地比對了每一顆扣子與相對應的小洞——咦？沒有什麼特殊的設計呀？——見對方一直扣錯，他還以為有什麼玄機呢。

按捺著笑意，待手上動作完成時，黎斯提爾已經憋得雙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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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就堅定而論，我信任杜伊諾勝過我自己。」垂眸，若有所思，「但若他不在這裡，我只能信任自己了，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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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發現了，嘻嘻。」黎斯提爾沖阿庫里咧開嘴角，眉眼間盡是盈盈笑意，「是你主動問我的，不能怪我怎麼就這樣說出來。」

「——我在笑你的扣子分明沒有機關，哪裡有一直扣錯的道理。」

攫住頭上那根大行騷擾之事的羽毛，黎斯提爾拍拍翅膀，一下子退到好幾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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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後退的同時，黎斯提爾有一瞬間的無措——他是下意識要往杜伊涅塞爾的方向去的。

「從最近一次的封鎖選擇來看，尚未墮落之人、墮天使已經各成派系，在相互對抗了麼？」

黎斯提爾低頭把玩著手裡阿庫里的羽毛，若有所思。

「與其用路西法給予的能力，各自在私底下商談如何勝過對方，我認為、也更傾向——不如將一切討論攤在陽光之下，以實際上的行為與話語，來終結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