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旅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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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夜晚，悲痛的情緒渲染著整個隊伍，吃完乾糧後、興許是為了掩蓋情緒，多數人也早早入睡。

雨漸漸地停了，但他們心中的海卻仍在不停翻湧。

男人緩緩走到女人的身側，輕輕拍了下對方的肩。

「諾艾爾。」

他這麼說著，難得臉上沒有往日那無比燦爛的笑容，看上去嚴肅了不少，卻意外地更有一種老兵的風範。

他大概是想回答商店街那時，諾艾爾向自己提出的問題。

「能借一步說話嗎？」

/*時旅*/

雨漸漸停止，諾艾爾仍然沒有停止沉思，她安靜的思考些難解的問題，雖然與現況無關，但至少能讓她更好入眠。

有人拍了她的肩，她轉頭看向拍肩的人。

「當然可以，我現在並沒有其他事要做。」諾艾爾點點頭，她並未多言，只是靜待叶的發言。

/*時旅*/

叶原本從菸盒中抽出一支菸，但正要叼到嘴邊時、看了對方一眼，默默地想起隊友當時在商店街的吐槽，頓了頓後還是將菸收了回去做罷，隨後才慢悠悠地開口。

「還記得西羅亞那時、我問妳的問題嗎？（>>1:210 >>1:267）」

男人的話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然後有些困擾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才接著說下去。

「老實說吧、因為妳在頻道裡突然提到有人聽不見這（>>1:!9），我總覺得奇怪，所以當時還懷疑妳跟我們不站在一邊，就想套話、看看妳的立場，不過俱樂部那時（>>2:11）我就……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懷疑過妳挺抱歉的，對不起啊。」

叶老實地這麼說道，像犯錯的大狗一樣有些垂頭喪氣的。

「不知道妳有沒有察覺了，但咱們隊上有不是人類的東西混了進來，目前我還不知道是誰，不知妳這有沒有甚麼線索。」

他誠懇地這麼說道。

/*時旅咻咻*/

諾艾爾其實不喜歡菸味，於是對於叶的動作沒多說什麼，她只是掛著平時習慣的微笑對待他人。

「我記得，印象很深刻，大約是因為我對這類話題很感興趣吧。」

諾艾爾並非這類領域的專業人士，難得能說這樣的話題當時才忍不住多說了一些，問題背後的原因她確實有猜測，而如今得到解答她不免還是有些失望，她還以為叶對這類話題感興趣才提起。

她很快的放下失望的心情，繼續說道：「不要緊，懷疑我很正常。線索的話沒有，我並沒有注意到有不是人類的人，現在知道這件事後也沒有想起誰不對勁。對了，你還有懷疑誰嗎？」

諾艾爾說完，想著假如同伴有人不是人類的話，果然會是那群破腦的協助者吧，那些東西沒有感情，只懂得指令，但她又不禁假設它們之中也許有誰能夠產生心，極度近似人類的存在該如何分辨有沒有心？她停止自己繼續想下去，現在的重點是要把異類找出來才是。

/*咻咻時旅*/

「這樣啊……」

看著對方淡淡的笑，叶總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虛，也許是因為自己本是理虧、也許是因為她或許誤會了自己目的只是那麼單一、又也許僅僅是因為對方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柔而真誠。

自己的笑容卻無比虛假。

「不、我這裡暫時也找不出更多線索了，不然也不至於跑出來問人，只不過……我想我那天的問題可能要應驗了。」他有些抓了抓頭、將後腦的短髮給抓亂，看上去有那麼一絲滑稽：

「不覺得奇怪嗎？茨溫……不、戶勒那一仗的時候，對面的火力完全能一舉將我們殲滅，但即使我開砲挑釁、那個金髮的傢伙卻還是選擇了在那個時機點撤退，就好像、它刻意要放我們走。」

他刻意將茨溫犧牲的句子隱去，好似他本能地拒絕說出同伴陣亡的事實，只是叶的話說到這裡再次停頓了會兒，彷彿接下來要說的事也同樣不被他自己的情感所接受。

「……假設那傢伙、並不真正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是我們的盟友，只是在為達成目標的前提下，在運算之中殺死了、人類戰友……

它為甚麼會希望我們能成功去到西爾伯利亞兵工廠？」

男人的感性在抗拒著講出某些句子，因此這一整段話在他的口中變得有些結巴，但仍能微妙得聽出他的話中話。


如果那個金髮的AI是我們的友軍，他是否能被稱為人？

叶沒有問出口，但卻能從他的神情中感受到男人對這一悖論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