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5那天密室比往常更冷,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漂亮的手指在小孩進來時微微彎起。
魔法沙漏被擺在乾淨的桌面上,無聲地命令沃納喝下這最後一瓶幽藍液體。
沃納靜靜地站在原地,隔著桌子凝望男子,生來如大海般蔚藍的瞳色早已淡去,轉為清澈的白拓帕石。
「先生,你不治病的話,我也不喝了。」小沃納軟弱而卑微的祈求。
「……」男人艱難地張開乾裂的唇,嘶啞的嗓音在空氣中摩擦,小聲得幾不可聞,「喝下它,然後……過來……」
那天比特國的雪似乎是有史以來最大、最兇。聖潔的路面能掩蓋一切痕跡,然而將黑暗包裹的密室卻不在被掩蓋的範圍內。
沃納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人最後的話語、欲撕裂己身的痛苦絕望。
在男人垂下手的那刻,空蕩的沙漏從沃納手中滑落,清脆的聲響是終焉的響炮。小沃納左頰灼燒起來,火紋一勾一劃,構成一枚罪惡的齒輪刺青。
「先生、先生、先生、先生!」
「沃納……記住我接下來的話語……」
在沒有意義的悲劇之中,你所追尋的是什麼?
你只需誠實面對你自己與你自己的命運。 「我聽不懂,先生,我去找母親來救你,好不好?好不好?」童音染上破碎的哽咽。
「別慌,這是注定要發生的……而我,已盡力……」
孩子,我將生命轉獻予你,若艾妮的言靈使你將於明日命絕,我便為你續上十年二十年,只求你好好長大……成人。 「低頭,讓我摸摸你……」
孩子,最後我要轉授一句最強言靈予你,以及,我的真名。 沃納抱著失去溫度的身軀,與之一同縮在床頭,他已冷到連打顫都遺忘。
正對大床的等身鏡映照今晚發生的一切,一場生命的交換。
注視著我的是 遙遠 遙遠過去的深淵
注視著我的是 悲慘 悲慘凍結的雙眼 那道身影蠢笨的可悲,小沃納宛如生鏽的機械,轉而緩慢地以不自然的弧度望向男人,他的臉上尤殘留著僵硬的微笑。
所有故事如拼圖,一塊一塊在腦中飛旋,紛然呈現,拼湊出一個陰寒的事實。
我吃掉了最愛的父親。小沃納臉色霎時劇變,他跌下床,跪趴在地上,瘋狂嘔吐。手指伸到咽喉深處,左手死死捏著腹部,直到五臟六腑被痛楚撕裂殆盡,懊悔的淚水溢出眼眶流淌而下。
TH IS TAT TOO
T HIS HEART BEAT
THI S SIL ENCE 捨 棄悲 傷 捏緊
心 臟 不要停 止面 對「在沒有意義的悲劇之中,你所追尋的是什麼?」我要……改變洛佩茲。
──我已開始走向終結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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