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暮先生說中了，狗急跳牆？

看見暮清廣陳屍房內的陸棠陰同眾人被移往500的大套房，他倒不是沒見過屍體，只是這具冰冷的失身讓他再度頭痛欲裂，以至於一進到500他便去洗了把臉。

回到起居室內聲音同潑在臉上的涼水一般冷。

「……倒是各位有見地，昨天在暮先生面前忙著找『領場』。苦慈社的『同志』節哀順變，我這邊今天早上拿到的資料指出【闕小姐的背景同經歷都很清白】。」

朝闕碧柔笑了笑，有些有氣無力的。

>>0

「另外……好像也不需要說不好意思了，」有所深意地看了程歡（>>1）一眼，「因為有點在意，我昨天一併請線人提供了程歡的資料。」

先不說這個人昨天張口就咬定自己是什麼冒牌貨，還說什麼不會給他一個清白之類等諸多抹黑自己的言論。他陸棠陰可疑惑的很，在此危及存亡之際，雖對程歡的言行舉止多有異議，但他還是盡量保持中立立場，把對方當做不對盤的同志對待便是。

然而過了今天早上可就不了。

「程歡程先生，四川人，昨日自稱千里而來，不過似乎是前年開始就在燕津活動。比起他在四川的單純檔案，這三年他在洋場的資料相對模糊，我的人查到一半便碰壁了。」自嘲地笑了笑，「在座要覺得是我辦事不力也罷，我更情願各位往另外兩種可能的方向去想。」

其一是洗得沒那麼白的臥底，其二是宗軍手上的新血。

「我這裡先坦白吧，程歡不是燕津人，資料不好拿，在四川的檔案以及這幾年寥寥無幾的任務紀錄係來自於北萊茵堂。更直觀的證據是，我在威爾酒店的線人指出程歡在昨天一整天的時間裡，並無向外佈置的活動。」

雙手插腰，皮鞋輕輕在地板上點了兩下。

「他根本沒有線人。」

「對了……容我補充，社員檔案跟軍情資料一樣不好取得，地毯式旁敲側擊也需要時間，加上現在我們又被圈在酒店三四層，情資來往會更加不易，現在開始我只能一天取得一個人的資料。」

說著說著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是呢，只要還活著，就會感到飢渴。各方面的。

>>8

「哦——楚先生。關於找領場的說法是我疏忽了，確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子的，對不住啊。」朝楚季紅點頭致意。

「回答您第二個問題，線人就是在暗處做事的人，我不可能把他們亮到檯面上徒添危險，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就好了。至於情報這留著都燙手的東西，我昨天已經燒掉了，您想過目嗎？不如等明早的同志情報如何？我留著讓各位過目，然後用500這間房的壁爐處理掉。」

>>12

聽了楚季紅一席話，陸棠陰按了按後頸，呼吸有些沉重。楚季紅若也是一清二白，那他倒能體會對方現下的心情，所以這質問就受下來吧。

他擺擺手，走到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懂情報組織是怎樣運作的也無妨，正如我不懂醫學一樣，關於空心假牙還盼望兩位醫生能指點一二。我能告訴您的是，過往我拿到的所有情報，在閱讀過後都是會燒掉的。」特別強調，「不管是怎麼樣的情報──即便是昨天程歡在酒店買不到單純的糖這件小事。燙手不過就是個形容詞罷了。」

「如果我還有命活到明天，我能答應各位的就是我晚點再燒情報。」頓了頓才又開口，「不過事關隱私，在給出之前我會當著眾人的面先請示當事人的意見。這點請務必理解。」

>>15

回答完楚季紅的問題，轉頭朝百日聳聳肩，兩手一攤，「噯嘛我線人多了那麼一點點嘛，昨天魚餌多灑了一些。不過你不要這樣說我，昨天我跟他對著幹是替暮先生與花生糖不值，可從來沒說過程歡手上沒有線人，我這不是戳了戳也才知道的嗎？」

「反倒是他，我說要給他一個清白，他還罵我老娘。」

>>28

「百先生說的也是啊，可是起都起了，就當做是天上掉下來的惡人吧。」說著說著也口渴了，倒了一杯茶水來飲。

今天好像都還沒吃過飯呢。

風捲殘雲掃完一盤揚州炒飯，陸棠陰用手帕擦了擦嘴。對於闕碧柔的問題給出了回應。

１、想調查誰？
我今天會想拿濟叔與朱同學的情報，兩者份量相等。
現在我就只掌握住程歡非我社員的訊息，因此我的人選是從他的單內取中間挑（>>21）。


２、想讓誰服毒？
毫無懸念是程歡。
我堅持相信我的線人。既然得到有問題的情報，就不可能坐視不管，反讓其他同志送命。

萊茵堂人才輩出，請兩醫共同檢驗程歡牙口。如有埋毒，則我命不久矣；如無義齒，我明日自請赴義。

>>44

挑了挑眉，「你都列了比大小，不算範圍嗎？在四川的餐館託付給朋友似乎是不錯的選擇，因你記憶力跟邏輯都不太好。」

>>46

「遠爺，對不住，事已至此，棠陰只能心向萊茵。待到水落石出，如果有一息尚存，再向您負荊請罪。」

頭低低地，行禮。

>>54

印象中，張修遠並不如何拍自己的頭，這一拍拍進陸棠陰心裡，男兒淚差點就要落下。

「……棠陰會盡力的，若有一句謊言，但憑發落。」

拍頭原來挺舒服的，帶著一點莫名的愜意。說來那個三角地菜場的古尚恆好像常常被拍頭……是因為狗頭比較大？

>>55

「關於服毒，我個人的意見說一不二，請程歡上路吧。至於調查，如果闕小姐屬意由我來起底陌三公子，我會照辦的。」

恍恍惚惚，快快速速做出了結論。

>>55

回過神，方才好似聽漏了闕碧華的一段話。聽著在場人士各自表述，陸棠陰只淡淡道：「我今天不能服毒的理由同我的單（>>42），程歡肯定有問題，請兩醫共同檢驗牙口。如有埋毒，則我命不久矣；如無義齒，我明日自請赴義。」

一字不漏的背了出來。

>>69

「讓我調查朱先生我不反對。但請恕我對服毒人選再度提出異議，請送程先生上路。理由我不再復述。」

「如果愣是先從醫師們開始動起，我會遵照多數決。」

>>88

「我的意見還是一樣，弄死程歡（>>77），他牙裡不是有毒就是有蛀，或者兼而有之。調查人選我都可以配合。」

陸棠陰覺得今天晚上自己一直在跳針，不過事關重大，多跳幾次針也無妨。

>>102

「…………啊？」有冇搞錯？放著不文明的人不管，要殺未來的醫生？

陸棠陰抹抹臉，「闕小姐，我還是投給程歡，既然在座諸位都委票予你，想來我這票並無關痛癢。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