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n52
他很久沒有悠閒地和誰一起搭公車，通常他都是開車的那一個，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不過，話說回來，那些小偷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雖然對他來說只要好友沒事其他人怎樣的都無所謂，不過對於未知的東西，果然還是可以勾起他的好奇心吧。

想事情想到一半的葉宗瀚，注意到了亞特萊姆對拉耶爾的問話，但他並未轉過頭來看著他們，而是繼續注視著窗外，只用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並使用平板找地中海餐館的菜單。

>>@14 >>@17

當安德魯來到這棟不好也不至於太壞的老式公寓時，手中不知怎麼竟還拿著罐高檔紅酒。(>>a17) 在聽完慕朗戈總是誇誇其詞的敘事風格，倒是對此事件表現得毫無波瀾，甚至開始假設起自己搞不好身在什麼未來或外星世界的娛樂節目諸如此類……

他在筆記本中寫下這點子，假使能夠順利回到美國，鐵定要把這主意作成新的電視節目，橫豎而言媒體的功能在這年代也和娛樂節目相去不遠。

「我倒認為探索環節應該要和推理劇分成兩個單元，否則觀眾沒辦法消化龐大的資訊量，而假使我們能和當地的特色餐廳或店家合作……」
一到五顆星，傳播媒體之王寫好劇本，告訴大眾壁紙該流行藍底金花，螢幕或報章雜誌裡頭的人和人群總是分得老遠，裡頭那邊的人都有著漂亮人生，身上裹著各色綢緞，掛著半冷半熱的銀手鐲，活生生的嘴唇和整齊的牙齒──

至於外頭那邊呢？你看了半晌，才意識到這就是自己。

>>78

「要來一點嗎？」
這是他開的第(20)¹ⁿ²⁰支紅酒了。
他還記得自己喝過最烈的酒，無非是在古巴戰場時大腿中了兩槍，軍醫在無麻醉的情況下給自己的一支蘇格蘭威士忌。

現在的前線早就把碧玉魔彈（Jasper shells）淘汰殆盡了，但有形無形的傷口依然彷彿幽靈，在冬日的每個早晨伴他梳洗、更衣……被陽光曬著時，尤其疼痛。

他看著身旁的貝爾納狄諾，對著瓶口直接將葡萄酒液灌進喉嚨，復朝著對方遞過。想起夏天最甜的部分，七月裁半，露出最鮮美的馥郁的果肉，你向我裸裎坦率，我便擁有了新的蝴蝶標本……

掙扎著細小的死亡，風乾、吞嚥、乾嘔，這份愛慾肉慾就要伴隨著酒氣嗝出，安德魯使勁眨了眨眼，對方卻依然宛若隔著薄紗。他只好牽起貝爾納狄諾的手，分外安靜。

>>n52

他走到需要買票進場的觀光用仿製片場前，但自己身上只有50磅、基本上只夠自己吃一頓飯，想了想，威廉最後還是打消了看電影的念頭。

他便到劇場公園那裡轉轉，途中看到了一間賣著小吃的小販，於是就買了一份炸魚薯條當晚餐，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

威廉挑了張公園裡的椅子坐下並享用自己的晚餐，順便小歇一會兒，畢竟平常的下午時間都會是他睡覺的時間，其實多多少少也有點兒累了。

>>104
>>a27>>a28

計畫老趕不上變化。
也罷，世界運行本即沒有固定規則，遵守秩序僅是一種悖離常態的委曲求全。自顧自的貝爾納狄諾見對方尚未跟上腳步，遂回首，這才驚覺——就安德魯的現狀看來，貿然出門似乎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安德魯，你喝多了。」
或者已經超出喝多，邁向了另一層境界。貝爾納狄諾難得怔了怔，因著未曾見過這位前輩如此。他幾乎是用搶的奪過安德魯遞來的墨色酒瓶，但沒有仿效對方豪邁飲下裏頭血色瓊漿，而是隻手拎著，另手半推半拉那有些醉意的男人，循外表陳舊卻挺溫暖的木頭階梯走上樓房。

「笨蛋……先別管紅酒抑或麵包了，你不能就這麼出門。」
他大概以為那些是對方受酒精薰迷之際，吐出的胡言亂語。

>>106

「手。」
安德魯歲月滄桑的眉頭之間硬生生地又是多了道陰影，他露出彷彿看穿十二維度直到宇宙盡頭的表情，一路看穿多重宇宙直到死亡作為終點。嚴肅一詞正在被宏嚴莊重地盛大上演。

「把手給我。」
語言或許還能生出這樣的句子：人要對自己負責，得認真生活……但那些追求終究都不會屬於我們，都還在身外，僅供人追逐。人們時常忘卻自身，不再疑問，忘卻其他所有的可能性，只能趁著醉意，說上幾句胡話。

他帶著些霸道和強硬地再次牽起貝爾納狄諾，緩了緩表情後才繼續說：「我是喝得多了些。」二十罐紅酒絕對不能叫做一些。

「這樣吧，我到樓上去，稍坐片刻……或許去趟洗手間就好。然後我們再一起出發。畢竟其他人都還等著，不是麼？」
安德魯一聲不響地牽著對方上樓，某些情況下，就連一個音節都算多餘，他想。

>>107

經歷過烽火、意外、煤坑底下的風浪……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真正嚇著貝爾納狄諾——他曾這麼以為，直到現在。他在不怎麼開闊的樓梯間猛然對上安德魯那深鎖眉頭的表情，那活像是要把眉骨上的皮膚多擠出一道裂縫的表情，害得男人不禁聳起肩膀。

連思考的時間都被剝奪殆盡。貝爾納狄諾甚至還來不及選擇：該把手伸出去，還是一如慣常地拒絕？就被拉上了二樓。

登上二樓，空間忽然變得寬敞了起來。格局挺寒酸：一間沒有張像樣床板的通鋪臥房，和一間浴室。「沒有人在等你，你可以慢慢來， 安德魯。」他焦躁地說著，同時發現浴室前的地板溼答答的，尚有些許白霧裊裊而升，似乎不久前有人用過。

這兒安靜得可以，導致貝爾納狄諾直到踏進寢間，都沒發現裏頭已經有人待著了。

>>108

「嗯哼。」
安德魯似乎很是滿意貝爾納狄諾跟著自己上樓，在日常中說著英語表情豐富的他，在恍惚中似乎咀嚼著幾句匈牙利母語，像雲霄飛車一樣抽高墜低的語調飽含情緒，如果對方能夠聽懂的話，這些全是關於我愛你，還有我需要你的表述。

再來到二樓房間後，男人踏入浴室，將水龍頭扭到最底，掬了把水就是往臉上抹，他看著鏡中自己略顯蒼白的臉，嘗試著拉動上頭一條條已成定律的紋路，卻只是徒勞無功地恢復原狀。

安德魯有一瞬間不認識這個人，想要說點什麼，但終究只是盯著，用一種抱歉的神色……這份歉意並沒有持續太久，胃中的翻騰伴隨著清醒而來，不過終究還是被押了下去。

他撐著洗手台邊緣，將臉上的水珠抹去後，折回有貝爾納狄諾等待的房間內：「抱歉，我其實很少喝醉……並不是真的喝不醉，而是太好奇大家都趁著醉意做了些什麼。」

誰還掛記著誰的不忠，誰在朦朧中說些粗話，誰和誰雞同鴨講，誰說著廣大而毫無意義的投資經……華麗廁室的清潔工多半見怪不怪，只是聲線平均的說著：喝著麼多，傷身體啊。

「走吧。」

>>a@4

攝影師不可或缺的特質是什麼？專業的訓練？頂尖的裝備……倘若問起安德魯，他鐵定會回答──是耐心和觀察。

男人的目光在貝爾納狄諾身上悠轉片刻，隨即便不忠地在房內逡巡，他並不難發覺在沙發上睡著的法布里奇奧。便摸上掛在博頸前的相機，捕捉這寂靜萬分的片刻。

其後不忘替對方蓋上條毯子。

>>a@4

率先來到寢室的貝爾納狄諾，差點沒啐他句髒話。

「大白天的，怎麼會有人躲在這裡睡覺啊……」
害得完全沒想到的自己被嚇個正著。罪魁禍首都是因為安德魯那酒鬼，蠻橫地硬拉著自己不說，還扯了一大串疑似是家鄉話的話語，搞得自己心浮氣躁，觀察力也隨之下降。

然而抱怨歸抱怨，即使貝爾納狄諾再怎麼跋扈高傲，仍舊不會有亟欲吵醒別人的邪惡念頭——不過也僅此而已，別想要他去替誰服務。

>>109

「我不管你在意什麼？好奇什麼？別糟蹋自己的身體。」
男人壓低聲音告誡，眼神活像要拿刀抵著人，將人挾至牆邊，逼迫對方妥協自己強硬的要求。即便貝爾納狄諾的要求合情合理，他的本意向來只係出於擔憂與關心。

「別有下次了。」
他淡淡地說，心想，世上不會再有第三個人令自己如此慍怒了。

>>88

「！」

一陣尖銳細小的孩童尖叫聲響起，村上的神經也不禁隨著尖叫聲而緊繃了起來。

「不會吧，千萬不要。」村上口中不斷地重複這兩句話，在腦海中計算著最壞的打算，該不會真的遇害了？！不，如果這樣的話委員桑有辦法拯救嗎？糊裡糊塗地想著可怕的事情，步伐也從原先的散步，變成有些急促的快走，最後變成奔跑。

憑著印象中的尖叫聲方向跑到了巴洛克風格的破舊小教堂前，雖然很緊張也沒有把握可以擊退敵人，可是...

「還是必須看看才行。」村上小心翼翼地開啟堂門，果然見到那一抹紅身影：「樁醬！妳沒事吧？怎麼只有一個人在這裡？」輕巧跳過地上的雜物到她身旁。

>>99 >>101

「只是覺得沒必要而已。」

拉耶爾輕描淡寫地解釋，出口的話語聽起來格外疏遠漠然。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再跟他們拉近關係。
避不了的保持冷漠，已然遺忘的回以陌生，這就足夠了。

他一個人就夠了。

>>112
「沒必要，是嗎？」

是呢、這個傢伙一直都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樣子。
自從他知道對方總是在做些危險任務的時候開始，這種距離感就越來越重，有時候他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在任務時被掉包了，還是對方的腦袋被下了什麼指令才讓他變成這副模樣。

「你應該也清楚不管你再怎麼冷漠以對，我也不會因此就放棄的追求一個真相。」

當年的事情，葉宗瀚一直耿耿於懷，直到上次他見到對方時，才稍微好了一些，但他沒有想到前幾個小時，又聽見了一些會讓他心浮氣躁的對話。

真是令人感到不爽，不管是上次強制下線又或者是現在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n51

【國家工藝博物館—二樓】

《生活中的齒輪科學》……也許是因為這區有著小實驗區能夠動手玩，這一區遊客多為小家庭，孩童的嬉鬧聲不絕於耳。

如果椿在這邊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興趣呢？帕特羅走到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輸入訊息：『博物館AB廳未發現目標，但椿應該會喜歡。』帕特羅並未發現自己就像是個異國旅客，帶著悠閒的心情隨意逛著展館。

隨後他只是在一旁看著小孩子們玩著由齒輪構成的機關，旁邊還有一群拿著單字填寫著什麼的學生團體——也許和平的感覺就是這樣，不用擔心朝不保夕的日子、也不用擔心自己變成無名骸骨、更不用為了有違相關本願的使命拼搏。

帕特羅見一樓兩個展廳都瀏覽過了，便照著平面圖登上往二樓的階梯，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展廳。

>>75

「幹嘛用第二人稱講話啊，白癡嘛……」

小聲地碎碎念，想起自己的莫雷在死前也是這樣嘻笑怒罵的讓她生氣……

「我去搜舞台。」

在一樓搜尋未果，往舞台上爬。

>>113

「你確定那就是你想知道的？」

拉耶爾回覆，以一種平板乏味的不可思議的語氣反問，但他似乎也沒有想要得到什麼答案——或者可說是不敢去知道也不一定。

說完話他便起身，「到站了，走吧。」率先投錢下車。

>>112 >>113 >>116

「…不要吵架。」
這不是越變越糟了嗎？

皺起眉頭，提起手的同時也讓自身插入兩人之間，擋住可能會有的打架畫面。

「朋友，不是…？」
他將視線轉到拉耶爾身上，依舊皺著的眉間充斥疑惑，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沒法弄懂。

思緒好亂。
一陣頭暈伴隨著帶有催促的鳴聲，他加快步伐，卻沒能站好身子，整個人向前傾。

>>n53

見傳輸器起了反應，帕特羅走往【主題咖啡廳】。

大概是位於博物館內的店家，看起來比沿著泰晤士河走過的一些店家看起來精緻高檔許多，這裡的定位大概是針對能在平日也能享有英式下午茶的貴族們吧？

不過有別於其精緻的氣氛，並沒有拘謹至需要有人帶位才能入座，帕特羅看著閒然自適的人們談笑風生，自己在之間尋找兩人座的座位、順便看看傳輸器的反應。

/*不好意思再次更正>>114《生活中的齒輪科學》……一處，請視作帕特羅抬頭看向看著該展板即可。*/

>>115

「乖啦，正確來說是第三人稱才對哦。」莫雷朝安娜的方向做出拍頭的動作「我上去包廂那邊找找，看來座位區好像沒有偽裝成椅子的傑拉德物質呢.....。」他走上階梯，來到被奢華的掛幔所隔開的高級包廂裡，用儀器搜尋物質的身影。

「讓我猜.......妳家莫雷在接到大案子之後就帶妳來看歌劇慶功吧？坐在這種包廂，聽個魔笛或者是費加洛婚禮？我的安娜很喜歡這兩部作品。」不同於安娜托莉用冰冷的回話建立距離，莫雷反而直接問起「那個莫雷」的事，用溫婉的微笑說服自己那不是安娜，藉以從容的面對委託。

>>111
「村上...叔叔......」過了好一陣子才發覺聲音是出自於自己的喉嚨，椿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聽到了熟悉的語言和呼喚。

「……椿，沒事，這裡沒有，其他......人。」撇過頭不去看十字架下方的那片琉璃彩圖，還有更下方，光滑石製平臺上面的東西，「椿本來，想去看、那個大大、圓圓的，彩色輪子。」
默默的拉起村上的手，椿使勁想往教堂外走。
總之她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檯子上的那種紅色太眼熟了，雖然她想不太起來是什麼花的顏色，本能性的就是會令她感到害怕。

那個人被惡魔吃掉了。
惡魔，是那群很多很多的人，還有他的媽媽。

打了個哆嗦，椿在回到明亮的外面之後看起來放鬆了一些。
「這裡、人，好可怕。」女孩一臉認真的對村上提問，「叔叔你，不怕？」

沒有想太多，椿單純的覺得還好來的是村上叔叔，不是壞人。

>>a29

等威廉再一次醒來，時間已來到日落後的八點，他抹了抹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後才從公園的椅子上起身，繼續他的任務。

三個小時的睡眠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而接下來的深夜便是他這個夜貓子活躍的時間，曾有好幾次被朋友說過這樣的作息時間太不正常，但威廉始終沒有改掉、也不可能會改掉。

晚上八點，路上的人已經不多了，他這一睡不僅錯過了吃飯時間、連工廠下班時間都沒遇上，因此在這條靠近工業區的路上並沒有太多人逗留或走動。

他繼續順著路走了下去，幾分鐘後便來到了薩克聖座堂，他看著華麗的外觀裝潢看了好一陣子，最後決定進去裡頭稍做勘查。

>>120

只見樁意識到自己的到來後停止了尖叫，默默低著頭拉著自己出去，就好像———

"很不願意看到這麼的景象"，跟著樁走到外頭後，村上在闔上門之前再看了一眼那一面微微透著光的西窗，以前西方那與東方完全不同的耶穌雕刻——真實呈現神之子受難之狀。

「叔叔你，不怕？」細小帶著恐懼的詢問聲將村上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當然不害怕囉。」村上半膝蹲地整理了一下樁的衣服。是因為遇到了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感到害怕吧，於是村上慢慢說起自己所知的宗教故事以及簡介。

「簡單來說，他是為了一些宗教上的美好希望而自我犧牲了，也因為如此，他變成這個國家中很多人尊敬的人。」村上最後以此作結尾，衣服也整理差不多了。

>>86
雷迪格勒摸了摸自己口袋，確認東西都在身上，對納米攤攤手，表示他其實不在意導遊的事。走走停停，也並不需要甚麼目的地，一切都是新奇的，紀錄在不存於此世的書本上。而他樂意閱讀，
他往窗外投了幾眼，西斜的太陽把城市染成金黃色，向晚的樹梢順著風以一個令人舒服的規律擺動，像極綴了金的詩篇。

『黃昏和清晨的時候比較涼。走吧。帶傘？』
起身在沙發邊的置物區撈了把傘，青年回身一笑。

＊

會有一個廣場，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在噴泉的彩虹之下、於環形的觀眾之前、眾多無數無聲的死者之前，熱愛生命的表演者拋出地面未曾擁有的幸福金幣——

而那些默然的觀望者，我們，轉向萬物，被萬物充實，然後瓦解。
我們重新整理，自己瓦解。就在金色的陰影之中。

時針已走過了晚餐時間，太陽的光線將行人影子拉的老長，過了廣場圓環，眼前便是壯闊的泰唔士河。波光似箔金，在這灰色基調的蒸氣瀰漫之都硬是劃開一個時代，橋上的行者和馬車像流星穿越時空。
雷迪格勒偏過頭，層層雲翳的黑眸凝望著西邊，太陽在更遠的地方，在鏡面上變成一小光點。好像能裝下整個天空。視野的左邊角落便是那大名鼎鼎的倫敦之眼，在河的對岸輪轉時光。

『納米……的名字，是怎麼發音的？』
心血來潮似的，青年轉了轉鋼筆，敲出一則訊息。

>>119

「……他怎麼做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嘟著嘴碎碎唸，明明在舞台上跟對方有一大段距離，但耳朵就是能捕捉到莫雷聲音的隻言片語。「是、會帶我去啦，而且他在家裡也會哼裡頭的曲子。」

想到老公帶自己去劇院的場景，塵封的回憶被撬開，突然心中又一陣酸楚。

「有時間講這些不如快點行動如何？」提高音量喝斥，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胡說八道的個性怎麼一點都沒有改善啊？」

>>n55

帕特羅見傳輸器起了明顯反應，藉著找尋座位試圖接近目標物，這才發現看似店裝潢配件的小螺絲釘發出的反應，他只是自然的從旁經過、將藏在衣袖的傳送器順手一掃。

隨後他從櫃檯擺放的宣傳單從中取了一張，上頭圖畫繪有許多孩子在外頭園區草地上在蒸氣車上玩耍、以及滿桌的甜點與野餐的大人，看來似乎是近期博物館將會有的活動吧？

帕特羅為了讓自己進來顯得自然就順手帶了一張走，同時心裡想著不知道椿看到會不會想來玩這樣的事情。

結束搜索的帕特羅走到廁所回報結果後，他只是往【三樓】走去，不知道會不會有瞭望台呢……完全是遊客的心思。

「已經這麼晚了啊。」當村上起身時發現身邊天色暗了不少，周圍的住宅都撚起了點點燈火。

根據任務所說的10項物質，大家找了多少？村上毫無頭緒，只知道自己完全沒收穫。不管是美術館或是學院，甚至是銀行，都沒辦法這麼晚去打擾吧。

「樁醬，你會想要吃地中海餐廳還是西班牙餐廳吃晚飯？」村上低頭看向身旁的小女孩：「或著，會想跟叔叔一起去教堂借食宿一晚？」最後一個選項或許有點奇怪，但對村上而言挺有異國浪漫情調的，和陌生主教多說說話了解這個陌生地區像自助旅行的。

「不過，有一件事需要先確認。」拿起大衣口袋中的無線電詢問著另一頭的人：「委員桑在嗎？請問集合時間/*換日-明早11:00*/還是一樣嗎？」

>>n59

雖然只是一棟三層樓高的建築，但因為附近並沒有特別高聳的其他建物，所以帕特羅才想要從這裡欣賞一下倫敦的傍晚景色。

心中如此打算的他一邊注意著傳送器的反應，一邊走到【露天空間】。

>>@22

「委員桑連扭曲時間都能做到嗎？好厲害啊！」村上忍不住對於慕朗戈的話感到不敢相信：「那麼，確實需要跟大家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思考了一下又繼續詢問：「委員桑之前有說過，我們必須要找出每個點的物質，保護宇宙。」

「如果——我只是假設，如果我們沒有找完這個地方的物質完成任務而離開。」村上也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停下自己可笑的想法，可是這不是挺令人在意的嗎？

「這裡將會發生什麼事情？」說出了自己現在才想到的重要問題。

>>122
「可是，明明就是，他們殺掉他的，不是、嗎？」囁嚅著，椿還是不太能理解，「大人、好奇怪......」

大人說的都是對的，因為她是小孩，所以要乖乖聽話。
但是她不懂為什麼大人總是矛盾，甚至表現得比孩子更無知。
『不可以跟椿玩，因為她很壞，所以跟她玩妳也會變壞。』
朋友被父母這麼告誡......更正確來說應該是被威脅了。

『紅色眼睛是鬼的象徵。』
『妳是妖怪，妖怪不配假裝成人。』

椿低下頭，呈一如往常的承受姿態，微不可見的慢慢蜷縮起肩膀。
忍耐一下就好，沒事的。
奶奶只是誤會了而已，椿不是怪物。
不是怪物。

……真的不是嗎？

咚——咚——咚——

「！」驚醒似的突然吸了一口氣，椿回神過來。
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地板。
對了，她是要幫忙的，不可以給人家添麻煩。

「……叔叔，你有、想去哪裡嗎？」拉拉對方的褲管，椿的聲音恢復了正常音量，「椿，可以一起？」

>>117

「！」

那是出於理智外的出手，當拉耶爾感受到手臂承擔的重量回過神時，他早已撈住了傾倒的對方，剛剛冷漠疏遠的態度彷彿霧氣般全給打散了。


「……唉。」

他的情緒終於浮上臉，無奈的嘆息像滴入水的墨一般擴散，當最後又恢復原本平靜的表情時，卻再也回不去初始什麼都沒有的無色。

「走吧，吃飯順便找物質。」
他指的是傳輸器的反應，說完後索性攙著亞特萊姆走進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