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1

你還真是個自虐的傢伙啊……

他沒來得及阻止，也沒有理由阻止，因為這是他唯一能給予眾人協助的方法，阿奇爾只是不敢相信才剛剛說過的悄悄話馬上就應驗了，難道這就是一語成讖？

「嘿、蘭斯，我知道這對你沒什麼作用……不過你知道的，慣例。」

你會感到痛苦嗎？會感到悲傷嗎？阿奇爾知道很長的一段時間對方都在尋求著『什麼』，但那人總是笑著，連痛苦時也笑著。

他看著蘭斯洛特站在他面前，一臉輕鬆，於是他照著對方所說的位置開了一槍，槍響在房間內迴盪著讓人耳鳴。

晚安，好好睡。

阿奇爾看著眼前的人倒下，他靜靜凝視著空中，修士在一旁朗讀咒文的嗓音還在，男人瞇起眼睛看了很久很久，然後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蘭斯洛特說過他並沒有靈魂。

於是空氣是完好的，就像那個安靜沒有任何掙扎就倒下的人一樣，他看見他的老朋友仍是帶著笑。

「【蘭斯洛特的靈魂未受到Tulpa侵蝕】。」

阿奇爾走出房間靜靜吐出一句，並在胸口劃了十字。

>>2:103
「哦對，你哥都叫你尤恩。」
薩姆森打算用這句話掩蓋他叫錯的名字。
順道用手指戳了戳溫弗列德身上的南瓜胸針，開口笑道：「是嗎？我倒覺得跟我不相上下。」

「今晚可不行，我要盯著奧德莉上床睡覺，他累壞了。」語氣中充滿著心疼與不捨，「總會有機會說的。你也要顧好瑪莉，看她緊繃一天了……」薩姆森拍了拍溫弗列德的肩膀。儘管發生了出人命的事情，但他還是儘量作好兄長該有的模樣。

/*時間點在奧德莉還沒遇害之前*/

昨晚討論完後，薩姆森牽著奧德莉回房，並簡單的梳洗，讓戀人卸下一整天的偽裝。
興許是自己也累了，薩姆森抵擋不住睡意，輕吻對方後，便往前趴在床上與戀人一同進入夢鄉。
這是他最後一次笑著對李奧說「晚安」。

＊
掌心傳來的熱度讓薩姆森緩慢地睜開眼，他蹙眉，傾身用前額輕觸對方的。鼻息間感受到的除了一絲絲微弱的呼吸外，還有某種厭惡的味道，Tulpa。

薩姆森就這樣抱著李奧不發一語，隔了很久他才鬆開，用指尖撥開碎髮，任由那金黃垂在兩旁。
他牽起戀人軟棉的手，垂首將之舉到額前，像當年李奧對自己做的那樣，祈禱。他不信神，更不信教會能拯救世人這種鬼話；但他相信李奧，相信他的戀人。

為什麼Tulpa的接近他會沒發覺？
薩姆森從剛才就不停地問自己。

為什麼？
他沒有答案，有的只是悔恨。

「……李奧，你會好起來的對吧。」
薩姆森親吻著對方的手，他試圖扯出一個平常的笑容希望李奧能看見，但卻沒辦法，他笑不出來。

沉下眼，此時的薩姆森毫無生氣。握住的手不經意地緊縮，李奧的手背浮出些許紅痕，如此而已。
他將自己摔進黑暗，體內的絲線不受控地竄出，發狂般。除了兩人的周圍，整個房間都被劃上了一道道的刮痕，衣櫃、梳妝台、門扉、牆壁，無一倖免。

無處發洩的怨氣因為能力而具現化。

「李奧，對不起。」說好要保護你的。

Tulpa必需驅逐。
這是他腦中僅存的念頭。

>>0
喬書亞將一切盡收眼底。

面前的這個男人果然一如往昔，就算是面對舊識那也絲毫不影響他俐落的槍法。這才是他認識的阿奇爾，面對現實總是能夠如此毫不留情。

聽完自家老師的發言後，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蘭斯洛特，也沒有多說半句話，就跟著阿奇爾的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望著阿奇爾那看起來有些蒼老的背影。
不曉得命運會將他們的未來，帶往何處去？

正當他打算問問阿奇爾一些意見時，卻突然瞥見了正巧飛回來的羅賓。

「老師，您看您的好女孩回來了。」喬書亞朝羅賓伸出了手，讓她安穩地站在自己的臂膀上。

>>3

「嗯。」

阿奇爾的表情在撫上老鷹時變得柔和，羅賓身上沒有回覆的信件，證明教會給予的協助真的就已經是全部了，他們該如何是好？他回望剛才出來的房間，蘭斯洛特還在那裡，沒有人能給他答案，連噩夢的期限都未可知。

老鷹用毛絨的腦袋頂了頂男人的手心，發出短促的叫聲，阿奇爾沉默了半晌後收回手，「讓她暫時睡你那吧。」我房間不安全。阿奇爾沒有全部說出來，他以為喬書亞會明白他的意思，跟在我身邊的人也不安全。

說完後男人便直徑走回走廊盡頭，這回他在進入自己房間前還記得回頭道聲晚安。

儀式結束時天已破曉。

阿奇爾只回房簡單梳洗，然後小睡片刻而已，待在這間旅店裡所感受到的壓迫讓人難以成眠。

然當他回到大廳時，卻哪裡也沒見著昨日那名勇敢的身影。

淨化的過程會使靈魂脫離軀殼，即使僥倖活下，也會留下後遺症。

他怎麼會忘記了，受過淨化的人身體會異常脆弱，以致更容易被入侵，蘭斯洛特是對的嗎？他們不該待在這裡，也不該讓自己站立於眾人的前方。

他望向安靜的階梯上方，這間旅店曾經充滿喧鬧，但如今氣氛慘淡。

「妳已經做得很好了……」

錯的從來都不是選擇，而是下了選擇後又後悔。


然而與Tulpa的戰鬥必須繼續，必須讓它結束。

「嘿、奧斯汀。」他走回交誼廳找到對方，雖然他的回答總是漫不經心的，至少還是在這裡能商量狀況的同行。

「現在的狀況是如此了，接下來？」他環著手坐在對面，另一名石板的持有者若沒有打算出面，也許是好的，阿奇爾想，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何論保護他人。

「我是不太同意讓眾人各自選擇想淨化的人選，若是Tulpa互相知曉彼此，知曉彼此的選擇，那麼即使我們佔有人數的優勢，還是容易被它們反制。」

>>0

算是不請自來的站在阿奇爾與喬書亞身後，除了儀式人選決定前說的那些話外，歐珀始終保持沈默，即使阿奇爾開槍，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目光一如往常空洞地注視著一切。當蘭斯洛特倒地時，便率先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晚他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房間。

隨意搬開影響行走的書本，來到類似實驗桌的地方，歐珀解開還穿著的吸血鬼大衣，從大衣的內袋取出一根細得幾乎看不到的金色髮絲，是跟蘭斯洛特在等待淨化人選結果的時候拿到的。失神地看了頭髮好一陣子，他才從實驗桌抽屜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將金絲放入擱置一旁。

歐珀在幾分鐘前突然想到了棉花糖蠟燭的製作方法，在實行前就知道一定會成功的那種，其實簡單得很，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現在才想到，不過——他想，沒有及早想到卻無比單純容易的解決之道大概不只有這個吧。

於是早晨臨來、而公寓的氣氛再次沈重起來，眾人勢必面臨前一日的緊張局勢再次發生，因Tulpa並未消滅殆盡；但，沒有人有看見歐珀·奧古托的身影出現在大廳，天知道他會在那扇經常關閉的門後待上多久。

>>0
聽聞阿奇爾的結論，卡斯提爾只是默默站在後面看著男人的背影。後來才是想起什麼般，對著空氣說道：「抱歉，蘭斯洛特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昨天沒有把淨化的選擇票給他。但依昨夜的情形，只要淨化對象不是Ｔｕｌｐａ，都得算上運氣太差，只不過洽好是蘭斯洛特走上那個位置而已。」

儘管算與蘭斯洛特相處融洽，但他並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僅僅是對於這段相處關係的信賴吧。這個公寓聚集了許多隱藏過去的人，而這裡最大優點是可以與人們維持聯繫，卻又不用被逼著四處揭露自己的過去，霍爾頓街２７４號對他而言是自在的，他確實喜歡這裡。

>>2:85
「你和巴奈特怎麼老是把我當狗，完全不一樣好嗎？」抗議歸抗議，倒也沒阻止對方搓揉自己的耳朵。

>>佛斯
「你在擔心我嗎？」芬奇回握佛斯的手，他向對方投以微笑，「對付魔物是我的長項，對我多點信心吧。」

>>8
「真的不一樣嗎？我看看。」因為芬奇沒有阻止自己捏他的耳朵，卡斯提爾所幸拿起芬奇的尾巴查看一下，但很快地放開。

「如果我用肉排和你交換摸尾巴的機會，不就像是訓練狗狗握手的指令嗎？」比起訓練，更像是賄賂吧卡斯提爾。

>>8
「你的耳朵……」
芬奇的耳朵與尾巴藏不住情緒，不過率直並不壞，佛斯就喜歡他的毫不隱瞞。
「嗯，你會沒事的。」他收緊對方的手，同樣報以微笑。

>>9
「說了芬奇不是狗，卡斯提爾。你是因為我投了自願接受淨化的你而挑釁嗎？」眼簾低垂，話語聲不輕不重，唇角甚至牽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走到巴奈特前，一手繞到對方後頭壓著，不留給人閃躲的時間親上，唇對著唇有幾十秒那麼久，伸舌頭就免了吧。退開後那隻抵住人的手改為勾肩搭背，「瞧，我和巴奈特接吻連一塊肉排都不需要。」對上卡斯提爾的視線，臉不紅氣不喘地笑著。

>>10
「Opps，抱歉。我沒有挑釁，這只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而且我怎麼知道你事先投給我呢。」卡斯提爾無良地笑著，但他卻是勾著芬奇的脖子低聲說道：「你家那位怎麼佔有慾這麼強啊？我是不是以後不要接近你才好？記得給我答覆啊。」

>>10
「唔，佛..佛斯.....」

巴奈特難得受到了一點驚嚇。雖然他和佛斯乘著興致上過幾次床的事、在卡斯提爾和芬奇看來幾乎已算是公開的秘密，但是在卡斯提爾忽然轉變了態度的這幾日期間，這麼做恐怕對自己更加瞭解事實會造成一定的負面效果。也許？

「也不能怪卡斯提爾啦。那個......芬奇的尾巴手感應該不錯吧，哈哈......雖然我沒有親自抓過。」

什麼鬼？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巴奈特因為不知視線該往哪擺而語無倫次起來。隨即聽見卡斯提爾的回應(>>10)，他反射性地蹙起眉、像是忘了自己方才的心虛一般望向了他。
怎麼......卡斯提爾變得比以往的自己還要無所謂似的。

>>12
巴奈特的反應引起了卡斯提爾的注意，卡斯提爾收起笑容，不再與芬奇打鬧。他雖然曾與巴奈特私下提及那些有如現實的夢境，在疑似經歷了數次不同時空的失去後，對一個人的態度如何有可能一樣？

在他與巴奈特如履薄冰的關係中，任何改變皆有可能輕易摧毀這樣自傷傷人的平衡。他該徵詢巴奈特的意願嗎？在那之前，他有必要讓巴奈特全盤了解。

「你有話想說？」他離開了巴奈特不那麼喜歡的眾人聚集空間，來到屋外的長椅上，在天暗之前，他們還有一些時間可以說話。

>>4
喬書亞懂阿奇爾的話中話。

但這話裡的意思，讓他有些惱怒，甚至差一點就壓制不住這股莫名其妙的焦慮感。

為什麼？

望著阿奇爾的背影，喬書亞空著的那隻手靠在了槍套上。此刻的他，能夠做些什麼？才能讓面前的這道身影 ，不會消殞得太快。

他深深地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但他不希望是現在。

喬書亞目送著阿奇爾，看著對方進入自己的房間後，這才帶著羅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雪風來到大廳，沒有見到奧德莉的身影。

她想起她昨天疲憊的面容，以及人們聽見Tulpa時的憤怒情緒。

她感到一陣目眩，返回一樓去鬼使神差地敲了敲路斯提的房門。

「路斯提，」她的聲音帶著顫抖，「你的魔藥，能不能治療發燒？或是抑制？」

薩姆森待在房裡一整天，不斷做著重複的動作。用溫熱的水將毛巾打濕，擦拭著李奧發燙的脖頸，最後折疊放置於前額。
然而，狀況卻沒有好轉。
大概要解決作怪的源頭吧，他這麼想。

「你不能再有事。」
俯身輕吻戀人後，他利用絲線織成巨大的網，圍在床邊，防止任何惡靈再次靠近。
薩姆森起身走出房門，眼神依舊異常空洞。

叩叩、

「尤恩、瑪莉，是我。」
薩姆森敲響了303號房的門，簡短喊完後便沒有再出聲，靜靜地等待回應。

>>9 >>10
「完全不同好嗎？！用眼睛看就知道跟房東太太的那隻狗完全不——」
話還沒說完，便被佛斯突如其來的動作截斷了話語，短暫的驚詫後卻又為對方主動結束親吻感到不滿，芬奇用鼻頭發出哼聲示意。

>>11
「我比較希望巴奈特別接近佛斯，哪天我忘記吃藥，第一個吃掉的可能就會是他喔。」
芬奇摸摸下巴，「至於你——有肉排耶，你不接近我，我也很難不接近你。」

回房後的喬書亞，簡單地梳洗了下，便端坐在書桌前，似乎是在寫信。

從落筆一直到完成收筆，約莫只花了不到十分鐘，他小心翼翼地把信紙封好，壓在了一本厚重的紅書上，才滿意地離開了位置。

現在該出去面對現實了。

喬書亞來到大廳前，路過了昨晚淨化的房間，似乎還瞥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奇怪，身邊的人沒帶他回家嗎？

>>5
「老師，您能跟我來一下嗎？」站在交誼廳的入口處，他對著自己老師招了招手。

>>12
「幹嘛？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摸我尾巴的。」
停頓了一下，芬奇又道，「那今天要換你做決定嗎？畢竟女人的夥伴並未吭聲。」

>>18
他還在等待人群聚集順便閉目養神，此起彼落的聲音卻不是有關Tulpa的顯然讓他焦慮，但喬書亞的聲音讓他回過神。

他起身走到徒弟身邊，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有所指。

某人還在睡著大覺──雖然胸膛的傷口讓吸血鬼看起來慘不忍睹，換作一般的非人這樣恐怕已經不能復原了，阿奇爾知道對方還活著，只是痛得不能動。

「我們送他回房吧。」

>>15
路斯提拉了開門，臉上表情不知為何比昨日看見的陰沉的多。深紫色的瞳裡似乎有什麼情緒翻滾著，如滾滾的浪。看在他人眼裡或許只是單純的沒睡好，不管如何，他是沒有解釋的打算。

他深深看了雪風，接著走回屋裡，將一小盤墨綠色的如苔物端出來遞給少女。

「剛好有外敷的。」路斯提淡淡地說，在對方將東西接過時，他察覺到那雙纖白的手微微顫抖著，青年的紫眸銳利如刀片、將雪風上上下下審視了遍。

「妳怪怪的，雪。」

奧德莉⋯⋯

得知了奧德莉的消息以後，帕爾默一聲不吭匆匆返回房裡，然後把幾乎是整天的時間都耗在了桌前，符咒學、魔藥學，翻起他手邊有的藏書，想要從之中找到一些可用上的辦法。

但發生的事畢竟不在他熟悉的範疇，每當他好不容易選了書當中的幾個篇章，詳讀過後又會因不確定而停下。
——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吧。

最後帕爾默開門走向隔壁房，抱上幾卷羊皮紙和兩杯奶油啤酒，在那裡撞見了面露焦急的雪風（>>15），很快地猜到了她的來意，而隨後出現在房門口的路斯提（>>21）給她的藥物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那時，帕爾默隱約察覺路斯提的眼神和平時不同，但在為了奧德莉感到擔憂的雪風面前，他選擇了暫時按下不問。

『奧德莉姊姊需要好好休息。你們還好嗎？』
而為了不再讓誰因受襲陷入這種情況⋯⋯我們有我們需要做的事、對嗎。

將兩杯溫熱的奶油啤酒遞給了雪風和路斯提，帕爾默現在想這樣做。比起自己喝掉，他更希望多少溫暖他們。

>>20
阿奇爾把倒地的吸血鬼攔腰抱起，還不忘如他所說的從胸口拉出十字架把子彈卡好，不要掉出來，阿奇爾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端看這個有著精緻刻痕的裝飾品，吸血鬼隨身佩帶銀十字，天大的鬼故事。

麻煩的傢伙，男人在心裡碎念，他知道如此蘭斯洛特的傷會痊癒的更慢，天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但因為是委託他就照辦了。

蘭斯洛特並不沉，他隨著喬書亞踏上空曠的二樓，不清楚吸血鬼的朋友是否從昨日開始便沒出房門，阿奇爾用眼神示意喬書亞幫他開門。

>>21
>>22

「不……外敷的可能、沒有用…………」雪風捧著盤子喃喃說道。

「……路斯提、帕爾默。」她抬頭望向兩人，眼底充滿了焦慮和徬徨。
「我小時候曾經發過高燒，很嚴重，燒了很久都沒有好……我不記得是怎麼開始、也不記得怎麼痊癒的……但是跟這次的情況、好像有點──」

有點像，而我覺得我快要開始發燒了──

說到一半的話語突然停了下來，她眨了眨眼，將盤子遞還給路斯提，「……沒事，沒事了。」雪風依舊面色蒼白，但她還是擠出了個微笑，「應該是、我想太多了，對不起。」

>>16
遲遲等不到回應的薩姆森看了看天色，異色的瞳孔越發深沈，他轉身走下樓。
經過一樓時他瞧了一眼(>>15 >>21 >>22)，面無表情的頷首，沉默並繼續前行。

到了大廳，薩姆森隨意靠在一角，想知道今日有何討論。
明明是在有暖爐的大廳，但此刻他只覺得好冷，從內心蔓延的冷。

>>2
>>16
>>25
>>瑪莉
奧德莉出事了。

似乎與血緣羈絆相關，溫弗列德能感受301號房狂亂的能量場，他歛眸，跟瑪莉說了聲有風進來會冷到她，便一個人走向窗邊，他兀自站著，好不容易才忍下把茶杯還是什麼從三樓砸下去的衝動，只能不斷槌打欄杆，傳來陣陣悶響。

為何這些鬼物不能放過他們？

想要重新展開新生活錯了嗎？難道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都是奢求嗎？

幾乎不識字的少年和作家格里高利並沒有太多接觸，但是李奧.......把他視為親弟弟般的男人，就這樣淪為tulpa的犧牲品。

而溫弗列德卻什麼也不能做，甚至到昨天為止還懷抱一絲僥倖，認為tulpa那樣的鬼物侵襲整棟公寓也太過離奇.......他確實看見了整棟屋子的人嚴加戒備，只是他又彷彿浮在半空，離一切相當遙遠。

敲門聲和他搥打的動作融為一體，當他前去開門確認，才發現兄長漸漸遠去的身影，儘管放心不下瑪莉，在這種時候薩姆森會更需要他─方才沒有錢去確認，也只是希望哥哥好好發洩他的痛苦，因為自己也幫不上忙。

「我去看看我哥，等一會兒就回來。」他沒法想那麼多，只是邁步追了出去，一路奔向大廳。

他停在看來心灰意冷的薩姆森身邊，還喘著粗氣，紊亂不已的語句傳達出他的焦急。

「奧德莉會沒事的，我們有一堆驅魔師跟調藥的，只要把tulpa揪出來，一定會沒事的！」

然後他愣了一陣說不出話。

就只是空泛的保證而已。

>>23
從以前喬書亞就覺得蘭斯洛特是個瘋狂的吸血鬼。

他認識的這群人裡面，就屬阿奇爾和蘭斯洛特，是最久的了，他們一如往昔，沒有變過。

那麼，自己呢？
能夠像他們一樣，堅持著理想直到最後嗎？

跟著阿奇爾的腳步，喬書亞看著某個粗魯的老頭踹了搭檔的門板，從縫隙間他沒有瞥到該有的身影，於是他移開了步伐到了隔壁。

「是我。」他敲了敲歐珀的房門，「我們帶他回來了。」

>>23
蘭斯洛特還是安靜的，男人將他抱到床上放好，阿奇爾才發現對方身上還穿著萬聖節的裝扮，突然覺得這些現實都只是小孩子家家酒而已。

是吧，也許他待會就清醒了也說不定。

「好好的節日都被搞砸了呢……很糟對吧。」他苦笑著替蘭斯洛特拉上被單，就轉身步出房間，和喬書亞打了聲招呼後下樓。

>>22
接過帕爾默的愛心奶油啤酒，紅髮青年拍拍好友並低聲說了句謝謝。

>>24
「……」
他靜靜地聽著少女無助的嗓音，她絲毫沒有平常的樣子，認知中的雪風是充滿活力、勇往直前，好像什麼也不怕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即使是雪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那雙綠色的眼也從未像現在這般混沌。
而在對方迷茫的話語有如被什麼給掐斷的斷裂處之後，路斯提終於開口了。

「妳是誰？」

阿奇爾回到大廳裡覺得還是人煙稀少，他可不是來渡假的，男人略顯不耐的敲了敲壁爐旁的牆面，叩響回音。

「諸位，時候不早了，我的要求和昨日一樣，還是你們喜歡我用拖的強拉人進去淨化？」他環起手臉色不善的說。

「現在這是最有效阻止惡靈的方式，一天一個，總能處理到那些東西現形。」不過他能待到『處理』的最後嗎？阿奇爾頓了下，還是繼續開口。

「Tulpa會尋找任何空隙入侵，只要我們越鬆散，它們就越強大。」

「我與奧斯汀的能力不是通神，除了淨化所得到的資訊，我們與諸位無異，是無法憑空做出決斷的。」男人按了按佈滿皺紋的眉心，「所以，請提出意見，沉默只會讓你我身邊的人都更容易陷入危險中。」阿奇爾重複了奧德莉說過的話，但是不知道無措的人們能聽入多少。

「不要給我『只要不是那個誰，其他人都好』這種答案。」

他看了眼大廳聚集的人，知道這間旅店的居民或多或少的相識，誰能做出這種事？

啊啊、情感的拉扯，煩人的事。

>>29
『妳是誰？』

「我……」

我是雪風。

「我是……」

我是雪風！

「…………」



雪風感覺視線變得模糊，淚珠一顆顆從臉頰滑落。

「……我……我不知道…………」
她搖搖晃晃地抓住路斯提的衣襬，「我這次……會不會死掉……」

>>2:63

朝溫弗列德點點頭後就再沒有多說話，當晚回房間後翻出那本《所羅門之書》來念，說是驅邪的書，實際上那全是召喚惡魔驅趕邪靈的咒語，但這又有甚麼關係呢？至少瑪莉認識的所謂「惡魔」只會讓人死後下地獄卻不會襲擊活人。

甚至還很樂意幫助解決大家的困擾。

然而如同瑪莉般沒覺醒的拉米亞一族，要說是吸血鬼還比較像人類，再說書上的咒語也不盡正確，所以當然是沒甚麼用處的。

翻著書本直到夜深才睡過去，精神不穩下夢中滿是一世紀前母親誤喝人血的記憶。

>>26

「嗚……」在噩夢中醒來後也只是先換好衣服，她當然注意到溫弗列德的異樣，然而對方沒有要說的意思她本想等一會再問，情緒這東西發泄過總會好很多。

再說她也需要穩定自己情緒的時間。

昨天她確實被突如奇來的情況嚇得慌了手腳，此刻她還是一樣的害怕，但這不代表恐懼就可以解決問題。

她總不能自恃還是孩子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他人，再說以人類的標準她比大部分人都年長才對。

在腦海中翻找著曾經閱讀過的書籍想說有沒有能幫上忙的，過於專注以致一時間沒聽到敲門聲(>>16)，待得溫弗列德去開門才如夢初醒，剛想開口說自己跟上就好對方卻已經跑走，於是急忙抱起自己的娃娃關好門後也跑下樓去。

「Tulpa的襲擊習性是在夜晚。」

想想教會的人昨天的話，大概早上還是安全的吧？

>>25

在大廳看到大家的氣氛都不太對，想找奧德莉問問看到底是發生甚麼事，左右看看卻完全沒找到人，倒是在一角看到剛剛來找自己和溫弗列德的薩姆森。

「Tulpa的襲擊……」

瑪莉雖然天真卻不是全然無知，看來自己是不用去問剛剛溫弗列德為了甚麼事而如此憤怒了，雖說自己不明白為甚麼對方會早就知道這事。

「……薩姆森哥哥早……那個應該……不，絕對會沒事的。」走過去後一手抱著娃娃，瑪莉小心翼翼地伸另一只手想握過去，邊努力壓下猶存的恐慌比出安慰的笑容，出口的話也堅定起來。

或許情況會變得更糟，但可以做的也只有努力去面對。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可不希望她的家人，縱使沒有血緣，還要花心思去安撫害怕中的她。

若是身為孩子能做的事情不多，那至少笑著讓人舒心。
若是作為非人所知的知識更多，那更應冷靜使人心安。
不論何者是此刻瑪莉應做的事都是一樣的。

『因為是家人啊。』

夢中母親的話迴響於耳邊，再可怖的噩夢依然有使人懷念的地方，再說只要總能醒來不就可以了麼？

>>17
聞言佛斯立刻舉起勾搭著的手，離開對方前拍了下他的背，「別被吃掉了，巴奈特。」

目送卡斯提爾與巴奈特離開的同時(>>13)，他回到芬奇身邊，沒來由地就是一抱，埋上對方肩頸的聲音不太高興地悶著：「我不干涉你的交友，但他們不應該把你當作犬獸之類的。」

見眾人作鳥獸散，他沒有忘記蘭斯洛特的禮物，拎起爐邊的白蘭地與芬奇回了一次房。直到傍晚再次來到交誼廳，卻沒看見平時經常成雙成對的身影。

>>25
「薩姆森先生，請問奧德莉……」他頓了一下，知道對方的「面貌」讓他猶豫該用什麼稱謂，最後還是決定就這麼稱呼，「奧德莉，他還好嗎？」
但薩姆森的臉色顯然不會帶來什麼好消息。

>>29>>31
路斯提的那句疑問，雪風斷續不成句的回應。

「⋯⋯雪。雪風。」
原先打算給哭泣著的、身姿不穩的女孩遞上手帕，帕爾默最後決定還是不要那麼做——他不知道對此刻的雪風來說，止住淚水會不會是個更好的選擇。

他只是低聲喊朋友的名字。

>>26
淩亂的喘息及熟悉的聲音將薩姆森從冰霜中拉回。他偏頭凝視著對方，並沒有像平常那樣笑；但為了弟弟，嘴角還是微微顫了下，勾起細小到不行的弧度。

「尤恩，我知道。」
薩姆森輕輕地摟上溫弗列德，安慰的話此時都是多餘，所以他只是這樣抱著，感受彼此尚存的溫度。

「聽見了嗎？我們可不能沉默。」
兩人分開的同時他轉向阿奇爾(>>30)，面無表情的時候，那異色的眸子特別鮮明。「若要提出意見，我倒是挺好奇沒有加入討論的人。」他沒有舉名，因為他還在觀察。

察覺到不遠處女孩的身影(>>32)，他對她招手，並輕柔地拍拍對方的頭。

>>33
「還好，但是又不太好。」矛盾。對，他很矛盾。
抬眼掃過對方，薩姆森繼續說道：「一切都還好吧？你和芬奇。」

現今的情況他也只能說出這類的話語。

>>27

眼見歐珀沒有反應，時間又已經這麼晚了，喬書亞只好對裡面的人說道，「奧古托先生，我們已經把蘭斯安置於他的房裡了，我得先下去參與討論，您自己保重。」

>>29>>31>>34
在從二樓要前往交誼廳的路上，喬書亞似乎瞥見了一些狀況，但他此刻他更心繫於今晚的討論，也就沒有過去探查個究竟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待會也能一並討論吧。

>>30
「說起這個、從昨日開始……我是有點在意一樓的住戶們。」剛踏入交誼廳，跟老師打過招呼後，扔出了自己的想法，「雪風和帕爾默以及路斯提。」

「而且，方才路過一樓時，那幾個人好像怪怪的。」回想了下方才的情景，喬書亞這樣說著。

>>35
不是斷然的否定……那麼姑且可以認為還不到最糟嗎？
「我們很好，也請你們保重。」除此之外大概也沒什麼好說了。

>>31

死掉。
又是這個詞，「死掉？」
他重複的說了出口，薄唇扯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
短短的詞彙像是一只不講道理的手，毫無章法的拉扯著自己的心緒。他本以為當它要降臨在自己身邊時，只要做好準備就不會受影響。

「——不，妳不會。」
路斯提扶住雪風搖搖欲墜的身軀，在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為何對這個理應陌生的詞語會感到這麼強烈的反感前，斬釘截鐵的否定便衝口而出。

青年定定的望進少女布滿水霧的翠綠瞳仁裡，他敏感的心思能察覺對方這些天的異常之處，現在他的好友在面前彷彿脆弱的不堪一碰，平時朝氣的聲音溢著痛苦。然而遇上這種『傳說』一般飄渺的事，饒是做事果斷的路斯提也一時拿不定主意。
魔法以外的事、魔法難以正面解決的事。路斯提看著哭泣的女孩，心臟好像被那哭聲緊緊揪住。

「妳要……接受淨化嗎？」

他當然記得這棟公寓正在遭遇何種事，就在他們踩著的地板之下、大廳的人們或許正討論今日的人選，以期早日解決人心惶惶的現況。但那畢竟不是他從小接觸過的東西，他不曉得究竟有無用處，因此他的問句裡有些遲疑。
路斯提頓了許久，試探著摸摸雪風的頭。就像從前有個人總是用這個方法安撫他一樣，他希望這動作也能將他的關心傳達給對方。

「怕痛的話我調藥給妳。怕儀式之後出問題的話……不、不必擔心這個，我會救妳，所以沒事的。」

>>30
沉默並不能保護誰。他雖然不想懷疑鄰居，但兩者擇其重，佛斯果斷選擇了芬奇。

「我是有點想法。依昨天的發言來看，首先，奧古托先生，雖然能夠明白對於蘭斯洛特被提名無法坐視不管，但他對待奧德莉的態度(>>2:71)讓我覺得，似乎有威嚇的疑慮？並且，奧德莉目前的狀況不太樂觀的樣子。」

「其次是懷特小姐表現出的異常恐懼，秘密遞給奧德莉的紙條(>>2:54)也……」他不確定用可疑來形容恰不恰當。

「最後是懷特先生，淨化雖然會給身體帶來極大負擔，未被提名淨化的人卻也不見得能安然無事，就像奧德莉……。我不太能理解你提出給予女人與小孩兩天時間的用意(>>2:63)，既然不忍心讓他們接受淨化，為什麼不是堅持到底而要給出時限？與其說是要保護他們，不如說是……我不知道，藏匿……？」

在一連串的發言之後，他吸了口氣，又輕聲嘆息，「當然，這都只是我的臆測。」

這些話語很難說出口，但要想讓風波盡快平息，除此之外似乎已經別無他法。

>>13
「全部都告訴我。你如果不認為那些事發生過，如果它們只是所謂的無間噩夢的話，你為什麼忽然改變了態度？或是我其實誤會了什麼......」

巴奈特的聲音原本就不大，說到這又變得更小了些。
我卻步不前，而唯一能推進這一切的只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話語他無顏道出。於是句子停住了。

>>35>>36>>39
「好的，謝謝。」他對薩姆森跟佛斯給出的回應點頭，思考了一陣，往喬書亞所說的方向看去，住他隔壁的巫師三人正聚在一起。

遠處觀望從來不是他的作風，於是他直接向前走去。

「她怎麼了？」不知道為何兩個男人圍著一個泫然欲泣的小女生，乍看還以為是什麼修羅場。

>>39
「.......如果要藏匿他們，我也可以直接把他們全部排除在淨化名單之外。」溫弗列德面無表情，只是滿臉疲倦神色。

「只是純粹給他們做個心理準備，或是看前面被淨化的人沒出事可以放心。」

「還有，佛斯先生，如果是你在十二三歲的年紀就遇到tulpa襲擊整棟公寓，相信你也不會太鎮定。」

他粗魯的斷言，他知道對方只是想幫忙挽救其他人，沒有惡意。但禮儀本來就不是溫弗列德重視的品質，尤其在非常時期。

他又忘了瑪莉其實已經活了將近兩百年。

>>39
聽見熟悉的名被提及，薩姆森猛地抬起頭。
啊，是剛才詢問李奧狀況的友人。

對於瑪莉或者溫弗列德的舉動他自然不覺有異，但那句話怎麼說？旁觀者清。
他再次走向對方，不帶任何情緒地開口：「我不認為人在恐懼中時說出這番話有什麼錯。」雖說心裡那樣想，可他依然站在溫弗列德的立場反駁，不為什麼，因為那是他弟弟。

「當然，我也沒有說他是對的。」薩姆森補上了這句像極了廢話的話。

>>38

不可以放任不管。
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千萬思緒在雪風的腦子裡奔騰。奧德莉的情況很危急，萬一又有自己喜愛的人們被傷害的話……

可是…………

不、沒有可是！


路斯提的手掌撫在頭頂，頓時令雪風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抬起頭，眼淚還是流個不停，但早先在那翠綠眼瞳裡的茫然與不安已經消散而去。

「……我願意接受淨化。」


那個時候我沒有死掉。

所以這次也不會！

>>42>>43
十二三歲……視線忍不住飄向自己的雙手，啊啊，他在那時也曾經與死亡靠得近在咫尺──雖然不是他的。
這讓他不自覺笑出來，彷彿嘲弄自己一般的笑容。

他微微蹙眉，試著投以友善的微笑，但他有些疲憊，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
「確實，我也很不擅長對付靈怪一類的事物。」豈止是不擅長，雖然隨著年紀增長，他看見這些東西的頻率逐漸減低，然而偶爾午夜夢迴，騷擾從來不曾真的停止。

「若你們是無辜的，我很抱歉。」

>>35

她縮回了手抱緊手中玩偶，因為緊張而依舊有點僵硬，於是她選擇借著抱緊甚麼把掩飾輕微的抖震。

>>39

「嗚抱歉，因為昨天瑪莉真的……呃那個……嗯……很害怕……」聽到佛斯的話瑪莉剛想回答她很害怕教會，但在教會的人面前說自己是吸血鬼好像不是甚麼好選擇，最後只得支吾其詞，看上去更像是害怕目前這情況。

「讓佛斯哥哥困擾很抱歉……瑪莉會努力說出自己的想法的。」乖乖的點點頭後她努力穩定情緒，然後去回答由她一直害怕的男人所提出的問題。

>>30

她實在不樂意去引起他的注意，但此情況下也沒法子，就說了恐懼無法解決問題。

「瑪莉的話，其實會想問拉姆塞哥哥還會和昨天一樣自請淨化麼？(>>2:44)」雖說她也不會因此就決定人選，但她想要知道這個。

「然後要說在意的人……瑪莉會比較在意昨天最後沒提出選擇而意見也不多的雪風姐姐和芬奇哥哥。」瑪莉仔細回想大家的話，發現都沒找到甚麼資訊只能先以此選擇了。

其實她很想說她相信大家，但這很明顯不實際，因此她也只能說出自己比較在意的事情。

「是說因為奧斯汀哥哥選擇先不說他檢查了誰，所以瑪莉覺得也要有個共識以免被確認過的人被淨化？畢竟要是……嗚……要是Tulpa依舊會一直襲擊人的話我們剩下的時間應該有限？」

小心翼翼地提出想法後這次是沒躲回去了，但還是有點怕的向溫弗列德身邊靠了少許。

>>45
「何需道歉？我想目前在場的眾人都一樣，深信的只有自己所熟識的人吧。」吧。假如連身邊的都不可信，那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隨後薩姆森被騷動吸引而去。

>>44
他踏上階梯來到一樓，剛好聽見雪風的要求。
薩姆森淡淡地開口：「雪風，妳是否知道些什麼？」

>>36
不是沒有聽見喬書亞的敲門聲，只是現在的歐珀不想，也沒有理由回應任何人的任何話語。等到腳步聲遠去後才緩緩拉開一條門縫走出自己的房間，走到蘭斯洛特的所在處。

金髮的吸血鬼躺在床上，蘭斯洛特的皮膚本來就不怎麼有血色，由於被單覆蓋看起來更像是單純的在休息，歐珀沒有掀開棉被的意思，僅僅打開手中的書一邊看著其中的內容、一邊用手在對方四周比劃，幾個散發出黑光的陣逐漸顯現，又在起動後的霎那消失無蹤。

只是一些防止他人觸碰蘭斯洛特的簡單咒語，和歐珀認為或許能使蘭斯洛特更快好起來的方法，不過成功與否就全看運氣了。最後，他在蘭斯洛特的床邊點燃了一枝棉花糖蠟燭，甜膩的氣味很快盈滿窗門緊閉的房間，歐珀就在這樣的香味中離開了這裡。

即使他不情願參與討論，多多少少還是聽聽眾人的下一步打算吧，人生可不是什麼小說，當你不為自己出聲的時候，世界還願意助你一臂之力——雖然他的世界，跟絕大多數的人已不再相同。

>>44
他沒聽見前面的對話，不過這一句讓阿奇爾的眉頭皺得很深，他疑惑地來回看了看走廊上其他兩人，經過昨日後他並未注意過住於自己隔壁這名少女的異常。

「妳確定了？」他認真的再詢問一次。

>>44
眼睛是靈魂之窗。
這是句老掉牙的用詞，毫無新意、卻樸素的觸及真實。

在一個傾盆大雨的天躲在樹下避雨，當天晴了抬頭一望，溫煦的陽光穿過枝葉灑落、驅逐了一切潮冷的水氣。那時的綠葉似乎會發光，就像雪風現在的雙眼。
少女眼底的堅決彷如有形，痛切的紮進路斯提心裡。

「我知道了。」
他點點頭，將早前帕爾默遞過來的溫熱奶油啤酒塞到雪風懷裡，「先喝點吧。」

「如果有人自願接受淨化，那麼接受我溫柔的檢查的對象就由我私自決定了哦。」
/* sorry剛剛忙完ry 先速回

>>49
「嗯。」雪風點點頭，接著從衣袋裡抽出一根深褐色的木製手杖，「不過，在做淨化儀式的時候，請讓我拿著魔杖……」
這是她的根、她的源，「這樣我會、會覺得比較安心……」少女仰起頭看著高大的男人，說話的聲音已經平穩了許多，淚水也不知不覺地止住了。

>>50
「謝謝你們。」蒼白的臉龐終於綻開平時會有的笑容，她喝了一口奶油啤酒，溫和的熱度從喉嚨中散開暖進身體裡。「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回去魔法所，跟帕爾默一樣趕快畢業呢？有時候會突然很想揮動魔杖呀。」

>>52
阿奇爾閉上眼睛思索了一陣，很多想法閃過但抓不清，最終他點點頭。

「好，妳準備好了就跟我來吧。」男人走回樓下，示意對方跟上。

>>39
「...如果那是威嚇，那我也來威嚇威嚇你試試看？」有氣無力地聳聳肩，伸出幾隻手指對佛斯比了幾個奇怪的手勢。「......好了。我們看看明天倒下的會不會是你。」

阿奇爾走回一樓時許多人還等著，他瞇眼看著似乎匆匆又跑回自己房間的巴奈特(>>51)，對方大概有自己的打算吧，他走回大廳又清了清嗓朗聲道。

「今日的淨化對象決定為雪風小姐，請各位在天亮前關好門窗，不要擅自外出了。」

>>55
一路跟著阿奇爾的喬書亞，聽聞對方的發言後，也沒說什麼。就如同昨天的行程一般，待在對方的身邊，參與即將進行的淨化儀式。

他其實很好奇，這種自願進行淨化的舉動，在這背後不知道是否有一層原因？但當事人沒有說出口，也不好刨根究柢。

命運在這一夜是否會善待他們呢？
喬書亞並不知道。

>>52
他偏頭想了想。
「妳今年16歲？明年就成年了啊。」

面對女孩的笑靨，路斯提想再補充些諸如「不要怕」、「沒事」的語句，卻又覺得那些口頭安撫空泛的緊。像是受其感染一般，青年優美的臉孔也浮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溫和笑容。
他在最後僅是再度拍拍少女的頭，權當作自己難以用其他言行表達的無聲關懷。

「這種時候幸好有阿奇爾這樣的前輩呢。」

巴奈特難得用不帶調侃的語氣說道，沈吟著目送阿奇爾帶著女孩離去。雖然通常很粗暴，不過對女士會紳士一點吧，那個硬派德國佬。

至於自己原本就是溫柔路線，所以無論選誰都不用害怕啦⭐️

>>55
「雪風女士……？」柏格先生的宣告令他為之一愣。
剛才引起騷動的房間……是嗎。

能夠畫出美麗圖畫的人，實在難以想像會與Tulpa扯上關聯。
可是接受淨化會沒事的吧？她擁有堅強的靈魂，比什麼都來得珍貴的寶藏。

>>54
筆劃的手勢讓人不太舒服，不過他沒多說什麼。造訪蘭斯洛特的房間時也與對方有過照面，奧古托先生是個有趣的人，也許那個手勢並沒有惡意？

「但願不會。倘若奧古托先生也是清白的，這只會加重大家對你的不必要懷疑。」

>>52
『魔法和畫一起嗎？會很適合妳的。』
帕爾默想了想。
比起安慰或笑臉，他更想和她傳達這些。
『我會等雪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