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女兒的身影早就不見了，她總是必須在天色未亮前送完所有的報紙，然後再找一個沒有被其他報童佔據，並且舒適宜人的地方擺攤賣報。

倫敦是個多雨的國家。
這對於報童來說是困擾的因素，要是讓報紙淋濕了不只賣不出去，甚至可能賠上好幾天工錢，梵德從沒聽說過女兒接這份工作的薪水是多少，不過那並不是什麼要緊事，他會在晚上女兒歸家時給她一碗熱湯作為簡單關懷。

反正不管女兒賺多少錢，梵德都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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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來了，我們好像到的比較早一點？」
梵德來到地下室，發現有一個身影比他還要早到，於是很隨意的打招呼起來。

他在進教堂前有謹慎的注意沒有被人跟蹤，這是好事，不過下來時沒看懂醫師羅倫佐的身影倒是讓一股奇怪的感覺爬上心頭。

「我說啊，羅倫佐醫師在哪裡？」
他嚴肅的問。

「唔，我總覺得革命派在這裡綁走醫生不是什麼好事，要是抓到革命派的人，我認為就先關起來，後面當作籌碼交給警方，我們的計畫不是要有人扮演警官有人扮演犯人嗎？」

「考慮到真有可能被關起來，不如就不要冒險扮演犯人，找到圖謀不軌的革命軍就拿革命軍作為真的人犯交上去吧。」

「我…我還是投票給我自己好了。」
梵德歎口氣，他說出這句話前做了無數糾結，從藍天白雲到女兒的晚餐。

「我之前遇過革命軍，似乎是司令這樣地位的人，我知道有科技能夠催眠人做出一些事而當事人完全不記得，我以前在議員家中工作過，而離開後到找到下一份工作的三年，我都沒有記憶。」

「在發生這段記憶斷層前我遇到過革命軍，要是我被催眠，做出綁架羅倫佐醫師一類的事…總覺得今晚也可能再範，不如先軟禁看看情況，當然、我並不是說我是革命軍，但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我想要大家在短時間內懷疑誰，果然有點困難，雖然幾乎都是第一次見，不過這裡的舊識中我也沒有懷疑的人。」

「等等等，萊傑羅不會是革命軍吧，他才十歲！」
事實上是十三歲啦，梵德。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我覺得這懷疑只是把窮人排除在加入隊伍內啊，實際上進來這教堂的人至少都買得起報紙吧，那難道不能把所有人的資本量視為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