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有一疊。」愚泯惦量著，手上抿著菜瓜布搓盤的動作沒有停下。並不是因為要趕下班才數剩餘盤子數，純粹只是愚泯的個人習慣，邊洗碗邊盤點其正確數量以確保該日無缺漏。

在此補充，一疊是十盤，愚泯通常要洗三十至四十疊不等，此還需端看該日餐館的用餐客數決定。當然，這對一下等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碗盤乃是輕脆易碎之陶瓷製成，可不能用什麼妖力蠻力來清洗可成。

「阿……太專注了，都忘記在人界不能太過張揚。」愚泯剛剛從面具裡不小心噴出來的硫磺粉給擦掉。

把手上最後一盤洗淨，愚泯甩甩手上的水珠起身，近兩尺身長撑起一身暗沉漆黑的大衣，有種巨神鳥展翅遮去那好不容易探出雲層光線威震之感。

不過愚泯本來就是鳥了，所以這根本就不是譬喻。

此時客人也散得差不多，下一波還得等好幾個時辰，不過這不是愚泯要思慮的，因為他可是事先請好幾天的連假。縱使愚泯對這份差事相當滿意，但請假就是請假。

把那張看似小而無用、實則深藏功與名的板凳歸至牆邊後，愚泯提走事先打包好放置在餐點區的義大利麵包棒^food、餺飥^food及治部煮^food，還不忘另裝成一袋的鮮奶臭豆魚，是過去愚泯初來到人界時最愛的食物之一。

在去那裡之前……還有些事情要做。

「嗯……走吧。」確認需帶走的東西無誤，愚泯便走出餐館拐進對面的巷口。

邁了幾個步伐，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從大衣內側的口袋拿出一張被摺出了許多摺痕的紙條並攤開。上面寫著這樣的內容——

/*
序盤議題單
1.是否看完村文件？是否都瞭解村規定以及吊咬設定？ V
2.是否確認能接受一日目與二日目的隨機分配設定？ V
3.開村時間為9/1(暫定)前後兩天，是否須避開哪一天？ X
4.換日時間為早上8點，請確認沒有問題。 V
5.是否確定不會暴斃，並能愉快的參與遊戲？ V
6.其他問題？村長密語隨時開放，切記不可對村長爆職。 V
7.請隨意選填三、五、七層樓，會有專人帶您至休息室。 七
8.角色都不會死亡，沒有問題的話貼上備忘，開始爭取最終的勝利！*/

確認好自己想確認的事項後又將紙摺好收回去。

陰蔽的巷弄是藏身的好處，平時欲往返各處皆是穿梭其中，降低自身存在感，嗚呼慣然。過去初以人形降至鄰近岸口的街道，人們驚慌失措嚷叫著怪物，隨手拿到什麼就扔向己，這取材自是便利，然而這讓並非高調性格的愚泯有些困擾，不想有第二次如此被厚待的經歷，故尋獲此道。

黑色身影埋入了兩房間的陰影，若有人行經至此，會嗅得一股濃重而沉澱的海鹹味；若是久待，從雙頰開始至全身皮膚，都會變得鹹澀。

不過與一般海味不同，這其中還混雜了些許的硫礦味與魚蝦的腥氣。其實若不是住海邊的人聞不出異同，但貓兒的嗅覺是敏感的，紛紛從兩道旁蹦出，尾隨愚泯，進入了巷口。

*

拐過幾處彎角，身後的貓兒也聚集了十來多隻。一路上，愚泯領著頭，有些貓只是緊跟著愚泯的腳旁，有些靈巧地躍過堆放的雜物，有些則另闢渠道穿梭在縫隙之中。

一行貓鳥安啞無聲，只是就這麼地前行著。

靜謐地像是肅穆的夜。

幾步路後，不遠處傳來吵鬧而歡騰的聲音（>>27），隨著靠近而更趨明顯。愚泯心中了然是誰，故也不需多慮，走出巷弄，側身讓貓一隻隻跳出去。

「喵嗚——」
「喵——！」
「咪喵嗚……」

被喜慶氣息感染，貓聲此起彼落，與方才宛如兩張景緻。
原來被少年逗弄著的黑貓，盯了一眼那怎麼抓抓也勾不著的毛物，也喵喵叫地跑過來了。

愚泯蹲身，將手裡那袋盛裝好幾隻的鮮奶臭豆魚解開放到地上，把塑膠袋反到另一面戴著，將魚分散了些。貓咪們圍在四周，直到愚泯起身才紛紛擁上，有些是先舔舔魚身，有些是吃了幾口便又吐出再續食，有些直接叼到另一側去獨享。

愚泯看了貓咪進食半晌，才不急不徐走向少年。

>>51

愚泯指著手中裝有義大利麵包棒、餺飥及治部煮的食物袋，向頑荒示意自己有帶充沛的食物：「你這是逗貓逗累就肚子餓了吧？」

此時一隻貓向愚泯走近，愚泯彎下身子，搔搔牠的下巴。為避免頑荒對餐點有所疑惑，又看向頑荒補充：「最近老闆考量到有些客人患有痛風，不能吃海鮮，為了擴大市場開始供應非海鮮類的食物。」貓兒被搔得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看來老闆是有心想將餐館轉型為吃到飽餐廳，聽說還要加一成服務費。」愚泯評論道，另一手將食物袋交給了頑荒。

>>72

「這你就不懂了。」愚泯覺得還是要幫老闆說句話：「現在的人類已經不再只是重視產品本身，他們寧可多花些錢也要享受尊榮般品質的服務。」

「我是晉級了，把這袋吃完就出發吧。」接過頑荒遞回來的食物。

看著對方轉著圈兒，相當期待自己的答覆，愚泯有些遲疑。瞅了眼坐在旁邊的貓，貓正好也注視著他們，然後……就一溜煙地跑掉。「我想……牠的意思是不錯吧。」

>>83

「目前勞工時薪調整到140，或許一成服務費就包含在裡面。」愚泯推測，認為自家老闆的生意頭腦很不錯。「我覺得以剩菜飯做為酬勞還是比較實在。」因為自己也不需要什麼人界的錢。

「嘎吼……自是記得。」頑荒三不五時就會提，也很難不忘記，而且依這小不點吵鬧的性格，那叫嘎吼的虎精大概也是終日不得安寧。愚泯覺得自己在某些處境與嘎吼相似，不禁有些惺惺相惜（？）

「服飾是好，布料也不錯……但目前沒什麼時間繼續欣賞裝束………」

>>88
由於平時很少往返於妖界人界，確實不清楚最近的渠道。變回原型的愚泯朝著對方點點頭，同意對方帶路。

愚泯振翅，隨即颳起一陣旋風，霎時塵土飛揚遮蔽了街景。隨著對方的引領，兩隻鳥兒形影漸消失於空中。

>>103
一路上聽著頑荒的嘰嘰喳喳，愚泯偶爾附和應著個幾聲，並沒有多做反應，但也不會讓頑荒感到被忽視（不過對方本來就是自嗨類型的，嗯），兩妖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如此。

穿越雲霧，好不容易熟悉的景物出現在視野。

「沒事，我也可以自己去。」稍微清淨了些也好，愚泯加快了飛行的速度，降至大廳堂前。

>>111

愚泯變回人形，站直身子，拍拍方才染上塵土的衣衫。
……雖然不拍也沒什麼差別，但畢竟是妖王大殿門前檯面上還是得慎重待之。

妖王殿裡妖氣混濁，其中不乏強者的氣息，看來自己算是晚到了。抬眼便見不遠處有抹相當眼熟的鮮紅身影（>>109），愚泯頓了頓，但沒有打招呼的意思，繼而觀察周遭。

除了殤翊、芍兒二位外，還有一隻戴著眼罩的妖，看來也是晉級者的樣子（>>120）。嗯……記得頑荒有說過一個什麼詞來者，噢對了，是中二。

>>104

「所以要找的妖已經找完了？」看對方喪氣的樣子，大概也知道尋妖沒什麼結果。愚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語氣僅是稍微帶著淡淡的挖苦，沒有深究對方放自己鴿子的事。

「嗯，我們去報道吧。」說完即率先走向殤翊，並遞出自己的紙條（>>20）。



/*
序盤議題單
3.開村時間為9/1(暫定)前後兩天，是否須避開哪一天？ 9/3-9/5三天比較難回覆 但開村的話會盡量想辦法回

>>@37 >>132

「先回休息室。」其實愚泯沒什麼倦意，但印象妖王殿他處就是花園森林而已，愚泯不是什麼感性的文人雅士，欣賞個花草樹木還要浸溺在往事、吟首詩做個曲阜，實在沒什麼意思。
不過好像有個市集，或許可以去看看吧，但不是現在。

「嗯，是一起來的。」原來是頑荒的提攜者，都不知道原來頑荒是被妖王殿裡的妖給養起來的，或許頑荒方才去找的妖或許就是殤翊？瞎猜瞎猜。畢竟是好友的事，愚泯還是有一點興趣的，有機會可以問頑荒看看。

「幸會。」愚泯只是簡單一語帶過。

這叫殤翊的看起來就頗忙，同樣身為工作者的愚泯一眼就能看出對方過勞，沒有享有勞工基本妖權……這可能是妖界還需改善之處。愚泯不動聲色地在心裡評論著。

本來想著要自行上樓、免去對方的麻煩，但隨即又想到頑荒大概也是跟對方許久不見……可看上去頑荒也不急著跟殤翊敘舊，那麼就隨他領著上樓吧，給他們多點相處時間也好。轉頭向殤翊回道：「我選的也是七樓，有勞您了。」

>>@42

原來如此，那恰好與自己原來的意思相同，愚泯覺得跟殤翊心靈相通，相當不錯。這大概是勞動者間特有的頻率，非以妖術盜之的思念體可比之。

「那我們就先不叨擾閣下了，您忙去吧。」同時也是說給頑荒聽。

眨眼間，愚泯與頑荒一同在七樓樓梯口前出現並著地。

斜對面的門懸浮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比草書還草，比圖更抽象，爐火純青的鬼畫符連鬼也無法理解，但愚泯一看便知曉這是誰何妖作為……也只有先生才能有此番上乘之作啊，無論過了幾百年都是如此。

先生已過千，懶散故無匹。

念即此，擔心聒噪愛玩的友人會誤闖禁地，集中了精神力感受此樓層的氣息。過了會兒，從大衣內袋拿出紙筆，簡單畫了張示意圖遞給頑荒。

　　　【7F】
　　┌—————┐
　〔空房〕　　　│
　〔空房〕　　〔樓梯〕
　〔危險〕　　　│
　〔空房〕　　　│
〔有蛇注意〕　　│
　〔安全〕　　　│
〔血腥味重〕　　│
　　└—————┘

「當紅字危險的這間出現像這樣的符文，」指了指那幾個醜字補充道：「萬不能深闖。」

>>153

專注著圖、亦無注意到生變以友人叫喚的愚泯，再度放眼四周便見排列的房門已全非，取而代之的是無垠的參天樹木。

聽友人解釋後愚泯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有原則是好事，設下此一準則的妖肯定是個可造之才。雖然回去又是件麻煩事，但愚泯向來不吝於給予讚許。

就在頑荒施以小術法時，愚泯也定神觀察了遍四周，心想著既然都來到了森林，就得據此地利、物盡其用。就在此時，眼尾瞄到一熟悉粗肥黝黑的蠕蟲穿進泥沼中，便靈光乍現，緩緩轉向其友道：「紙條……不用客氣。回去報道也好、市集若頑荒想去也可順道而行，不過現在…………先來烤蛞蝓吧。」

鳥，不就是要吃蟲嗎？

>>158

「不錯，時間相當充沛。」說不定還有時間做個硫磺湯來泡。

愚泯捲起衣袖，單手穿進沼澤，出手便是一大把的蛞蝓，隨手扔到一旁略成碗狀、掉落的芭蕉葉上，也不管這些獵物被網羅後，依然不斷蠕動軀體掙扎著爬出平滑的葉面。

本想對那頭的似乎要玩起蛞蝓來的頑荒喊把兩堆獵物放一塊，沒想到對方卻射了一隻信天翁（>>159）。

在被面具遮蔽的陰影下，愚泯眉頭微皺。雖非同類，但信天翁也是愚泯過去於海邊相伴的鳥種。牠們常安靜地佇於石礁之上，而愚泯伸著鳥喙啄著沙間的硫磺，彼此無干涉，就僅是在那裡，待船啟航之時便揚翅而飛。

………就要這麼的吃了嗎………？

看著友人放下的鳥屍，愚泯有些猶豫。

>>165 >>a86

坐在倒下的樹幹上，愚泯沉默地烤著蟲屍。

另一邊的頑荒站在信天翁的屍體旁念念有詞，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他拜了拜，跑向自己，愚泯遞出手上那份用枯枝叉著、烤熟的蛞蝓，卻是隻字未言，對方坐在身邊也沒什麼反應。

看著火光搖曳，四周星點閃滅，愚泯最終還是起身對頑荒道：「你先幫忙看著。」

然而才踏出半步，便見（>>163）毫無生息地出現在身後，還散發出狠烈暗爽的陰暗之氣，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愚泯還是捕捉到了。與烤蛞蝓連結起來，這一遇著便明白了對方出現的理由，不知該說是否為碰巧？

「先生，您來的可是時後。」用眼神示意了不遠處的屍體：「我正想去埋了那隻信天翁，不如您就幫忙尋個安好之處。反正我們也幫您吃了害蟲，一比多非等值交易，您穩賺不賠。」

順便讓頑荒觀摩交易之道。

>>163 >>169

「這妖就是剛才地圖上有給你用紅字標注危險的人物。」雖然頑荒已向來者打過招呼，而且以李子舒的妖齡，妖們應該多少也知道其名諱，但愚泯還是轉頭向頑荒鄭重地介紹對方。

「她是一株千年沙漠植物的化身，情緒陰晴不定，若無事還是少接近為妙。」否則可能落得與那盤烤蛞蝓同等下場。

不過轉念一想，頑荒是水系，而虎尾蘭不正是怕多水嗎？嗯……

不過先生妖力深不可測，果然還是少去冒險吧。

>>175 >>177

「先生玩笑了，愚泯沒有學過投資。」雖然不清楚投資跟自己的話有什麼關聯，先生既做如此聯想便有她的理由吧？或許是她自己也有玩投資，所以才會將自身經驗套用在我身上。

「嗯，剛剛頑荒有提到……酉時前到達、亥時集合。我們還沒報到，晚點就會去」愚泯見頑荒將信天翁置於李子舒前的指定位置，將身邊東西稍微整理後，也走了過去。

>>180>>182

「頑荒，讓我來吧，我知道先生大概的程序，畢竟我和她認識多年。」愚泯說完，來到李子舒站定的位置附近。

「我們不是不配合，只是有誤會而已。我們等等一定會在截止時間前到的。」愚泯轉身向頑荒說道。

>>197

覆上泥土，拍拍那一突起的小塚，總算將信天翁鳥屍埋好。
閉眼用那渾厚低沉的嗓音獻上一首葬歌：「願彼魂安之。」曲末增言，於小塚上置上五大隻的烤蛞蝓串後單膝撐起身子。

似能看見白花花的浪濤覆蓋視野，待見藍天時，信天翁與蛞蝓皆已悄然離去。

這樣就好……睡前飽餐一頓是愚泯的信念之一，無論短憇或長眠。

聽著先生的話也抬手擦去汙漬。


>>198 >>199

並非哀傷，但沉在某種奇妙思想迴路的愚泯，不像往常會注意到友人的小不對勁。若是平時，或許愚泯會挨身摸摸對方的後腦杓，此時卻是反了呢。

心裡經常尋覓著一絲的清靜，實際上愚泯相當習慣頑荒的嚷嚷叫叫、以及那時的模樣，明明是隻半啼的鳥兒卻裝得像是老虎一樣張牙舞爪。這樣的吵鬧愚泯並不會說是喜歡，但可以說是需求。或許這也能說明愚泯何以離開妖界東北寧靜的海灣，來到帶著繁雜俗塵的人界打工去吧。

「像、像……」看著被自己忽視掉的友人忽地又恢復到平時聒噪的樣子，愚泯頓了頓回道：「頑荒會想泡溫泉嗎？有湖泊即可，剩下的，愚泯能做。」反正在被掉來森林的那瞬，泡湯的想法也曾出現過，「正巧先生也建議我們洗淨，算是一舉二得。」

>>185 >>200

那會兒頑荒的話，此時有了暇時定神感受。

「嗯…確有什麼在接近…」然而距遙無法探知得更細，愚泯卻沒什麼動作，要是其他妖們便早已各展其技、大放異彩。其實是這樣的，愚泯向來不使用妖術，或者說，根本沒有人看他用過。

作為妖他從來只做幾件事：妖氣感知、變化人形、吞吐硫磺及偶爾少見的噴漿。

「頑荒可知是何物？」

>>205 >>209

「好吧，那就僅泡湖水。」有點小失望……愚泯可是個實用主義者，先前提泡湯乃出於愚泯物盡其用的慣性聯想。

「我想先生在意的不是那個……」先生在意的應該是她的女子身份不便。不過妖本來男女型態皆可化，何況虎尾蘭也無雌雄之分，愚泯倒是不明白為何先生會拘泥於此小節。
回頭對著還持續擦著自己的衣袖、有些被驚嚇了的李子舒回道：「先生……嗯………您這樣令愚泯相當不便阿。」指的是她的動作：「或許您可以先行一步，或是在遠處稍待。」並非趕人，而是替對方思考好的選擇。

見頑荒髮束被那突如其來的風捲走，太恰巧不過，可謂天時也。愚泯目光朝著風襲去的方向：「你那髮帶看來是回不來了。」而且鬆緊度不足，不要也罷。

「這條橡皮筋給你用吧。」於是愚泯很自然地，遞給頑荒一條韌性十足的橡皮筋，裡頭的硫磺便是純愚泯出產，然後指了指李子舒的腦杓：「你看先生那高綁的髮帶，裡頭用的其實就是我給她的橡皮筋。」所以相當牢固。

>>210
看來對方玩心又起，愚泯也不反對，但姑且還是提醒道：「湖水與找該物只可擇一阿。」除非是在同個方向或附近。

>>217

「……沒關係。」愚泯嘆氣，本來就對那被擦上的蛞蝓漬不是那麼在意，畢竟衣服是由自己的毛髮幻化而成，待會浸了湖水也就能洗濯乾淨了吧。

不過原來蛞蝓對先生的殺傷力是這麼的大……愚泯暗自決定蒐集一些蛞蝓並隨身攜帶。

>>220

「我與先生認識有四、五百年了吧？」不是很確定，畢竟那時自己是個中等精，記憶並不算明確，妖在未成精時也僅僅只是普通的生物而已。本想與先生確認，不過看頑荒很快就又被那發動閃現之術的李子舒吸引了注意就也沒在思索下去。

「原來如此，此確實乃一好方法。」而且這兒人多勢眾，方才感受該物數量也不過只有一隻罷。

>>233

「當然去。」任頑荒攬住手，小心不有多餘動作以防干擾對方施法感受。此時林間只剩下微風拂葉時的沙沙聲，連那原來還能稍瞥見的李子舒瞬移影子，也霎時隱匿了起來。

日光緩緩挪移，灑在兩鳥妖身上，斑斕地映一塊塊搖曳的葉影。

>>223

「先生若不去，那我與頑荒就先行走一步了。」那時愚泯如是回應。

>>237 >>242

「果然是隻貓妖。」氣息逼近之際愚泯便已察覺到那熟悉感：「看來是肚子餓了。」此乃經驗談。
不用頑荒說明，愚泯也知道那妖的位置所在。

不過目前身上只有方才暗藏的蛞蝓，不曉得貓吃不吃這些？

>>a112

「抱歉抱歉……」愚泯趕緊道歉，雖然是考慮給對方吃，但食物打到臉上還是不好受吧。

跟著頑荒也跳來了樹上，不過是選了附近一棵稍矮但較厚實的樹枝。

「我是愚泯，剛剛只是個小意外，待會我們會到湖泊洗淨來參賽。敢問閣下也是晉級者嗎？」畢竟除了妖氣外，好像還有一點妖王大殿的猶新氣息。

>>247

「先生，妳是不是最近吸水吸過多？」總覺得先生的體重似乎比上周來得重。

「請問趴得還舒服嗎？」愚泯瞄一眼先生擦在他身上的污漬，沒有出聲提醒的意思。


>>248

一下子是頑荒狂拍自己，一下是先生趴在身上，愚泯頓時覺得鳥生好難，他嘆了口氣。

>>254 >>255

對方這麼說，愚泯也就解讀為對蛞蝓一事不在意。鬆了口氣，對初次見面的人還是得有基本禮節，這便是原則，那兒頑荒提到侘魔的名字，這兒愚泯頓時也了然了。

然而看對方原來對著這眼放星光，卻又不知是嗅到什麼皺鼻，欲趨欲離不知是在考慮什麼？蛞蝓味嗎？可是剛才的反應也是不在乎。

「原來是侘魔閣下，久仰……頑荒！」思索前還是先打聲招呼吧，結果話聲未落，侘魔卻忽然朝著自己跳過來，自己甚至來不及叫旁邊的頑荒幫忙攔住。

想著背後還有李子舒，虎尾蘭能毒死貓，情急下便也跳到鄰近的樹上，此時李子舒已然從背後消失（>>261）。

>>263

本就沒有躲避的意思，貓本是愚泯在人界除頑荒外最熟悉的生物，說起來認識頑荒也是因貓會友。至於那位先生……不提也罷，愚泯實在想不到她除了給自己介紹那份不錯的工作外還做了什麼好事。

然而侘魔那一掌正好挨在面具下的命門，愚泯悶哼一聲，頓時硫磺外洩，染上侘魔的掌心。

>>270

端正了面具，也收起了硫磺。抓起頑劣的貓妖後頸的衣領：「抱歉弄髒了閣下，不過看來你也得跟著我們一同去『洗淨』了。」

說完便對著那頭的頑荒示意可以出發。

>>a127

點點頭也變回原型穿梭在林間，豁然便見前方那一清泉。

減速的同時一個鬆爪卸掉侘魔閣下，險些地落在湖的淺岸處。嗯，還讓閣下搭了趟高速便車，不過正好也滿足了兩鳥妖的心意，算是一比一的勾銷。

愚泯停在湖泉旁的一石苔上，濺著水將羽翼打理乾淨，相當快速地洗了戰鬥澡便拍拍翅膀上岸。看著天色暗的差不多的天空，轉身提醒玩著水的頑荒差不多能走人。

>>280

一行濕漉漉的鳥貓瞬間被移至大殿門口內側，亦即大廳玄關處，地上也因而都是水灘，好不雅觀。

愚泯起身變回人形，踏出這塊水灘區域時，也順帶釋出體內的高溫熱氣將大夥的水滴給轉沸烘乾，廊道上頓時煙霧瀰漫。
看著與他們有幾步之遙的李子舒點有些倦意，感謝地向向對方頷首，此謝意係純粹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