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路停止演奏,他的音樂不需要樂器本身,他卻有種空虛。如今一只口琴還在外套口袋,他拿出吹奏,口琴隨著雜音彷彿閃爍銀光,一道銀翼逕自墜入風聲,不和諧音流失彼此。
絕對有哪裡很奇怪,是什麼時候失去它們的呢?他緩緩的走向北方廣場,歌聲——他口中啞啞破碎的音細微,手裡捧有一束乾燥花。
稍早之前,他在深潭邊留下麥穗碎屑,取代而之葉路拿走地上的一束乾燥花(
>>a@9),他好奇的蹲下,既然是罌粟花,或許是希普諾斯的。他個子比現在還矮小的時候,時常吹口琴給父母,他們離去後把一間風車小屋給他,記憶中他身高只到他們的大腿,有
黃color的洋裝、
青綠color的工作服,上頭有……什麼的氣息,他抓抓腦袋瓜,好像他掛著星空布旗的衣櫃有那麼幾件過大的衣物穿不了,臉龐、哎呀,想不起來也不重要,吐舌結束回憶。
葉路絲毫沒有想起出生或陪伴、落淚或歡笑,倘若想起也僅是看著他人的事罷了。隨著最後的樂曲,影子離開。
>>136(小夏)
屋頂幾句歌聲飄來,麥田味道的太陽模糊人影邊緣,腦中浮現少女對天空歌唱,他覺得小夏眨著的雙眼好美,一隻綠和一隻紅,咦,奇怪,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他立刻把那些疑惑拋下,樂音在前。從輕輕的歌聲中他察覺小夏好像希望那個人能聽見,可是那個人卻聽不見了,葉路不解的歪頭嘟嘴,他認為音樂屬於所有人——他覺得小夏很奇怪,讓所有人聽到不是更好嗎?反正那個人也聽不到,而且比起一人,有更多人會更開心。雖說他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甩甩頭繼續聆聽,經過這裡很常碰見小夏,已經不是第一次,他肯定小夏真的很喜歡這裡,因為總會遇到他。
歌聲停止了,他雙手靠在頰邊想要叫小夏。葉路將會如往常活力充沛的說話或者詢問耳機裡頭的歌是什麼,甚至告訴他想聽某首歌;然而再度出現的歌聲阻斷他的話語,葉路嘴角上揚,移動到長椅坐下。
指揮家雙手揚起,重複的短歌結束,然後下一個開始大提琴華麗橫出,隨後平穩的與其相輔。少女沙啞的嗓傾吐歌曲,他加深意念,奏樂力道加重,驀地一串繡銀的銅鈴碰撞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