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看悠凡提斯的表情正常一點，亞提拉爾鬆了口氣。

「……那就好。」隨即見到對方莫名其妙地笑起來，他好像能猜到浮現在對方腦海裡的是甚麼畫面，「對，要我們一起。」

你應該明白的吧，死去就再無法跟珍愛之人說話，死去一切就結束了，死去就沒有未來了。

最初學習挽救生命的原因是甚麼？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而不用回想，就知道答案。小時候悠凡提斯常常受傷，長大後希望當守衛他們家園的騎士，所以他決定了──

──決定了，為了不在絕望中看著對方死去，他要懂得如何治癒傷口、診斷病症，然後保護他。

所以現在對方也一起被困在這裡，直面死亡，於他而言，是最壞的情況。

「你還沒告訴過我旅途中遇到的事。」沉默一會，亞提拉爾強行把自己從負面情緒中拉出來。不想氣氛繼續這樣沉重，想到之前的話題仍未說完，思考了一下，他如此說道。

即使聲音不再另他頭痛，羅安還是覺得自己跟不上討論。
果然自己還是不太擅長思考這種東西呢。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呢……」
用細不可聞的聲音低喃著，羅安接著甩了甩頭。
可不能太依賴他啊。

「我找不出什麼可疑的人，不過我不支持今天處刑或占卜伊律妮小姐。」
羅安想了想，決定試著加入討論。
「除非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她在說謊，否則她還是有可能真的是聖騎士。而不論她有沒有說謊，只要她不是阿斯托、就是他們必須處理的對象。」

「今天直接幫他們處理……我覺得有點太便宜他們了。」

>>49

「…謝謝您。」我甚至擔心您不會接受我的道歉。
朱利安向對方行了個禮，然後靜靜退開，他猜想劉椿不會希望自己待在她的附近。

>>60

「不論是不是誤會，我本來就不應該說出那種話，也不可能做出放棄占卜這樣的事情。」

朱利安捏了捏手指，眼底搖晃著不安。
「我、我會努力的，找到那些阿斯托。」

威廉聽見劉椿的發言，才稍稍感到安心了一些。

在原地思考了一會，他決定走到劉椿的身邊，與對方攀談。

「劉椿小姐。」威廉站直了身體，盡量以柔和的口氣問著劉椿，「身體好些了嗎？」

在午夜時，某隻兔子對她惡言相向時，他能感受到對方那忿恨不平的情緒，至於現在……他仍可以感受到一些不是很好的情緒。

「雖然在下並不是妳的誰，但若妳心裡有任何的不舒坦，在下還是可以聽聽的。」似乎思考了一陣子，威廉開緩緩地開口。

如果，那個人在的話。
一定也會這麼做的吧。

這樣……多多少少能算做了件好事吧？

>>62

「…羅安先生，那個、我、呃、其實，葛林果先生他，昨晚，有話要我轉告給您。」

支支吾吾地開口，朱利安緩步走到羅安身旁，但不敢靠得太近。他知道羅安不喜歡太擾人的聲響，而自己的嗓音絕對算不上動聽。

「他希望您記得他的歌，葛林果先生說，他的…全部都在那裡，讓聲音陪著您走下去。」

說真的，不只是當下，至今朱利安仍然不明白葛林果這段話語的意思，但既然是對方要轉告，那他做到便是了。

「－－還有，抱歉，我到現在才告訴您。」
愧疚地垂下頭。

「……占卜的人選是艾絲翠德閣下或悠凡提斯閣下。」

羅莎琳緩緩開口。

「處刑人選……抱歉……我們沒有共識……」

「雖然你們大概不想聽到我說話，不過，我覺得，悠凡提斯先生和伊律妮小姐之間的爭議…很奇怪。」

朱利安停頓了一下，重新細想自己歸來之前所聽見的對話，那股奇怪的感覺仍然還存在。或者說是，一種感覺到『不好、不對』的預感。

「我可以理解，伊律妮小姐身為聖騎士，會希望自己繼續留在這裡，行使她的能力，但是今天的言行…好奇怪。」

「如果伊律妮小姐是聖騎士，今天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想不通，而悠凡提斯先生的針對也很不對勁，感覺…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但我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因為伊律妮小姐主動要求占卜，我有點擔心，希望能夠占卜悠凡提斯先生。如果能夠確認悠凡提斯先生的身分，或許能夠多一點肯定對伊律妮小姐的揣測。」

>>65
「謝謝。」
羅安很想笑著向對方道謝，就像葛林果一直在做的那樣。
但他發現自己似乎笑不太出來。

他偏著頭想了想。
「你先早的情緒並不穩定，那樣子的聲音無法傳遞任何話語，這不是你的錯。」

「……我從未遺忘過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小時候是因為聲音，那羅安所傾心的音質讓他記住了以那個聲音傳出的每一句話；隨著年紀增長，記得的理由則變成了聲音的主人。

>>66
「這兩位對我而言都可以……」
話語停頓了一會，似乎是覺得這種意見過於無用，羅安再次陷入了思考。

「要說的話，我覺得艾絲翠德小姐讓我比較想確認。因為另一位先生聲音中的情緒起伏讓我覺得比較……嗯……放心？」
羅安覺得自己所認知的詞彙有些貧瘠。
早知道當年就不要因為家庭老師的聲音不好聽而隨意翹掉語文課了。

「我不信你。即使你聲稱守護了我，即使這樣做會令自己信用下降，我也不要這個清白的證明。」對伊律妮說，而後轉向星淵的方向。

「星淵小姐，我有一個問題。昨日你選擇畫師和人形師為處刑對象，而今天人形師得到了清白的證言。在這個情況下，你認為畫師有多大機會為克蘭精靈？」

>>64

輕柔地捧著掌中的山茶花，劉椿依靠著腳步聲分辨出來人的身分；對於對方的話語，她稍稍愣了片刻，淺褐色的眼睛輕眨。

「謝謝關心，威廉。」一成不變的笑容柔和些許。「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這還要多虧治癒師小姐、不，是格德溫琳小姐。」向精靈少女點頭。

「至於不舒坦的部分……無妨的。」笑了笑。「倒是威廉，你介意我喊你公子，但到現在都還稱呼我為小姐呢。」

>>66

「占卜人選部分我沒有太大偏頗，至於處刑人選，若是羅莎琳小姐不介意可否將您與同伴所討論的人選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71

「是嗎？那就好。」威廉眨眨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面前的少女，和那時所遇見的青年有那麼幾分相似，「不，千萬別喊在下公子，在下不習慣。」他因為稱呼而感覺到彆扭了起來。

>>66

「在下對這兩名人選都可以接受，不過，其中對歌姬小姐的身分更加好奇。」至於後者，他與她的爭論，也可看出一些端倪。

>>71

「處刑人選……是伊律妮閣下或費格勒閣下。」

>>70

「你問我伊律妮小姐為克蘭精靈的機率我很難回答，但如果你問我是阿斯托精靈的可能，最少有百分之五十，如果你問我理由，這只是翠分析給我的數據。」

>>66

「占卜人選沒有意見，基本上我今天也不贊同處刑伊律妮小姐，另外，我今天會自投。」在現在沒有確定懷疑為阿斯托精靈的人選下，星淵判斷自投是目前可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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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止這裡明天早上四點要出門，可能無法跟換日，在此先說聲抱歉！

>>68

「…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占卜，葛林果先生也不必讓我轉達任何話語。」

看著羅安盈滿悲傷的雙眼，朱利安產生了一點點後悔的念頭，懷疑自己是否不要替葛林果傳達會更好。

辦不到吧，做出故意不轉達的這種事情。
朱利安蔫蔫地想著。

少女突然微微偏頭，似乎從風中捕捉到了甚麼。

「好的，我明白了葛林果先生。」
黑髮少女轉向眾人中間。

「葛林果先生承認自己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克蘭精靈。」柔和地傳遞著，接著轉向剛剛記憶裡畫師聲音的來源處。「接下來的話語我將傳遞給場上－－」少女小吸口氣，用一種輕靈的聲音開口：

「伊律妮小姐聲稱她是聖騎士，接著又說她願意主動接受占卜⋯⋯恕我直言，伊律妮小姐，您難道認為阿斯托不會攻擊您嗎？」
「我擔心這會是一次效益極低的占卜——因為，倘若您是真的聖騎士，今晚您的安危恐怕很難被保證吧。」

「所以說，我實在非常好奇呀。您之所以自請占卜⋯⋯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以上是葛林果先生的疑問。」淺褐色的眼眸眨了眨。「可以的話，請畫師小姐做出相應回覆。」

>>73

格溫德琳拿起了白石桌上的毒藥，輕輕遞給羅莎琳，想提醒她還有這個方法。

>>73
「我不支持處刑伊律妮小姐，以及我反對處刑費格勒先生。」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是這兩人以外的人選，但如果一定要從中選擇……總之我反對處刑費格勒先生。」
雖然對另一位十分抱歉。

>>75
「你只是使用了你的能力，這並沒有錯。」
羅安搖了搖頭，他還不至於到是非不分的程度。

「除非你認為，先前做出這個決定的自己是錯誤的。」

>>73

「如果處刑伊律妮小姐，我想，似乎就沒有必要占卜悠凡提斯先生，這兩項，要同時進行嗎？」

朱利安不知道該不該再說出自己的想法，但那畢竟不是什麼對現況有幫助的言論。除卻對於現況的猜想與討論，他似乎再說什麼都不對，或者說是，不該再說。

搓揉著手指，他不安地看著人們之前猜疑的眼神。

>>73
「我反對處刑費格勒。」

>>79

「我…我確實覺得，是錯的，葛林果先生不是壞人，我沒找到阿斯托，反而先害死一個不是壞人的人，還害大家昨天處刑了無辜的弗羅小姐。」

朱利安很困惑，為什麼葛林果和羅安都要說他沒有錯？可他和阿斯托一樣，都奪走了人命。

>>77

「啊……格溫德琳閣下……」

接過藥水，羅莎琳神色複雜看著手裡小小一瓶但足以取人性命的毒藥。

如果可以，不用到這罐藥的話……

將毒藥放回桌上，羅莎琳苦澀地笑著。

「謝謝您，格溫德琳閣下……」

>>73

「在下認為處刑這兩個人選尚有爭議。」威廉看著郡主小姐提出的人選，有點嚇一跳，「在午夜，這兩人互相的爭論裡，總覺得他們之前好像有點什麼？啊，還有那邊那個誰來著？好像較悠凡提斯？」

「在下認為他們三個人，可以歸納在一起，只要占卜其中一人，便可推出剩下的兩個人是什麼。」他停頓了一下，「不過，您若是有您的考量，在下也會尊重您的決定。」

>>84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占卜人選中才有悠凡提斯閣下。」

「另外，劉椿閣下捎來的死者話語正是我們對伊律妮閣下的疑慮。無論如何，今天是不可能占卜伊律妮閣下的。」

>>85

「啊，那在下想要更動前面的想法。」經過羅莎琳的提醒，威廉才算想起了什麼似地說，「那麼關於占卜人選，在下希望更變為這樣的順序，悠凡提斯>艾絲翠德。」

剛剛只顧著好奇歌姬小姐的身份，而忘了這一點，還真是糟糕哪。

「那麼……今天的占卜人選為悠凡提斯閣下，處刑人選為伊律妮閣下。」

僅僅是宣告一般壓抑了諸多情緒，羅莎琳說道。

>>76
「葛林果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原諒我當初急於證明自己的身份而説出這種無知的話。我當初的意思只是想到自己反正是守護者，占卜的話可以讓大家更明白我的身份。畢竟大家都對我很懷疑，而我實在不想死在大家的手裏。」 伊律妮垂下眼 「如果真的是真正原因的話，估計是我自己的自私吧。急於證明自己而忽略了大衆的自私。」

>>82

「……朱利安公子，這裡是葛林果公子的話語。」少女啟唇，空靈的嗓音再度響起：

「無論你怎麼想，我並不後悔信任你。朱利安。」

「謝謝葛林果公子。」對於聽到的亡者細語微笑。「我會努力的……至於傷害－－」頓住，笑出聲。

「我想已經沒有甚麼能令我難過的了。」因為最悲痛的、已經都知曉了。

>>87

「我明白了，辛苦您了。」朝精靈行禮。「請您務必保重身體。」

>>87

「他們似乎是敵對的，這樣子做的話，占卜的意義在哪裡…？只要能夠確認其中一人的身分，那另一名的，就能夠知曉了。」

「還有一個理由，雖然這樣說來…呃，關於伊律妮小姐和悠凡提斯先生的事情，我還有一點很在意。為什麼阿斯托要襲擊身分並不明確的亞提拉爾先生？畢竟他們也知道我會被復活啊……」

朱利安覺得心慌慌的。

>>82
「你是這樣想的嗎？」
羅安仔細聆聽著對方話語間的情緒。

「這樣的話，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你能因此好受一點。」
反正接受也不會少一塊肉，不接受……他也不會回來。

>>61
「對哦。」藍眼眨了眨，他在面對眼前的人時表情總會特別放鬆，「十幾年的旅途，你可不要嫌我吵。」
啊－光用想的就會講好久的感覺。

「我有去一個地方，沒有甚麼人煙，或許是因為很偏離大家居住的地方的關係。」
悠凡提斯開口，語氣輕輕淡淡的，「那裏有個傳說。他們說天空會撒下七彩的光芒，在那個總是一片黑暗的地方帶給人們希望。在第一片光落下的時候雙手汲水並向北方潑出去，願望就會受到莫大的祝福。」

雖然他總想著神話是不可信的。但當時他見到那所謂七色的光幕後，便情不自禁地也照做了。
悠凡提斯回憶著，雙眼瞇了起來。

>>87

「我接受處刑人選，我不太相信她。」

「但是占卜真的要用在悠凡提斯身上嗎？我覺得他的身分的資訊比其他還留一手的人清楚多了。」

「謝謝您的祝福，葛林果公子。」

黑髮少女伸出手將髮絲撥至耳後。
「倒是您，可有甚麼話需要我再傳遞？」微笑。「因為不知何時會去找您們，若是還有甚麼話語需要我幫忙傳遞的，請不用客氣。」

>>53

「我指的不是身型問題，是騎士精神。這才是我不信任你的主要的原因。」

「身形矮小也能精壯強悍......雖然我從你身上也感覺不到。」

>>92

「不嫌你吵。」你說甚麼我都聽。

坐在悠凡提斯身旁，聽著自陌生之地而來的故事，亞提拉爾的思緒跟著到了離這個花園很遠很遠的一方天地。

「……帶給人們希望嗎。」那該是多麼純粹而美好的事。

如今聽到這種神話，莫名帶給他很遙遠的錯覺，他試著想像雖然一片黑暗，可是有光幕、有祈願的手、有沐浴在祝福之中的願望，那一片溫暖顏色的景象，「真想去一次啊。」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弧度，他輕輕應道。

「那我就，占卜悠凡提斯先生了…。」
仍然帶著茫然困惑地，朱利安自言自語道。

>>96

「好，我帶你去。」
肯定的點下頭，精靈騎士這麼說。上次聊到要一起去旅行的事，他首要想到的便是這個寒冷卻又充滿溫暖的地方。
悠凡提斯歪頭看了看亞的表情，感覺到他的情緒中好像有些好奇的成分。

你許了甚麼願望？
隱隱約約，他好像聽到亞提拉爾的聲音小小的問道。

嗯－是甚麼呢。
悠凡提斯望著從小一同長大的好友臉龐，像是要深深烙印在眼底一般，而為何現在會有這樣的舉動，他也說不上來。抬起手，他下意識的輕輕撩起對方的白色髮尾。


──我希望可以永遠和亞在一起。

「…我、我不覺得悠凡提斯先生是壞人，如果能從阿斯托手中成功守護亞提拉爾，那真正的聖騎士應該要是悠凡提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