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曙看著這場鬧劇。

他還記得在那場屠殺裡，那位遍體麟傷、連神智似乎都有些不清的冥族男子揮去武器的攙扶，站直身子抬眸望來的畫面。

那時候他覺得那真是一雙最美麗的銀色眼眸。
直到現在依然如此。


可是背叛者的事實確證如鑿。

他沒有多說什麼，就算是敵人，他對這個男子也是佩服的。
靈魂燃燒的痛楚、燃燒自身存在，在這長久生命洪流裡，他也僅僅看過幾個，手指都數得過來。

東方曙邁開步伐，只有在經過哈迪斯身旁時不經意地伸手拍上對方肩膀，隨即越過對方，隻身一人佇立。


「東方之主－東方曙，【沒有任何特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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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查覺也太慢了啊，小栗子。」

東方曙睨了眼似乎想朝準元帥吐龍息但只有可憐兮兮的火苗的萊茲涅斯，隨後因安賽爾的字詞震驚了下。

「原來你會同類相殘嗎、安賽爾……」表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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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信若是只因你吃了未開靈智的老鷹腿就下降，那不如不要。」東方曙手上的摺扇輕搖，大概也能猜到對方只是一時口誤，倒沒有繼續追著調侃，反而有感而發地嘮叨了句。

「至於背叛……」

他凝視著鷹人之主，火紅色的眼眸在對視時從對方眼裡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混亂。「就把他理解歷史的巨輪推動吧，或許在日後這也僅不過是時光洪流裡一個微小的漣漪罷了。」


「如果沒有幫上現況的法術能力，至少做到無愧己心。」

他勾起笑，拍拍對方的肩。「－－怎樣，我說得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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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之類的，自然沒有問題。」

東方曙瞇起眼，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父親啊？輩分上的話或許算吧。」話語有些含糊，他動了動唇瓣似乎還想再說些甚麼，卻被友人的發言引去了注意力。

東方曙輕嘆，闔起手上的摺扇踱步靠近。「你這麼說自己，那我這傢伙可怎麼辦－老不死的廢柴之類的？」他輕笑，完全不在意地吐著貶低自己的字句，同時也向對方身上掛著的天使打了個招呼。

「－－既然精神鎖鏈出來了，那我就說下我的想法。」

「不可否認冰霜之刃軍團所屬皆有嫌疑，所以若將剩餘未表明身分二者納入調查人選，我並無意見。」手腕輕抖，楓紅的紙面再次展開。「但在預見可能會有絕大多數者支持的情況下，我又不怎麼想調查他們了……目前人選傾向排除自薦調查的人跟冰霜之刃二位，沒有特別想要的人選。」

攤手。「若是要調查我，請便－－要理解為自薦占也請隨意。」

>>83

「是不反對沒錯。」

東方曙搖著扇子，瞅了眼身旁自薦調查的友人後看向殷彤。「但每個人的觀點不同，產生的想法也就百百種，我只是就此補充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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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洛蒂殿下，這只是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基礎上做出的推測。」東方曙勾著笑，在嚴肅的氛圍裡到是個異類－－又或者僅僅是看過太多了。「畢竟其領導者為敵人的事實擺在眼前，我認為會有這樣的想法在所難免。」

「未來的事我不敢妄言，但這挺有可能的。」

>>92

「我知曉了。」

東方曙擺擺手，眉眼間染上少許無奈。「你啊－別動不動就躬身，我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有所動怒之類的。」

「另外、『非我族類非原生種』的意思你我都明瞭……那可是『本能』。」火紅色的眼輕眨，「要是沒點懷疑我才會覺得古怪－－不過如果是你我倒不怎麼意外。」畢竟對方還真是他看過少見的「天然」後輩。

>>103

「瑟拉大概略大於阿芙洛蒂差不多……我不太想調查安塞爾，但硬要排的話他是最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