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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是第一次穿這樣的......月見里騎士,你的兔面也甚是別緻。」才剛戰鬥完畢,全身是汗、皮膚紅熱髮絲凌亂,這樣的洛伊妲看著椿夕眉眼間溫潤的坦然,突然不知道如何把世俗意義的「漂亮」和自己搭上邊。但椿夕說得似乎也不是那樣的事情。
「我看那竹幹不怎麼牢靠,若是累了,不如就在此地躺下歇會兒吧。」
可侷促只持續聽見讚美後的短短幾秒,就被洛伊妲收攏起來,想睡的時候其他感官思緒就像被攏了一層輕紗、一層月色,一層通過草鞋搔著趾間的野草。
她步離石子路,慵懶的坐臥在草地上,微涼的露珠沁濕衣角,洛伊妲招手要椿夕也來身邊。
無關男女之情,她認為就是騎士們會有的羈絆,把生命交給對方之後,餘下的坦然自在,椿夕更讓她感到如此。
「像這樣啊.......看著月亮、吹吹風、說會話,比靠著竹子舒服吧......你看起來也累了,奇怪,一般來說不會這麼快就想睡的.......。」朦朦朧朧地,微風好像東苑女性軍神粗糙皺縮的手,她在耳邊彷彿聽到了讚許........
賈霸金捆是東苑的「祝你好夢」麼?
隨著意識越來越迷離,椿夕也被湯所傷的事卻讓她一驚坐起,趕忙要查看對方的狀態,一邊沒好氣地說:
「......你又沒說你會變大,那麼小的個子一澆就被燙死了吧......唉,但帶著你跑也不是沒有勝算,我為什麼每次都覺得,我犧牲了什麼事都會解決呢?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她嘆了口氣,在確定椿夕無恙之後又躺回地上。「可是即使來不及跑,你也希望和我正面迎戰嗎?」
像是在高藍山莊的談判會的最後,她以自身性命擋下那麼臨時輕率/*RP*/的處決令,她原先以為自己無愧於騎士精神,等看到了最後,她卻動搖了,她到底是貫徹騎士的忠義,還是逼著其他人承擔損失的結果?
可是當時的她,到底是無法把他人推向全無尊嚴的殞落吧。
若時間重來,可能也不會改變。
所以她後悔麼?倒也不全然。
「......是嗎?這樣的我,是值得驕傲的?這次不會再做錯決定嗎.......。」她仰望著明月喃喃低語,延伸向前的草地沒有盡頭,她的身子越來越沉、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