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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389 ✈ Numerous Futures ✈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第7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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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 安德魯

>>181 >>172

「還記得菲尼克斯號嗎?」(>>163)
不要自認泳技過人,溺水者大都是擅泳者。他記得雲層之上的高空寒氣逼人、萬物喪氣。當時安德魯不認為自己能成功、甚至順利找到寶藏。他當下只想告訴貝爾納狄諾:你的身邊,有我在。這才是同盟合流的唯一理由。

他眨了眨眼,凝視著貝爾納狄諾那雙地中海寶石似的眼睛,卻有種下一座黎明的感覺:高尚、尊貴且無限,如夢如電如春天的受洗,那般純粹而美好。他不想破壞裡頭的光彩,於是簡單地帶過:

「我們拆了她的核心、修好海盜船,最終找到你們海盜世族代代相傳的寶藏……雖然經歷了許多波折,不過結果看上去挺不壞的吧?」
一部充滿誤解的辭典,包含某些不可轉圜之物,安德魯仔細揣想,補充交代的後話簡明,譬若郝喙翠羽的冬鳥倉促,驚飛地無聲無響。

「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所以才決定暗中協助你和蘿莎。」
問題卻只衍生出了更多問題,試圖延續一個謊言就像抱著一具死體不放,即使人能緬懷死體還活著的光陰,一句謊言無論再怎麼好聽──它始終都不曾活著。


【自】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
貝總你決定一下你想不想看到香豔刺激的照片(幹
不看or

【自】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
可是我沒梗了餒(可憐巴巴
好吧,我憐憫你or

【自】 M1895蘇打 納米

/*
回去翻發現那時威廉受傷了啊……跟納米一樣恍神沒注意到了嗎?接近會注意到啊(頭痛)關心一下人家好嗎><很痛!即使恢復了,冬天的寒霜還在春天融化啊!(?)

這個是BUG……吧。只好來想想思考一下受傷問題,自身忍痛力、對他人受傷的反應等(思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181
>>182

「哼、我唯一管不著的,就是這野丫頭。」
男人分明說著一嘴埋怨,卻掩不去一絲溫柔笑意。他總口出惡言,裝做一副對萬物感到嗤之以鼻,就連身旁親屬也不例外;然而漂泊茫茫人海能相互牽掛的,也唯獨這個妹妹了。

有些事跡熹微片面,但足以述說全貌。當安德魯隻手不帶彆扭地撫上自己腰側,貝爾納狄諾有些驚訝,但意外地沒有氣得跳腳或拒否,連不褒不貶的評論都可以認為是讚美。他就這麼任憑對方摟著,好似已在內心排練過千萬回,一若往常地追求完美,不希望發生任何差錯,只為成全這一次公演。

可惜,絕對的完美並不存在。

「哦——我還以為這只是趟普普通通的商業旅遊?」又一次地印證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他專注聆聽安德魯述說故事——堪比專欄上那些洗鍊文字,或甚至更好了,因著生動無法以鉛字紙頁比擬。

「是啊,就這麼看起來、姑且算是不太糟的一回掠奪。」話語至此,活躍於相紙中的其他人彷彿被蒙上一層白霧。他端倪照片中的彼此,和如今共處的兩人,幾個可大可小的矛盾開始躍於腦海。

「或許我還該說聲:謝了?」然而安德魯沉著而富磁性的嗓音總有種解釋不清的魔力,足夠說服他暫且擱下所有不合情理……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182
>>183

欣賞完那值得令人讚嘆、金碧輝煌的寶藏堆,就如同飲食假寐那般稀鬆平常,貝爾納狄諾接著開啟了晶體中儲存的下一張照片。

男人的表情變化宛若一場精彩無比的秀。他先是睜大一雙眼、挑起眉毛,心想安德魯肯定是不小心將什麼私人委託的作品放錯地方了;貝爾納狄諾不以為意地聳肩,他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人,總會出錯。然而定睛一看,照片中幾乎一絲不掛的主角,不正是自己麼?

怎麼回事?他擰起眉頭,眼明手快地切回上一張和藹可親的圖片,裝作誤入夢境。一陣左顧右盼之後,回首看向安德魯——這回又換成了似怒非怒,欲笑而致之卻沒這種性格修養的表情,還摻雜了困惑。
貝爾納狄諾對安德魯一動也不動的凝視。
(a99) 2018/07/28 (六) 20:37:05

副教授 葉宗瀚

>>179

本來他只是安靜地看著拉耶爾的方向,有一下沒一下地聽著對方和他人的談話,但隨著話題接近了尾聲,卻讓他覺得那話中話,十分的不妙。

這言下之意,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拉耶爾,是他好友也非好友本人嗎?

那時候,聽見對方的說法,還以為是指肉體上的死去,現在聽起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了?那實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宗瀚思考了一會,他起身走向拉耶爾身旁,保持著距離拉下了圍巾開口說道:「克勞德,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光影 安德魯

>>183

將久病的肌膚寫成齟齬,若你觸碰,便可閱讀到從謐凝的晚嵐、於千載光陰的寒石間,最真的低語。自衣袖邊緣途旅至你的血液脈搏間。安德魯想張開雙手,擁抱一個茉莉綠的午後,想像那勞動耕作時帶著的機敏與溫暖。

當時序緩移入冬,我們能回顧彼此豢養的半季豐收──太多想像,太擁擠也太吵鬧。而存在於此時此刻的自己,即是現實。再怎麼擬態為死體,也能死灰復燃的生者。(至少是貨真價實的一段記憶)

「這趟普普通通的商業旅遊,你一登船,就只允許我的相機拍你。」通常不經意脫口而出的,都是一往情深。安德魯裝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全然沒發覺自己臉上的神色是多麼溫柔。

「噢、這只是我應該做的。」
他打趣說著,直到瞥見畫面中的構圖和場景,那漂亮的語氣漸僵──

光影 安德魯

>>164 >>168

這水晶裡頭的紀錄,本來就是 私人收藏
那些更好更可口更腥羶的,全都收在另一組加密過後的複雜多面向投射礦物之中……不過礙於性質問題,安德魯這些照片的界線全都模糊萬分,直到總算搞錯了幾張分類。

男人說起話來還是異常的神氣,他甚至想把畫面轉回上一張的藝術傑作,慢條斯理地探問:

「對你來說,不曉得哪種更好接受?是數年後的自己熱衷於作為情色模特、被我抓到花邊新聞的把柄用以威脅……」

他就是這般擅長玩弄曖昧的語彙,以舌尖齒緣反覆柔弄音節,彷彿傾身念誦醉人的龍舌蘭酒。新印的書頁擁有了靈魂,只有指尖碰上的快門,讓安德魯感受到存在與匱乏;只有霧、讓他體驗室間蒸發;只有星辰,會向旅人揭示象徵。

「或著,我們正在交往。」
只有你瞳色中明豔的五月茉莉,能造就一生美妙的看望。

「最近還為了結婚蛋糕要有幾層吵得不可開交。」
未來那個最跋扈最驕縱最被他所喜愛的貝爾納狄諾,總堅持婚禮就得和自己身上的服飾同樣浮誇華麗。

M&A偵探事務所 莫雷

>>176

看起來會場上的人大多是來自不同時空,至少並非19世紀的不列顛。

莫雷啜飲著紅茶,在盡可能透過人們言談舉止拼湊現況的同時,目光和思緒卻不願從角落那名嬌小的紅髮女子身上移開,忽然什麼宇宙謎團都食之無味。

第一次遇見安娜托莉的時候,也是在宴會上,慶祝飛船哈維茲王子號的首次航程。
屬於偵探的幹練、少女的嬌俏嫵媚和名媛似的熟練,她就像一顆舞動的恆星照亮倫敦夜空。
當時他照慣例開口對她溫言讚美,並眨個眼回應女孩的調情,他只是像竊取名畫般起了玩心。(事後當安娜知道那並非一見鍾情,還埋在莫雷懷裡假哭了許久)
那得看是您,還是我,有能耐偷走對方的心囉,安娜托莉小姐。他曾說。

可是後來莫雷發現,如果全世界每個人都能被一個形容詞囊括,她找不到安娜托莉的,就像玫瑰被層層疊疊的花瓣包裹,每一面花瓣和花心都是安娜托莉,他的此生摯愛

===

他放下茶杯,起身像角落緩步走去,腳步極輕極慢,貪戀著不可確定性脆弱的殘片—他明明認為,在委託人的宴會裡保持緘默,一個人待在角落,那不會是她。

「您好,我為打擾您的寧靜致歉。」
請轉過身來吧,我就會知道這不是妳。

「我是M&A偵探事務所的私家偵探莫雷.斯特林。請原諒我妄自揣測,女士您似乎有些心事,是否和這令人費解的場面有關呢?如果是的話,能為您釐清現況是我的榮幸。」溫煦的微笑、恰到好處的彎腰角度、以成年男子而言相對清朗的聲線......。

莫雷對面前的女性眨眼,放低了音量悄聲說道「妳的項鍊扣環好像鬆脫了,那是你很重要的東西吧?」

那好,不論是駁斥或是吃驚的駁斥,她都一定會轉過頭了。

【觀】 知情者 法布里奇奧

>>178

享用完畢,他小心翼翼將塑膠包裝折妥,與用過的紙巾一併拋進桌邊的垃圾桶裏。若有所思地望向亞特萊姆:

「抱歉……嚇著你了麼?」

「既非不喜歡,也不是覺得它奇怪。」
幸好未來的果凍似乎沒什麼變化,味道也挺正常,所以,這可是句百分之百的實話。「只是我有潔癖,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男人攤開滿佈舊傷的雙手,提及疾病名時說起話來特別謹慎——他不確定在亞特萊姆那個年代,是否所有精神疾患都已找到解藥?

「至少,現在已經好轉許多了。」
他喃喃自語。

M&A偵探事務所 安娜托莉

>>188

總是會來到,身處這毫無道理和拒絕可能的委託之中,對方遲早會注意到自己……她不敢隨便回應,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對方的安娜托莉怎麼樣了。

如果很幸福,她會痛苦的哀怨。
如果不幸福,她會認為兩人注定悲劇。

到底該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這個人?生疏還是熟悉?坦率還是沉痛?令人心痛的是,對方連那個突兀關心接近的方式也和自己吧莫雷一模一樣。她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轉過頭。

那是一個溫柔開朗的笑容,是她在莫雷離開之後練就出來的新面孔……或者該說,新面具。

「什麼呀,重要的東西我才剛不可能讓它鬆脫的呢!每天上油兩次是基本哦?難道你那邊的安娜沒有教你保養嗎?斯特林先生?」這麼說著,淡淡的笑了。

那是溫柔婉約的形象,跟過去和莫雷第一次見面時那能言善道百般撩人的姿態截然不同。她想讓對方知道,他不是自己等待的人,同時對方也不是自己不想遺忘的那個人。


恐怕,偵探安娜托莉可要低估了這個莫雷對安娜托莉的思念了。

獸醫系學生 亞特萊姆

>>180

他搖搖頭,然後說道:

「不…個人問題,抱歉。」
不愛說話,不善言詞,不習慣面談,種種因素都是自己個性因素,他是懂得,卻沒法改變什麼。

「……抱歉。」
重複了一次,那是對自己的壞習慣而產生的歉意。

>>@78

「沒有…沒事。」
眼神飄移,不肯定的語氣讓人容易戳破他的謊言。
他只是不想讓法布里奇奧感到尷尬罷了,並無惡意。

「不會…習慣,懂得。」
見著那雙手後,他的眼尾垂了些。

他能理解的,這種心理疾病得花上好一陣子才能治癒,作為醫學系學生自然是該從書上見慣,但實際見著(還是相隔許多年份)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184

想像不是儲蓄,現實並非童話故事,世界上不存在日夜幻夢便能成真的保證。假使故事末尾真實存在一個璀璨的今後,途中經歷的銘心刻苦又算什麼?

貝爾納狄諾慣於行最好的安排,作最壞的打算。即便鐵證歷歷在目,他想,萬一這個安德魯不是觸動他心扉的安德魯,照片裏的貝爾納狄諾亦非將來的自己,疑點重重,整件事充其量只是美麗但錯誤的巧合,或上帝不甚良善的謊言,甚至大腦化學物質作用……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畢竟現在的自己貨真價實,對方也如假包換,不過是誤入美夢成真的錯覺。別停止思考,不代表該去質疑不必質疑的,眼見不一定為憑,但人不需要以堂而皇之的道理蒙騙自己。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187
>>191

貝爾納狄諾的臉頰燙得可以。

他終究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錯愕並未持續太久,歷經安德魯解釋之後,貝爾納狄諾非但沒有慍怒,竟是痛痛快快地放聲大笑,好似要笑盡面前一切歸屬於認知以外的事物,也嘲笑曾為這份感情困擾的自己。

「前者?簡直是鬼扯。」
自己就是回烏漆麼黑的煤坑裏當礦工,也不曾考慮靠那些勾當掙錢。男人勾去凝於眼角的笑淚,翹起腿,姿態彷彿審閱一則旗下董事展示的季度報告,卻連圖表封面也不屑一顧,然後不令人意外地給出尖銳刺耳的負面評語。可後者呢?

「交往、結婚蛋糕……這種話題真是難以想像。」
一樣差強人意,他卻發覺自己很能想像兩人吵架的景況,因而不禁莞爾。美夢成真難道不好嗎?貝爾納狄諾質問自己。他重新望向那張寶藏堆前的合照,照片裏的每個人笑得張狂燦爛,那正是自己嚮往的可能性,「你說的是真的麼?」

「我,」他手指自己,「和你?」
是什麼讓貝爾納狄諾願意坦然,還是——?

M&A偵探事務所 這個莫雷

>>189

「.......我的安娜啊,她保養什麼都太過用心,除了她自己。」

莫雷垂下頭,被哽住的喉頭咕嚕作響,明明他自詡應該什麼都遇過了,可是面對眼前女性陽光般溫煦卻無法觸及的微笑,他突然覺得自己活該被趕回沒有光的永夜,那是每天睜眼就用烈酒再把自己灌到不醒人事,對著天花板咕噥咒罵為什麼要帶走安娜,再被酒嗆醒想著為什麼不乾脆一了百了算了,不堪又可悲的日子。

不可能的啊,明明他親眼看著安娜托莉嚥下最後一口氣,親口在她耳邊淚流滿面的說他真的非常、非常愛她。
莫雷輕輕托起眼前女子的下頷,好真實。

「不.......甜心,這委託雖然荒謬,但你不必......你不必假裝你不認識我,不......如果這是你的任務考量,可是妳的騎士就在身邊,所以不會有事.......天啊,全知全能的天父啊。」

不同於那些古人或是異域的訪客,安娜托莉曾經與他共享好多好多個倫敦的大霧天,雖然莫雷願意付出一切來向老天多要一個尋常的星期六傍晚,。

所以結論只會有一個—
「親愛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好高興你還活著......明明才過了多久,天啊,這是多精彩的一個詐死計謀,我都差點認不出妳來了,這次的偽裝是少婦?把亡夫的照片放在項鍊裡的寡婦?妳以前比較喜歡更華麗的打扮......。」

熱燙的淚水滑過臉頰,莫雷緊緊擁抱面前的安娜托莉。



「我是多麼想念妳......。」

迷子 椿離開村子了。

惡德藥劑師 威廉

>>190

「哎呀,別道歉嘛,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亞特萊姆連續向自己說了兩次抱歉,威廉反而更覺得尷尬,無奈的笑著這麼說。

「每個人的個性不一樣嘛,不必為了這種事情道歉的。」

我只是以為自己讓你感到厭煩罷了。

最後那句話仍然沒有說出口,考慮到對方目前的心情以及不想再面臨又被道歉的尷尬狀況,威廉最後並未直接把這句話講出來。


為了打破僵局,他隨手拿起了黑森林蛋糕sweet,然後遞給對方道:「這個看起來不錯呢,要吃嗎?」

【自】 M&A偵探事務所 莫雷

/*
其實偵探的話在想要不要乾脆希少女,或直接希誓約的騎士然後噴到哪隨便他。
第17人,迷子 椿來到村子了。

迷子 椿的希望職業是 歌姫。(其他人看不到)。

迷子 椿

「~~~」女孩抱著球,乖乖的站在一旁。

場子很熱鬧,但是她現在不太想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想動......

她歪頭,默默的聽著眾人說話。

未赴之約 帕特羅


見會議廳眾人感覺許多是在來此之前便已熟識,帕特羅只是靜靜的等待任務下達。

雖然之後的任務並不是上戰場,但他還是閉上眼冥想——該說是習慣還是信仰呢?至少他覺得這樣好像可以讓心安定,便能在重要時刻做出相較理性且合適的選擇吧。

——不能再重蹈覆轍,雖說他不知道現在該不該稱作來生,但至少現在有著自己的意識與記憶、那他自不能選擇犯下同樣的致命錯誤。

但帕特羅並不了解他這樣的戒慎,也可以稱作恐懼……但它惱人的就是在面對現實之前,都只是一種混沌的感覺罷了。

【自】 獸醫系學生 亞特萊姆

/*
這村裡面同系列的角色是不是都要錯開記憶時段(大笑)
感覺大家頗喜這種 你認識我可是我不是你認識的你 的感覺

慕朗戈>>n10看見指示,便趕緊向門口走去。
(a@44) 2018/07/30 (一) 18:58:00

外頭的人動作輕巧地掩上門扉。這回相對平和的對話換成了一種所有記憶皆未曾聽過的語言,然而,一如既往——從會議廳裏根本什麼也聽不清。

或許觀察細膩的人,能察覺出一絲微不足道的端倪吧?
慕朗戈曾於一則對話(
>>@7)中提過:這個星球的空氣中存在無形的網絡,擁有感應能力的物種可以自由連結。而委員在看守期間也有憑空和外界人士通訊的紀錄。那為何這名裝束體面的男子需要面對面叫裡面的人出來,並以實際出口的言語交談,就如同一介普通人類呢?

固然存在諸多可能性。不過,這會和未來的搜尋任務有什麼關聯麼?
(n11) 2018/07/30 (一) 18:58:29

慕朗戈結束對話,走了回來。
(a@45) 2018/07/30 (一) 18:58:47

【觀】 平行宇宙和諧委員 慕朗戈

>>a@45

「啊,別緊張,剛剛那位就是先前任務說明有提過的洛克菲爾博士,也是此次救援計畫的主持人。」對於方才插曲,慕朗戈僅僅輕描淡寫地帶過。

/*劇情結束。
因為基本人數滿了乾脆(?)
(建村者)張貼備忘。
(a#8) 2018/07/30 (一) 19:02:24

迷子 椿

「吶,大哥哥,你知道那個洛克灰...菲爾博士是什麼人嗎?」拉拉一旁帕特羅的衣袖,椿抬頭,小小聲的問。


「椿、是小孩子,不知道能、做到什麼。」女孩聞著空氣中香香甜甜的味道,一方面又想吃點糖了,一方面也偷偷的擔心自己派不上用場。

M&A偵探事務所 安娜托莉

>>193

「……!」

意料之外……或是只是害怕自己意料到這件事而已。當被抱住的時候,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菸草味和氣味。

那是已經失去丈夫許久的安娜托莉未曾感覺到的溫暖的愛的感覺,就算不用開口也能感覺到對方溢出胸口的愛。那也是過去她曾經擁有的。

啊,眼眶濕了。

但這段時間她已經學會怎麼把即將流下的眼淚停止,往心裡深處按進去。

她掙脫了這溫暖的擁抱,推開了眼前的莫雷,並收起笑容,向他展現了項鍊中的照片。

那是莫雷和已經懷孕、肚子有明顯隆起的安娜的合照。

「……也許這麼說很奇妙,但我是真正的不認識你哦?你並不是我的莫雷。我、我、」安娜托莉咬緊下嘴唇,難道他們不可能幸福麼?「我很遺憾你的安娜托莉發生的事情,但你終究不是我的莫雷,不是在事件中犧牲生命拯救我們母女的莫雷……」


「事務所的事情我已經包辦至少三年了,孩子也學會自己好好吃飯了,有時候還會把瑪麗誤叫成媽媽呢,懂了嗎?斯特林先生,我這可不是偽裝哦——」

安娜托莉撥開頭髮,露出苦澀的微笑,濕潤的眼眸直直的、沒有逃避的直視著莫雷。

「是真的寡婦哦。」

光影 安德魯

>>191
>>192

「嗯哼。」
所有經歷都是回憶,如果不是,便不曾來過。
他笑起來的模樣讓安德魯重新認出了他。好似認識了一種未見過的顏色,這些層層疊疊堆砌出的輪廓與形狀。是的,他在這裡,我的一切,我的意識。

面對貝爾納狄諾的激動,安德魯看上去卻相對涼薄。他輕頌一齣無對白的劇本,男人拍下幾張相片後,挨著對方一同窩在沙發裡頭,拍篷扁塌的靠墊,自顧自地寫起東西──用那截短得不能更短的鉛筆。

「這問題的答案,就取決於你了,大總裁。」
安德魯輕輕靠近了對方,那空氣中的光塵托著彼此。一個人一個星球,表層和地心各有成份不同,用自己的方式運作。而貝爾納狄諾這顆急轉鮮豔的行星同時存在於安德魯的所有宇宙中。

「──你喜歡我嗎?」
如果不是,便導向其他終點。
他把紙上的文字畫成圖表,放低高度好讓兩人都能見著。工整的筆跡卻恍若一抹雜色海棠,擾亂大腦與心神。男人暫且分析了多重宇宙的理論,和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招來蜃樓的風帆。

「我不需要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因為現在的清楚明白。」那屬於曲折繁複迷宮彼端的你呢?仍甘願妥協、篤信、規避……抑或是心甘情願地面對創口與平靜?

光影 安德魯

>>191 >>192 >>199

「我喜歡……不,我你。」
他早就不在意這份情感究竟是『要』還是『愛』。
不是愛的終歸是要不要,要就是拿取、要伸手要獵捕要追逐要屠殺,要是蠶食鯨吞、要是血肉模糊。打從一開始,要就是拉拉扯扯,情願一起憤怒也千萬不得各自孤獨──

「至少這對我自己而言,無庸置疑。」
安德魯的聲音就彷彿一塊蕨灰色的毛毯,十分溫暖、柔和,可以想像你睡在上頭的形狀,就是這般令人飽滿的熟悉。

而愛呢?愛是放手、愛是等待、祝福,愛是峽谷裡摘採不到的奇珍異草,愛是『沒有什麼是我的,希望你健康快樂萬事如意。』然後轉身,孓然面對人情冷暖世間險惡。

「就算現在有個和貝爾納狄諾交往四十年後的安德魯出現在我面前,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意外。」
這麼說來,果然就是愛了吧,他想,即使自己最後是獨自活在老人院裡借不到輪椅,安德魯用爬的也願意爬過兩個山頭去見愛人最後一面。或著,他們當真可以白頭偕老,沒有人要出讓顱骨脊髓胸廓,我們可以擁有完整的彼此今生今世。

未赴之約 帕特羅

>>197

「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問問慕朗戈先生也許知道的。」帕特羅只是看向慕朗戈。

「我想大概如同慕朗戈先生之前所說……只是找東西而已。」帕特羅表情沒什麼變化,不過當提及找東西時的語氣帶了點悵然若失,若沒有仔細注意大概不會發覺的吧。

「所以在任務開始之前先準備一下為好。」帕特羅走往吧台隨意拿了些蘇打麵包food南瓜派sweet

【自】 默讀 雷迪格勒

/*
The dislike of economic inequality supposedly runs deep in human psychology.

(考試文本複製一句來防掉)(幹嘛)

M1895蘇打 納米時空旅人

>>@77

  普通的反應,納米點點頭鬆一口氣,湧上說不上來的一種異樣,嚥不下又吐不出的梗刺。難不成是不適應造成?幾句搪塞草草壓下怪異感。

  「……」用外套遮是有用嗎?瞄向那一區的男士,看上去外套都不可靠。

  隨便吧,自暴自棄走向保險箱拿走衣服,掏出的黑裙與白色圍裙翩然,貧瘠想像的只能是制服,只是單純變短罷了。

  首先穿上也是個問題,武器和傷痕……頭隱隱作痛的揉揉太陽穴,武器暴露不好,一般來說,但現在是、不管,直接換,制服除了長度其他都挺好,實用美學的貫徹。女僕身上有傷是正常,武器隱藏起來就是,不停強行說服自己。

  無聲迅截的換完衣物,她拿走紙筆在一開始的原位坐下,一陣折騰肚子也餓了,隨手拿取食物吃。

  焦躁不安切實的影響納米。

>>n9

  為什麼是巧克力威化餅,盯著發楞,男子聲音傳來抬頭,將食物推往角落,它在看不見的位置彰顯存在,現在僅餘一緞的緞帶也隱約作祟,邊角繡字寫著Nano,空蕩卻不明正體的物質填充進腦海。

  灰暗的空間燈光再度回歸,納米呆愣的讓視線停留在無物,虛擬布幕早已收回,未見卻並非攫獲她,以一般定義來說。畢竟,她可不記得一星半點。

  一定是太混亂了,一下判斷立刻吃掉擱置已久的巧克力威化餅,當然往先已確認無誤。啟口是脆餅,下口是甜膩,往後皆是香甜不膩味,甜苦的巧克力與餅乾勾勒出美好形狀。

  甜食毒不死人,撫慰人心和味蕾的遺憾。納米好像懂得食物差異和喜歡甜食的人了,在宅邸從未有這種事,她發現什麼大發現般直直往僅剩碎屑的空盤看,像要穿出一個洞,像是剛拿起彩筆的孩童對五彩繽紛的色彩呆住,或者看見眼前事物的盲人。

  以為食不下嚥。人會飢餓卻食不下嚥,吃的食物就是為了吐出來,食欲是汙穢不堪的欲望,享用是天大的褻瀆,為它貪婪的奪取性命,骯髒的食物是為了吐出來,緊接著又是空腹的飢餓,穢物在旁割據一地,佔地為王。

  納米是人,所以討厭食物,所以服從規則,所以憑舟載浮載沉,理所當然的有這番見聞,噢,當然還有人上人為食而亡,當然。難以形容的觀感遍佈全身,翻新換血。

Na2CO3

  然後它就消失了,不曾在這空間的了無痕跡、毫無拖沓。

  觀光手冊被她定義為不賴(>>@70),影片介紹吸收不良但書籍能依自己的步調,納米向來是吸收緩慢的那種人,包括適應力,不過總有人拉著她的手往前邁進,不論好壞與否於她的存活都算是好事。

  繪生繪色的科技抓準觀眾的目光,從黑白到彩色,時光飛逝來到每一步都在行動的相片,連夢境也被染上顏色,於她卻不比紙張,即使接受也是左輪與半自動手槍。連新生代的影片都在敘述過往,不是嗎?在未來繪畫也能佔有一席之地,百般轉換形式還是留存,但那些不是她所關心的。

  專注於眼前的手冊,一切的煩擾都不在話下,樂園的花開得美滿芬芳,心臟跳動的安穩,矢口否認在過去尋找明天。

  消失了,來了。

M1895蘇打 納米

/*來到現在*/

>>202
>>n10

  年長男性無誤的到來,什麼都不在話下僅記下洛克菲爾此名。差點忘卻紙筆的存在,也不懊悔播放影片之時未抄錄。

  等待,還是等待,訓練有佳的禿鷹會等待食物的死亡,M1895溫度熱燙,裙摺皺成了蹂躪的玫瑰,一把無名小刀被摸熱,藏青與橘影共舞,一色葬送性命,本來就不再這兒,一直都不再這兒,它們都不在。
  
  Et in Arcadia ego我也曾在阿卡迪亞.

  探討阿卡迪亞不是她會做的事,那是別人才會做的事,但仍在記憶的溝海劃下擱淺的一筆。有人在宅邸困擾的敲桌進行一人研討,她在外頭掃塵落葉漫無邊際的思索荒誕之事,思路通向的終點相似,似是而非。

  還有一方墓碑在說話。

【自】 M1895蘇打 納米

/*
接下來我該讓納米幹嘛,感覺以她來說就是不跟人說話>_<煩,再用這種角色啊!還有隱約地一直提空氣人,喔天啊這真是,開始就不要提了,不提不提。

我好想搭訕雷迪格勒,然後還是覺得椿好可愛好堅強,認真想了一下如果要找人幫忙遮一下大概就威廉和村上吧,不然就律師和從者,從者感覺就ㄅ介意,律師人家好歹是律師啊(神邏輯)

威廉身上有武器,雖然有疙瘩但好像也還好。村上,就,小王子(?)納米都說了或許能成為朋友,即使在想蜥蜴之事和在想很弱還是代表有那個意思呀。

安娜托莉在再會的感人不考慮和打擾!有機會好想讓納米跟安娜托莉聊聊!帕特羅感覺就在納米的規格外,規格外,雖然我很喜歡。

放了幾天想想,還是想納米就不會依靠人家,能依靠的人已經在水一方,節哀(合十)

也好想跟亞特萊姆說話,就是喜歡那種調調,感覺可以合得來,感覺。雖然很想找從者說說話,但納米個性也不可能跟從者討論靈魂、惡魔嘛。

……????納米你是來幹嘛的!喔,找東西。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199
>>200

像你這樣的男人,值得一位有能力服侍你的賢妻相伴,我若有幸遠遠地獻上祝福,就好;你不該找另一個老愛吹毛求疵的大男人,吵吵鬧鬧直到其中一方再也吐不出一句話。
安德魯總是這樣,晨曦色的目光令人肅穆,話語轉圜令人惱怒,快門聲令人煩躁,他寫下的字體卻和他的氣質一樣美。如果說文筆反映一個人品行經歷,那麼照片又會是另一個檔次了,它們符合所有好看的詮釋。

「我——」
貝爾納狄諾很早就被迫拋棄童年,不相信世上存在真正幸福快樂的結局。此後終日要求自己忘記童話故事的虛假荒謬,永遠做最壞的打算,而今童話故事般的展開卻仍舊選擇降臨。

先別管幸福了。喜歡?不喜歡?難道不是個簡單過分的問題?誰在面對“你喜歡甜食麼?”這種提問會開始痛苦地深思熟慮:『可是甜食會喜歡我嗎?』『我怕甜食和我在一起會不快樂……』然而貝爾納狄諾貴為當紅事業的總執行長,手握千百員工的生殺大權,依然逃不出心理上莫名其妙的迴圈:

「我受寵若驚。」
望著白紙上以鉛線勾勒的圖文,貝爾納狄諾的心緒並沒有乾淨清澈到哪去,紊亂的思緒交錯分歧,但最終都只會導向一個結論——

礦業巨擘 貝爾納狄諾

>>199>>200
>>204

「比起我喜不喜歡你,我現在倒是挺懷疑——那個未來的我,究竟讓你灌下了什麼迷湯,」他自嘲地笑了笑——可惜自己是魔礦專家,不是魔藥專家。男人挑起單側眉毛,隻手箝住自己下頷,上下打量起面前對自己愛意滿滿的男人,以上挑的眼神質問:「哈?安德魯先生?」他一直挺喜歡這個名字,還有稱呼這個名字的感覺,估計往後也會如此。

男人撫上對方握著鉛筆的手。
用甜食比擬人終究不是精準的。人有思想、有喜惡、有慾望,人有足夠磨光人耐心的古怪缺點,甜點沒有。沒有人註定必須戀上誰,所以誰先說了愛,就是一廂情願交出全部的籌碼。

「不、不……不是這樣,即便你的分析沒太多能挑剔的地方。」
貝爾納狄諾強硬地將紙頁翻面,強硬地就著對方的手,按照自己的話語書畫輔助,筆跡比起對方狂放地多,

「你一開始的命題,其實只有一個答案。你的答案才是構成分歧的要素……而既然你已經回答,就再也沒有分歧。」
他劃去所有分支,只留下唯一結果——

「喜歡也好,愛也罷,我從來只有這麼一個答案。」
貝爾納狄諾對安德魯瞇起眼:「但你還是得解釋那照片。」
(a100) 2018/07/31 (二) 17:36:44

村上/*防止被踢出村,刷刷行動~*/
(a-43) 2018/07/31 (二) 19:47:26

【觀】 拉普拉斯之魔 從者

>>177

如果要從者評價的話,他認為整個表層世界都是粗製濫造的便宜廉價物,太缺乏規律、缺乏整齊、缺乏一切相關的紀律。『那一位』在創造表層世界時傳說只花了短短的七天,假使換做自己,一定會更謹慎嚴謹的策劃所有細節……

「人類,注意你的語氣。」
他以鼻腔輕哼著不屑,整間會議室的四面牆上,彷彿有獵犬大小的黑影飛快掠過,不過多半只是讓人困惑的幻覺罷了,吸入肺中的空氣變得混濁,只是不見得每個人都會留意到。

「老夫確實販售一切有形無形之物,但靈魂是個例外,一旦你交出自己的靈魂,就無法取回了。」
有些故事若寫成文字、印製成冊,幾乎會給人褻瀆的感覺,因為那些知識確實會開始影響人類所生活的、平靜安逸的世界。

「大多數的人類不曉得靈魂的價值,於是近乎愚蠢地用靈魂換取……諸如『一筆巨額財產』,或讓自己『富可敵國』。
假定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類,老夫能具體地給予十九億美元的淨資產,不包含其他有金錢價值的物件。」他又接著說,語氣彷彿一尾殘敗身體的蜈蚣,掙扎著入耳劗動。

「然而,靈魂的交易行為並非換取,而是更接近吞吃。契約將一點一點地吃掉他們心中的喜悅和歡樂、品味心靈中最美好柔軟的部分,舔舐並咬下一小口上等的良知……直到完整的付出代價為止。」
帕特羅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南瓜派拿給椿,小孩子會喜歡吃這個嗎?
(a101) 2018/07/31 (二) 20:56:11

【自】 平行宇宙和諧委員 慕朗戈

/*
我寫不完點名劇情……(哀號

(痛苦)
椿亦步亦趨的跟到帕特羅旁邊,歪頭盯著南瓜派看。
(a102) 2018/07/31 (二) 22:02:52

帕特羅>>a102「……不討厭這個嗎?」只是將麵包與南瓜派遞給椿,總覺得小孩子比較喜歡外表搶眼的食物……魚肉香腸算嗎?
(a103) 2018/07/31 (二) 22:11:06

慕朗戈>>201見帕特羅目光掃來,「嗯?有人找我麼?」便隨口問道。
(a@46) 2018/07/31 (二) 22:14:38

納米 有點在意旁邊的情況,拿多拿滋food繼續吃。
(a104) 2018/07/31 (二) 23:47:24

【觀】 拉普拉斯之魔 從者

>>@75 >>@76

「你是個有悟性的人,小夥子。」
從者微瞠起左眼,這恐怕是個挑起眉毛的動作。卻因為那蒼老的顏面缺乏表情而顯得乖異。他將指尖握拳,發出恐怖駭人的喀喀聲響,重新攤開手後憑空出現了一枚火漆章。

他泰然自若地坐回沙發,置若罔聞地將一捲羊皮紙自西服內側取出,恍若鷹爪地手指淌出深紫色液體,如酒如血濃烈地蓋上戳記,算是完成了契約。從者動了動眼球,復凝視著法布里奇奧深陷流沙。

「老夫不曉得、不知道、也不能明白。」
拉普拉斯的惡魔充其量只是種工具,工具不批判、工具無分善惡……他經歷過創世,甚至有能力觀測到十二維度之外一綹草木的角度,卻始終無法明白人類做出某些行為,背後的原因。

「或許你自己再明白不過了?小夥子,老夫只負責捎來消息與故事,你能在腦中想像,卻始終不是真實。」
人類是為了什麼要說故事?是謊言的預演還是推理的訓練?為了解釋什麼,或掩蓋什麼?動物或許會用聲音和姿態欺騙獵物、也許說謊,但所有動物中,只有人類(或類人生物)會說故事,並且為此沉迷。

故事並不指導人、拯救人、幫助人、他甚至不安慰人,可是讓人思考,並且不去拒絕一切可能性或看法……不為什麼的。

以這點而言,從者認為他越來越人類了。

【觀】 拉普拉斯之魔 從者

>>@75 >>@76
>>@81

從者知道,人類最早的故事都差不多是這樣:一個衣不蔽體的野人站在滿地殘缺的腳印中,他就想像了一群人獸爭鬥,這個腳印覆在那個之上、什麼被追獵、什麼被翻滾撲捉……然後他決定要逃走,以免掠食獸仍然潛伏在附近的荒野中。

他不曉得這些事是否真正發生,一切只在他的腦中──那只是個故事。

故事張開了一張網,把所有的不確定和迷惘都隔絕在外,溫柔包覆,使人不至於墜落太過瘋狂未知的世界。從者也觀測到,還有個故事是這樣的──

一個寒冷的洞窟中,垂死的孩子與心碎的母親。母親看出了孩子的痛苦,於是對他說:明天,我們會到樹林裡去採最甜的漿果,在發亮的小溪中飲水,在微風輕撫過的草原上嬉戲……明天,明天你會好起來的。

母親知道她終究留不下這個孩子,但還是在他耳邊不斷地說話、說那些無論他們多麼渴望,也不會實現的小事。
而這終究只是一個故事。

「老夫的故事,也就只能說到這兒了。」
為什麼人類要說這些不知道是否發生,或心知永遠不會成真的事?是為了解釋什麼,掩飾什麼?還是……根本就不為了什麼?

「你能現在做出決斷,而不做出選擇,本身也是種選擇。」
從者無法給出明確的解釋,卻好像能夠理解答案。

光影 安德魯

>>204
>>205

「原來早在此時,你就已經喜歡我了麼?」
來自布爾喬亞(Bourgeoisie)的一種哀愁,他生怕那就像朵曇花,深夜時盛放,一到清晨便凋落地無聲無響,或著,鉛華銷盡,用去半生默許心靈的悖論,低低地,細細地,總算對你自己說,甘心地說,才對我說:我愛你,你也喜歡我,好嗎?

安德魯小心翼翼地將指尖埋入貝爾納狄諾的髮梢,就從這兒開始,一種溽暑將至的哀頹。至於肌膚,永遠就像貝殼一樣,富含朦朧的那樣淨白。他觸摸他,讓他想起了地中海,海的美景甚至無法蹴及的遼闊視角……

男人將對方撈近自己肩窩,他想揉亂貝爾納狄諾新漿的襯衫,不經意的語氣帶了點抱怨和自責:

「……抱歉,讓你等上這麼久。」
收緊手臂的力道,安德魯能想像這份情感,譬若雨水落地,撞入一河床碎沫,流盪震動的嘆息,日以繼夜,散逸細微的晶柱體──是那樣精巧易碎的情感,在八月仲夏中的憂鬱和愛情。

「未來的你並沒有得到什麼愛情靈藥,幾年後的貝爾納狄諾,更跋扈、更刁鑽、更愛和我吵架……可我早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認定世上不會有更美好的人了。」

有些事情不必述說,就已經失去了語言。
吞嚥是賭,肉身是餽贈。
秘密、微小、幽暗。

光影 安德魯

>>a100

「那張照片?」
安德魯擠出個見鬼了的表情,旋即低笑了幾聲,彷彿在自嘲他掉進蜂蜜與乳的陷阱中死上好幾千萬次。心甘情願。

他看著米勒奈魔礦Melonite通訊儲存儀上的合照,這張容納了所有海盜夥伴、金銀財寶、歡愉和凱旋的照片是用計時器定點拍攝,是少數包含自己在裏頭的畫面。

在回憶湧上心頭前,男人不知好歹地將瀏覽畫面調整成下一張影像,頓時腥羶情色的裸露照片又回到了兩人面前,安德魯想說:愛是最強悍的營養,能常保戀人的身體健康青春永駐。不過他僅是做出評論──

「這麼美的表情,不捕捉下來多可惜。況且我也拍得挺好,不是麼?如果有意思的話,還有其他作品能讓你瞧瞧……」
創造的迴路或許有所不同,行為的目的和意義或許都會改變,但同時能滿足兩件事情,豈不是完美又皆大歡喜嗎?

【觀】 知情者 法布里奇奧

>>@81
>>@82

細小的聲音在耳邊輕語:別對現實的未來懷抱期待——撕毀所有企盼吧,那些不過都是虛無飄渺。惡魔終究不是什麼帶給闔家歡樂的討喜角色,即便經歷槍彈血光,是個走鋼索的男人,他仍數度因驚懼倒抽口氣、下意識後退幾吋,哪怕對面的慈祥老人只是稀鬆平常地抬手,或轉了下眼球。

「我——」
你明白嗎?橫跨千百種平行時空,跳脫數以萬計個蟲洞,來到你手裏的這張羊皮紙,背負著多少不可承受之輕?

他在日光燈下斂上雙目,看見的卻是血染的暈紅:
男人上了船,爾後在船艙內的走廊上俯面倒下,又在金色的浪濤中醒來,見著許多笑靨,過了很久很久……直到有天一切變調,他和熟悉的人來到另一個世界,度過不長不短的日子;最後發現說謊者終有一日註定為謊言所騙——這是他真實的經歷。然而不過只是其中一種故事走向。

真相總令人錯愕,但於跳脫規制的全知者面前,什麼又才是真相?天知道所有宇宙加起來,究竟還有多少個獨自忍受他死去的他,連做一回等價交換的機會也沒有?假使向惡魔許願,可以換取改變因果的可能,法布里奇奧知道該怎麼開條件。但他不會。

因為他不可能成為慈善家。

【觀】 知情者 法布里奇奧

>>@81>>@82
>>@83

那麼,又該許什麼願?
男人復睜開眼,映入視線的仍舊是老者那張猙獰卻祥和的臉。

「我明白嗎?」
你明白嗎?你絕對明白。「嗯、大概吧,是不難猜想到他這麼做的理由……至於問為什麼?充其量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死了,就是死了。人終要一死,何必燃燒靈魂更改因果,只為換回一個更傷心的自己?然而“沒有必要”終究只是自私的想法,即便是相依相親的戀人,也無法總是讀通彼此的心思。

「這樣也就夠了。」
深吁口氣,他點了點頭,收下了故事,歸還一個豁然開朗又不失得體的笑容,就和往常一樣。「非常謝謝您,無論捎來的信抑或解釋。」他揮了揮手裏的羊皮紙。

「我提過,或許考慮後會回頭找您交易——也說不一定。」
他總不喜歡把話說死,好比這麼一來便能多交幾個朋友。



他當然明白——這都是對方無可救藥的啊。
只是當熟悉的一切遠去,那就再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如今的自己是個身無分文的人了,恐怕也沒什麼像樣的籌碼支付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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