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130
她的記憶彷彿回到了千年以前。
那時的她還不是海妖女王，只是阿芙洛蒂公主。

在夜間悠遊大海時被悠揚的旋律吸引，與平和沉靜的血族相識，結為摯友。
在友人的指引下登上陸地，在和煦艷麗的驕陽下邂逅天使，相見恨晚。
而今，在遙久的千年之後，他們仍能同處一地。

她以柔美而燦爛的笑容回應血族，抬手與天使碰杯。

「乾杯。」
敬久別重逢的緣分。

>>128
該死的
「該死的！」四目交接的那一刻，安賽爾不自覺咒罵出口。族人習慣用憤怒排解痛苦，鷹人的種族性不允許軟弱。

他望進了花精靈美麗卻帶著哀傷的眼眸，儘管對方平靜得像是訴說別人的事，安賽爾卻絲毫聽不進任何一句話。

她說那個他深愛的帕特莉西亞已經死了。

「可是瑟拉姐......土之元素領主說重生的你是同一個人，你只是還沒恢復過來，沒有這回事。」安賽爾像是對自己保證似的，用強硬的語氣掩蓋越發強烈的不安。

直到女孩細微的表情表現出吃痛，他才發現自己的力道已經在那雙白皙柔嫩的手上留下紅痕。

他放鬆了力道，但是怕一鬆手，眼前的「紡花之主」就會離他而去。

「你自己跟我說過，星辰花的花語是『永遠不變』啊！」

>>135>>136

聽著一老一小的發言，殷彤多少可以知道事情的原貌大概是個怎樣的狀況。

「不是褓母，只是報恩。」殷彤伸手搓搓東方的小腦袋瓜，輕輕地安撫著對方的情緒，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盯著萊茲，「莉莉就是莉莉。」完全沒有在管別人的糾正。

「誰，害你的？」把視線移回東方曙身上，殷彤的語氣平板無奇，但眼底卻蘊藏著些回細小的情緒，如果是熟人定能看出他現在其實有些擔憂東方曙的狀況吧。

>>136 >>139

「時效過了便好了，沒事。」

任由殷彤搓揉自己的頭髮，東方曙敲了眼一旁爆炸的西方龍，露出燦爛得如陽光般的陰險的笑容，然後再次揪揪付喪神的衣袖。

「我沒說謊啊阿紅，剛剛小栗子抓我的手去摸他的褲頭。」

這是大實話。

>>131 >>132

「咦──咦──咦、咦、咦！」
伊瑟纖細的身影一閃一閃，仿佛被雜訊干擾的電視螢幕，或是跳針的唱機似不和諧。之中還參雜著破碎的色塊和雜質……實際上此刻的伊瑟只是震驚到跳躍了好幾個維度和象限又再次回來。

「什麼嘛！也不早說你是東東……搞得人家正經一下肚子又餓了喵！」就算沒有其他王儲或領主的莊重威嚴，但她可是悠久亙古的乙太元素，假若被隨意的使魔雜於喚來喚去，豈不是太有損自己的名號了？

不過今天在眼前的原來只是茶會上的夥伴，這樣一來依瑟心底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就緩了許多。

「不過哪，東東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喏，難不成跟茲茲有關嗎？」看著行徑怪異的兩人，依瑟在感到疑惑的同時似乎也覺得很有趣。

>>133

「哇！彤彤！」
一反對方的優雅淡然，女性高高地舉起了手臂，努力地向著對方揮呀揮。

「雖然喵，最近無聊的要命，不過今天的宴會可越來越有趣了喲！」女性邊說著，邊蹲下端詳著變成幼子的東方曙，向著東方之主笑嘻嘻地，連身後的裙擺拖地都毫無發覺。

「對了對了，彤彤呢，什麼時候才要再來永恆虛空裡頭坐坐？」

>>139>>140>>141


「亂講，我是我自己的手保護好我自己的褲頭免得門門上下其手！」

萊茲涅斯難以消化眼前東方曙被照顧得好比掌中羽翼未豐的黃色小雞似的畫面，過量不合時宜的溫情讓他覺得堅硬無比的龍甲都要蔫掉了。

如果他可以有雞皮疙瘩，那麼現在他的手臂上就會同步生出疙瘩，可惜他沒有。他跟東方曙不一樣，可沒有鳥的血統。這個想法在他懶懶的腦海裡像隻飛魚般一跳而逝。

「──算了算了，我身為西方的主人也懶得跟你們計較這些，」擺擺手，「不過聽著，不管是我身上的哪一部分，我不給的你們就不能搶！」

說完怒氣沖沖地坐回位子上，插起所剩不多的北京烤鴨，「烤鴨也不會給妳的！」理所當然地對著曾經偷走南瓜派的依瑟宣示烤鴨的主權。

>>134
「呀、感到光榮、當然，汝覺得舒適便好。」見著對方的模樣，被逗樂了的她掩嘴輕笑，女性當然是故意的，可是她自認沒有那麼大的惡趣味，亦沒有繼續強迫他人的打算，順從的轉移了話題。

她知道這是那人的拗性子，以及是她的寵溺。

「那麼、如何？久別一次呼吸新鮮的空氣，可有見著想見的人？」她意有所指的偏頭，剛才蹦跳跑過去的粉色身影現在聚在兩人身旁，一位沉穩挺拔，而另一位如同出水的花朵，是只要看過一眼便令人驚豔的美麗。

維妲雖然少有離開國境旅行的舉動，她的包容讓她必須待在原地注視每個孩子出去回來，而遍布各處的同族們會為她帶回，風送來的消息。

>>140>>142

這可真意外，這兩個一東一西的領頭人，竟是這般的相處，也真是夠鬧的了。

「阿光，適可而止。」他伸手捏捏東方的小臉蛋，接著把視線移向萊茲，「西方之主，多有得罪了，這是賠禮。」

殷彤朝空氣中念了簡短的咒，在對方的面前飄著幾件小巧精緻的禮服。

「給莉莉的。」

>>141

永恆虛空。

那是殷彤第一次見到依瑟的地方，也是他還懷有各種情緒的年代，他依稀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多麼努力的壓抑滿溢而出的暴戾之氣，耐著性子陪對方玩了大約半個時辰的鬼抓人遊戲，他很慶幸自己當時有記得忍耐，才有那之後美好的幾年。

他很感激對方。

若是沒有她，他定不能再見上他，更別說之後那幾年他們過得有多幸福。

殷檀還在的那些年，他們曾一同前往此處與依瑟小聚，或者修習一些知識又或者是陪著依瑟玩耍著。

他們當時，過得非常愉快。
然而，他們終究敵不過時間的流逝。

殷檀最終還是離他而去。

在殷檀離開後的那段時間，殷彤也曾獨自一人前往依瑟的領域，他照樣陪著依瑟玩耍閒話家常，但心底的那股遺憾與寂寞壓著他，在撐沒多久之後，他徹底的崩潰了。

他在依瑟面前，哭得像個孩子，不斷地問著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拒絕接受這樣的現狀，殷檀離開的事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彤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大概也是從這天起，他漸漸地淡了所有的情緒，只因為他不想再痛了。

「依瑟需要，隨時奉陪。」將思緒扯回，殷彤淡淡地說著。

>>143
想見之人…？
啊啊，應該有吧。

雖然是被白蛾之后詢問才發現，原來自己現在的心情，是見到這人能產生懷念與些許歡愉。
不論是那血脈相繫的同族，或是稍有往來的其他王者，甚至有幾位在他未登基前便已相識，可稱為友人。

視線順著維妲臉龐微側的角度望去，停在那如畫之景。即使距離稍遠，仍可透過那肢體互動感覺到那三人之間和諧美好的情誼。(>>130 >>137)

哈迪斯對於能在海妖女王的美麗臉龐上看見笑容而放鬆了總是微蹙的眉。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那小小身軀上頭。

雖說三人是友人，但因為米迦勒的模樣，從旁看著倒是…像極普通人類所說的小家庭。

偶爾哈迪斯會不小心忘記對方的身份，而將其視為同族稚子。
在那相伴的百年中。

「…能見到您，也矣足以。」輕聲說著，哈迪斯並未將心情明說，但，他明白維妲會懂，因為她是，眷顧自己千年的蛾后。

>>141 >>142 >>144

東方曙在伊瑟靠過來之時瞇起眼，伸手輕輕拉了拉對方臉頰。「小依瑟沒認出我來，還真令人傷心啊－－」他這樣說著，臉上卻帶著笑。

「喂喂－別真把我當小孩子了喔？阿紅。」
他任由抱著自己的人捏捏自己，這才開口。縱使變成孩童模樣，他仍是那個統領東方大陸的領導者、那個幾近與世界同齡的古老存在，若他人敢隨意對他有如此動作，怕是早已變為湮滅於世上連點塵埃都不剩。

但友人總是特別的。

在看到萊茲涅斯撤回座位上，他拍拍殷彤的手讓對方鬆開後跳下，接著靈活地巴上那頭西方龍的肩上，伸手揉揉對方的頭髮。

「好好好，沒有人會跟你搶啊小栗子，乖－－」

>>138
「噓——…」
花精靈在他稍微鬆手的時候，抽出右手在他面前比了噤聲的手勢。

照理來說，帕緹會放出使人冷靜的術法，或是說一些安慰的話。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眼前青年的低吼，她只想停止這一刻所有的聲音，讓發生在現在的情緒與話語永恆不變。

「是，那的確是我的花語與教條，但不是她的。」

溫柔的話語從雙唇吐出，花精靈順勢將雙手抽離，原本空無一物的手腕在同時間蓋上了紫色的袖子，像是原本就配套好的衣物一般。她沒有讓手上的勒痕多暴露在安賽爾眼中半秒，也暫時沒打算處理。

——因為殘留的溫度十分暖和。
想到這，帕緹有一瞬間疑惑。她不懂這些遮掩舉動的意義，也無法解釋自己的心情。

「土元素領主所表達的……或許是指我與她都為同源，我的主花是在她的灰燼上誕生，吸收了同樣的礦物與光。」

「請……收起哀傷，若有需要，我能陪伴你。」
花精靈示意鷹人該再去取一旁的餐點，也稍微讓自己離開這個困擾的氛圍。

>>137
「嘿、哈哈。」
米迦勒開心的與好友們碰杯，心情一好連喝下肚的飲品都覺得特別好喝。

如果時間允許，她願意無視自己說話上的辛苦，也要好好的分享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例如她想到兩百年前加百列因為拉斐爾踩壞他辛苦繪製的魔法陣而把他掃出天使領地、結果拉拉跑到東大陸流浪一圈回來時還帶了隻小仙狐當寵物等等的趣事。飄於天空中的那塊土地在她少開口後依舊熱鬧的緊。

但在感受到一道熟悉的視線後>>145，女孩便改變了主意，她想著，以後還有好多時間可以同艾芙和羅雷說這些事。

那道視線總是沉靜的。當她飛翔於冥界的永夜時、或是在她敵不過尚未康復的疲勞感時，哈迪斯總是這樣看著她。
因此她永遠不會錯過。

天使長朝海妖女王與血族首領露出帶著酒窩的笑臉，指了指方才被她丟包的冥王方向，示意她得先離開一會兒。
但也因為這次意料之外的相遇，米迦勒久違地將哈迪跟艾芙、還有艾芙跟羅雷……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思考了一遍。臨走之前她多瞧了兩位好友幾眼，默默下了決心之後要好好幫助他們。

於是她又跑回高大的那人身邊，小手揚了揚喝了一半掉的飲料：
「好喝！……哈迪，喝…了？」

>>148
「…喝了。」有些訝異於視線對上後，米迦勒竟從那兩人身邊離開跑了過來。

但在思考此事之前，哈迪斯選擇先回應對方追問的話語。
至於是否好喝…他選擇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對方的看法。即使他根本只淺嚐了一小口。

「說了，別跑。」伸手撫平對方髮上的薄紗，那皺褶被修長指尖輕柔拉整。「聊已足矣？」

不過在得到回應之前，哈迪斯先以雙手搭在女孩纖細的雙肩上。然後將她的身軀，稍轉了九十度，讓其面對自己身旁的白蛾之后。

雖然她們可能在帝君的宴席或是風的話語間，知曉彼此的身份。
但由冥王親自介紹還是初次。
「米迦勒，這位為蟲族白蛾之后，已與孤相識千年。」

「維妲，這位為聖天使長米迦勒，曾在冥族休養一段時日。」他簡短的說著。

>>145

嘴可真甜。

女性嘴角的幅度又更大了些，她從不吝嗇給予那人溫柔的神情，細聲應道，「吾亦是、能見到汝安好便心滿意足。」她輕抬起手想摸摸那對她來說已過於高大的頭頂，手未到達目的地她頭上的白蛾便轉移陣地，如同落葉被風吹起，降在冥王深色的髮上。

然後她靈敏地感受到剛才的的女孩又繃繃地跑回來(>>148)，冥王與對方的互動(>>149)更證明兩人是舊識，她轉向那名小小的粉色身影，在哈迪斯為彼此介紹後她提著過長的披肩蹲下，與女孩同高，用不卑不吭的語氣：「久聞聖天使長名諱，幸會。」

「為吾其他不能前來的孩子們，作見面禮。」維妲仍笑著，蒼白的掌心一翻，不知何時從袖口取出一瓶小小的玻璃罐，瓶中略黃的半稠液體飄著淡香，她的表情彷彿給予鄰家小孩糖吃的主婦。

>>148
>>149
阿芙洛蒂目送著那抹粉色的身影離去，以她所能給出最燦爛的笑靨。

嘴唇細微的動作了幾下，她無聲地對自己開口說了些什麼。
視線不受控制地順著女孩的方向延伸，那高大的身影進入她的視野，與宴會初見時地極力壓抑不同，此刻她的心終於有一絲餘裕讓自己認真注視著那人。

他變了很多。
百年前的傲氣輕狂、雙眼中似烈焰般灼熱張揚的愛，曾讓她深陷在其間無法自拔──曾？
這說法不太對。

即使經歷了訣別時的相對無語，見過了久別後的深沉寂靜，她的視線總是會不自覺地被吸引、心跳依然會為了這個男人加速。

眼皮輕柔地放下，阿芙洛蒂對自己搖了搖頭。
她沒有放下唇角的弧度、亦不允許它在自己臉上僵硬。

夠了。
她這樣對自己開口。
在這裡，他是冥族之首、而她是海妖女王。
他們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哈迪斯與阿芙洛蒂。

最後她將視線重新移回了嬌小的友人身上，藉由對方活潑安好的模樣來使笑容重新回到她的唇邊。

>>142
「呼喵……那如果人家拜託你喏？」
依瑟起身，一手按在嘴唇上，左右搖晃著纖細的腰肢，向著萊茲涅斯眨了眨她仿佛要滴出鮮血似的鮮紅眼睛。

當然依瑟根本就不需要男子盤中的北京烤鴨，人家說不給，她自然不會硬搶，但得不到的東西當然會越想要！依瑟橫竪就是這樣的個性。

>>146
「哎呀～因為我沒見過東東變回原形的樣子嘛！」
在被東方曙捏了捏後順勢鼓起臉頰。她起身後拍了拍身後拖著的蕾絲裙擺。

「再怎麼說，人家喏，也都是掌管以太的領主。如果被隨隨便便的使魔叫來叫去，就算我是再怎麼友善的存在，自己名號還是要顧及的喵！」
瞥過了視線雙手抱胸，為了自己張狂的行徑似乎只感到了那麼一點點的虧欠就是了。

>>144

依瑟又見著青年仿佛厭倦世間萬物的模樣，她只是提起裙擺踏出一步，在瞬間將畫面切到了對方的身邊，露出甜甜的笑容。

她明白對方的一切經歷，也通曉殷彤經歷的那些痛與傷痕。如果時間對於他人皆是單向的長河，那麼對於早在盡頭等待的『門之王』而言……她從不患得患失，而總是試圖在最微小的變化中找到樂趣。

可是他人並不同。
這或許也是這世間有趣的一部份。

「喏喏、那下次，不玩遊戲了喵！我、我、我們一起去掀翻茲茲家的惡龍峽谷之類的呀？」
莫名其妙的提議便把周遭無辜的友人也一同牽連了。依瑟將雙手背在身後，一閃一閃的交互著左右出現。

>>149 >>150
米迦勒本想反駁說她跑了不會撞到人也不會跌倒，正鼓起臉頰要抗議時，便被哈迪斯大手將她單薄的身子轉了個方向。
她聽著哈迪斯將自己與對方簡短介紹了兩句，粉色大眼似乎略帶著好奇的觀察眼前蹲下身來的慈愛女性。

「…您、好！」米迦勒眨眨眼，有禮的打了招呼，只是以她如今的狀況，實在無法多說幾句客套話。
並在對方遞過來那小瓶子時開心地粉色眸都亮了，漾開笑臉伸出雙手接過，專注盯著瓶裡淡金液體的瞳彷彿映出星空般閃閃發亮。

「謝謝……！」
她由衷地道。拿到白蛾之后的禮物後，米迦勒第一時間是抬頭看向站在身側穩穩搭著自己肩的哈迪斯，開心的笑顏簡直就是等不及與對方分享的模樣。

>>151
注意到海妖女王注視著這方。
哈迪斯並未刻意去感應對方的情緒或思緒而只能猜測。

沒有錯過對方的視線在短暫重合又錯開後停在自己身旁的聖天使長身上。

是擔心米迦勒…？
哈迪斯知曉阿芙洛蒂對於友人是多麼溫柔，且細心的關注。不論是過去，還是她現在對待其子民，都是如此似水柔情。

他依然欣賞這樣的她。
卻為自己似乎不是海妖女王心中能安心託付友人的人選，而使無波的心境產生淡淡惆悵。

他將視線收回，停在米迦勒白皙掌心中的精緻玻璃瓶上頭。

>>150 >>154
與白蛾之后相識千年，哈迪斯當然知曉瓶中盛放的是什麼。
那是甜美濃郁，由維妲的孩子們從百花間採集的液態黃金。

應該沒有人會排斥天然且純淨的甜，就連哈迪斯也十分喜歡。可惜那種甜蜜，對如今無法品嚐出細膩味道的他來說已成往昔。

「很好的禮物。」對於維妲將蜂蜜贈與米迦勒，以及米迦勒看來開心的模樣，哈迪斯對此露出柔和的淺淺弧度於唇。

「維妲，披肩。」因為低頭而注意到對方的衣飾的一角觸地。
哈迪斯十分自然的傾身向前，想替對方稍微拉起。
但他同時明白造成這問題的主因出於何處，於是在動作途中改為以雙手扶起維妲。

接著他抬手伸向嬌小的天使長，極為自然的將對方再次抱起，讓女孩倚於臂膀。
如此雖說不上視線齊平，但至少不需有任何一方蹲下。

>>147
「......我去冷靜一下。」安賽爾此刻扭曲的神情一定很不堪，花精靈的語調就像在安撫一個孩子，但他說什麼就是無法接受。

他們原先相握的手分開了，帕特莉希亞精緻的五官溫柔而疏離，如果安賽爾的戀人真的已經死去，他不能再帶給眼前的花精靈麻煩。

或者是、那天他沒能成功護衛所有的花精靈毫髮無傷，現在沒有資格因為自己的不捨擾亂對方—就算只是某種形式的重生副作用。

「很抱歉造成困擾......紡花之主。」說出最後四個字突然變得無比困難「只要您需要，翼獸族會是您最忠誠的盟友。」

他微微伸開翅膀，那是鷹人對女士的禮儀。

「我還要去跟西方之主打聲招呼，失陪了」

安賽爾離開僕人休息區，他毫無意識的拿了杯卡蒂娜^sake一飲而盡，他只想逃離眼前的現實。

>>144

「嘿、謝了，雖然我比較偏好手工藝品。」
嚥下最後一口烤鴨，扔了叉子接過晃到眼前的魔法衣物，本想順手交給總是像跟屁蟲般還是鼻涕蟲般隨侍左右的龍官，將小衣服往後一甩才想起來那條龍一早就被打發去處理其他任務，於是摸摸鼻子將之收進另一個口袋。

雖然殷彤記憶力不太好，但他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接納這個對莉可莉絲溫柔的傢伙。

>>152

「呼哼！拜託我也沒用的，我已經吃掉啦……」語氣得意地對依瑟說道，大概是沒來由地覺得自己站了上風，猶有餘裕地想起了其他事情，故而接著道：「不過Aether，問妳哦，妳最近——嘶！！！」未及提出問句，就被東方曙的動作（>>146）給驚得跳離庭院椅上。

「不准摸我的頭髮，我早上出門才抓好的……你個變態又愛誹謗他族的東方老龍，不管是上面的龍頭，下面的——褲頭，都不准碰！」

這人怎麼就這麼熱愛倚老賣老動手動腳！？本來他還想著要找個時間告訴東方曙那醜小鴨的故事，鼓勵他從自卑中走出來，這下好了，他懶得一個字也不想說了。

跳到一旁修剪整齊到灌木叢邊，煩躁地重新整理偏硬的頭髮，聽見伊瑟向殷彤提出的餿主意（>>153）不禁急吼吼地提出反對意見：「不准你們來玩，我惡龍峽谷只歡迎高貴的淑女，」頓了頓，瞇細龍眼打量著殷彤，快速思考著與他相反的字眼，「跟低俗的暴民！所以你們都不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