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續續,當作他們從下午喝到晚上,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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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羅維札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隨著喉結幾下滾動,一下乾掉了半罐,不知把眼前的酒精初學者甩到幾條街外。
他也時常與蕾娜塔這樣喝。蕾娜塔所在的那間酒窖,自古以來便存放了各種酒類,早在對方還未降生以前,雅羅維札就老從酒窖裡取酒。酒精可以麻痺神經,人類都這樣說,不開心的時候便喝酒吧。因此曾經有百多年無法釋懷的時日,雅羅維札沒事就喝。天使不會醉,或是極少數的時候,僅有天堂的瓊漿能把天使醉倒。
後來他很平凡無奇的認識了新任的酒窖管理者,也一樣平凡無奇的同她喝酒,有時候帶個幾罐回去那邊境的小屋。但這種時候越來越少,自從他認識了羅伊特,自從泛白的蘆葦隨著歲月重新絢爛流連。
青年拎著酒罐,略微斜傾脖頸,眼睫慵懶地半垂著,靜靜聽亞拉茲耶爾說話。遲暮昏黃的光線少了白天那種分明的稜角,穿透過光影變幻的樹梢陰處,微溫慣著兩人相對的背影。
「……」聽到一段落,雅羅維札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抬起紫羅蘭色透光的眼,說道:「那不是我。」
那個話語裡有曾經輝煌的詩歌,詩歌裡誦著曾經的人。
那個曾經的人在時間的長河裡笑過無數美麗的歲月。
「是阿茲帝弗拉。」雅羅維札說,他們是一樣的,如同一人那樣戰鬥,如同一人那樣生活,如同一人那樣有所殘缺。
他於是向著亞拉茲耶爾再次舉起啤酒,提議:「你不介意的話,這個『下次』欠的有點久,我來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