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巫師狩獵Ⅴ✵After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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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望見艾斯卡爾迪的舉動,以及掌中握著再熟悉不過的劍,伊歐維希沒有壓抑住笑意,而是讓被劃開的那道傷將他給撕裂成 兩半,一半是伊歐維希,一半是真實的他,山靈啊,汝等所愛戴的,是哪個殘敗的靈魂? Possession is one with loss.伊歐維希走向艾斯卡爾迪,將他禁錮在建築冰冷面與 身軀間,若他曾經擁有,現今已然喪失。 「你到底在做什麼?」伊歐維希壓抑著怒火開口,不,那並非全然的憤怒,藍眸交織著更多無法一一抽絲剝繭的情緒,「我不想要你的一切,而你卻肆無忌憚地破壞我的一切,你本該離這些離得遙遠,但只要仍然活著,我要如何確保惡意遠離你?我用盡了一切方法,但那並不是最終的答案,你勢必學會令自己堅強,我不會原諒任何傷你害你的人,但看看你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 伊歐維希抓住艾斯卡爾迪的衣襟,他們像是兩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就要不顧一切地咬上彼此的咽喉,他闔上眼,苦笑地搖搖頭,他能留給艾斯卡爾迪的,永遠僅有堅定——哪怕全是謊言,那 真的重要麼? 「我不怕死亡。」伊歐維希湊於艾斯卡爾迪唇前說,四目相交時他能感受到堅冰終將融於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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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始至終未曾動搖過他的視線。 伊歐維希決絕的步伐,鞋跟叩擊地面的輕響,在耳膜的周邊迴盪、震盪,宛若戰士出征前的鼓聲轟鳴。
他看著他站定在面前。瞳仁中倒映的人影是他此生一切,連眨眼都嫌奢侈——在那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內,會有什麼如同星屑般灑落。
「這就是真正的你嗎?伊歐維希。」
艾斯卡爾迪的語氣比他想像中還要輕鬆。 這麼近。他想,抬起手來就能觸碰到。掙開了人類的軀殼,一切的假意、偽裝、防備、隱瞞似乎都留在了那副身體裡。無拘無束。 他看著這樣的伊歐維希,唇邊揚起細微的角度。
「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艾斯卡爾迪稍稍偏了頭,被揪住了衣領也無動於衷,「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布蘭登堡的城堡中於大窗前的問安、騎在馬背上的打獵邀約、沉沉冷夜裡的傷痛安撫、深山林間風中的對談。 「我是你的劍、亦是你的盾。你既不怕死亡,那麼我也不懼行走於火炎之上。」
陽光灑在伊歐維希的髮上是眩目的金色,艾斯發現他已經有太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看這張臉,近的連眼睫都數的出來。 「我會讓自己堅強。這是我唯一不能放棄之物。」
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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