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那麼梅莉娜也……不看。我早就知道為什麼哥哥會參加這個遊戲了……」
把哭紅了的眼睛閉上,拍拍自己的臉頰稍微振作之後,又再次張開。看向沃卡的眼睛,直接的、堅定的,似是當時下定決心走進遊戲時一樣的神情。十四歲的她就算很會解題也好,對於生命的重量,在這個遊戲之前、可以說是完全一竅不通。
「無論……評等怎樣也好,梅莉娜…再也不會做這種任性的事。也會乖乖聽哥哥的話……姆…好好吃魚。」
這對梅莉娜來說已經是在表達自己最大的決心了。
留意到哥哥被這番說話逗樂了,嘟著嘴表達抗議。然後、一起把這份記憶仔細收藏好,作為未來的路標,手牽手踏上回家的路途。
*
「梅莉娜、梅莉娜?」
張開眼睛,是那個一塵不染的白色天花。
沃卡的聲音傳至耳裡,很清楚、卻很溫和。可以感覺到氧氣罩裡的水氣,病房的暖氣,還有正在握著自己的、人的體溫。然後、映入眼瞼的是穿著白袍的沃卡的身影。
眨眼過去,已經六年了。
哥哥把自己的全副人生做賭注,六年前,還是一個慒懂的醫科大學生、以為那個賭上生命的遊戲,可以成為拯救自己的捷徑。然而現在,花費了七年的時間,完成了醫學院的課程,為了自己拼上了全部的精神和努力,成為了心臟科的醫生。
就在梅莉娜以為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完成了心臟移植的手術。
在十四歲的時候,她的病還沒有那麼嚴重。但是隨著身體慢慢成長,微弱的心臟開始不足以為全身供給血液,每過一年,她的住院的時間就變得更長。不過經過那一次之後,她知道、就算多不耐煩,多不喜歡都好,只要活著,就一定有希望的。
而且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回握住沃卡的手,梅莉娜用盡了自己的氣力,向沃卡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哥哥……奶…油餅……」
「……好啦,最多三個。」
「五…個。」
「兩個。」
「……三個。」
今次我們真的勝利了。
手握著手,梅莉娜和哥哥、兩個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