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臺前有位戴著禮帽、身著精緻禮裝的男性正端坐高腳椅上，他翹著腿、一副優雅地擦拭著酒杯。

「在下是這裡的第二代老闆尚．皮耶，很榮幸替各位服務。」
男人放下擦得晶亮的酒杯，隨興地脫帽行禮。

「各位請用女皇的邀請函來向我領取房間鑰匙，另外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1
「恭迎元帥大駕光臨。」
皮耶動作俐落地起身、接過那份雅緻的邀請函，而後俯身從吧檯暗櫃裡摸出一串銀光鑠閃的鑰匙。

「閣下的房間是五樓的５－１，鑰匙一共兩副；另外這是敝樓的優待券，有需要各種服務都能隨意使用。」

男人恭敬卻不卑地將東西交給對方。
「還請閣下確認。」

>>2
「日安，珂因特先生。」
男人接過印刷精緻的邀請函，別過身去一把拉開一旁的小橡木櫥櫃，從中揀了一串頗有韻味的銅鑰，他又掏掏外衣口袋摸出三張優待券。

「您的房間是四樓的４－１，鑰匙一串兩副；另外這是酒館的優待券，有需要各種服務都能隨意使用。」皮耶將東西攤在吧檯上一一說明後，便交給了對方。

「那個門……」他眉頭微蹙，身為管理著這兒的主人公，皮耶可沒有漏掉剛才的巨大聲響。

「我等等處理罷，不勞煩先生了。」
這肯定要好好存證，妥妥地向那女皇敲詐一筆才是。

>>3
「說甚麼呀？」皮耶將那只橡木櫥櫃鎖上，邊一臉困擾地走向那扇爛得可以的門，邊語氣不耐的回應著多年老友。

——八成是又失戀了之類的吧，他心想。

「龜派氣功？我還螺旋丸呢。」
男人從不知道哪摸出一臺老相機，對著那扇破爛不堪的木門端詳了好一會兒、還拿起相機猛拍，接著他吃力地扛起門板、試圖橋回原本的位置，從上頭還落下了些木屑。

「你去問那邊那位小哥嘍。」他往羅德的方向瞧了眼。

>>1

「大元帥也在呀好一陣沒見了，最近過得如何啊！」
看見熟人（？）隨隨便便地打了個招呼。

>>@4

「還想說在下可以向皮兄討教一二，然後在可愛的女孩子面前秀兩手呢。」
林繆爾裝著十足嚴肅的表情說道，一邊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


「說來傷感……前些日子皇宮裏有可愛的女孩子，好像是在廚房做事的孩子吧，特地跑來跟咱說喜歡在下的新曲呢！」開頭他的臉垮了下來，可說到開心處卻又笑得彷彿太陽般閃耀。

「還是個年輕孩子呢！要是在下十七歲就生了個女兒，就是像她這般美麗的年紀吧！她的髮彷彿融化的巧克力噴泉般柔滑細膩、臉頰紅暈像是蘋果般鮮嫩誘人、盈盈大眼有銀河流淌其中……」

他陶醉地敘述著他眼中的美好，動聽的話語朗誦著讚美詩一般的即興創作，響遏行雲。
不過幾句話間他臉又垮了下去，變得比99%的巧克力還要苦，戲劇感十足。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咱手邊正好有製琴師傅工寮的參觀券附加手工DIY體驗，問她要不要一同去現場感受美好誕生的剎那，我說那一件一件的精緻工藝真是上天賜予的禮物、神之禮讚，觀賞那從零開始的美妙技藝實在讓人沉醉其中，真希望自己也有一雙巧手能夠雕塑！……」琴癡的樂師巴啦巴啦的說著，使用的篇幅大約是讚美女孩子的五十倍。順帶一提其實他已經去過了五次。「本以為那女孩一定會答應的，沒想到她卻委婉地、拒絕了……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女孩子懂在下心之悸動呢……！」

嚶嚶的亂叫了幾聲，似乎絲毫沒查覺到自己有多不會讀空氣。

「給咱來杯烈的好不啦，今天不醉不歸～～～～～～」

慵懶地伸直雙手，紓解一日下來的疲勞。

「老闆—」
他像往常一樣笑著坐在吧檯前等著，待人到了後才開口繼續說著。

「老樣子，啊…對了，那個門發生什麼事了？」他指了指那扇看起來快斷的門。

>>1
在等待的期間，他向四處張望著。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反射性的向後退了些，卻因失去重心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痛…你怎麼在這啊？」

>>@6
「是克萊啊，稍微等我一下。」
皮耶整個人撐著那塊爛門板艱難地說話，樣子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去問那個小哥啦。」

>>@5
皮耶很裡所當然地直接略過對方那一長串的故事，從認識這孽緣以來，他已經聽得夠多了。

男人終於替門板橋好了個絕佳的位置，然後他退開兩步，煞有介事地霹靂啪啦地唸了一大串咒語後，整個門板開始發出刺眼光芒；說也奇怪、那門上的破洞、爛蠹居然都漸漸地修復了。
完畢後，他上前打開那扇門稍微晃動幾下作為測試，連原本奇怪的嘰喳聲都神奇地完美復原。

「真是悲傷，怎麼就沒有懂你的女人呢？」
酒館老闆一派輕鬆地走回吧檯，邊隨便向林繆爾呼弄兩句毫無誠意的安慰，邊替他調了杯特製。

「拿去吧、紅櫻桃特調夏威夷冰茶^sake。」
男人將一大杯冒著藍綠^color色和綠^color色氣泡的酒精飲料，輕輕向那位失落的客人推去。

>>@6
「來、紅櫻桃招牌啤酒。」
皮耶又動作迅速地替克萊斟了一大杯啤酒，上頭還慣例地點綴著酒館招牌，艷紅的櫻桃看來如妙齡女郎似地垂涎欲滴。

「今天調了點香料進去，看你喜不喜歡。」男子悠哉地沖洗著玻璃器皿。

「卡本內蘇維儂紅酒三百厘升、夏朗德鮮奶油二十磅、海之彼端運來的篤斯越桔一盒……茴香籽和蒔蘿，餘下的還在路上。」

一雙做工精細的皮靴踏進紅櫻桃酒館內，大小適中的雕花木箱跟隨在年邁男人身後，彷彿有意識似的移動。
粗啞的嗓音宛若報喪，而非送達貨品的商人。他持著羊皮紙捲，俯首，一隻書寫的羽毛筆翩飛，氣宇間的自負和輕蔑依然。

而當從者走至櫃檯前，卻停下腳步，伸出猛禽利爪似的指尖，劃過櫃檯邊緣的同時沾染上微乎其微的灰塵：

「太髒了。」
揚起眉尾、一雙混沌的眼睛直視著酒館主人，風霜的面容中是毫不修飾的嫌惡。針對環境？針對人？或許兩者皆是。

「帳單，老夫早先時候差人送來……想必貴店已經收下了。」
手中的羊皮紙捲瞬間化為青藍色火焰，男人取出衣袋內的手帕，仔細地撢去指尖上肉眼難以辨識的灰塵。

>>5
「久沒見了還是一樣啊。」側過頭，無奈地聳了下肩後站起身子，拍了拍弄髒的部分。

>>@8
「老闆，謝啦！」迅速地將椅子翻正並坐了回去
「啊…再幫我弄一杯一樣的。」

語畢後他又再次側過頭。

「不坐下來好好聊聊嗎。」像往常一樣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對對方口中的邀請並未特別在意，多半是他這種邊緣人不會收到的東西，他想著。

>>@10
「馬——上來！」
男人三兩下又斟好了一杯招牌啤酒，這回他直接往克萊的方向輕推玻璃杯盞、讓那酒自己從吧檯上滑去，因為有位重要的訪客正在門前候著。

>>@9
「我的貴賓啊——從者閣下。」
皮耶一把放下手邊的銀杯瓷盤，彈指輕敲一只鑲滿按鍵的檀木箱、上頭的灰垢刮痕靜默地陳述著它的悠久歷史；收於木箱的抽屜靈巧彈出，男人抽出一疊紮捆妥當的鈔紙、伸了伸修長白皙的指尖清點起數目，動作熟練簡直媲美點鈔機。

那是從老皮耶經營時期就時常往來的交易夥伴，若沒有從者的貨物幫忙、酒館生意可就如斷翼之鳥。

「噢、讓閣下見笑啦，沒辦法、今天客人特別多呢。」敬稱到位卻依然輕蔑的語氣挾帶應該給予對方的俗氣之物落於吧檯桌面，男人則扶了下忙亂間有些歪斜的禮帽，趴在檯桌上以那對翁鬱的瞳盯住對方城府深重的雙眸。

「閣下遠道而訪，要來些什麼洗洗塵嗎？」
他勾起唇角期盼著伊人的回覆。

>>14
「哦！是特洛伊先生，和吉爾、優爾呀，歡迎歡迎——」
男人撐著吧台掃視了下三名來客，邊輕哼著不知名的異國小調、邊收下那三封燙金鍍銀的邀請函，然後步向方才的小橡木櫥櫃。

「呀呀、不行不行——！」皮耶拎著三串叮噹響著的銅鑰翩翩走來。「女皇有吩咐：一封邀請函一間房。反正陛下她也把我這兒包下了，鑰匙還是交給你們吧，看你們愛睡哪間就睡哪間吧。」

他抬眼打量了下三個人，決定把鑰匙和優惠卷全交給特洛伊。
「三串鑰匙、一串二副，你們的房間分別是三樓的３－６、３－７和３－８；另外這是酒館的優待券，有需要各種服務都能隨意使用。」

>>@9

「上一代的皮耶可不是這樣做生意的。」
高傲的語調凜冽，卻是以粗礪似聲帶燒灼的話音說著。眉間歲月的刻痕裏又硬生生蒙上了層黑影，一直到白花花的鈔紙按在桌前才略有好轉。

從者取出方才擦拭過的手帕，從容地且浮誇撢了撢吧台前座椅，入座、修長的雙腿交叉的同時自袖中取出一枚搖鈴。

「把東西收著。」
清亮鈴音響起，毛茸茸的一對兔耳朵自雕花木箱中探出。
一蹦一跳，純白的兔子咚咚咚地將櫃檯上的金錢拿走，接著白兔熟練地將貨品向著倉庫搬進搬出。無數的貨物都以不合邏輯或常理的存在於箱中。

「先給老夫……來杯玄米茶^drink吧。」
年邁男人的背景是蹦跳白兔。

>>@13
「總、總要捨去他老人家的陋習、除舊佈新嘛——」
皮耶推了推那裝飾著綢緞的榕綠色帽沿，故作一派正經卻掩飾不了生性使然的滑稽。

「卡門那騷貨到底有沒有好好給我打掃啊……」男人沒有漏掉從者優雅細膩的擦拭動作，縱使對方每回來訪總要潔癖似地數落他的酒館幾番，他依然很看重這彷彿刁難的環境評論。

他對於那隻蹦蹦跳跳的毛絨白兔沒有太大驚訝，在男人耳間迴響著的是年幼時躲在樓梯一隅、父親被告誡不可隨意餵食兔妖的嚴肅話語。

「……放在那兒就好了。」
這是縱使他不出聲也會達成的事務，優柔寡斷的語調更讓這句本就無效的命令顯得更加多餘。

然後、終於有件可以讓男人一展手藝的差事了。
「稍待片刻——」

他三步併作兩步地踏著舞步來到後場，是探戈？是倫巴？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歷經一番搜尋終於歸來前臺的男人、手上的手工陶杯。

皮耶颯爽拉開某格抽屜、裡面凌亂地堆滿各種茶葉，它們標籤上高貴的學名實在與這簡直像是戰後斷垣的可怕景象完全不搭調。
他看準了那種對方最為欣賞的茗葉、看似隨便卻是分毫不差地抓上一把，與散發著恬淡香氣、焙火過的穀粒同受熱水浸潤，乾燥的葉片在古色古香的茶碗中甦醒、展開。

「您的玄米茶。」
呈上的茶湯夕色中綴著青翠，茗品清幽與穀粒典雅香氣撲鼻，盛在■深支子^iro色茶碗中更添幾分和風。

「來這地方品茗也太有雅緻。」
那麼那一整櫃的茶葉是怎麼回事呢，皮耶？

>>@15

他宛若攫取獵物的細瘦手指舉起了茶杯，緩緩闔上那雙堪比地獄之門的眼睫，僅是將杯緣湊近鷹勾似的鼻尖輕嗅──沒有批評，就是從者最大限度的讚美。

「說起來，老夫預計會在貴店裡停留個數日，」他並沒有啜飲的意念。男人將茶杯放下，斜睨的目光轉回皮耶身上：「費用的話……」勾了勾手指，雕花的木箱向前移動。

「魔導書《水神克塔亞特Cthaat Aquadingen》、《死靈之書Necronomicon》、《聶斯塔書簡Letters of Nestar》……」帶來智識與財寶的惡魔，嘴裡喃唸著冒瀆書冊的名字，卻像是清點食材一樣從容。

「各國通用的貨幣，或著，」他將一座記錄著星球、以太、空間和距離的精密儀器放在吧檯上：「康切斯嫡傳弟子所製的這座占星儀器？」

「記著，老夫的原則就是： 只要你付得起，就必能得著。」

>>@16
「定會好好款待閣下的。」
美麗的巧合抑或縝密的預謀？
即使有著貿易合作關係，對方在酒館下榻也只是偶發；而這回又正巧碰上女皇親設在此的局，實在難教人不多做聯想。

——不過隨便啦、平常總是債主的從者居然成了消費者哪，當然得審慎揀選抵價品。

男人睜隻眼、閉隻眼地端詳那幾本晃過視線，或包覆皮革書套、或綑成竹木卷軸的厚重典籍，他一副興趣缺缺——當初作了個半調子學徒就是因著沒有讀書的耐性，況且如此珍稀的魔法著作淪為酒館陳列藝術也太過於暴殄天物。

皮耶很理所當然地略過木箱中的那些小玩意，直接注意到了那枚黃銅製的精巧儀器。
男人側著頭打量起那由許多細密刻度和複雜結構，他一對精打細算的靈魂之窗已經在堆積許多雜物的吧檯一隅發掘出一個適宜的展示空間。

「那從來都不是問題。」
他輕輕搓揉兩指作為那俗氣之物的代稱；男人的動作與眼神早已告訴對方他看上的是何件商品。

>>19
「哎呀、這不是娜娜嗎？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看我呢？」
想著對方還在城裡唸書時，課堂空閒最喜歡的去處便是自己的這間酒館，想不到當年那個模樣青澀的女孩回到家鄉幫忙事業後、更成熟了幾分。

男人接下那封邀請函，沾水筆纂修的工整字跡散發皇族尊貴，他拉開橡木櫥正要取下屬於娜塔莉的那串銅鑰時，另名女性的聲音傳入耳間。

>>20
「好的。」皮耶低頭鑑識須臾，才將那紙材特殊、還揮發著淡雅芬芳的卡片闔上收起。「萊莎小姐——請稍後片刻。」

香水並非他本行，男人只分辨得出諸如卡本內Cabernet和梅洛Merlot間的微細差異；他又從未闔的小木櫃揀選了另串鎖匙，事前安排的隨機。

「您的房間是三樓的３－１——」他刻意別過面對娜塔莉的視線，將那串混有木頭香和銅鏽味的鑰匙交付給萊莎。「鑰匙一串有兩副；另外這是本酒館的優惠券，有需要任何服務都能隨意使用。」慣例的說明。

「至於娜娜妳呢——」
男人終於轉了個圈面回娜塔莉，將鑰匙和印滿服務項目的優待券輕置她白皙如雪的細緻掌間。

「妳的房間是四樓的４－５，還有這是酒館的優待券——妳知道的。」曾經的熟客，毋須和對方多作解釋。

>>21
門邊人的從容即使站在有些距離的吧檯後也清晰可見，映射酒館昏暗燈光的燙金邊、出賣了那封羞赧隱於純潔百合花束後方的邀請函。

酒館老闆並不打算動身探問——即使貴為來客也無此必要，男人僅是繼續倚在檯桌候著。

>>30
「你今天特別冷淡欸。」隨手接下滑過的酒杯，他拿起方才的那杯喝了幾口。

「就像…」你弟一樣。

乾眨了幾下眼，他有些不相信地抓過對方的手臂，探頭上前盯著對方的雙眼，那眼神和他熟悉的那雙有些不同。

「就不怕我說出去？」壓上對方的肩，減低音量說著。

>>@17

「明智。」
從者如烏鴉利爪似不祥的枯瘦手指一彈，豎起耳朵的白兔將貨品堆送完畢，便急急忙忙地將紀載褻瀆知識的魔導書收回，最後絨毛團本身也連滾帶跳的蹦回箱中，並將箱蓋闔上。

「但庸俗的選擇。」
氣宇中滿溢著輕蔑與惡意，或許還有絲惋惜。男人將精密的儀器留在吧檯桌上，但他早也料到皮耶的選擇（頂多跟他要求該國通用的現金）。

「聽著，褻瀆的知識、瘟疫、愛情靈藥甚至是一個秘密……親愛的朋友，這些，老夫皆能取來。」乾啞嗓音此刻宛若幽暗林中躁響的幻覺。

不過他一向喜歡皮耶（的錢），所以假定對方真打算取那瀆神的魔導書，惡魔也會破例的告知：上一位持有者化成了碳、失去理智或從此消失……之類的故事。

「再想想吧，老夫可不想當個販售紙鎮或裝飾品的商人。」

與皮耶的談話至此，從者將叉著的雙腿上下換置，從容且浮誇。一雙作工精美的皮靴在燈火下光彩依然，那是人類工匠難以觸及的技藝。

當(>>38)少女彷彿初春微風的嗓音傳進他耳裡，喚著年邁男人此刻彷彿花蜜──而非冷硬代稱，一般甜美的名。

「是你啊，小姑娘。」
僅是動了動眼球，轉向對方的位置，他伸出蓄著尖利指甲的手指將不凡的墜飾勾過。放在單片眼鏡下端詳了半晌：

「……下次，需要什麼生物或耗材的話，老夫可以打個折扣。」他是惡魔，同時也是商譽卓著的商人。他貪婪，但絕對不佔人微不足道的小便宜。

>>@7

「皮耶耶的手藝真厲害呢──」

林繆爾將那杯色彩鮮豔迷幻的飲料端在手中，輕輕晃了晃、以那翡翠般的眼仔細觀察著那些細緻的泡沫自杯底生成、上升、然後破碎。

那些泡沫就像人類短暫又可悲的一生，虛幻縹緲地、搖搖晃晃地，一股腦地向前、向未來邁進，卻又……停停停，吟遊詩人禁止悲觀。唉雖然現在也不是了啦。

「還是我得像皮耶碳這樣會點魔法才能討到老婆麼？早知道年輕的時候去找個大魔法師拜師──唉，什麼童貞三十歲之後就可以成為魔法使，根本是騙人的啊！可惡！我以前還有過期待的說。」

一邊囉哩吧嗦地埋怨著，一邊抿了口那杯特調；微酸的綜合水果完美地調合在多種基酒之中，使得酒精濃度極高的飲料也不至於過苦過辣。

不到半杯，他的臉頰便已經染上淺淺紅色。


<https://www.youtube.com>

「好像、有點慢啊～
　　　　　　　　　一直沒有來～」

似乎有些醉了、他趴在吧台上含含糊糊地就唱了起來。
年過不惑還未成家的憂鬱變成了曲由他嘴裡流洩──

「我的炸雞塊～還沒來啊～
炸雞塊～～～喀～啦～啦～～」

「這裡的炸雞塊、我很喜歡的啊～
一整個、就是很完美的啊～」

「ＦＬＹ～～～～～～」

>>@22
對方肅穆莊嚴的面容和身後惹人憐愛的魔寵形成一幅極不搭調的畫面，木箱闔上的聲響硬是將正仔細觀察著占星儀複雜結構的皮耶拉回現實。

「是是是、我就是比不上老爹，是吧？」
語氣不耐的埋怨毫無遮攔地出口，諸如此類的批評他聽得夠多了；然而酒館生意在換主之後只有更好、毫無蕭條傾向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然而他並無心於那些書冊典籍、也對毀滅世界毫無興趣、已有家室的他更不需要什麼愛情靈藥，秘密嘛……雖然如果將凱瑟琳女皇今天內褲的花色賣給數字周刊之類的八卦雜誌社，估計能有一筆不小的報酬，不過……嗯（？）

「我想還是這個吧。」
皮耶難得一派正經地回覆，他嗽了幾聲後接著道：「閣下有所不知，我可是對占星卜卦之術略懂一二的。」
這既是事實、也是謊言，只當了個半調子學徒的他，八成最後只會把那像是黃銅（或許其實是某種不應存在於人間的材料）製的縝密儀器架在吧檯前當迎客禮吧。

>>38
「好的——馬上來！」
大概解決了與從者間的抉擇問題，皮耶方才蹙起的眉頭舒展，他踢著皮鞋迴旋了個圈雙手打開上方櫥櫃、取下一罐貼著知名商標的莓酒，深紫羅蘭色的液體在半透明的粉藍高腳杯中與橘紅如夕陽般色澤漂亮的茶湯混合，交織成一齣新穎饗宴。

將飲料遞給娜塔莉後，他將目光視向方才與那位少女擁別的男性(>>40)，皮耶恢復身為一介酒館主人應有的氣度風範，修長兩指挾過薰染著百合芬芳的精緻信函。

「您好，索伊先生。」
男人俐落收起來自皇室的證明，打開那今日特別繁忙的橡木櫥拿了一對上頭刻有房號的銅製鎖匙；他在對方面前右掌一握收起那串鑰匙、接著伸出左手，剛才的鑰匙魔術似地勾在持有優惠券的左掌指尖晃蕩。

「您的房間是三樓的３－３，鑰匙一串二副；另外向您附上酒館的優待券，有需要各種服務都能隨意使用。」同樣的解說卻毫不令人厭煩。

>>@24
男人本就自恃著調飲技巧，老客人的稱讚他便沒多註解地歡欣收下了。

「我當年去做學徒也只是看著覺得好玩、一時興起的呀！好兄弟你可要知道、每天讀那些符文魔書，說有多無趣就有多無趣。」明明就是自己不愛念書還說得冠冕堂皇。

「要續杯麼？」
皮耶邊擦拭著杯盤(他似乎有永遠擦不完的器皿)、邊一臉鄙視地看著沒一會兒就醉倒的林繆爾。

「還是你要……炸雞塊？」
這可就要另外吩咐後場廚房了。

>>@25

「別用那種語氣和老夫說話。」
他俯首兀自整理起綴著寶石的袖扣，動了動指關節，傳出可怖駭人的喀聲。接著又挪動視線，捻去肩頭上的一絲毛絮。

「商人Démon從不審判，審判是上面那一群Gods的愛好。
就好比一把劍刃，被用於殺伐還是拯救？都與老夫無涉……因為我們充其量，只是工具罷。」而那些冷嘲熱諷似的評論和建議，更接近從者的個性使然。

自巴別塔的第一塊基石，乃至末日天啟所攜來的砍刀、弓箭、天秤和鐮刀……貨品並不受批判，批判為使用者所受。

「老夫不過也就是……樂於實現人們的願望。」
而從者也只願意和能拿出價碼的人物談這些。他的話音似幻覺和現實間的耳語，句末上挑，轉而歸於平時的傲慢語氣：

「那麼，既然這樁生意談妥了……就再為老夫送上些肉桂捲^food罷。」即便他從來就不需要食物或飲水。

>>39
「好好好－」無奈地聳了下肩，果然對這傢伙開玩笑是不行的阿，他想著。

「嘛…閒著也是閒著。」他伸手勾上對方的頸部，硬是將人拖回自己方才坐的地方。

「來划酒拳吧！」其實他只是不知道該講什麼，乾脆地把自己常跟老闆玩的遊戲拿來玩罷了。

>>@27
縱然相對於彼輕浮了些的皮耶、也知悉這位長者話間之意，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經營酒館也是門生意學問，來往熙攘皆是過客，無論客人何來此地、將去彼方，酒館也依然會在風雨日曬中屹立於此，繼續作為塵僕旅人的避風灣、失意辭客的解憂谷。

只是、此刻也只有這位酒館主人知道這些捎著邀請函的人們將面臨一場風雨。

「好的、請靜候須臾──」
「亞爾維斯、麻煩給我一份肉桂捲、口味清淡一些。」男人聲調恢復一貫的專業，他緩步繞到後場廚房，以制式卻不令人不耐的口吻吩咐那位在此打工的男子。「……再給我一份普羅旺斯香草炸雞塊。」他透過暗窗瞧了眼吧檯前那位幾乎醉成爛泥的宮廷樂師，又補充說著。



>>44
「要脫手的東西麼……」
回到吧檯邊的男人蹙眉、在記憶中思索著酒館裡有什麼需要清倉之物。

「我這兒稱得上有價值的東西也只有茶啊、酒呀之類的吧。」至於占星儀和其他陸續從從者那兒收來的貨物，從男人眼神舉手之間理應可以了解──那些是非賣品。

「不如先生就點些飲料點心罷？遠道而來想必辛苦了。」鬱綠眼眸輕眨回應對方媚麗笑容，遞出另一份無形的邀請。

>>46
「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日酒館人手有些不足、在下便是這兒的老闆。」
男人接過女子手上的邀請函，便暫時放下與索伊的對話轉身拿取鑰匙。

「非常歡迎蒞臨本館、蜜緹亞小姐。」他先是向對方點頭致意，後將應當交付的銅鑰和優待券至於對方白皙而看似吹彈可破的掌心。
「您的房間是三樓的３－２，鑰匙一串兩副；另外這是本館的優待券，需要任何服務都能隨意使用。」男人親切地解釋。



>>47
「您好、亞拉姆先生，請稍待片刻。」
沒過多久，皮耶又拎著一串鑰匙和三張優惠券走來，慎重地交給對方。

「您的房間是三樓的３－５，鑰匙一串兩副；然後附上本館的優待券，有需要任何服務都能任意使用。」男人以一貫重視服務的態度解釋。
接著、他注意到對方額間貼了塊ＯＫ繃，而難得關心似地詢問。
「先生……還好嗎？」皮耶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如果有什麼特別需求都可以提出。」

雖然酒館裡也只有簡單的草藥膏。

>>53
那個聲音確實傳入了他耳根。
酒館來客組成複雜，女子那條聲線、那般語氣，他可沒少聽過；然而對方的不做作與瀟灑自在，還是隱隱勾動了男人某條神經。他那帶些風霜卻溫暖依舊的招牌微笑，從甫繼承家業歷經多次動盪至今，依然如故。

「好的、亞爾維斯──」這回他直接往後場唆喚那位廚師的名諱，戴上白手套的右手才剛取了只厚玻璃杯，未完的動作因為女子遞交之物而停懸在空中。

「哎呀、原來如此，貝堤小姐。」
修長好看的指尖拂過紋花燙金的信函，蓊蔭眼簾低垂掃視鋼筆墨蘸字跡，男人伸出未覆衣物的另一隻手打開釘在不起眼處的那只小橡木櫥。
「我也想知道呢。」耐人尋味的抑揚頓挫，隱約透露著這位酒館主人其實早已知悉一切。

「您的房間是四樓的４－７，鑰匙一串二副；附上本館的優待券，有需要任何服務都能隨意使用。」
男人將物品點交予對方後，眼神勾向對方一雙美瞳。

「啤酒和小菜、馬上好。」



>>55
「伊凡小姐日安，麻煩稍待片刻。」
男人向對方點頭回應其有禮舉動，不比那喀茲作響的酒館大門輕鬆的木櫥再次被開啟，裏頭該存放著的鑰匙已被掃空大半。

「您的房間是四樓的４－８，鑰匙一串二副；另外這是酒館的優待券，有需要任何服務都能隨意使用。」看著少女宛如落塵仙子的漂亮臉龐，皮耶若有所思地補了句。「請完全放鬆地享受這裡吧──」

>>51
「日安、埃森納赫先生。」
皮耶邊傾身盛裝著招牌啤酒、邊回應道。

微細綿密泡沫漂浮在漂亮金黃麥芽色的酒水之上、從杯緣溢出，看上去十足誘人；杯底懸浮著、微細的香草粒、迷迭葉、洋甘菊瓣，點綴著啤酒原本的果香和穀香，在樸實的琉璃杯中共舞一首微醺華爾滋。

「抱歉、讓您久等了。」男人捎過那工藝精緻的信函，從橡木櫥揀出一串銅鑰，仔細觀察可以看見那三層架的底層已空空如也。

「您的房間是三樓的３－４，鑰匙一串兩副；另外向您附上本館的優待券，有需要任何服務都能隨意使用。」男人語帶誠懇、卻輕挑起眉，他從吧檯後的架上取了只乾淨的銀質調羹、輕擾那杯奢華的平民飲料。



「貝堤小姐、您的啤酒。」
如招牌那般艷赤迷人的櫻桃，在柔細如雲的白色泡沫頂漾出一抹紅暈，一如女子保養得宜的嬌嫩肌膚。

然後、他才褪去沾染了些酒液色澤的手套，面回那位男性。
「無論什麼事都暫且放寬心好好休息罷，要不要來杯飲料消解凡俗之憂呢？」

>>@29 >>@31

聽到皮耶說出的餐點，銀黑色頭髮的男子拿出麵粉、奶油、牛奶等量好分量後揉製成麵糰，動作之間看來似乎並不快，卻有種特殊的節奏感，進而帶出股屬於他的清冷韻味。

在那幾顆精緻小巧的黃色圓糰進烤爐烘烤的時間，他將早已醃漬過的雞肉塊全數拿出，沾粉接著起了油鍋下去炸；待一個個都覆上金黃色的酥脆外皮後撈起瀝油，接著擺入盤中，沒有特意的擺盤，只是在中間放了一小片綠色香草做點綴。

接著從冰櫃裡每日早上都會製作的小菜挑出茴香豆、手撕包菜及椒香藕片，夾出些許放至有三個格子的長方形碟上。在所有菜餚製作完畢後，他照著順序放上出菜口的檯子，素食還特意隔兩道熟食遠了些。

那素白的手點了下鈴，隨後轉身收拾用具去了。

>>56
──即使一段回憶。

男子沉默須臾，咀嚼著對方話間韻味。

回憶是可以脫手的嗎？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每個人必定或多或少擁有著不願回想的過去：或許是驟然消逝的初情、可能是慘澹困頓的低潮、也然是挫敗懊悔的羞憤；這些人生種種苦難，日日端坐吧檯擦拭碟盤的他已聽過許多故事。
如果脫手這些，人、會更快樂嗎？──一個沒有懊悔、沒有憎恨、沒有痛苦作為對比，只剩下歡欣喜悅回憶的人、會更快樂嗎？

「好的、我會謹記於心，請稍待片刻。」



皮耶倒對來客的習慣沒多阻止或說話，僅是順手收下那疊俗嗅間夾雜淡雅花香的紙鈔，從架頂上擺放得亂中有序的玲瑯器皿中輕取一盞■藍色^iro色的琉璃杯。

>>@34
新鮮的萊姆切片與琴酒在冰塊的鼓譟聲中熱戀，混合均勻的清澈液體使那礦青色的高腳杯更顯幾分透亮、宛若那艷陽高照的澄明藍空，形成對比的亮黃色萊姆薄片更使畫面看來活潑開朗。

男人又將一只以玻璃瓶盛裝、Tiffany藍的氣泡飲料適量注入，在散發甜甜漿實果香的酒盞中盪出圈圈漣漪，調酒色調清爽猶如夏日吹著暖暖薰風的泳池畔。

皮耶悠哉地將那高腳杯盛著的酒精飲料和一份冰箱裡拿的起司蛋糕^sweet端到吧檯前。

最後、總喜愛變些小把戲的酒館主人取來一小斟橘紅色的氣泡酒，在索伊面前小心翼翼地傾倒在半滿的酒盞內；那帶著熱情色彩的飲料浮於淡青色的海上，漸層彷彿沙灘邊的夕陽那般美麗，甚至還能隱約聽見海鷗在滔滔白浪間鳴唱的聲音。

「您的調酒和點心，請慢用。」



>>@33
酒館主人知道那位打工的男子儉於言辭，已經知道噓寒問暖了也不會有回應似地直接拿過托盤上的餐點──反正只要肯做事，他都甘願付出代價聘請。

>>從者
男人將小巧精緻的瓷盤呈到那面容肅穆的長者跟前，他忽然一把摘下頂上的禮帽、從那盤散發著溫潤肉桂香與馥郁蛋奶香的麵團點心上空掠去，竟從半空中無端灑下點點細糖霜、如深秋行在楓香道間飄落的初雪般綴在烤得焦黃誘人的螺旋麵衣上。

「閣下的肉桂卷。」
不知已有多少情侶在酒館看見這幕，皆直呼浪漫。

>>林繆爾
「別難過了，你的雞塊。」
皮耶隨便把盛著雞塊的小碟扔在那為宮廷樂師面前。



>>貝堤爾其烏斯
皮耶端來那一套三道的招牌小菜，以優雅而流暢的動作呈至女子面前。
「久等了、您的下酒菜。」

炒得爽脆酸香的卷心菜、口味清淡的藕片與飄著特殊香氣、充滿南國風味的茴香豆，配上招牌啤酒更是妙不可言；這可是酒館裡的人氣不敗產品。

>>60
他總知道客人需要的是甚麼。

繞行到後場，有個深赭中帶點薊紫的大陶甕，皮耶從中舀取起少許濁漿，簡單與紅石榴汁、萊姆、蛋清混合。

他將高腳杯端至埃森納赫面前、將一顆酒館的象徵輕掛杯緣，磚紅色的裙襬與杏白色的水霧在杯中繚繞。
「請慢用。」

>>64
茉莉和綠茶的不敗組合，看似簡單平凡卻蘊含材料的精挑細選和沏茶人的深厚功力；包裹香甜當季水果餡料的網格蛋糕，杏仁薄片與核果的點綴恰到好處。

皮耶迅速地將那盛載著蛋糕和茶的托盤送至萊莎的座位，釉著精細花鳥圖案的小瓷皿不斷從壺嘴冒出裊裊白霧。

>>65
皮耶不再多做回應，而是輕拉後場的鈴向在樓上清掃的卡門打了個pass、示意她將一小條草藥膏拿到亞拉姆的房間。

>>68
>>69
「月桂餅乾、巧巴達、布丁、烤鴨……稍待片刻。」
皮耶喃喃地複述特洛伊點的一大串商品，並默默想著對方和那兩個孩子大概很喜歡吃餅乾吧。

「一套烤鴨、兩份月桂焦糖餅乾，還要一份巧巴達麵包。」
男人走到後場廚房，和那名鐵灰藍髮色、總是沉默寡言的廚師告知後，又急忙回到吧檯。

黑醋栗、覆盆子、各種莓果，和讓一切美好相連的煉乳，再加上點綴用的鮮奶油、宛若一座吐司和漿果搭建而成、酸甜可口的宮殿。
「夏日布丁，請慢用；其他熟食麻煩稍待。」
皮耶很貼心地給了四根湯匙。

>>74
「好——你的水來了，小心拿啊。」
皮耶將一只八分滿的玻璃杯遞給吉爾，這大概是他今天最簡單的差事了。

>>75
男人將冰庫中已經裝好預備著的椰子汁倒在廣口杯中，再插上一根造型特殊的青紫^color色吸管。

「來、您的椰子汁。」

>>77
「這是牧場直運的新鮮牛奶呦，請慢用！」
平常幾乎是用來調製咖啡或茶的牛奶，散發的濃郁純香讓人彷彿置身鄉間農村。

>>76
「我們的麵食有義大利麵、拉麵、乾麵、麻醬麵、炒麵、餛飩湯麵……之類的，請問小姐想點哪種麵？」
皮耶拿出一張大菜單交給伊凡，上面列滿了各種食物。

「至於湯——試試我們的『每日湯品』吧？」
然而酒館也只會有每日湯品。

>>78
「很高興為您服務。」
皮耶趁著空檔將吧檯收拾乾淨，然後往置於酒館一隅的古董留聲機彈指一響，造型優美、設計精緻的喇叭開始微微顫震，播送出柔美的爵士樂。
/*<https://youtu.be> */

當然，那也是皮耶向從者收購而來的物品之一。

>>82
「好的，熟食部分還麻煩稍後。」
皮耶先從座位區旁的展示餐櫃裡夾了一份豆腐甜甜圈。豆腐的清爽和蛋奶的香氣融合，低負擔的美味非常適合令人慵懶的炎熱夏日。

男人將甜點和一小杯抹茶置於少女面前。「特別招待。」
然後就到廚房去告訴亞爾維斯另外兩項新增的點單了。

>>80
皮耶從冰櫃取來兩顆赭紅而垂涎欲滴的蘋果，清洗、切塊，澄黃漂亮的果肉在經歷榨汁機和濾網的洗禮後，化作一杯有著清甜香味的新鮮果汁。

「先生、您的蘋果汁。」
附上一根黑^color色的吸管、一小盅楓糖漿和一根金色調羹。

>>87
皮耶從善如流地進冰庫夾了兩塊冰塊放在小碟上，毫無氣泡雜質的冰塊十分剔透晶瑩。

「您的冰塊。」
然而他很想和對方建議這種現榨果汁還是不要太冰得好，如此才能讓舌尖確實感受到蘋果的獨特味道；不過……

隨便啦，反正客人高興就好。

>>@29 >>@35

糖粉與帽子變出的戲法從者看在眼裡。飛絮雖美，肉桂捲的芳香也美，但真令這年邁男人麻木的，或許只因他曾見過索多瑪城的荒淫、經歷天界戰爭的興衰……

「用不著和老夫變這些小把戲。」
度鴉尖爪般的指尖拖著下顎，宛若告死者的身影前傾、乾涸的瞳孔捕捉著酒館老闆的行動，而盤中熱食他卻甚至未曾入眼。

待到皮耶暫歇手邊工作的空檔，從者補上了句：「說來，有件事，老夫想找你商量──但還是晚點吧，」現在人太多，不好說話。

他從容的露出一個微笑，雖然更近似於面部肌肉的哀叫，而非一個神態或表情。

>>67

「這是樁好的交易，小姑娘。」
和娜塔莉的活潑成了個極大的對比，從者在發言時稍稍轉動了頸項，恍然中好像傳出了可怖駭人的關節躁響，但實則沒有。

「用不著特地和老夫道謝。」
只是因為少女的淡雅甜美，伴著(>>@41)留聲機內輕快的樂音，讓冷冽男人身周的空氣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