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是說三年嗎.......你很難撐過三年.......嗎？」

薩莎揉了揉發疼的後腦杓，她坐臥在病床上，沒有哭泣甚至不會哽咽，雙眼只是空洞的望向門口忙進忙出的醫護人員，喃喃念著，三年。

原先是陪最近常常氣短乏力、心悸昏厥的奉倩就診，突如其來的噩耗卻讓倒下的人變成她了。

就算薩莎一直都知道，枕邊人的身體狀況需要她操心，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寧可相信奉倩只是身子弱，統計數據裏只要存活率不是零，她寧願把他們擺在最後可以白頭偕老的那一邊。

奉倩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突然間薩沙不習慣被這樣照顧了。突兀的角色分配凸顯出那雙手是這麼溫暖，每一條肌理都是他們走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

「......告訴我......你不會......怎麼可能嘛，又不是演什麼該死的肥皂劇。」薩莎故作堅強的扯起笑容，伸手拍拍奉倩的肩膀，然而顫抖的聲線卻出賣了她。

「怎......麼，可能嘛！」

/*標個時間線大概兩年前？*/

「至少不會是今天的事？」所以說他本來比較想瞞著的。

坐在床邊的他依舊笑得輕鬆自然，時間或許能讓少年時的銳角變得圓滑，卻磨不掉那一貫的自信，以及總繞於唇角的溫柔弧度。

自己的身體自己當然再明白不過，讓他措手不及的大概只有薩莎的反應比想像中更大吧。^which

「所以別為了將來才發生的事哭了，吶？」^which淡淡的話語中不含一絲半點的傷感只是溫柔勸說，此刻需要的不是他去表達感受，既然如此冷靜一點更好。

說到底，死亡其實也不過是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罷了。

「......我才沒哭，你又還沒死，我哭什麼啊！莫名其妙。」
喜怒哀樂都能成為標槍飛行的動力，所以薩莎一向不善常隱忍情緒，當她故作發怒狀的朝奉倩的大腿拍下去，附帶太過刻意揚起的嗓音，才尷尬的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其實薩莎還是無法理解「奉倩活不過三年」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就像夏季時難以想像冬天是多麼嚴寒，無法感受冷風能夠如何刺痛皮膚。

失去陪伴她十四年的愛人是什麼感覺？如果她一早起來，必須面對空蕩蕩的臥室，沒有這個男人溫柔的唇吻醒自己；沒辦法在奉倩發燒在家時，端著臉盆走進室內，仔細將浸過冷水的毛巾疊好放在男人頭頂。

然後凝視他澄澈的綠眼睛，心想著:還好是我能在這裡照顧他，是我，不是別人。

「那你有什麼打算？我們可以回家慢慢講，消毒水味讓我沒辦法動腦。」護士為薩莎拔掉她手上的針管，並說明方才的昏迷只是驚懼所致，她一切無恙。

薩莎急著跳下床，挽著奉倩的手走在前面，彷彿急切的想要告訴奉倩，她是會讓他依靠、照顧著他的那個人。

「打算啊……一切如常吧？還是你有甚麼想要做的？」看到對方急切地走在前頭他有點無奈地笑出聲來，然後輕輕放開對方的手。「也要先付錢才能走啊笨，我一會回來接你吧。」

話說完伸手輕敲對方的頭，然後便離開房間帶上了門。

他自是感激對方為自己著想而故作堅強，但也更清楚有些事還是能發泄一下為好，而只有這次自己不能作為開解的對象，連聽著看來也該是別人才能勝任的工作。

而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是裝作不知道所有的這些，而給予對方獨處的時間，之後無論她希望扮演怎麼樣的角色他都樂意配合。
結局好甚麼都好，留給生者的永遠是最後的記憶，他可不樂見對方有甚麼遺憾。

緩緩嘆了口氣後離開房間，看來晚點去找謝爾亞喝點酒好了。

「你才是......笨蛋啊，逞強什麼啊。」薩莎的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畢竟身為體育選手，長時間把自己拋卻在低沉的情緒裡無益於求勝，可是體內空落落的深谷彷彿要把她不斷拉扯下去。

奉倩帶上了門，薩莎知道他還是會在車裡等她，可是三年後神父闔上了棺木，他們注定就此天人永隔。
奉倩說了啊，不是明天會發生的事情，那現在可不可以不要想了？

她在門前呆站了許久，拿出粉餅補上被淚水沖散的堅強，鞋跟一路敲打著地面，來到方才的診間。她從手提包裡遞出奉倩的血液等配型檢查資料。

鄰近休息時間，等候的人漸漸少了，現場掛號也不必等太久。

「我需要活體肝臟捐贈評估，我想你剛剛才見過我丈夫了。」她挽起了衣袖，眼角餘光瞥向醫師在桌上擺著的全家福相片，眼眶又尷尬發熱起來。

他們還不打算生養孩子，可是薩莎真的好希望能和奉倩相守到老。

※

他們還懸著一個希望，薩莎就有理由說服自己現在不要想死亡。
她打開車門，撲向裡頭等著他的男人，壓著他的頭先牢牢吻下去，然後覆在他耳邊低語：「我們回去再商量還要不要有人上班，但是，第一件事，不准再對我逞強。」

「啊歡迎……唔……」冷不防被吻了上來呆了呆，任著對方吻完後聽到這話他只是笑了笑，然後瞇瞇眼回話。

「逞強的事先別說，比我想的晚了下來還這表現，所以你剛剛去做甚麼了？」傾身過去笑得有點危險，他從來主張不要深究對方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但看來這次不管不行吶。^which

奉倩確實貪生，卻還真不怕死。他說不上甚麼看得破生死的，但對於死亡嘛，反正既是不可知又是不可改變，去怕也只是多此一舉。

會讓他在意的永遠也只有他所知的同時可以觸及的事，比如眼前這個自己逞強完還要去指責人的可愛妻子。
也因此在思考過各種可能之後，他也不可能甚麼也不問就此任著她去做想去嘗試的事，因此現在明顯帶了絲迫問的態度，他當然知道甚麼能讓她高興，卻不一定是對她最好。

他向來自私又自我，若是對方說出來的話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他確實做得出違背對方意願去阻止，在自己還能管的現在。

經驗教導薩莎盡力爭取所需的一切。

反抗施暴的生父也好、以體育專長換來大城市的新生活也罷，賽場上更如是。
─和奉倩相較她並不豁達，可是比起花心思適應變故，薩莎寧可奔向前衝撞命運的帷幕，寧可遍體鱗傷，也不願未來有任何遺憾。

「當然是去驗血，其他不用多說了吧。」他強勢了起來，可她也不遑多讓。薩莎絲毫不退卻的迎向奉倩的目光，單手搭上他的肩「這身體是我的，你可沒有權利干涉，是夫妻也一樣。」^which

她反射性的環起雙臂，寬鬆的七分袖口稍稍往上偏移，在無意間露出棉球的影子。

為了讓人能好好的，違反他的意願算不算錯？

答案是否定的。薩莎願意為奉倩簽署放棄急救同意書，到了那一天，活著對愛人來說只剩下折磨，薩莎會果斷地流著淚放奉倩自由。

可是現在放棄未免太早了。
他們不正是一路上挺過許多磨難，才一起走到今天的麼？今天，相守14年後的(10)¹ⁿ¹²月(24)¹ⁿ³¹日。

薩莎想著，說她自私也好，幼稚也罷，她無法忍受奉倩那麼快放棄自己，放棄他們之間的一切，未來和過去都要用生命維持。

為了所愛薩莎不介意做出任何付出，但她的心理準備不是如何道別，而是下一步該怎麼做。

一直都是。

……和自己所想的一樣。

無奈地看著拿定了主意的妻子，奉倩能明白兩人在這種地方確實差不多，決定了要做便不聽人勸。
但自己不正也是喜歡這點嗎？

「唉，我不認為有用就是了。」一副放棄辯論的樣子，捐肝的事情他不會不知道，但捐贈者會有甚麼後遺症也是未知，再說他實在不認為這種像是延命的舉動有甚麼用處。

最重要的嘛，還是自己那有點可笑的心理吧？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他不是放棄，卻不樂意到時後悔。

但既然此刻不能勸服對方的話，那不如直接動點手腳比較好。
「比起花時間在病床上延命，還不如開開心心去玩比較好不是嗎？」這麼想著奉倩僅僅是輕聲說完後嘆了口氣，卻沒有要持續爭論的意思。

決定了的事就怎也要達成，雙方都是一樣。

薩莎本來已經做好吵上一架的心理準備。

畢竟夫妻倆真正的敵人是疾病本身，她不願浪費精力在暗中猜疑斡旋上，奉倩並不笨，即使薩莎能在受贈同意書上偽造奉倩的簽名、再把丈夫打昏綁上病床，她也不認為他的堅決能夠讓每個環節都不要出錯。

可是……奉倩軟化的很快，快得出乎她的意料。

「你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沒用？」她低下頭去，翻找提包裡的隨身鏡。

那些想好的理由突然派不上用場，只有莫名的煩躁感從胸口擴散到全身，鼻尖呼出的空氣都比往常要熱。

奉倩身子弱歸弱，可是病到危及生命的情形基本上不多，她在情感上還是充滿排斥，抗拒自己真正去思考為兩人最後的日子做打算這種事。

「我知道你討厭躺著養病，但講遺言就免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她賭氣似的把黑色小包扔到腳下，聲音有些悶悶的。

「嗯？放心放心我基本是不留甚麼遺言的主意啊。」他不需要甚麼懷戀，人都死了還管人世的事實在愚蠢得很，不論是喪禮也好丶遺書也罷，全部都只是為了生者而存在，而以為了薩莎來看，他認為甚麼也不留還能更快讓她去出悲傷。

「晚飯吃甚麼？」踏下油門笑意沒有絲毫改變。
要死的人是沒甚麼好怕的，怕死的永遠都只是要活下去的人。

「所以你現在才去驗血要甚麼時候才會有結果啊？」至於對方問自己怎麼會知道的問題奉倩已經不打算答了。
決定了的事他從來只會直走到底，由是從不迷茫，也不可能妥協，而以他所知薩莎也是一樣的個性。
那就好辦了，直接各走各的，皆因討論或是吵架也沒有結果。

「喔？那你最好在斷氣之前什麼都別講，就給我閉著嘴死。」薩莎好氣又好笑的罵道，緊握的拳頭稍稍鬆開了一點。

她寧可逼著自己去開死亡的玩笑，就像友人夫婦餐桌上總會出現的「如果我哪天被車撞死，你要……。」這樣不正經的假設。

死亡對普通夫婦而言又有幾分真實？它的威脅性就像那個性格暴戾，卻遠在大半個地球外的窮鬼親戚，煩惱水電費帳單還比較實際一點。

為了虛幻的恐懼陷入愁雲慘霧之中，這不像薩莎。

「外帶捲餅回去吧，你大概也累壞了。」

現下詳細的評估都還沒出爐，薩莎一直說服自己總有後路，像是她身上的就有一條，前體育國手新鮮強壯的肝，或是歐洲大城市比較精明的良醫，會告訴他們先前的診斷不過是誤判，奉倩只是需要長期吃藥調理罷了。

疾病會讓她的男人身上插滿引流或輸液管、瘦的不成人形、整天與嘔吐盆為友，最後像個舊沙袋一樣被世界遺棄，可是奉倩不會，她很篤定，幾乎是孤注一擲的相信奉倩就是不會。

「我加了點錢，大概三天之後就能去拿報告了，跟你的復驗結果一起拿剛好。」薩莎只當作奉倩終於屈服了，雖然心裡仍有些狐疑，但這樣也好……她也想不出來男人還能打什麼主意。

「到時候換我開車吧。」

A.基本上8人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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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來回覆密語。

這裡選擇A.到1/28日之前我都沒有問題，只要滿____(8、10、12、14人)就可以開始遊戲了！
人數的部分都沒有問題，端看村長或是其他人！

辛苦惹(●´ω｀●)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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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收到！感謝你的回覆！開村日期會另行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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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收到！感謝你的回覆！開村日期會另行公告！

另外還想拉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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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我對配置或是開村時間有其他想法。
隨意隨性，我21日有一星期的假那時候開會是最好(其實再晚也沒差，倒是明後天開的話記得通知我去調整時間還有讓奉倩退村就好 <3
(先生你為甚麼要用密語說!!!(當作方便記錄吧其實只是想不到RP

「你喜歡就好。」他一如既往地隨意溫柔，對於對方看似沒想到那麼多他還是挺愉快的，他也沒有想要讓人知道自己的打算，他更多的只是考慮需要，逞強倒說不上，但比起對方的毫無顧慮他還是會有些事不希望對方知道，比如心情云云。

———
其實也不是多有甚麼打算，只是在早餐的牛奶上下點安眠藥罷了，因為自己也常吃的關係他很清楚多少才能讓人昏昏欲睡卻不會直接倒下，不然讓人察覺到不妥也很麻煩。

「累的話報告甚麼的我去拿就好，反正假日多睡會？」笑意間把真心全都藏了起來，然後一如所想讓對方留下。

好說歹說總之是把人哄著去睡，換了衣服下樓果然謝爾亞在等著，坐上車子調低椅背後閉目養神，他不會在薩莎面前示弱卻不代表他真的毫無感覺。

「這樣坐安全帶還有甚麼意義？話說還是和她商量一下怎樣？」旁邊傳來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溫和，伴著嘆息說的話全都是正道。

「沒用的，還不如直接讓結果說話。」當然奉倩只是挑了挑眉，眼也沒睜就反駁起來。

「假的結果也成？」謝爾亞想當然是不甚同意的，但他卻是更清楚這人的世界不存在妥協一回事。
對於他決定了的事，要不就協助，要不直接打昏讓他做不到，想要說服他真是天邊做夢比較快。

或許對妻子倒是會有妥協的時候？
謝爾亞其實對此很是懷疑，但薩莎既然相信這傢伙的軟化一事了，看來自己沒猜錯吧。

「我是覺得不用改結果的，以防萬一吧。」閒散地隨意開起玩笑，不過他會把人叫來的原因也是這個了。

「偽造報告很大罪啊？」

「那、」奉倩總算笑了起來，不合事宜地。「就是你要擔心的問題了。」

———

「哎呀隨意停在路邊就好。」假日醫院人可不少，到了醫院某位病人倒是一反常態磨著人陪他上去，謝爾亞拿這師弟沒法子只得找了個位子停好車，聽到對方這話都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要我幫你重新補習一下公民課嗎？」謝爾亞倒是從來擅於遷就，奉倩既然想開玩笑他也會輕鬆以對。

「不不你就饒了我吧那個我從來就不及格。」和薩莎不同，即便同樣清楚自己，稍微遠一步的謝爾亞也更能客觀一點去看，再加上性格不同，自己就更是樂得使喚人。

奉倩他確實不如他這幾天演出來般不以為然，但也當然不會說出口，謝爾亞察覺了也不會直說，他此刻更需要那樣的空間。


「話說午飯去吃甚麼？我請客吧？」在醫生那拿了報告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還不知道我要不要幫你偽造報告不是？」很明顯奉倩根本就沒看報告。

「哎呀這個可以晚……」
「行你不看我來。」奉倩話沒說完謝爾亞已經覺得不用聽下去了，一手抽走對方手上的報告也不理人就自顧自的打開來看。

「好了，你有兩個選擇。」平日看的報告多了來著，很快把內容看完後搭眼看看人話卻只說了一半。
「怎、怎麼？」
「現在直接回去把報告交給薩莎去想想你們還想做甚麼。」冷靜得很的口氣聽不出情緒，謝爾亞嘆了口氣才再接下去。

「不然，去吃午飯吧。」

受到藥力影響，薩莎約莫正午時分才悠悠醒轉。

她氣惱自己的不中用，只是連夜查詢疾病及療法資料罷了，她的筆電裡多了幾百個醫院網頁書籤；薩莎原以為熬幾晚夜不礙事，沒想到她這一睡下，彷彿失去了意識，還錯過了為丈夫出門拿檢查報告的時間。

從拒絕薩莎的肝臟(但接受移植的先決條件是癌細胞沒有擴散)卻不忍真的吵起來，到哄她休息自己去拿報告，她心頭酸澀起來，奉倩的堅決到頭來都是為了她。

她將屋內整頓了一番，母親說的沒錯，蠻力縱使可以逼人就範，但世間的力量裡面，真正讓人堅強起來的，是愛。

「嫁給你這個笨蛋，我也該認了。」薩莎敞開衣櫃，扔出幾件蕾絲內衣，繁複的編織花樣充滿巴黎風情，她揀了上次繾綣時讓奉倩移不開視線的藍綠^color色及同款底褲，披上晨縷後，緩緩走向客廳。
電視櫃上擺著他們各式各樣的合照：高中時擁吻的自拍、她淘氣的抱著他轉起圈子、婚禮上她穿著華麗的殷紅婚紗，挽著他的胳膊，笑的不知天高地厚，好像……他們真的可以永遠幸福下去。

這是薩莎最後一次允許自己哭泣，家裡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捶打著地面，像個孩子一樣痛哭失聲。

※

薩莎才出洗手間，她才用冰水拍去雙眼的浮腫，電子感應卡的開門聲便響起了。
她只需要幾秒的時間，從奉倩雙肩下垂的弧度、眉毛的角度和擁著她時那雙手的溫度，她就知道，他們必須接受最壞的打算……。

奉倩一定比她更難受吧？

「午飯吃了吧？」她微微踮起腳尖，雙手環著奉倩的頸子，溫柔撫慰的吻上他的唇，以鼻尖廝磨的距離對他低語。

「還記得我們結婚那天嗎？婚禮誓詞一定會提到永遠，我說那太短了，要發誓就要用我們的一輩子起誓才夠。」她凝視他的藍眼，用氣音接著說。

「所以，不管那個一輩子有多久，我一定會陪著你度過，去它的癌症跟腫瘤，發生什麼事都一樣。」

她把「你一定會沒事的。」吞回肚裡，只是緊緊的，再一次擁住了他。

「……發生什麼事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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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ω⁄•⁄ ⁄)⁄（←請不要在單身村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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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維拉超可愛的>////<(跟著臉紅)
這村後宮不小心開的有點兇(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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