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比特國皇帝本來是要由名為伊斯特的王儲繼位。」
一個患了跳舞病的年代、世紀病的文明。有些人說笑有些人斜倚在化為病鼠的兵隊旁,去假裝憂慮、去假裝發愁。然而無論獸或他的巢,戰爭與轟然的戰爭。活著其實是一件事情,而真理是截然不同的一件。
酒館內此刻只有玻璃杯被擦拭的聲響,仔細聽的話,告死者皮肉上的組織正因緩動而發出液態聲響。它沉默半晌,只是為了整理思緒(雖然吊胃口也挺有趣)。
「可是先王的遺囑裡,卻命隻野狗登基。也就是現任的比特國國王──維多。這事即使官方強硬反駁,但關於私生子的謠言確是真的。
然而,為什麼這本該坐擁千萬擁戴的王子,在過去的數年間卻得像個異鄉人似遊走他鄉?這就得談到二十年前教廷一場『惡魔獵殺』……這可是個眾人皆知的秘密。」
它沒有說服人相信的必要,因為它即是故事本身的一部份。
「雖然那些真正從地獄來的臭東西分毫未受威脅。但被冠上惡魔之名、當年還在襁褓中的維多王子?可就命在旦夕了。
為了維護比特國王族脆弱的血脈,我搞了個假的聖騎士頭銜好暗中斡旋,最後才讓那小王子逃離死亡的威脅。噢、還有為了不讓那妓女傷心,所以順便施了點小手段消去她的記憶……將王子送出半個大陸之外的人也是我。
因為我表面上獵殺惡魔有功,所以甚至還拿了個榮譽頭銜呢……哈哈哈,可惜的是,在瑪奇朵七世繼位、教廷徹查和整理資料時,正巧發現我的一切身份和作為都是幌子。這事兒,也才總算東窗事發。」
「剩下你可能也都聽說過了:瑪奇朵七世動用特別命令,將我處以極刑。比特國王族則失去了他們家族的看門狗……差一點。」
悲痛的回顧暫告一段,桑納托斯卻顯得格外愉快。一如既往地彷彿個訕笑的旁觀者,看著水夫在暴風雨時拉緊鹽漬的繩索,在風雨中被滑稽地沖個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