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聽聞回答、男人只是點了點頭當作回應就目送對方離開。
將門重新上鎖,房內再一次只剩他隻身一人,雀安一下子就收起了笑容、若有所思地回頭看著寧靜得只剩秒針在敲響的客廳。
他走至沙發前的那攤白濁,凝視、蹲下,男人回朔方才的記憶沉默不語,他一向喜歡笑著帶過,卻又忍不住多想幾分,或者該說他的個性、他的職業病忍不住讓他總是想得太多。
────『你只能跟我做。』也不是第一次說了,但他每一次都不以為意或者草草帶過,他倒也覺得自己哄人的功力也挺不錯,然而這樣下去還能維持這種不平衡的關係多久。
他不知道,因此更感害怕。麻煩、麻煩至極,既覺得該斷、又還暫時斬不下手;既稱不上愛、又深陷其中被其影響,這種微妙的不自由感無形之中束縛了他。
────簡直快要跟那個人一樣。想到這裡、雀安皺了下眉,來看著眼前那攤被留下的液體,隨後伸手觸碰那和著粘膩的東西、撩起幾分、輕舐入口,意圖把所有多餘的雜念仍將胃酸裡消化、最後隨著風消逝。
但他最清楚要是真能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生氣了嗎……」男人微瞇起眼,接著隨手抽了幾張衛生紙將其擦拭乾淨,又去弄來幾條抹布、像是清除某種最骯髒的東西似的用力擦拭,直到自己滿意了才走進浴室。
脫去衣服、轉開水龍頭,他任由熱水沖刷自己全身、甚至不在意溫度是冰冷還是滾燙,然後將頭靠上硬梆梆的磁磚牆面、閉上雙眼。
「該死的、雀安,該死的。」
但人類總是矛盾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