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隨著身體被擺弄成端莊的姿態，科爾文這才意識到凱西爾剛才所說的「豪邁」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微微清了清喉嚨，然後開口說道。

　　「咳嗯，這種小事就不用太在意了，哈哈哈哈哈。」與平常無異的爽朗笑聲添了一絲尷尬。然而聽見自己變得較為輕柔細緻的嗓音，科爾文又頓了頓，盡量不讓自己的彆扭表現出來。

　　「話說回來，你有看見其他人嗎？」迅速地轉移話題，這也是科爾文目前好奇的事情之一，不知道還有沒有家族成員也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

>>32

拉法羅的答覆嚴重跳脫男人所預期的預期。
卻意外勾起遙遠片斷的回憶：那大概是這幾乎未曾經歷貧窮飢餓的幸運傢伙過得最艱辛的一段日子了。

「的確──巴黎和會並非結束，而是另一齣鬧劇的開始。」
仇恨、報復，更深的仇很、更激進的報復……歷史一再重演，荒謬至極。九月一日天仍未明的清晨，隆隆槍砲聲再度響於遍體麟傷的歐羅巴州，六年的血腥殺戮將紀載人類歷史的泛黃紙頁打得千瘡百孔。

幸好在那之前，他早已真正意義上地離開了為法西斯佔領的義大利半島，在紐約、在費城，在大西洋的彼岸過著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愜意生活。

「我指的是1939年爆發的戰事、拉斐。」
法布里奇奧輕聲向對方提醒道，即使他已精明地隱隱察覺面前自稱拉法羅的男人來自 "過去" ──至少肯定是在波蘭淪陷之前的過去。

>>30
緩緩的勾起薄唇，慵懶的眼帶著笑意，讓男人臉龐露出彷彿大男孩般的笑意。
這是什麼？執念？命運？原來死後的世界也不如何無趣。

他站起身，望向那身姿有著明顯非人特徵的男人。麥德奧並不介意，他注意的是從那眼底尋找過往熟悉。

「我還在想，是誰在這大廳發情嚷嚷，原來是－Principessa公主殿下 ？」看似隨興的站姿，裝模作樣的行禮。

「呦、歡迎蒞臨－地獄呀。」

>>31

「哈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你的玩意就留著自己在實驗室玩嗎依介爾？」想了想會來跟自己說要不要毒藥的人實在不多，再者這人還說是為了自己而來的，喬瓦尼倒是記得對方。

雖然他也說過很多次於他而言毒藥只為殺人，甚麼做標本的興趣他可沒有，不過若是這小鬼喜歡他也不會多管，只要把要他做的事做好就是。

然而他是真的不懂照顧小孩。

「好吧為了搞懂事情告訴我……」有了艾普塞朗的先例，他決定還是先問清楚對方又是甚麼時候的人再說，沒想到卻被一聲意外的問候打斷。

>>37
「哈，看來即使到了地獄，這分不清男女的病還是治不好啊。」在聽到稱呼的同時勾起唇角，愉快地晃晃尾巴目光已放在對方身上，即便此刻音容已全然相異，他也不會認不出說話的人是誰。

若說有誰他想在地獄再度相會，那對方必然位列其中。

曾經比誰都相知的「摯友」，雖說彼此從來都是「仇敵」。

不論現在身份為何，也不理已死之人不需再講求忠誠，喬瓦尼所知和對方的「相交」必然伴著生死，同時也無比愉快。

話音剛落喬瓦尼舉手就是一柄小刀，那是他方才在口袋中無意找著的東西，正好作為彼此最習慣的招呼。
只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小刀脫手的同時，一道不如從何而來的火燄，與白刃一起離手直射對方。

「甚……」臉上閃過轉瞬的驚訝，他也沒找到甚麼發射火燄的機關啊？

>>34
「真讓我猜中也不需要這副活見鬼的模樣吧，親愛的前搭檔。」似乎終於受不了般將斗篷的兜帽摘下，並本能地抖了抖耳朵。「這裡可真詭異了，我上次見到你是甚麼時候來著？」里昂尼斯不甚友善地勾起嘴角，接著他不悅地發現，現在這副身子除了多出奇怪的部位，與阿爾維塞相較似乎還矮了一點。

不待阿爾維塞回應就把他拋在身後，里昂尼斯顧盼四周漸漸聚集的人群，接著他看到了有些眼熟的身影(>>27)，他來到這裡後，直覺可以說怎麼猜怎麼中，這樣的想法驅使他上前喊住那名帶著大刀的少年。

「Ciao，似乎在哪見過你啊。」原主人的身體好奇時似乎會搖搖尾巴，里昂尼但不知道該怎麼控制而顯得有些懊惱。

>>36

「我知道……」他的話音似繃緊的琴弦微顫，猶無花果葉尖的一枚晨露，待朝陽升起，便會蒸發。

「我知道義大利的法西斯黨對阿比西尼亞的虎視眈眈。第二次義阿戰爭迫在眉梢……」拉法羅朗聲，聽上去似演說之宏亮果決，那雙新綠如茵的眼裏卻帶著顯見的疲倦。

「還有，我們去看了《Mutiny on the Bounty 》　　叛艦喋血記　　 、我考了張美國駕照、我撞壞了你的Bentley，我聽說你要來美國而高興得睡不著覺，我、我……」男人以單手掩去半邊臉面，深吸口氣。

1939年，多麼遙不可及卻唾手可得的數字？然而，時間流動具有不可逆的單向性。對於被困在過去的人來說，未來多麼無法想像？永恆僅是虛懸的冠冕，唯逝去的歲月，作不可視見之黑。

有種彷彿墜入絕望深淵的虛浮感。

「吶、法比，」然後男人再也沒有什麼好說，只是輕淺的提問：「你是 我的 法比麼？」

在這個空間裏，天有九重，世界之外亦有世界。來自馬爾提斯身上的古神說了，低喃著無端褻瀆的智識。可即便那超越人類的理解，卻仍不及自己所面對的 事實 來得殘酷。

>>38
「stronzo……雜碎」在那小刀之後的火燄讓男人的眼微微瞇起。

他側身閃避，卻沒想到這身軀的反應要比自己預想的大，而朝後翻了一圈，雖說動作俐落但著實讓麥德奧愣了愣。「這可真是……。」

看著微顫的手，似是反射性舉動。
這身軀對這火燄有印象？還真是－挺有趣的。

習慣性的想梳扒蓬鬆如雄獅鬃毛的髮卻抓了個空，他發出一聲輕歎。

>>30

或許是對方毛茸茸的尾巴吸引了他的注意。
艾普塞朗並沒有仔細的聽對方的話。

「阿…抱歉，你說了什麼？」
意識到時，已經太晚。
只見喬瓦尼被一個他不認識的人搭話(>>31)，而後又一個(>>37)。

十二年的記憶落差，艾普塞朗默默覺得自己搭不上話而選擇退到一旁，佈置精緻的餐桌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伸長手臂，試圖拿點小點心和茶到一旁享用，但矮小身軀使得他只能勉強碰到點心架的邊緣。

「唔……」
麻煩了呢。

>>39
「你不能怪我有這樣的反應，見到你的確是見鬼啊。」
阿爾維塞笑道，嘗試伸手去碰那毛茸茸耳朵卻被一個別頭避開，「哎，這還真的會動？真有趣。」

循著對方目光望去，里昂尼斯主動搭話的對象令他怔了怔，即使相貌毫無相似之處，仍有股不可言喻的直覺促使阿爾維塞走向前。

「凱西——」

等等。
阿爾維塞觸電似地回過頭（>>38 >>41），那種驚人的、懷念的熟悉感——

「狂王子和麥特你們不打架是會死啊？！」

下意識地，阿爾維塞迅速將手伸向腰際，這一摸，沒能摸到武器，倒是劇烈動作引起的腰痛讓他險些摔跤。與此同時，一個龐大的鐵鍋掉在二人中間，落地發出哐啷巨響。

盯著自己一陣發麻的右手，阿爾維塞困惑地挑起了單邊的眉。

>>40

「我一點也不在意那台車。」
男人輕笑出聲。就算你撞爛我100台車、拆毀我100棟房也無妨──他愉快地想著。「在那之後我們還去了西岸、去了Hawaii，拉斐。然後戰爭開始、戰爭結束，可恨的法西斯黨總算被剿清，瑪麗亞也早就回家鄉結婚去嘍……」

他還想著：自己當然屬於拉法羅，一直都是，即便經歷分離與災禍，也一直都是；但他並不屬於這個充填於陌生面孔裏的拉法羅，因為他來自不可知的未來──那個世人見識過原子彈憾震的未來、那個科技正開始起飛的未來……

他隻手摘去無故染上薄霧的眼鏡：

「我想……」卻難過地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回答都不盡然正確。男人屢次開口，但皆因欲言又止轉而抿住下唇，最後只得輕聲詢問：

「你覺得我……變了很多麼？」
談話者的面容變得模糊，可法布里奇奧忽然領悟：此刻僅有拉法羅自己能回答自己所提哉問 。而倘若真相是 我們 終將永遠被困在這裡──

那麼，我會等你追上來・・・。

當法布里奇奧動作不慎熟練地將擦拭過的眼鏡架回鼻樑之際，他餘光瞥見一位擠到自己身側、約莫十來歲的女孩，似乎正苦惱於搆不著長桌上點心架上層的糕點。

耀金色的捲髮令他無端想起以前的女兒。
在以眼神向拉法羅示意後，他溫柔地詢問起那個女孩：

>>42

「妳想拿這個麼？我幫妳罷──」
男人索性拾起桌上鐵夾（幸好方才沒有人用過的樣子），將女孩覬覦的精緻甜點取下、置於盤上遞給對方，順道攀談：

「對了，我想……妳應該也是這齣鬧劇的受害者？」
或許恰好又會是自己認識的人？

「⋯⋯」
聽見阿爾維塞的喊話(>>43)，看來這裡聚集的人裡多了昔日的家族成員麥德奧以及多少有耳聞的狂王子喬瓦尼。本來，阿爾維塞憑空變出鐵鍋來制止兩人幹架，應當是相當滑稽可笑的事情，然而里昂尼斯卻因為阿爾維塞接連詭異的發言，喪失所有嘲笑他的興致。

里昂尼斯冷靜下來，好好思考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首領祖父死後，在貝爾納迪奧的指示下與阿爾維塞成為他口中的 搭擋partner ，此後，里昂尼斯接近了在阿爾維塞身邊的人之所以待在他身邊的原因——阿爾維塞所擁有的特質。

因為身份，他自幼被父親、貝爾納迪諾「保護」起來，在這與其他正常家庭的孩子、黑手黨家族格格不入的成長背景下生活，在與凱西爾結識後，對於凱西爾與阿爾維塞等人的聯繫有所欣羨。原先僅是為他所吸引而已。

在得知搭檔阿爾維塞竟曾對殺害首領的叛徒施以援手後，里昂尼斯才察覺到，這份情感有多麽不對勁——不僅僅是因為阿爾維塞這樣的行為是對帕特里亞爾卡的背叛。

里昂尼斯自己也沒有察覺，家族之於他固然是夜中繁星My only love sprung from my only hate，但在這其中有個姑且命名為灰色地帶的模糊邊境，阿爾維塞觸發了他對己身脆弱之處的意識。

後來發生太多事，人心遠離了，黑手黨逐漸潰敗。墨索里尼的瘋狂讓義大利變得過分窩囊，染指阿爾巴尼亞、入侵希臘，西西里如何倖免？個人問題擺在世界面前，都顯得太過狹隘——

宣戰後義大利怎麼了？他又在哪裡？
里昂尼斯發現自己無法記起。

「你最後一次聽見關於我的消息，是什麼時候？」他看向阿爾維塞與他身邊的一團混亂。

>>38
將手上的玻璃試管放入口袋內:「欸還真的是喬耶!!太不可思議了!!你怎麼會知道我是依介爾呀?我可沒又透露半點訊息的喔!!還是說你想教我新的配方呢?」跳下沙發興奮地蹦蹦跳跳跑到了喬瓦尼身旁:「欸~~~你的品味是不是變啦?這些是什麼玩意兒?」

心想:『剛剛在街上跌倒前看到的…會不會就是喬呢?』朝著耳朵全速地伸手ლ(́◕◞౪◟◕‵ლ)==

絲毫沒發現自己已經踩到對方的尾巴了。

>>35
「沒有。」凱西爾簡短明確的回應，他在來到這裡之前，除了那名機器人女孩，可是一人未見，「這讓我心情挺複雜的，理性而言，阿爾維塞他最好不要捲入這事——」但留他一個人在家裡又不甚放心。

青年話還沒說完，室內不遠處便掀起騷動。他不著痕跡的橫身護好如今是女性之身的科爾文，而那邊的對話傳入他耳裡，聽起來是有那麼些熟悉，凱西爾歛起灰黑色的眼沉思。

他的心底存在著一晚大雨的西西里，戰火摧殘過後，雨水洗刷的是那份死亡交織的屈辱、遠方將熄的硝火、還有凱西爾眼底的黯星。那日太陽要落，千斤重的烏雲壓著大地，青年孤身站在傾盆大雨之中，僅是凝望著面前乾淨的墓碑。
一九四五年是戰爭結束的時代，是執念劃下句點的年代。
喬瓦尼死了，麥特。他對著沉默的墳墓輕聲說道，任由轟然的大雨聲將話語末音掩去。

「看來我得收回前言了。」
凱西爾壓下翻起的情緒，輕快地向科爾文道。他沒有漏聽一道陌生的嗓音異常熟稔地喊自己名字(>>43)，那是他絕不會錯認的語氣，即使同時覺得對方這樣也能認出來莫不是吃了甚麼奇藥，但，誰知道呢？再怎麼不可能的事都發生了，那些再也見不到的人們、像時間的沙漏一般流逝過就消失殆盡的人們，這不是都再次活生生地站在他的視線所及之處了嗎？

「Ciao，我想你也會是我認識的人。」他轉頭，開門見山的對那位來同他打招呼的人(>>39)說，嘴角的弧度尚未褪去，凱西爾一反如常、沒有禮貌地等對方回應，便接續道，「不過晚些我們再相認，我有事要做。」

接著，銀髮的青年一個箭步衝上前，在所有人都沒將注意力太放在他身上時召出了雪色太刀，刀風凌厲，雪白的俐落刀光頓時劈在了獸耳男子和金色短髮男人的中間。(>>38>>41)

凱西爾做了一件所有認識他的人都不敢相信這會是凱西爾的事：他雙手一翻、擰身加入了戰局。

金屬刮過地板的聲音挑戰人類耳朵的極限忍受力，青年旋了個身，以圓弧的刀風逼住自稱是喬瓦尼的人、以及貌似想勸架的阿爾維塞，使他們無法在一瞬間上前。

「好久不見。」
他挺直著身板立在容貌完全不一樣的麥德奧面前，語調的表層一如溫暖的湖水、底下卻似洶湧暗潮，凱西爾以前所未有的認真神情看著對方，「麥特。」

要說他的人生中最後悔的是甚麼？瑪爾弗德號事件中接下了紀律委員會特殊幹部暗影卻沒有確實實行應盡的職責？直到里昂尼斯永遠失去連絡的那天他都沒有幫忙將里昂與阿爾維塞之間的心結解開？
凱西爾從來是個理性的人，能令他後悔的事也許不少，但能如同泥沼綁住他的腳步的，僅有一件——
當他在郵輪上醒轉，卻再也見不到曾經說好要一起回家的人。

憤怒嗎？怨恨嗎？這些肯定都是有的，對自己、對發生這一切的現實、對麥德奧。

凱西爾向前跨出一步，同時揚起手，一拳掄向對方的臉。

>>45

「…謝謝。」
接過盤子，艾普塞朗點頭道謝著。

「是的，我原先的個頭與現在相比差異許多，老實說…還沒有習慣。」
艾普塞朗苦笑著，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對陌生人敞開心房。
但畢竟對方幫了自己一把，和對方說說話也並無壞處，他沒多想便繼續開口說著：

「我是艾普塞朗，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請問您是…？」

>>26
「晚點好嗎？在這裡有問題比較好了解。」
法斯托一邊說，一邊瞥向了空中的精靈。現在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長了獸耳和尾巴的看著也很有意思。然而捕捉到的少許幾個隨風飄逝的名字，都已與他不太有關聯了。

「假如死了的人才能到達這裡，塔奇托，幸好艾吉歐並未出現。」
揉了揉他的頭，法斯托去餐桌上取了可頌三明治^food食用，同時手比腦快地摸走了(5)¹ⁿ⁵支刀子放入衣服內。
……？

>>43
「噢？正確來說我應該是已經到地獄遊歷了，所以跟打架無關啊－鳥媽媽黑雀。」會喊自己麥特的人不多，而以這種有點沒帶腦子的方式勸阻的人又又更少了，不過…至少比自己衝到中間來聰明些了。

而既然遇上阿爾維塞，凱西爾的出現就顯得這麼理所當然(>>49。

麥德奧沒有閃避這一拳，他只是將被打偏的臉緩緩轉回正面，然後抹去唇邊血色，犬齒劃破了口腔內側，絲絲的疼倒是讓這荒謬變得現實不少。

「呦，這得是過去幾年才讓你有膽子揍我？凱西爾。」他並不認為當年在郵輪上便是所有人的終結。
對方眼底要比自己記憶中的留有更多歲月流逝的痕跡。

>>12

閉著眼睛看似休憩，卻沒錯過身旁絲毫動靜。藉著擁有敏銳五感的身軀，盧卡能聽清整層樓交談的話語。
但，資訊似乎有些過量，身體不自覺調整了臥姿，肌肉也無意識的繃緊了些。

律師和他的戀人（>>25、>>29）？凱西爾（>>14），喬瓦尼（>>30）……呃都什麼情況，黑手黨聖誕晚會？？一些彼此有若干深淺連繫的人，從不同時間軸來到這……盧卡陷入了沉思。
感覺有點亂，該現在表明立場嗎？


「！」隱隱感到有些不妙尚未來得及反應，回過神，敏感的耳朵已經被（>>32）掌握在他人手裡。
盧卡突地睜大雙眼，全身僵直，呼吸變得急促，連平日隱在衣內的尾巴都露了出來。
意識裡想掙脫，但也許是來人的手法太過高明，渾身失了力氣，只意思意思掙扎兩下，無法表達抗拒。

『嗚。』嚥下幾欲出口的呻吟聲，真不妙，實在太糟糕了。

>>50

但很可惜地：艾普塞朗面前戴著圓框眼鏡、身形消瘦、留有一頭金色長捲髮的男子，並非陌生人。

「艾？」
法布里奇奧訝異地看向連點心架都搆不著的對方，想著倘若女孩確實是那個他熟識的艾普塞朗，那麼身形方面的確相差甚遠（甚至還變成了個女的）。
名曰艾普塞朗之人從來並非獨一，可在有了前例的狀況下，一切自然另當別論。「噢、其實我是……」

男人忽然念頭一轉，勾起微笑詰問道：

「──你認為呢？我最信賴的助手、最可靠的保鑣。」
或許從他一塵不染、剪裁合宜的三件式西裝，亦不難猜知其真實身分罷。

>>51
「那些已經與我們無關的人嗎？」塔奇托聳肩，他確實有聽見幾個熟識的人名，可那又如何？早已不重要。「如果想待在這，我就陪你吧。」語畢，男人默默打消了離開大樓的念頭。

艾吉歐啊……
是啊，真慶幸他不在這，否則還得照顧好他。
想到這裡，塔奇托的嘴角隱約地上揚了些弧度，裏頭或許還包含著些不捨。

「別說的好像我們已經死了一樣，小豹子。」

跟上戀人的腳步，塔奇托隨意拾起一杯肯巴利橙汁^sake，而後本能地抬手彈指。眨眼間，一顆晶瑩剔透的方形冰晶便直接落入杯中。
敢情這副身體的主人是位魔法師？

「太有趣了，這裡。」

>>54

會如此稱呼他的人並不是很多。
加上他已經先認了喬瓦尼，那麼剩下的人裡會這樣子稱呼他的人便是…

「…莫雷蒂先生？」
艾普塞朗依舊帶著些微的疑問語氣，即便他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確信對方的身份。

「為什麼……」

為什麼您會在這個地方。

>>41. >>43 >>47

還在疑惑著該如何控制火燄——畢竟那怎麼想也是自己搞出來的東西，下一秒伴著叫聲面前就突然摔下了一件鐵塊，變起倉促之下喬瓦尼急忙退後，當然不忘把身邊的依介爾拉到身後，順手一扯之下讓人離開自己的尾巴，也制止了摸耳朵的動作。
然而只是這麼一個動作喬瓦尼已感到有點吃力，應該說這身體跟不上他的反應。

「minchia……」砸了砸嘴後即使有點遺憾，但他在還不清楚自己狀況下再打下去也只是不智，因而在凱西爾加入的同時再順勢退後。

他必須要先搞清楚這身體的能力。
而眼前正好有人可供試驗。

瞇起雙眸試圖回想起方才的火燄，異樣的燒灼感從心窩而上，而他在轉瞬明暸接下來該做上甚麼。
那是刻於這身體的天賦，與靈魂無關。

「φωτιά」平淡的語調不受控制地出口，然後眼前被無盡血色掩蓋視線，以至他只能聽到幾下輕微的爆炸聲，卻無法看清轉瞬起火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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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爆炸只炸物件（土下座

>>52

「不久。十二年。」
凱西爾收回了手，簡單的回答道，「你能認出我，真讓我感動。」

他長吁出口氣，以沉默來感受手指結實打中東西的火辣感，有甚麼透過神經傳導到腦裡。執意和盧科塞的喬瓦尼鬥了十二年之久，即便得手之後，他也從未出現這樣充盈的感覺。時間的長河流過就是過去了，凱西爾想，報仇僅是他的一廂情願，他並未因此而獲得甚麼、也無法因此找回已經被帶走的東西。

直到現在，他從一個截然不同的嗓音之中、在這個面貌和記憶裡的麥德奧沒有絲毫相似的人身上，尋回了曾經熟悉的麥特。是呢，他所期望的，不過就是能好好地再與對方說些話。

玻璃帷幕之外普照的太陽成了時光之輪，碎了深埋於凱西爾黑色眸底十二年的執妄。

>>48
　　科爾文沒有錯過他們的對話，看來不只是他們，還有幾個熟面孔也被捲入這場麻煩之中了呢……

　　而他安然端坐在沙發上，雖然不知道那幾個人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不過，應該是很精彩的場面吧，沒能看到真是可惜，科爾文遺憾地輕嘆一聲。

>>44

「我也曾和你叨叨絮絮了好幾個月，關於Hawaii是個多棒的地方吧。」赤道以北、靈魂的南方。熱帶國度的艷陽如火如酒，抑是比火還烈酒更濃的愁緒，自心臟之中，肋骨之底，支離破碎的流淚。

不過拉法羅旋即意識到：在更遙不可及的未來、命途多舛的崎嶇後路中。他們始終攜手併肩同行，就算比一朵毒玫瑰更壞，縱然大地吞食白楊木結出的苦果……火季依然、戰爭永不改變。也未曾顛覆彼此相愛、相戀、相識的 事實 。

「哎，怪不得你對我的黃色笑話這麼沒反應。」
看來得再思考些新花樣了。就算靈魂錯置、年代悖謬，當拉法羅望向那雙漂亮的綠眼睛時，只想在對方睫畔落下一枚輕吻。

不過法布里奇奧身旁的俏麗女孩(>>45)卻無端打壞了這時刻。而拉法羅僅是回應一個釋然笑容。凝視著戀人的側臉時心想：

你是永恆的起點、是尼羅焚城的大火、是破曉最後一顆星子四周的黯光……你只有一個型態，我卻能戀上你映出的每個影子。

「但許多年後，我鐵定還是一樣愛你……」他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