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看著紙筆馮最後沒有拿起來，只是很苦惱地指指克雷夫，細長的指頭往庫奇的身上指去：「還有、那個跳舞的姊姊。」

說完又閃到亞爾諾身後，被無法肯定的對象這麼詢問，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42
所以說，誰是惡魔？

羅伊沉默，視線走過教堂裡餘下的人。

他慢慢把這幾天他聽到的討論整理起來。

「如今能夠確定一點，被聖潔攻擊過卻只留下印痕的霍妮小姐絕對不是惡魔，對嗎？我欣賞霍妮小姐的勇氣。」


「沒有能力也沒有印記的我並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

羅伊走到馮的面前半蹲下，溫柔的拍住他的肩膀。

「如果什麼也不做，被聖潔封閉的這個空間就會變成活生生的惡魔糧倉…你不希望這樣的，對嗎？」溫和地給與鼓勵。

>>45
「隨意稱呼無妨，我倒是挺少喝這種茶，謝了。」每天都要喝茶是克雷夫的習慣。

>>46 >>47 >>48
「信任你相信的即可，我是對於庫奇、舞孃挺在意的，再來就是羅伊和卡洛你。」

「我覺得比起讓我喝下水，懷疑我就用銀樹查看吧。」克雷夫也覺得有點尷尬，被當面說無法相信，「謝謝你，我明白了。」

>>48
「小哥……」馮看著眼前的兄長，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惡魔為什麼要殺人呢？不殺人不行嗎？大家明明都是活著的人……？」
而且他不相信那棵樹，讓小姐姐喝下水的樹。

「我想要大家都沒事……我不希望小哥、父親、克萊斯叔叔出事，我……」他看向羅伊，眼裡是求助：「小哥又有什麼想法呢？」

>>49
「我就是這麼想的，雖然因為沒有印記，也只是個無法自證的人，但確實比起場上其他人我更相信自己啊，就是想檢查我也隨意！」

喝完一輪霍美人親手泡的養顏茶，卡洛突然懷念起認真仔的啤酒。
「喂，認真仔，我想喝啤酒的話你現在生的出來嗎？」卡洛靠過去問。

能懷疑的很多，對他人而言自己也如此。
但他拍拍孩子肯定他的努力，往前一步。

「我只能提供這幾日的調查資料，請各位各自再核對，雖然我只和羅伊簡單對照過。」
亞爾諾再次解釋先前得到的資訊，以及結論(>>2)

>>45>>46>>48>>50
「惡魔是兵器，為了殺戮而存在。並非他人的意志就能改變的設置品，所以他們會被操控著達到，背後的設計者想要的目的。」但聖潔也是，這是一場帶著大量犧牲品人類性命的戰爭。

「這場鬥爭的重點和目的我們還無法明瞭，但現在想要避免毀滅，就必須在這場強制進行的遊戲裏，找到出路。」
語氣不善，但無可奈何。

>>50
「我的……想法？」羅伊被問後，喃喃的說著。

「對我而言，除了自己以外，我誰也不信任。」像是回想到什麼，羅伊停了一會兒，才說出心裡的想法。

惡魔是壞人嗎？他們是悲劇下的產物。

「你只能相信自己的心，想怎麼做，沒有人能責怪你什麼。」羅伊微笑的摸摸馮的臉頰。

>>51
抬頭，看著從小玩到大的死黨。
「今天的送完了，當我變魔術麼？」笑了一下，抬起一隻手臂要他扶自己站起來。

「這麼饞，只好明天送貨前先舀一些給你咯？」

>>53
「嘖！沒有酒還要我拉你。」卡洛邊說邊拉住那條手臂微微使力往上帶，「可惡，那明天我要先劫一批貨下來！」小小地朝認真仔齜牙咧嘴。

>>52 >>53
「……相信自己嗎？」馮看著羅伊的微笑，又看向父親嚴肅的神情。再次伸手拉拉父親的衣擺，他突然想起一句並不是很懂其意義的話語。
「樹說『封印人選依循眾人之意志』。」他盡量地把原話給說出來，表情有些被難倒的感覺。

>>49
「我不知道今天那棵樹會跟我說誰不是惡魔，但是如果……有這樣的希望的話，我去試著問問？」看向克雷夫有些猶豫地說。

>>55

「眾人的…」不同於孩子的迷惑，男人瞬時了然。「看來是某種使用的條件之一。」

對惡魔武器的起源，仍然充滿謎團。
不夠完美的，希望，聖潔…

「前方那些水的被使用條件，是由我們這些被揀選者共同的共識來決定的，而並非由適合者和聖潔本身全盤影響……是這個意思吧。」

這種依靠對抗惡魔的意志，是遵循條件？又或者是能量不足的結果？適合者，都還只是臨陣磨槍而產生的不完美制度…

各樣的推論再次迅速略過心頭，但這些都只能保守的作為個人預估，而只吐露掌握事實的部分。

懷疑的聲音，如長針利刃。

她將雙手置於膝上，今日的紗裙是如晚霞般的紫與夕陽殘黃交織的色澤。
褐紅的髮高高束起，隨著莎依娃環視四周的動作從肩上滑下。

「我是名旅人。」比起久居於此的村民，她對多數人皆不甚熟悉。「除了舞蹈與歌謠，並沒有什麼長處。」

略微垂首，纖長的睫小幅度扇動。「也沒有說服你們信任我的方式與籌碼……」

「但我未曾傷害任何人。」他們是嚮往陽光的民族，哪怕遭到驅逐與迫害，也會選擇保持笑容及樂觀，當作旅行般遷徙。

「我的決定是庫奇……我偏向讓他喝下水，我只能說比起大多數人我最懷疑他，太過消極的舉動讓我很不放心……」克雷夫思考了陣後說道。

>>56
聽著父親的解釋，馮看向那棵銀樹，覺得樹在自己的視線對上時，那枝葉搖擺的動作似乎更大了些，不由自主地給了個嫌棄的神情。

>>57
漂亮姐姐的話語讓他陷入茫然，雖然沒有完整見過對方的舞蹈，但僅是那幾眼也讓他感到佩服。

……該怎麼作才能找到出路？

人們的反應總是難以預料，至少對他而言是。
男孩站在熟悉的小酒館前，不出所料掛出了「暫停營業」的招牌，但卻沒料到推門進去後胡貝爾夫婦的舉動。

一年前大約這個時間他也失蹤過一次，所以本以為等著他的將是充斥怒氣與擔心的責備或質問，然而夫婦倆人焦慮絕望的神情全在望見他們唯一的兒子後一掃而空，所做的只是衝上前抱著男孩一米五的嬌小的身軀哭個不停。

庫奇有些無措，發僵著站在原地任其哭抱，像是魏德霍芬鎮又發生了時間的異象，他感覺時間流逝得極為緩慢，究竟是什麼時候三人不再維持這個姿勢也不記得了。

他撫上這對夫婦的頭，像是他們經常對他做的。
嘿，聽說外面已經是一月了，「今年」的生日是過不到了。
要是我「明天」將不再現身於此，將不再睜開雙眼，你們會如何？這樣難看的哭法會持續多久？

>>33
一直保持緘默的戴爾在休息片刻後總算恢復精神，聽見霍妮的發言詫異的一時間有些結巴斷續。

「不是吧…霍妮？我是說、我的天哪，印記疼嗎？」
這男人顯然完全沒有猜出來。


>>55
「小馮，叔叔跟你說，其實我一點也不相信這棵樹。」

先是讓時間陷入輪迴，讓香葉生死未卜，惡魔一說的耳語也是它特意讓我們聽見的說詞，難保造成這些犧牲者的元兇就是它呢？

戴爾蹲下來與馮平視，伸手摸摸孩子細軟的紅髮笑著輕聲說：
「可是我相信你，如果你是被選上的適合者，那我也會相信那顆樹，你一定可以幫助魏德霍芬鎮恢復正常的。」

因為我們都是這裡的一份子啊。


>>58

「我反對，我想小庫奇不能算消極，你期待一個孩子說什麼？」
皺眉向克雷夫的提議表示不贊成，或許庫奇表現的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但戴爾從不認為這就應該讓他被當作大人對待。

「要說人選的話……不如選卡洛吧，」
戴爾伸手戳了一下他身上厚重的大衣：
「跟熊一樣的男人，說不定喝下水還能蹦蹦跳呢。」

戴爾看似開玩笑的話，卻也真心這麼希望著。
如果卡洛喝了水還能跳起來跟他打好幾場架的話，他願意去膜拜那顆樹……一次。

>>61
「我們如果成功找出惡魔，封印會解開，只要他不是惡魔。」（>>28）

「以我來說，他不願意參與這個遊戲，一直逼他每天過這樣的日子做這樣的選擇更是痛苦。」克雷夫說道。

羅伊坐在長椅上看著時鐘。

快午夜了。

他打算就這麼坐著等時間回溯，然後去馬車上搬一桶酒回來。

這個決定對他而言很困難，那勢必明天的訂單將不再完整。

但什麼時候會比這個時刻更需要酒精催眠呢－

>>61
「唔？」對於戴爾想跟自己說什麼表示疑問，聽得那句不相信樹時點了下頭，他也是這麼認為。只是後面那期許的話，讓馮有點慌亂：「我、我……」

「卡洛哥哥不是！」少年聽見戴爾說要選卡洛，慌張地忘記自己原本的想法，驚慌地表示反對：「樹說了不是，所以不行。」拉住大人的手，馮說完才啊了一聲。
表情像是又要哭了。

不能再讓一般人被封印，那真的會醒不過來，馮隱約有這種感覺。

>>64
「好好好、那就不要卡洛，卡洛滾邊，你別哭呀…」

那雙泛起水霧的圓眼讓戴爾慌了手腳，把小小的身軀攬進懷中輕拍著背安撫，同時以眼神像孩子的爸求助，雖然仔細想想感覺亞爾諾也不是個會安慰人的傢伙就是了。

>>65

所以說，就不能說話前多用點腦子？平時看著擅長，關鍵時刻開口就猛掉鍊子。
看孩子眼眶微紅，沒好氣的以指節敲了下戴爾的手背。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65
「喂喂喂，什麼叫卡洛滾邊，你這個流氓警衛才該去喝水啦！」

>>65 >>66
原先只是覺得懊惱，自己怎麼就說了，但戴爾抱住自己拍著背還是讓他不知道怎麼辦。
「沒、沒哭。」搖頭說著，困惑地和亞爾諾求助。

>>67
馮頓時覺得大人間的互動，自己無法理解。

>>64
大家討論的情況令霍妮不禁蹙眉，男孩雖為適合者，但這樣對一個孩子來說還是太殘酷了些……
走向正在安慰人的戴爾(>>65)，霍妮蹲下輕拉起馮的小手，「男孩子要堅強些，姐姐會陪你的，別擔心。」往男孩掌心放了枚火紅色造型酷似軍階的勳章，「好嗎？小戰士。」

看了眼卡洛後繼續說道：「在怎麼樣還有那傢伙雜亂無章的拳法能頂一下。」

語畢，霍妮挺起身子，右手握著槍指著聖潔一旁的白牆。
砰、砰、
接連開了兩槍，子彈硬生生將牆面打出兩個小孔。

「快午夜了，惡魔？有種就出來。」她知道惡魔是悲傷的產物，或許不是出自於那人的本意，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回不了頭。倘若最終發現惡魔為熟悉的面孔……她也會冷靜地協助封印的儀式。

回抱了下戴爾叔叔，少年想到什麼地從青年懷裡掙出來。
轉而湊到父親身邊，小聲地問了句有沒有紙筆後獲得需要的物品，馮不熟練地握著鋼筆在小本子上寫下。

小哥是惡魔。
字體歪斜潦草，寫完後將本子塞回亞爾諾手裡，少年伸手抱住父親，覺得很是愧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