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32

「你糾正甚麼啊？」聽著兩人的話即便蘿瑟娜蒂諾沒說甚麼，倒是葛瑞絲先不高興了。

走到蘿瑟娜蒂諾身邊伸了手意欲抱上對方手臂，另一邊對著李察一臉的不爽：「蘿莎姐姐叫我小絲有甚麼問題？有問題也不是你來說嘴吧？」

對葛瑞絲來說，她珍惜著這個久未見面的好友，然而這完全不是對音可以管她現在的人際關係的理由。

「而且你一直盯著蘿莎姐姐是做甚麼？難不成是懷疑她嘛？」好吧她說不上完全信任，對兩人都是。只是這不會影響她現在的發言：「我仰慕著的蘿莎姐姐才不會是海盜呢，巡迴演出就夠花時間了，那有空有閒來海上討生活啊？」

話說完後朝李察十分不淑女地比了個鬼臉，她自認是沒有脫離角色的，她理應如此。

「再說下去都要懷疑你是海盜把你送回去了喔。」亞當有說過對方沒問題的喔葛瑞絲！

「——嘛、嘛，冷靜一點。雖然吵嘴也是感情好的一種表現，但相互理解才是能夠給予彼此的最好的禮物喔！」
儘管這好像不是陌生人的自己能夠介入的問題，一旁的尤司特仍然扯開笑容說道，試著稍微緩和氣氛。

給自己磅蛋糕的葛瑞絲、分自己紅豆粉粿罐頭的李察、重視身邊人們的蘿瑟娜蒂諾，無論這當中是否藏有海盜，就情感面而言，他都蠻喜歡的啊。

「一定是這幾天發生太多事、現在又身處高空的關係大家才會這麼緊張，希羅諾德拿來的花茶和紅茶應該都還能再回沖，大家坐下來喝個茶冷靜一下？」
語畢立刻衝去弄茶，完全忘記了沒有任何人答應說要喝。

「不如，我今天檢查在場還沒被探測過的兩位女性朋友？」
亞當蹙眉，他其實不是很想再使用探查功能了，一方面怕是被有準備的海盜反攻擊，一方面也怕是自己結果有誤、而成為眾人錯誤的指引明燈。

「瑪麗亞耶夫人、蘿瑟娜蒂諾小姐，請問兩位介意嗎？」

>>36
看著亞當的神情，尤司特露出了不太贊同的表情：「雖然是問兩位女士⋯⋯但我不贊成呀。畢竟您這幾日下來已經相當勞累了吧。」

突然想到，自從爆炸後還沒去看看自己房間的狀況，說不定也損毀得厲害。要是連他重要的修復儀器都損壞的話就麻煩了。

想著，亞當有點匆忙的說，「我的意見跟隨安德魯先生。」

「諾特先生說，昨天有三位海盜，而今天有兩位，也就是說貝爾納狄諾先生是海盜？」他盡可能解釋自己想法。

「這麼說的話，⋯⋯我不知道一開始有幾位海盜，但是若是原本有4人，後來在昨天變成3人的話，那麼諾特先生應該要告訴我們才對，他沒有說是不是代表一直都是3人⋯⋯？」

「還記得我昨天說（>>4:15）沃夫和維洛桑，其中一人很可能是海盜嗎？」

「有一個海盜失蹤這件事很不可思議，但即使如此我還是開出了這個結果，而諾特的結果和我當時的結果有差異，於是我不信任他。」

>>25

「這是種致死之疾，譬若絕望的致死之疾。然而，會因此遭遇危險的可絕對不是我自己。」
安德魯說起話來依舊是穩健沉著，字裡行間的微顫卻讓人不安，如腳下驟現的陷阱展開意象、概念、暗示……使之脫離安全、理性的世界。墜入更深、更教人不自在的空間。

「我在底下不會有事的，要不然……」他故作輕鬆地聳起肩膀，「有人能替我將這把軍刀收著麼？得發誓不會拿它來做壞事才行。」安德魯將皮套上的軍用刺刀拆下，沉甸甸的寒冷刀刃，猶若永夜裡的大霧。

「或許給愛德蒙或希倫？」眼神向著那兩名船員飄去。

>>27

「嗯……這幾點的確都是缺一不可的要素。」
安德魯拖著蓄有鬍青的下顎。真相彷彿從異地醒來的早晨，負著血苔與泥土迷路。填塗門與門之間的縫隙，世界的背面在陰影底下臥平。

「但可別忘了，人是種群聚的動物。誰身兼數職，誰一無所用？只有海盜曉得海盜身上究竟會有什麼特質──我們永遠也無法了解、充其量只是停止了想像或放棄想像。」他喝了口手中的紅酒。

「對我而言，這在人性中是醜惡的、反自然的。我比誰都清楚言語的可怕，所以不會隨意將懷疑的這把刺針指向任何人……除了有跡可循的諾特先生外，(>>21)現階段我恐怕無法給出更好的答案了。」

>>38
「很可能⋯⋯意思就是沒辦法檢測出準確的結果嗎？」尤司特皺著眉重複存在於亞當醫師話語裡的不確定。

雖然從以前就知道了，但此刻更是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思考不夠精明。要是能像希羅諾德那麼聰明就好了，尤司特感慨地想著。

>>36

「當然不介意，不過尊重亞當醫生的決定。」她莞爾一笑。

「對了。諾特先生稍早說自己的決定和昨晚一樣，那是指不決定人選的意思嗎？」搔了騷臉頰詢問道，「雖然沒有立場強迫您什麼，但還是會想多聽一些您的意見。」
也就是說雖然想聽，但也不打算勉強對方的意思。

>>36
「我不介意，隨便您。」

瑪莉亞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38
「沃夫和維諾桑之中有一位海盜，但他們都不見了就不管啦。昨天有３位海盜，晚上把貝爾納狄諾關起來了。今天還有２位海盜。」

她啜了一口茶，又看了眼場上的幾張臉孔，思忖了片刻。

「諾特、李察、葛瑞絲不是海盜，那剩下的只有蘿瑟、安德魯和尤司特。哦，對了，我不是海盜，船上的荷官小妹可以幫我做證。或者、船身外面的奇怪文字也可以。」

「依我所見，雖然對蘿瑟很抱歉，但是只要把這三人關起來就解決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最後才懷疑她可以嗎？能唱出這麼優美樂聲的人，我不覺得會是海盜。」

有好一段時間，尤司特都安靜地在喝著杯中花茶，他想要為在場的大家營造出放鬆的氣氛，但與之同時也在努力思考著。

「——我還是想相信諾特先生，但同時，也想相信亞當醫師。」
喝完了茶以後他將杯子放到桌上，又沈默了一分多鐘，才開口說道。
「雖然安德魯先生提出的、對不上的地方的確讓人很在意，但是我實在想不到諾特先生為什麼要刻意那樣說讓自己被懷疑起來⋯⋯我是說，那時候大家對討論海盜的事都還沒什麼頭緒吧？但諾特先生為我們帶來了海盜人數上的情報，我願意相信他的用意為善。」

「⋯⋯如果安德魯先生說自己不會有事，那麼，我願意信任他。雖然我請至貨艙的人選還是更加偏向於蘿瑟娜蒂諾小姐，但如果安德魯先生堅持，我會更改。」
他如此說，然後轉身面向安德魯，神色認真地看著對方，難得收起了笑容，那份認真裡透出的卻是關懷。

「所以說，安德魯先生，您能夠保證嗎？不只是您擔心的其他人，您自己也不會有事。」
本來打算加上一句「身心的安危皆是」，但尤司特認為那終究是太過私人的領域，因此將字句擱在了心中。

>>43
「咦！您能夠讀懂那些奇怪的痕跡嗎？」
腦海中閃過之前希羅諾德對那些痕跡的推理，尤司特驚訝地睜大眼。

興許是放鬆過了頭，尤司特又一次意識到他們正被海盜拘束在高空之上，一陣暈眩突然襲來。

「我今天的決定是安德魯先生。」
素描本已經被炸毀了，否則此時此刻，他很想為大家都畫上一幅畫。

「然後要休息一下，抱歉吶⋯⋯晚安。」

>>32 >>34
好友⋯⋯嗎？
這分別的2000多個日子裡，錯過的，要花多長時間補完？他望著船外雪海天霧，頓生一股寂寥。

慶幸是他仍分辨得出小絲話語中的真實與虛假。

「這樣嗎？嗯，是我管得太寬了，非常抱歉。」帶著寵溺的語調。

「是的，我是懷疑蘿莎⋯⋯小姐。」頓了頓。
「但這只是排除之下生的懷疑，既然蘿莎小姐是小絲的朋友，我絕對願意給予信任。」

「我信任的亞當信任安德魯，安德魯懷疑諾特⋯⋯」
時間不夠他反覆猶豫百般斟酌了，雖安德魯說他的疾病不會傷害到自己（>>39），考量了倉庫裡頭的情形，確實能送安德魯進去。但⋯⋯

「我的選擇是尤司特。抱歉了，可愛又樂觀的海豚先生。」喝了口涼茶，倉促下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