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跑了好一段距離，隨便尋了處地歇下，X遲鈍的察覺手臂上傳來陣陣灼痛。

野火威力著實驚人，X將畫出的藥膏敷上，又揪下幾片大葉子稍微包紮，咬緊的齒齦發出小聲的嘶嘶抽氣。一個人難免有些笨手笨腳。被唐荷西發現時，X背對著他，正在用嘴扯緊衣帶。

「嘿。」學著唐荷西的方式回應的感覺有些奇妙。「有點傷，不過沒大礙。」
他順著唐荷西的目光望去，所及之處飽受蹂躪，心底某處興起一種詭譎的快意。

>>19 >>26

雪伊和唐荷西接連出現，不禁讓X恍然有了錯覺，將三人和那段青春期的幻影重疊。眼前人非意中人，私下的暗潮洶湧卻是別樣相像。

面對唐荷西的邀請，X聳聳肩。
「現在落單並不明智，我會和你們同行。」邊說著邊盡量以隱蔽而不會太冒犯的眼光打量雪伊。

「別突然用火招呼我就行。」或是慶記。

>>36
「......謝謝。」它遲疑了一會，便伸手接過伊蒂絲扔來的小瓶子。

它將小瓶子拿至眼前，觀察著著裡頭綠^color色的液體，想都沒想直接打開服下^which。

「筆、能力？」將小瓶子放在一旁，它垂眸看著手中的筆，想起之前卡拉波斯和愚羅交談的內容，難道她的意思是指那個嗎？

它猶豫了一會，還是照實情告訴對方，「我的能力......現在還不能使用。」它還需要一些時間、一個契機，所以現在還不能使用。

「除掉的人？......應、應該是沒有吧。」它先是低頭思考一番，雖然腦中浮現了那個人的模樣，但憑它自己是不可能成功除掉對方的。

看著對方伸向自己的小手以及認真的神情，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回應。

「我是北風。」

>>39
「噢，我不會，但是這位小姐難說。」她不用火就可以燒的你迷咪貿卯，最崩潰的那種。

「走吧，她沒離我們太遠。」大概是沒了指定敵人，他感覺稍微鬆口氣了，朝著北方區域走去。「伊蒂絲那時是說要追逃走的人？誰來著……」他喃喃自語，語氣倒也不太在意，等等大約會見到吧，只要他們沒把對方給打跑。

區域【3-1】→【4-3】

>>36 >>40
北風？是那個北風？跟西南風一樣的那個？不是吧？

他沒有馬上走近，在旁邊思考了幾秒才上前。「伊蒂絲，我們那打一個段落，準備打下一仗。你要一塊來嗎？跟……你的新朋友？」

「喂，這裡什麼都沒有，其他人呢，我的下一個對手在哪？」
空白的地表蓋了薄土，些微起伏的地形不礙他的視線，半個人影也無，他朝天空嘈雜的紙衣揮動拳頭。

>>33>>37
對那關於砂牙的回覆，玫洛兒只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好的。也是時候上去看看情況。」她答道。接著回伊利亞的話。

「我走水路就可以了，兩位可以先趕緊和同伴會合。」否則被誤會在下面出了什麼事可不好。見伊利亞在牆上開出無水的道路，玫洛兒轉頭問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要和他們走通道嗎？如果想和我一起也可以帶妳上去。」她不知伊莉莎白是否會因警戒而不敢單獨與其餘兩人同路，所以一問。

>>40

「你心有人選。」她肯定的說，鬆開對方的手指頭，「也許。」

實際上這只是她的觀察綜合直覺得出的無根據結論。

「若你想，我能助你。對了，這個給你，它能夠守護你。」

伊蒂絲把護盾交給了對方。

>>41

「不是。」伊蒂絲搖頭否認。

朋友在她的印象中僅只存在於人類和部分生物之間。伊蒂絲跟她出生之地的生物一樣，顧全自身存活足矣，不需要朋友。與她有過交集的生物，統一稱呼為認識的生物才比較妥當。

不過，阿薩在其中確實是特別的存在，他可能真的如同愚羅說得一樣，是近似朋友的人吧──雖然伊蒂絲當時否認了。

「要。打誰？」

她點頭同意，轉頭問北風：「你打嗎？」
　

>>29 >>32 >>33
「我要選擇的話，也是唐荷西。」雖然雪伊離去前給他們的「忠告」是不送她離場必會後悔，但以雪伊亮出的勝利條件來看，唐荷西離場的同時雪伊就會失去獲勝條件。
若要取得最終的結果，並不需要對她下手。即便不論過去的盟友情誼，只以理性來看，如果是伊莉莎白的兄長，就會說針對她的效益並不大，多此一舉。

>>37 >>43
伊莉莎白看著冒出來的通道，正要踏出步伐，就聽見玫洛兒開口詢問。她感謝玫洛兒為她著想的心思，不過想到對方不久前才負傷，便又不好意思增加負擔了。
況且才剛說樂於與他們同路，這路不走，好像也說不太過去。

「不要緊，我與他們一同上去就行了。也不好意思總給妳添麻煩。」她說著，往石道踏出第一步。

>>44
如此簡潔明快的同意真令人振奮。

「Muy bien。我準備拿筆敲投票給砂牙，另外借玫洛兒當靶。」儘管都不見得打得到，但不試怎麼知道呢。

>>44
收回手指後朝伊蒂絲點了點頭，「謝謝妳。」

半晌，它注意到有人走向他們。(>>41)
它靜靜的聽著兩人的談話，直到伊蒂絲轉頭問它。

「咦？我、我嗎？」它有些驚訝，疑惑的指著自己看著對方。

>>47

「嗯，沒錯。」

>>46

「好，敲。借玫洛兒當靶？」伊蒂絲語調上揚，顯然沒懂後半句。

「我沒經過他那裏，若你們知道他在哪，待會就走。」按照筆的規則，理應曾經跟他同一區塊過才是。
　

在等待的期間沒有忘記跟樹鬚道謝。
在時之國，人們對砂食族的態度只分成兩種：將他們視為魔怪，抑或是只將他們視作會動的砂。自然哪邊都不是什麼友善的態度。過去自己冷酷得不在意，如今有喘息時間，待在樹鬚旁，少年忽然想到這一點，也說不上來自己更厭惡哪邊。

砂牙專心於防備，直到伊利亞探頭才發現^or，仍是因為稍早思緒飄離而嚇了一跳。縱使伊利亞同吉爾加拉德都身姿俐落，還是等到了他們都離開地面、看上去並沒有受傷才稍稍放下警戒。

既然伊利亞出聲讓自己注意水域，他相信他們的交涉結果是好的。

「你好，伊莉莎白。」對和同伴們一同出來的女性簡短打了聲招呼，雖然對從筆得知的資訊在意，終究沒有失禮地在第一照面時追問。

「我這邊的能力、妳應該已經知道。要試著一起出手？」
終歸不曉得伊莉莎白的筆是否和自己完全一樣能夠攻擊搭檔，在不透露自己情報的前提下，砂牙試著間接釋出沒有敵意的訊息。

而後稍側過身面朝水域，在人魚看得到的地方收起了在前回合一度對她瞄準的短劍和筆，然後平穩地開口：「你好，玫洛兒。」
「和他們不同，我是來自砂國之族類。這是我沒有一道下去的原因，也是我先前戒備妳的原因。」
在唐荷西與劍雪無名的交戰之中，最終砂牙也並不知道玫珞兒是否注意到來自自己的攻擊意圖。
那問題的答案並不妨礙自己坦承，卻和先前刻意對唐荷西暴露自己弱點所在時不同，在對方十有八九已從伊莉莎白口中得知自己筆之能力的情形下，僅是認為這樣更好。

「距離你們下去有一些時間。」最後他才回頭看著伊利亞和吉爾加拉德。「有什麼共識了？」

>>34>>39>>41
「我離去的時候有把她倆綁在牆上，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被那三人救下來了吧。」

雪伊輕描淡寫地說，在接近X的時候留心到對方似乎被她的野火所傷，或許該釋出善意？不過她只知道野火能燒盡一切，卻不知道有何藥膏能夠治療。
因為在她的世界裡，那些被野火所吞噬的人都沒有活下來過。

「放心吧，你看起來沒有唐荷西耐燒。雖然聊勝於無，不過這些給你吧，不知道有多少止痛效果，酌量用。」她輕快地走到X身旁，遞給他剛剛才繪出的貴族用藥膏，還有一瓶罌粟花奶。
「你的火牆看起來效果也不錯。」

>>44>>47
抵達唐荷西另一位盟友身邊時，雪伊只是靜靜在旁邊，她沒有多說什麼，就代表她也同意要隨唐荷西的意思一戰。即使那會攻擊到玫洛兒跟伊莉莎白。

噢，但那兩人也會阻撓她的勝利吧，既然都讓他們清楚知曉她的目的了，沒必要手下留情。
「剛剛忘記說了，那兩位親愛的女孩，都知道我來找你的理由。」
雪伊這才想起自己未告訴唐荷西這件事呢。

>>50
「筆的票集中予唐荷西，在我們開口前，兩位小姐的意向似乎已是如此。其餘我們打算上來見到你再一併規劃。」吉爾加拉德輕盈地步出洞口，見到砂牙仍在原處，心裡仍是感到踏實。

他心想：但我們也無法計畫得太長遠，若今日我們五個之中有一個出局，這同盟也差不多近乎潰散。若有萬一，與其維繫著孱弱的結盟，也許分頭行動更能活得久一些。

精靈沒把這話說出口，在局勢尚未走到末途之前便先做最壞打算，實在過於打擊士氣。

但換句話說，精靈也將這次的結盟視為最有力的一搏，盡了能盡之事——不，這回他將不會任由天命，也不會隨意在誰的手中折斷頸脖。

>>51
「............」老天，原來她連自己都燒，長見識。

他面無表情道，「那這會他們的目標八成是我了。如果你的勝利是我與劍雪無名任何一人的存活，你將被單獨留下來，因為打下你毫無意義。」

他看了看那喚作北風之人，盤算著他是否和他們一塊投票。
如果兩個人同時獲得了相同票數會如何？一起出局嗎？還是有先後？先後條件是什麼？
或者，全然的隨機？

不知道。他手伸進口袋緊握鋼筆，筆一點動靜也沒給。也是，能知道的話早知道了。

>>47
「北風，這回合借一下你的票，你可願意？不願意也不要緊。」
他直接開口詢問。「風險是，下回合我可能無法還你這個恩情。」

>>53
「我可是有向她們強烈建議先對我下手，但效果如何，可能也別抱太大期待。」雪伊對唐荷西聳聳肩，她知道這是風險，但她本就必須一試。

>>52
點點頭表示了解，砂牙思忖，方才見著雪伊跑離的身影，又有同伴帶來的清楚話語，雖不知離去者去向，憑藉情報倒也能輕易推測她離開只可能是兩個原因：決定自此開始獨自行動，又或者是尋找新的同盟——既然確定不是找上他們，餘下最可能的選項竟是她不久前才攻擊過的唐荷西一行人。

「那麼，在那之外，我已經決定好怎麼行使筆的攻擊能力。」不消片刻砂牙做出告知，也許並不能讓她們放心，也仍然出言約定：「能力所指絕不是妳們。」

狡詐者比什麼都要危險。
明白其中風險，砂族的少年決心悉數承受。

>>54
目光掃過那名男性人類，見對方沒有任何攻擊的動作，似乎跟伊蒂絲是同盟的關係，或許稍微幫助一下也不會吃多少虧。

它想了想，於是開口答應，「我願意。」

>>54>>57

「可以保證的是我下個回合不會再傷害你。」
雪伊認出了北風是當初她投擲火焰時待在樹上的女孩，她靠近她，細細審視北風身上的所有傷。

在北風說出那句答應唐荷西的話語同時雪伊彷彿像是看到什麼誓言成立了，忍不住想說：這裡是證婚現場嗎？
她終究忍下了，不合時宜的話只會導致不好的反應。
「你挺幸運的，沒被燒到。不過我想腰上這個該包紮一下。」

她提筆，繪出另一種藥品，還有乾紗布。放在離北風有一小段距離之處，雪伊便又退開了。

>>57
「..................謝謝，幫大忙了。」
覺得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口的唐荷西對北風點點頭。

他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好了，走吧。回到區域2－2。」

去迎接下一場征戰。


區域【4－3】→【2－2】

在從水面探出頭後，確認一切無礙，玫洛兒注意到等待著的砂牙。

>>50>>56
「你好。」出於禮貌，在砂牙打過招呼後她回覆道，「你就是砂牙。」

確認一般地說出名字，她對於那解釋予以理解的回覆。「放心，已經建立合作關係的現在，我不會對你出手。」

雖然這番承諾並沒有什麼可以作為擔保，玫洛兒在表達自己沒有攻擊意圖後，重新將水域縮小至自己身邊，以示友善。

「我的筆擁有主動的能力。」她簡短宣告，卻暫時沒將能力說得太詳細。畢竟面前的人直到前不久還對自己擁有警戒。與雪伊的拆夥讓玫洛兒意識到，若遲早要一決勝負，面對忌憚自己的對手，不過早掀開底牌或許是好的——起碼不是這回合。

「既然已經以投票瞄準唐荷西，若沒有意外，我便暫時不使用筆的能力了。」

>>58
也許是在它的世界裡待久了，對於人類的容貌它都記不太起來，頂多用對方身上的氣息來認知、辨別。

面對女性人類突如其來的靠近，它先是抱著戒心，隨後聽出對方的意思，原來她就是那名讓大樹燃燒起來的人類。

烈火燃燒的熱度依舊還在，就像噩夢一樣一直纏著它，但對方看似也是跟他們一夥的，它想了想還是欣然接受她的好意。

「謝謝。」看向放在不遠處的物品，便朝雪伊點了點頭。

區域【2－2】

燎原野火被澆淋過後餘下的殘骸仍舊在那，多小的一塊區域，卻也足夠驚心。

沒和其他人再多說，他獨自往前踏進，踩著柔軟泥地，來到被他丟下的砲管前。它們有些仍完好，有些被砸毀。無妨，也用不到了，搭在這些殘片上，他寫下新一輪的砲台。

目標是正對面。一夥老敵人、一夥舊盟軍。
或者，樂觀點，也許他們沒有合夥，只是剛好站一塊。

——把運氣交與死神，自己儘管開火。

>>59
向地上所剩不多的黑色小人道別後，它伸手撿起地上的物品，緩慢走^which向區域【2－2】的方向。

這場戰爭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無人知曉，但它只知道它為了理想邁進一步了。

不再是畏懼的躲藏、而是奮力的向前。

>>60
⋯⋯其實不用將任何有關能力的資訊告知於自己也沒有關係。砂牙本想這麼說，卻因為對方的言行感到驚訝而沒有說出口，唯有吃驚的神情如實呈現了內心所想。

「我會自己注意。所以、」時至今日也大概理解了對方大概沒有水就難以活動，於是伸手指了指玫洛兒和其身遭的水域，「妳以自己為重就好。」

——直到最後他也沒有機會為同族所想。
此刻在這裡的並非水之女神休拉妃特。若是人魚與自己在遙遠的地方相似，他豈不是落了自己窠臼？儘管想要，現實卻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細想或多對玫洛兒說些什麼。

>>62
抬眼看向到來之人及對方二話不說造出的武器，砂牙拿出筆橫向一揮造出砂牆護住自己和以外的四人。與初見時相似，心裡只是清楚：這回可沒有誰讓誰通過這一回事了。

「凜冬已至(>>62)。」精靈說。

若筆能定勝負，何須開火？唐荷西閣下。
你我生而無畏，本不該如此受人擺佈。

吉爾加拉德終是捏碎一直攜著的綠葉，而再現於掌中的是雪亮尖峰。

這裡沒有他的子民，沒有他要守護的人——是嗎？

出了通道與砂牙會合後，少年如前幾次那般把談話的空間留給他們，自顧自地去拎了樹鬚枝枒上地斗篷下來，交換似的把毛巾給掛上去。他低頭看看自己的筆，仍選擇收起，並將舊劍出鞘。

>>62
狼藉的土地未有新生，伊利亞抬起金眼向著光源，任由另一頭的腳步聲漸至。他深愛的村莊生而站在龜裂破敗的土地，死了以後葬在無人能至的峽谷，那裏處處遭到蹂躪，卻始終有勇者背負著所有貧苦的笑容出發。

他也是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