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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慾之輪 然米戴列爾>>#20
然米戴列爾抬起了頭。平日面對神的身影,他總會保持著六分的目視,不多也不少,不越權不背離。這次,他卻忍不住揚起了眼,想更清楚的看向父親。 奧潘尼姆載過無數的聖靈,卻沒有一次像這樣接近自己的父親。 實際上是如此嗎。並非是動了邪念,而是這些疑問也是神所賜予。 「……感謝您的導引。」然米戴列爾得到了這份考驗,卻得了錯誤的理解。父親此時還願意出手指引自己—— 陽光從耶和華後方灑下,打在然米戴列爾的臉上,他可從肌膚上感受到宜人的溫度。是啊。太陽總是在那裡,只管耀眼,或許僅是取決於自己是否願意沐浴其中。 「卡沙戴爾,我想見他。」 向陽處,座天使總是的寧靜的紅眼好像也映照了幾分光輝,顯得生動許多。他注視著神,應了問句。 「我想問他,他在離開天界的那日是如何想的。我起初追尋了疑問,卻先用了錯誤的方法——我還能有改過的機會?」 然米戴列爾總算解清了自己的未知,他向全知之書尋求的疑問,此刻已經得到了解答。面對往後的疑問,顯然地,動手追尋它才是正解。靠著自己的力量,不依靠誰、不打破什麼,也能得到答案的方式,那就是這份疑問的正確方向。 車輪看見了目標。他並不是無處可去,在名為未知的遼闊草原上,光照處其實一直都在那裡。 「親愛的父親,我能去見他嗎?」 |
無慾之輪 然米戴列爾>>#21
「……感激不盡。」座天使點下頭,空出的一手擺在胸前,四翼輕輕向下微展,以表謝意。 「我必會銘記在心。」 收回的手上還留有天父那宛如春日陽光的溫度,他攤開自己的手,對這樣的觸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像是堅定的感受,「安心」——或許可以這麼形容。 |
然米戴列爾重新坐好,伸手輕握住了那杯屬於自己的茶。 (a3) 2020/02/24 (一) 約 18 點半 |
【自】 無慾之輪 然米戴列爾/* Yaaaa!(意義不明的歡呼) 我得到他了(?) 謝謝神(本意(?) 這樣阿然就HE了 能不能在這村寫到這個的再之後,不好說,我覺得我這村寫得特別亂有點挫折,如果我這次沒寫到就等某一天我放卡沙戴爾出來再補完他吧 坑起來的節奏 (-49) 2020/02/24 (一) 約 18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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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無慾之輪 然米戴列爾/* 我覺得阿然真的是我物語最難的角色沒有之一 要取沒感情的平衡真的是難爆 自作瘧ㄨㄨㄨ 不過講到這個突然想起來,我在物語值得紀念的第一個RP啟蒙也是個沒感情的歌雷姆(第一個主動寫自言RP的角色),真是太奇妙了 (-50) 2020/02/24 (一) 約 19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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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根 潘納>>#1
潘納看著手裡的牛皮紙,覺得善用權能這點自己有點心虛,不過他想父親應當是知道所有過程的,或許不需再對此多言,坦然接受即可。 「謝謝父親的肯定與獎勵,未來我也會繼續盡作為天使應盡的職責!」 既然沒有什麼要事需要與父親稟告或商討,自然就把空間和時間留給更需要的人。潘納道過謝,稍稍行了禮就退去斟了杯茶,然後端著茶去找朴萊普羅德,將過去於涼亭中寫下的紙張遞給對方。 「謝謝你在外面說了那些有趣的故事,可惜當時不能直接給你回應,不過我把當時的心得都寫下來了。啊,不知道你有沒有人類的通訊裝置呢?比如電子信箱之類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交換?這樣以後有好書就可以跟你分享啦。」 而且他有總共50年的假期,可以更常去關照各式各樣的作家了。想到這點,潘納的雀躍都表現在臉上了。 |
【自】 羽根 潘納/* 潘納應該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村結局(? 他就繼續過著他快樂又有點怕跟前輩有代溝的天使生,不過交到了可以一起聊創作的新朋友,應該可以比以前更自在一點! 然後拉結爾真的很可愛......潘納會挑一些有趣但不傷風敗俗的書給他解悶的。 啊,關於誠實,天父再村結局有說到這點其實有點小開心,因為在RP的時候有在在意不能說謊這點(艸 (-51) 2020/02/24 (一) 約 23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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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 天國號列車長 亞茲拉爾/*
雖然具體也說不太上來,不過片的人設思考都滿酷的 舉手那邊好細節,可惡原來狼真的自首了我都沒發現wwww >>0:-16 謝謝森太推的mv!!當初設定是從銀河鐵道列車+突然一閃而過的某部漫畫來的,本來應該要帶一下列車的樣子但我天窗wwww設定上每節車廂都有不一樣的主題裝飾!(來自很閒想多學東西裝飾自己車子的列車長 |
【自】 邊境 雅羅維札A.D. 945 ∥ :: 地獄 那次之後,塔納托斯再沒出現在兩人面前過。 地底的震動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大,石屑不停從壁上滾落,像某種未知可怖的甦醒。城裡外的惡魔們不以為意,訕笑著天國欲出兵掃蕩城上受地獄汙染之處的傳言,可天使怎麼能在地獄的黑氣裡存活,他們那種聖潔而使人亟欲玷汙的存在,一旦接觸到地獄一切邪惡,就會死亡,就會墮落。看哪,千年前,黎明的星不就掉下來了嗎?而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的—— 「瑟希弗西大人近來動作越來越大了,據說想趁天堂這次的行動獵捕天使。咭咭咭,這次不知得抓幾隻回來才夠玩。」 「大人對惡魔契約玩膩了啊,上年他解了塔納托斯大人的契約……不過那位大人還待在城裡的樣子,噓——可不能被聽到了……」 雅羅維札啪的一聲關掉阿茲帝弗拉對城裡惡魔的感應,看著對方胸口逐漸蔓延的烙印,面無表情的說:「不要老是聽些沒營養的東西。」 「……戰事已屆,我們需要刺探敵情。」 「你是在聽八卦吧。」 他們與天堂失聯太久,惡魔的傳言不知可信度有幾分,可這已是他們數十年來最有可能成功突破地獄的機會,如果能順利把消息傳遞出去。雅羅維札知道這也將會是唯一一次機會,因阿茲帝弗拉那個時候說,他快撐不住了。 惡魔的烙印,惡之詛咒,黑色巨大的花紋盤在阿茲帝弗拉胸前,繞出一個鐘的形狀,像扎根一般早已深入肌膚,探進骨髓,再也無法分離。他強迫自己的身體與之共存,日日夜夜以意志力築起不受邪氣侵犯的防衛,才能在不受汙染的情況下突破地牢,甚至能辦到那些堪稱奇蹟的事。但他還未有方法對付千年來始終包覆著城的結界,身體和意志已屆崩潰邊緣。 而他們不只要走,也要利用這個機會,毀滅地獄的第二門。他們的名是毀滅天使的名,務要從根部剿滅惡貫滿盈之地,天堂再不會有另一次深入地獄的掃蕩。 兄弟倆約定好下個新月之日,當瑟希弗西離開城裡,便是行動之日。 (-55) 2020/02/29 (六) 約 06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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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A.D. 945 ∥ :: 地獄 第一顆砲彈打進地道黑水裡,爆散出紅蓮的光華。 烈光照亮地底,在同一瞬間逆向返還,順著眩目的銀色十字槍身將天使的影子劇烈投射到千年石壁上。天使夢幻般紫色的瞳底有遠射的光,鷹隼似的盯著標的之處。 「快到了嗎?」阿茲帝弗拉自上層古老繁複的雕欄側翻而下,問,「還要多久?」 雅羅維札收起槍,回頭看了他一眼。阿茲帝弗拉對他擺擺手說沒事。他這才回答道:「十分鐘到。」 惡魔的城似蛛網般的錯綜迷宮,一條走廊可接通三種不同的陷阱,層層疊疊,用詭譎無盡的黑暗構成一切災愆地獄。離開地牢後,他們直接突破了城中央的垂直礦井。必須引爆地底深處的血礦,直接將根基破壞。然後爆裂毀壞的衝擊會造成貫穿狹穴的暴風,挾帶他們的訊息衝破大城結界。 最好的結果是讓那些在地面掃蕩魔族的天使能下來接應他們,再不濟,趁著整座城的毀壞,他們也可能自力脫逃。他們體內沉痾著長久不癒的傷,太久沒被聖光所迎接,皆是強弩之末。但毀滅天使不會放棄,那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血性,戰爭底下,那些強烈迸射的意志與希望,永不可到達而永遠不曾破滅的念想,正是一切構成他們的事物,也正是為何他們永不屈服。 兄弟倆行進的低調,深入從未有人到過的底處,周遭蔓延出去的黑色影子裡藏有無數細小的聲音,像在四處通風報信,說這裡有天使,天使要逃了,那種細小的嗡叫聲惹的阿茲帝弗拉心煩。越靠近地底,他的烙印越是蠢蠢欲動。而這種可恨的心浮氣躁,加之體內正在潰堤的疼痛,更導致他一不注意,正面撞上暗處刺來的偷襲——碰! (-56) 2020/02/29 (六) 約 06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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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雅羅維札猛一回頭,只見一團黑霧自斜角陰影裡突顯出型態,將阿茲帝弗拉整個人撞上石壁,巨響壓過天使的悶哼,轟隆迴盪在闃寂的空間。雅羅維札在半秒之內舉槍上膛,剎那間槍聲大作,一整排光彈打進堅硬的石頭裡激起漫天的飛塵,雅羅維札張開翅膀直接將煙霧掃散,手臂仍是直直舉著,準星裡嵌著那團掐進阿茲帝弗拉肩膀裡的鬼霧。 然後那霧氣發出了笑聲,嘻嘻嘻,像蛇一般拂過耳朵,隨著聲音漸漸立體,惡魔由半透明化出形體,他的尖爪刺在天使肩頭,血濺了一地。阿茲帝弗拉嘶聲抽氣,他皺眉忍著痛楚,緩過氣後,不等惡魔發出下一陣笑聲,用另一手抽出十字槍,眨眼的動作間崩掉了那顆伏在他肩頭的醜陋頭顱。惡魔沒料到他還有力氣反抗,硬生生被炸掉半邊臉。 「天使、天使!」被逼退的惡魔看著白色羽翼的人失去支撐而勉力落在地上,他尖叫著晃著掉出眼球的半顆腦袋,霧氣終於化出他的髮絲,拖到滿是石礫的地上蜿出蛇形,「瑟希弗西大人命我守衛在此,汝等天使,竟有能力到達我這裡。」 阿茲帝弗拉壓著出血的肩膀,那種不協調音粗糙的摩擦他的耳膜,讓他打從心底的厭惡。冰藍色髮的天使喘了幾口氣,在垂墜的瀏海下勾起笑容:「……可惜,你必不能守住。留下你的頭在這裡等著你的大人吧。」 地底的蛇髮惡魔睜圓著眼珠子,黑霧正在嚙咬著修復他的臉。 ——另一個天使不見了。 (-57) 2020/02/29 (六) 約 06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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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A.D. 945 ∥ :: 地獄 那是第二顆砲彈。 像天空盡頭直落的隕星,閃著熾烈的十字光彩,轟然砸進地底深處,嗡鳴的聲波擴散而出,震波在下一瞬間搖晃了整座城,暴起的風吹翻了空中的雅羅維札,他順勢滾了圈穩住重心,就連飛在半空中也能感受到整個空間強烈欲垮的動盪。還不夠,他想。 如墜的砲彈為引,地底支離破碎炸開的血礦發出此起彼落的迸裂聲,射出鮮紅的光,如血注般照向不同角度,在黑暗的地下交織出血色的網,隱隱聽聞鬼哭的聲音。 雅羅維札再次上膛,將揉雜了自身白羽的聖光凝縮成砲,血色和亮光交錯照映他的眼瞳,這一擊就要引爆所有的晶礦,像在火燼中掙扎而出絕美的鳳凰,和著勁風直貫天地,讓毀壞的風暴向上衝碎結界,讓他和阿茲帝弗拉的訊息衝向地面。 塔納托斯看見了,那貫穿的、強烈的、背負誓言的暴風。 有一顆星等著誰去看,去仰望,然後伸手去攫住它。血紅色的大風由下而上的衝破一切阻撓,石樑被攔腰折斷,挾著碎裂暴散的晶礦,誰能阻擋?誰敢問那道暴風:你做什麼?風的聲音是那樣巨大,帶著生者的呼告和死魂的穿行,用最盛大的方式突破了千百年來的禁制。在他們都看不到的地方,遙遠的城塔之上,永恆的漩渦裹挾著一切,在生與死的界線裡用它的聲音淹沒了灰燼般的天空。 銀髮的年輕惡魔站在城牆邊上,逐漸紊亂的風呼嘯似的吹亂他的髮尾,他仰著頭看那天空的裂紋,不斷蔓延、不斷剝落。大風衝過,只為了與盡頭灰飛煙滅的念想重逢,隨即消散無聲,於是空氣裡瀰漫著將亡的塵埃,蛛網華麗的城堡終於搖搖欲墜。 他側過身,伸手打開城門。看也不看最後一眼,披戴著夜色離去。 (-58) 2020/02/29 (六) 約 06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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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轟隆隆的石壁又開始新一波的震盪,他們所處的這個空間,乃至於整座城都在哀鳴,樑柱磚塊發出了可怖的摩擦聲,下一秒就會斷裂。 有甚麼正在醒來。遠比城更古老,比災厄的時間還要悠久,一種地獄底層的怪物,或可稱作背信忘義的最後一個存在,趁亂要出來吞噬此層地獄的一切。接著永不見天日的惡穿過門扉、走廊、樓梯、和寶座,在鬼怪惡魔的尖叫中停頓,最終與阿茲帝弗拉面前那蛇髮惡魔的笑聲合而為一。 ——瑟希弗西大人賜我的力量!惡魔大笑著。 在天使瞪大的紫色眼眸中,邪惡的型態再次發生轉變,惡魔與那種未知融合在一起,不只聖光造成的傷害都復原了,其力量更是如扭曲撕咬一般千斤的重量。彷彿潛行的野獸,在陰暗之處朝他張開鮮血大口的送葬。 然後是黑色颶風,以毀滅的氣勢直貫了整處地穴,深處開始噴發出滾燙的岩漿,逆向順著往上的穴廊暴漲,原先空蕩而寂寥的礦穴被燃燒成火紅色的海。 雅羅維札閃過落石往回飛,地底的岩漿讓整個空間都呈現一種灼人的紅,光熱逆著映他的臉,更顯得凝重。肆虐的濁氣正在破壞他的身體內部,這裡距離更深一層的地獄太過接近,每往下一層都是壓力,縱然是身負神聖的天使,也不可能親力到達地獄深處,更何況,他們本就被困在這樣的環境裡太久。他必須要先尋到他的兄弟。方才來時的地道已經崩塌,露出更加空洞的高聳穴洞,嶙峋的尖石每一塊都染著岩漿的紅,這種詭紅色的地底幽光使他莫名心慌,似盡頭燒著終年不滅的大火,燃盡天幕。 像是故意要讓他聽見,一種詭異的折斷聲在所有轟隆燃燒的聲響裡突兀的特別清晰,直直探入腦髓,激起恐懼的戰慄。 他抬頭,心臟宛如停止般的。 阿茲帝弗拉被惡魔擰斷翅膀,在高空中掉了下來。 (-59) 2020/02/29 (六) 約 06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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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A.D. 945 ∥ :: 地獄 四周像在水裡那般朦朧,感官也因此鈍乏,他只能感覺到胸口的疼痛仍在削著他的痛覺神經,一下一下的,意識被那種痛楚切割成崩潰而支離的白色碎片,似乎還有瀰漫的血,漸次染紅了一切。 太痛了。阿茲帝弗拉模模糊糊地想,太痛了。一旦放鬆下來,致命的疼痛就會侵入所有間隙裡,往死裡折磨他幾乎要潰不成軍的意志力。 你們很快就會發現,世界上沒有和平。 這是誰說的?是誰的聲音?毀滅天使是天堂的前鋒,他們的一切使命就是天堂的和平,乃至於全世界的和平。這卻注定了他們自身永遠也無法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和平。 ……他想起來了,是他們的君主,卡麥爾的聲音。 那是過去了許久的事。那年春日,他想逃訓,於是叫雅羅維札裝作是他去上課,結果竟然被卡麥爾一眼識破,搞的他得加倍聽兩堂訓誡。那個時候說的就是這回事。天堂鋒利的戰矛,十字架的陰影底下巨大的盾牌,和蒼穹裡迅捷掠過戰場的羽翼,他們永不得和平、永不得安逸,永遠都得堅持下去,去戰鬥,去把所有殺伐唱成詩篇。 這很累。他曾經說,在一次戰事裡與他的兄弟偷了閒,兩人跑到遙遠卻沒有盡頭的天邊,那裡有一大片的蘆葦花,白茫茫的迎風而立,絨絮在硝煙和天空裡飛揚。他們找了一處光線氣氛都上好的地方,並肩呈大字型躺了下來,蘆葦撓著兄弟倆的臉頰,好像就這麼度過了安睡的時光。後來雅羅維札先驚醒了,趕忙把他也挖起來,說:蘆葦都被你壓壞了。 說的好像自己沒睡一樣!阿茲帝弗拉飛逝的念頭像在水裡啪的一聲打開的照明燈,成束的光線打亮了回憶裡停駐的一刻,洶湧的將他拉回現實。他終於察覺到自己正掛在一個顛簸的背上,臂膀碰到雅羅維札脖頸的溫度和淌出的熱燙血液。身上掛了一個失去意識的重傷患,他知道,他的兄弟飛的很不順,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落石擊中,或是被緊追在後的惡魔打下。 好像突然能把一切都看得清晰了。他的意識裡除了疼痛,還有黑色世界的咆哮,直到此刻都還是不放棄要將他拖下深淵。雅羅維札揹著他在空中翻一整圈,為了閃掉惡魔閃電般疾出的巨大肉翅,翅骨打壞了樑柱和地板,一切都在崩毀。 (-60) 2020/02/29 (六) 約 07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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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有亮光。距離相當的近,阿茲帝弗拉勉強往光源看去,是雅羅維札凝聚光炮的槍口。他太痛了,連挪動頭不想看清對方的臉都無法,但他完全可以想見雅羅維札在戰鬥中的神情,下巴的線條總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抱歉,他想說,是他沒能解決那隻惡魔。阿茲帝弗拉恍惚看著刺目的光彈炸裂射出,好幾道光線在高聳而即將塌陷的空穴裡撕裂所有氣流,血色和金色糾纏在一起,混著惡魔被擊中而不甘的吼叫聲貫入黑暗。 他緩緩的眨動眼睫,意識到雅羅維札的腳受傷了,他的兄弟擊退惡魔後脫力般掉下好幾尺,搖搖晃晃的尋到一處垂直壁上凸出的巨石降落。他聽到他的聲音裡喘著粗重的氣,用了所有力氣,把他小心翼翼地放下,伸手按住他不斷流出血液的胸腹,說:「休息一下,快到了。」 阿茲帝弗拉搖搖頭。他知道那不是真的,深淵的一線天光那麼遙遠,雅羅維札要是揹著他就衝不出去,他了解他。殷紅的血逐漸浸透了兄弟倆的衣服,刮骨般的潰疼也使他的意識又將遠離。他一直以來都在忍耐,在地獄裡被打上惡魔的烙印,為了不因此被侵蝕而墮落,在雅羅維札還沒醒來的那些日子,他幾乎用了所有力氣在抵抗,好幾次在墜入深淵的邊緣,一個念頭就萬劫不復。直到現在,他仍在堅持,他和雅羅維札都是,他們要貫徹毀滅天使的使命,要將彼此帶回天堂,因而一直一直撐了下來。 「……你還記得,蘆葦,沒有被我們壓壞……」 雅羅維札頓了下,一時沒想到要接話。阿茲帝弗拉倚靠著他,笑出聲,好像還沉浸在那久遠的回憶裡,拌著血沫的咳嗽,他斷斷續續地說:「它們、咳……那種白色的花,後來還是撐著……站起來了,對嗎?」 待到天空重新變回原本的色彩,所有灰濛的煙霧和血紅的黃昏都離去,待到時光終於逆轉成高唱的歌謠,記憶中的那片蘆葦的海,還是在未曾甦醒的世界邊境流連。阿茲帝弗拉的視線尾端因身體的劇痛而逐漸變得茫然,看著自己痙攣的指尖,他想著,不知自己能不能說一聲:他堅持不住了。 「……」雅羅維札像是突然料到他想說甚麼,整個人僵住了,紫色的眼瞳微微顫動,他緊緊握住對方染滿鮮血的手,「不行。阿茲帝弗拉,不行……」 黑色的地底隱隱傳來咆哮聲,空氣在震動,然後崩裂,兇猛暴漲的岩漿濺出火星點點,被狂躁的風一吹,化作飛湧的星骸,像埋葬終天的輓歌,將他們的身影給淹沒。 阿茲帝弗拉將目光挪回雅羅維札臉上,看見他的兄弟同樣傷痕累累,在這樣的地獄裡頭,誰能不受傷?誰還能帶著所有的想望回到那遙遠遙遠的應許之地?如果有一雙翅翼能衝破深淵回到天堂,那必定是雅羅維札那雙潔白如瑕的羽翼,而不是自己背後這個遭到折斷的負累。 「我走不動了,雅羅維札。」 (-61) 2020/02/29 (六) 約 07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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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A.D. 945 ∥ :: 地獄 他穿著濺了血的衣服,他的名為「神之道」。 ——《啟示錄 19:13》 世界在一瞬間闃暗無聲,又在一瞬間恢復所有光明的色彩。是阿茲帝弗拉把他抱進懷裡,血的味道隨著喘息漫進鼻腔,他的前額抵著那片烙印的胸膛,咬牙掉下淚水。 「……你要帶我回天堂,把我的靈魂、我的記憶,和這塊醜陋的烙痕,把這一切帶回去。」阿茲帝弗拉發出斷續聲音組成的句子,像嗓子裡堵著硬塊,疼痛不堪,可他仍要把這最後的話說予對方。他彎下身,將自己的額頭貼上雅羅維札低垂的前額,手捧住那張絕望的臉,用他們一直以來互享情報的方法,天使頭頂的銀色光環發出光,庇護似的映照著兩人浴血的身軀。 對不起,他說,我真的走不動了。雅羅維札通紅著眼看極近距離的他的兄弟,光有溫度,比抱著他的這副慘不忍睹的軀體還要溫暖,撫平那幾句痙攣的喘息而壟罩著,然後無聲地流淌進他的四肢百骸。胸口開始感到刀刺般尖銳的疼,一筆一劃像要永刻進他的魂魄,所有光線迅速消失在邪惡裡頭,唯有回到天堂,才能解放他們被烙印纏繞而綑綁的靈魂。 呼地一聲,大風的嘯吼吹過耳畔,驚動了垂墜在地上的白色羽絮,將交錯的命運捲上遠方的一線天光。 「我沒有離開你……雅羅維札,我深愛的兄弟。不要讓我做你的累贅,讓我做你榮光返還的後盾。」 阿茲帝弗拉放開他的頰側,張手化出銀白色的機槍,槍口喀一聲拄在地,竟然就這麼把殘破的身子撐了起來。雅羅維札看著他的舉動。他如何能不懂他的兄弟?又如何能對阿茲帝弗拉最後的意志說不?——不,他不能,沒有人能阻擋毀滅天使在戰場上的決心,那是他們靈魂深處最寶貴的東西,是這場殲滅地獄之城的第三顆砲彈。 (-62) 2020/02/29 (六) 約 07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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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吾等尊敬先鋒者。阿茲帝弗拉喃喃唸出那句誓詞般的言,一手拄著愛槍,半跪在地上,視線與他的兄弟齊平。雅羅維札忍著胸口巨大到要將他殺死的痛楚,伸出手碰了碰阿茲帝弗拉的眼角,接下去說:「……祝福你猶如白翼灑落的陽光般正義。」 受盡了傷的靈魂無處不疼,可沒有哪種疼痛,比的上那種巨大到要將他壓垮碾碎的絕望,絞死他的心臟,把微不足道的碎沫拋下這座深淵。阿茲帝弗拉站了起來,像燃燒的光一樣,堅強又痛苦。四周都是寂默的聲音,雅羅維札感覺有甚麼堵在他的喉頭,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火紅的岩漿衝上石壁,摻著黑墨色的焰侵襲而來。巨型怪物般的惡魔從底處爬出,張開腐肉與骨的畸形翅膀,困獸似的朝天使咆哮。在地獄裡張揚了千年的古城,終於在火海中分崩離析。 若銀河裂開一道沉淪的縫,星星也不會從中掉下。 阿茲帝弗拉在他的視線中轉過身,斷折的羽翼還有一瞬飛翔的機會,他停駐,然後展翅,銀色的槍在一切幽暗反復渲染的寂靜裡轉滿了整整三圈,帶著前所未有的光影斑斕,在被貫穿的同時,擊墜了無盡的黑暗。 (-63) 2020/02/29 (六) 約 07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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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A.D. 945 ∥ :: 天堂? 終有白日沉盡大地。 最終,天堂的兵晚一步地到了。前鋒的毀滅天使找到雅羅維札,先接走了他,那樣的軀體一刻都沒法再多留在地獄,接著剩餘的戰鬥部隊則負責踏平了整座第二門。 若非雅羅維札的訊息順利傳至地面,一般天使的掃蕩行動是不會下往地獄的。天國的使者難以進入地獄的城,一為城的結界拒絕一切聖潔之物,二為城門同樣拒絕一切不屬於地獄之人,沒有邀請,便不得而入。可當他們接到風的消息來到地獄的第二門時,大門敞開,而城內部則已然崩毀。 雅羅維札醒轉的時候,床帳外仍哄哄擾擾地爭論著,不同的聲音在說,現在躺在床上的究竟是阿茲帝弗拉,還是雅羅維札。誰都沒有一個定論。 阿茲帝弗拉。他聽到這個名字,被割裂的神識終於緩慢的拼湊回來。他想叫他,喉嚨因此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音。 「他說他是阿茲帝弗拉!」 「是嗎——我還是覺得是雅羅維札。」 「別瞎猜,等他醒再問,措辭還得謹慎……呃,醒了?」 半透明的紗帳被撩起一角,光線於是灑了進來,外頭幾雙毀滅天使的眼睛殷切的看著他。他睜著眼望向曾經熟悉的同胞,手肘撐起了上身,終於意識到自己身在天堂,帶著他的兄弟最後的願望回來到這裡,被同伴簇擁著,被太陽的光照耀著。 忽然腦仁被使勁的刺了一下,旋即那種遭到撕裂的疼痛貫穿他的全身。因而猛烈的覺察到某個巨大而空洞的詠嘆,在遙遠沒有盡頭的時間末端攫獲住他,與地獄裡最後強烈的光影一起,將他蹂躪,將他碾碎。 (-64) 2020/02/29 (六) 約 07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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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邊境 雅羅維札那麼為甚麼,為甚麼阿茲帝弗拉不在的這個世界裡,那些聲音仍在廣袤的天和地之間迴盪?它們應該存在嗎?他應該還存在嗎?雅羅維札的眼角劇烈跳動,在光的照射下好似要流出淚水,他在痛不欲生的絕望裡奮力擠出聲音,叫他們所有人都出去。 毀滅天使們一下全噤了聲,怔愣而相覷。自地獄歸返的青年撐起上半身,傷口已然癒合大半,唯獨胸前的烙印還需再多淨化,那卻不應該有多疼,可青年的模樣卻好似他仍遍體鱗傷,那張臉扭曲而狼狽,他們看見他像呼吸不到空氣般劇烈的喘了氣,然後更加厲聲地喝道:「通通出去!」 站離他最近的毀滅天使變了臉色,想是他們討論的聲音刺激到床上的傷患。他們不了解地獄第二門殲滅行動的背後經過,可他們知道失聯許久的那對天使,如今只返還了一人,這便已足以說明故事的形貌。好好休息。他們離開前說道,誰都不敢再多提一句話。 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只剩窗外照進來落在地上和床上的光。雅羅維札彎著身子,他斷斷續續用力的呼吸,刻在胸口的烙印有很強烈的存在感,他知道它在那。他應該慶幸阿茲帝弗拉還留了點東西給他,或是要因此更意識到那個人已經離開的事實。混亂的思緒在他的腦中尖叫拉扯,那只撐在床上的手攢緊了柔軟的白色布料,然後放鬆,又再次用盡全身力氣的像要將其捏碎,肌肉因使力過猛而逐漸痙攣。 最後,他發出一聲壓抑而變調的聲音,發洩似的,嘶啞的哭泣。 (-65) 2020/02/29 (六) 約 07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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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特/*雅羅維札Q Q 太心疼 (a-13) 2020/02/29 (六) 約 11 點半 |
亞拉茲耶爾/*好好看・*・:≡( ε:) (a-14) 2020/02/29 (六) 約 15 點半 |
【自】 邊境 雅羅維札/* >>a-13>>a-14 謝謝你們ρ(・ω・、) 能讓人難過對是我最大的肯定(??) 本來想再多寫一段把AD2054那段打架給補完,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覺得自己來不及寫的很好,以後會再補到噗浪上ㄉ 謝謝小默的天使2村,我寫的好開心,但結果我都在寫地獄(爆) 雅羅維札跟塔哥寫起來感覺真的很像,AD945真是薰家史上一大年,能補完這塊設定我無以名狀的黑琵。其實我在寫塔哥外傳啦哈哈哈,感謝阿茲帝弗拉和塔納托斯和約書亞領銜演出(?) 這是主角雅羅維札:<https://images.plurk.com> 但延長都要了就,羅伊特我們去旅行吧!!! 果然RP村的完場就是要求婚 (-66) 2020/03/02 (一) 約 00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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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 雅羅維札A.D. 2054
雅羅維札躺在草地上,胸下的肋骨隱隱作痛。他的思緒千迴百轉,像一團糾纏不清的線。聲音好像迴盪著離去了,曾經憤怒以及曾經絕望的聲音,在過去鮮明地響徹了那片大火灼燒的灰燼般的天空,卻突然消失不見了。帶著他的痛苦,突然的不見了。 時間在漫長的消耗裡褪成灰敗的顏色,但有些根深蒂固的疤仍頑強的刻在心底。他知道地獄第二門在那一年被天國的兵夷為平地,也有傳言道瑟希弗西同樣死去。那些因而失去發洩目標的憤恨,只能積累在他的靈魂深處,不斷灼燒自己。 所以間隔了一千年,再次見到地獄當年的塔納托斯,那一刻雅羅維札感覺到他沉寂已久的憤怒轉瞬復活,像淘天的大火,朝那仇敵席捲而去。 可今天那惡魔卻說,你要恨的對象不是我。 耳畔盡是風吹動草葉的沙沙聲,雅羅維札遙望蒼穹,想起他回去過阿茲帝弗拉說的那片蘆葦花海,找到了記憶中的位置躺在花絮中間,彼時的太陽也是這麼明媚,卻像火一般刺痛他全身的悲傷。 然後傳來了腳步聲,那人停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出聲道:「嗨。」 他扭過頭,看見御靈石的天使朝他笑,金髮閃耀著頂上的太陽光。 |
邊境 雅羅維札雅羅維札和塔納托斯的戰鬥從工廠的殘骸中打上天空,又戰到草地上。出乎他意料的,就在塔納托斯明明逮到空隙,要再往他受傷的臂膀給出致命一擊時,竟是突然收了手,失掉興致般的掉頭想走。這是甚麼意思。雅羅維札短暫一愣,旋即舉起十字槍要斷對方的去路。 「天使,我應當殺你。」 惡魔背對著天使,搶在他扣下板機前,頭也不回地,就這麼冷冷地開口說道:「在那座城裡發生過的所有事,所有知情的人,早已全數被我殺死在這個世界。」 誰都不會曉得。他的聲音伴著前一手攻擊留下在風裡零落的地獄火燼,既冷酷又決絕。然後惡魔在雅羅維札的槍口下側過了身,清瘦的身子背後拉出巨影,他用那雙沉靜的粉紅色眼,直勾勾看著天使說:「時至今日,你要尋仇,也尋不到我身上。若非有我,你在一千年前就該死在了地獄。」 「若非有你,」雅羅維札順著話反諷,「和你那主子。那段時間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塔納托斯的眉毛似乎挑起一個細微的角度,玻璃娃娃的臉毫無生氣,在光線的照射下彷彿透明。惡魔好一段時間才有動作,他抬起手,指著雅羅維札胸前的烙印:「我的目的是殺瑟希弗西,你們的目的是離開地獄。我利用你們摧毀了城,你們因我開的門得以逃脫。事實如此,你不如接受。」 「瑟希弗西早已被我殺死。但我不殺你。我不殺天使,是因我遇見一個能讓我這樣發誓的人。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
邊境 雅羅維札所以他才會躺在這裡。 ……所以約書亞才會站在這裡。 雅羅維札直接化出了十字槍,一聲不吭的抬起手臂,將槍口對準金髮的天使。——他是真的想過要直接解決這個與惡魔混跡的天使。青年紫羅蘭色的眼看著約書亞,雙方都沒有動,最終仍是他放下了槍。算了,他連惡魔都放走了,這隻天使他又能如何。 見雅羅維札收起敵意把視線轉回天空,約書亞搔了搔臉,認為這是願意對談的訊號,便坐了下來盤起腿,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受傷了。我幫你治治。」 「不必了。你不如去治那傢伙。」 約書亞頓了下,哈哈笑道:「塔納托斯斷幾根骨頭而已,沒事!」 「……」雅羅維札簡直不知道說甚麼,他才不關心惡魔的傷勢怎樣,只是想叫他滾。 他住的地方就在御靈石鎮守的邊境附近,那一大片草原,和小小的木屋,一個星星不會落下的地方。而他與這御靈石的天使卻幾乎沒有交集,直到某次不經意的,他發現這天使的身上竟有塔納托斯的氣息。命運兜兜轉轉,今天總算讓他遇上千年以前的舊交。 「啊,就是……雖然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我今天也不是要幫塔納托斯說話。抱歉。」約書亞慢慢開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忐忑,卻是很慎重的在組織他的話語,「你很難過,我不能做甚麼。過去的事不能消除,但未來可以寄望。嗯……希望會有一個能安慰你的人出現。」 風吹過草地,已經沒有方才戰鬥的硝煙味了。雅羅維札沒有打斷他說話,卻也不看他,後來乾脆閉上眼,也不知有沒聽完。只是他突然想到了笛聲,它永遠的通過戰士的心臟,永遠的融化流湧成詩篇。裊裊而繚繞的,在邊境的天空裡盛開春日的金色笛聲。 「他說的人,就是你吧。」雅羅維札睜開眼,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約書亞顯然完全沒接到話:「咦,塔納托斯說了甚麼?」 「……沒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
邊境 雅羅維札A.D. 2234
>>#9 雅羅維札垂首收下那一紙獎勵,看著天父賜予的榮譽,不由得感到一絲久違的懷念。許久以前,在那些曾經的人都還在的時候,作為天堂征伐的毀滅天使,他們偶爾也會得到一兩片功勳的獎章,但兄弟倆都把勳章拿去換酒喝了。阿茲帝弗拉不再回來後,有一陣子,他很後悔沒有留下那些勳章。 但後來就不後悔了。或許被金色的雨沖散了。 雅羅維札抬起頭,看著與天父樂呵呵談完話的羅伊特,等他轉過來,好奇道:「你拿到什麼獎勵?」 他想到少年那天神祕兮兮地說:結束之後,要去把那個地方燒了。……所以是要燒了哪裡?雅羅維札慧根不足,即使過了這麼些天也無法參透。 「五十年。」青年遂放棄尋思,直接把自己的牛皮紙攤給對方,太陽照耀下的紫羅蘭色眼瞳看起來好似晨霧那般透明,裡頭裝著他寶貝的一千道光線。 「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你去。」 |
紫翠 奧諦列特>>#1>>#4
靜靜坐臥在天父到來所降臨的光下,奧締列特接過屬於自己的那張牛皮紙。 他沒有辜負父親的期待吧,他幫上忙了嗎。 小翠鳥遲遲沒有起身,不因耶和華給予的獎勵而喜,也不因此次事件落幕而安,反倒靜的乖巧,沉默著卻始終挺直背脊。 亞茲列車長向自己坦露的故事猶言在耳畔,縈繞而久久不散。奧締列特心思,倘若這次窺書會議是天父為了那些有苦衷難言的天使們張開的保護傘,又何嘗不是給予他們這些權能運用的天使一次自省的機會?從拿到權能的那一刻,奧締列特總在詢問自己是否有損父親的期望,總在為所作所為而擔憂是否無誤。 天使應無迷惘、責無旁貸的為世人帶來所有喜與樂,然而當己身都擁有執迷,又何以走出?他只能確信,他不會停止思考,還不會停下對真善的探求。 這或許也是一次父親大人給他們的考驗吧。 徐徐的風吹散了奧締列特糾結於肩上的髮旋,吹起了他垂在草地上的潔淨羽尾,吹皺了他手中緊握的那張紙。 「僅以天父所賜予權能所探查的最終結果,雅布姆福洛契斯為清白者。」他低聲朗朗,消息送至風中。 50年的休假啊,真的挺好的。 小天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身子也舒展開來,唇邊掛上他專屬的最純粹的笑意。 -fin- /* 遲來ㄉ占單>o< |
紫翠 奧諦列特奧締列特起身之前,撕下牛皮紙的一角,執筆寫下。 亞茲列車長: 雖我無法予列車長你解惑,但造就亞茲列車長這般如沐春風的性格,一切都有其因果。不單單只是片面之詞可以定論,也不僅是為職責所在寬慰死者就能解釋。 你站在此,曾為我帶來暖意和安慰,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了,若不介意,派對的前置作業可以讓我一同參與嗎?我會帶幫手過去的。 敬好,祝安。 Odelette 托以停駐在他身側的鳥兒幫他捎去信箋後,奧締列特又抖抖雙翼,再次成了他原生的模樣,掌心大小的體型差點就掩沒在叢草之間。 他展翅飛過天父的茶几,偷啄了幾口茶,繞著天父慈祥的面容啼了幾聲,最終落腳於亞絲弗戴的肩頭。 毛絨絨顱頂以幾百年來的習慣蹭著這位花草天使的脖頸,輕巧溫柔。 |
羅伊特/*多了一個雙......大家再見我先去向老爸懺悔( (a-15) 2020/03/02 (一) 約 20 點半 |
雅羅維札/*可愛死了我心歡喜🥰 (a-16) 2020/03/02 (一) 約 21 點 |
然米戴列爾/*一個回神大家都在寫!!大家好可愛!!我愛大家!! (a-17) 2020/03/02 (一) 約 21 點 |
雅布姆福洛契斯/* (a-18) 2020/03/02 (一) 約 21 點半 |
雅布姆福洛契斯/*(看到鴻溝激動到話都說不出來) (a4) 2020/03/02 (一) 約 21 點半 |
雅布姆福洛契斯/* (a-19) 2020/03/02 (一) 約 21 點半 |
羅伊特/*溝壑wwww (a-20) 2020/03/02 (一) 約 21 點半 |
瑟洛希羅覺得奧諦列特也該去找耶和華談談。 (a-21) 2020/03/02 (一) 約 21 點半 |
奧諦列特/*溝壑萬歲!(安穩坐著ㄉ奧諦列特 (a-22) 2020/03/02 (一) 約 21 點半 |
奧諦列特對瑟洛希羅的想法不予置評or。 (a-23) 2020/03/02 (一) 約 21 點半 |
瑟洛希羅與亞絲弗戴的冒險,且待下回再續。(?) (a5) 2020/03/02 (一) 約 22 點 |
游離夢 瑟洛希羅閒談之間,涼亭早已撤去它純黑的阻隔,於是光明重新灑滿那一頭短髮,午夜的藍亦有如破曉天光。
主的所在未有晦暗。瑟洛希羅聆聽祂的話語,上前一步答話則是在兩位天使之後。翠鳥鳴唱,與花草天使親暱如畫,伊甸園始終寧和,不過風很喧囂,將隱私留在了當事者身側,無論涼亭內外,瑟洛希羅甚麼也沒聽見。 「主欲聊甚麼?」換了一名對象,他詢問,順手取了茶水。似乎沒甚麼特別要說,只是為了耶和華那句「來聊一聊吧」。 |
【自】 微醺 蕾娜塔晨光熹微,為湛藍的的湖水增添了一抹柔和,遠方的山巒環繞水邊,落葉松的枝葉點綴其間,映在清澈的水面上,偌大的湖沒有一絲漣漪,卻有一個人影在上頭移動,像是在湖面上輕快地舞著。 你問風為什麼托著候鳥飛翔 卻又吹得讓他慌張 你問雨為什麼滋養萬物生長 卻也濕透他的衣裳 你問他為什麼親吻他的傷疤 卻又不能帶他回家 蕾娜塔一邊哼著歌,一邊踏著腳步向前,直至湖心的奧爾洪島,她展開翅膀飛到高處,找了個位置坐下後,便望向遠方,這一個月以來,她每日都會這麼做,沒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她喜歡這裡帶給她的寧靜。 她打開酒瓶啜飲一口,刺激的口感伴隨濃烈的香氣入喉。 「真不愧是伏特加。」她讚嘆地說。 放長假對蕾娜塔來說有些困擾,畢竟她從前幾乎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不過她已作了初步的規劃,那就是先在這裡待上一年。 她看著平靜的湖面,偶有鳥兒飛過,亦悄悄地留下蹤影。她還記得第一天來時,驚嘆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天父的傑作令她折服,這也讓她更堅定自己該去更多地方。 她輕瞇雙眸,繼續哼著未完的歌…… 儘管歲月無聲 流向遲暮 他會讓你想起 你的歸途 (-70) 2020/03/02 (一) 約 22 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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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離夢 瑟洛希羅夢有千年。
當鎖鑰相吻,夢土將被防在千重之外,清脆一聲晃鋃,卻也是起始的跫音。 是了,困乏使羽翼沉重,腳步倒很輕盈。他一吋吋探入那裡,在門的彼端,一切幻象尚在茁壯。幾個裹著睡意的和煦午後,天使不禁迷茫地想,大概他也是自那一處而來。 樂園的土壤鬆軟但踏實,草間有陣陣清香。總算得了個空,瑟洛希羅尋了一處宜人的空地,側身躺下並以手作枕,白羽隨興地覆在周圍which,呵欠牽動了眼角泌出水霧。 人聲正在淡去,一如他最初的夢。 然後過不了多久,在一切美好的晨光之中,他要醒轉,與白翼的使者們一見如故。 |
蕾娜塔/* 感謝大家(つд⊂) (a-24) 2020/03/02 (一) 約 22 點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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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